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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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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导师俱是一脸凝生,尤其是那位体修导师僧正,他本是祖佛脉调配来的导师,虽然走的体修路子,身材魁梧,若一尊金刚一般,但却也最具慈悲之心。

    “伏魔亦需金刚力,除妖不存慈悲心”

    在司组的方导师讲完一翻勉励之词后,一向少言寡语的僧正导师前行一步,高唱了一句佛偈,方正色对从学员道:“此举兽潮绝非一般,你等需要思量周全,若是有不愿去的,尽管留下就是,莫可自逞好胜之心……。”

    那僧正本就不善讲话,只说出一段,便再无赘言,轻轻向别的导师一躬,径直退下,方导师捋须笑道:“僧正导师真不愧佛脉高人,一片慈悲之心,却也正是一语中的,你等万莫左右不定,反而到时后悔莫及!”

    几位导师中的唯一一名女修,丹修导师童千秋见状点首道:“虽然修行为大,但仍是大不过自家的性命,若是心有畏惧,也算不得什么丢人之事,你等要仔细思量……。”

    这位四十余许的童导师一语及此,微微一顿扫视众学员又道:“但若有信心甚坚,无惧生死的学子愿意拼个前程的话,那我明日自会为你等备些丹药,也算是尽我为你们导师一场的心意。”

    一旁的炼器导师石烈本就是个直性之人,闻言笑道:“童导师所言也是我们这几位导师之愿,我这炼器虽然不能送你等一尊炼炉,但是……。”

    石烈微做沉吟道:“你们若有兵刃,可早些拿来与我,今夜便与你等粹炼一翻,莫看这临阵磨刀,却也要使你等的实力,能再往上升上许多。”

    这些导师也是随他们自身优势,俱许给出战弟子一些好处,以表心意,就算如元导师与那气修的左顺导师,虽然无物相赠,但其一翻师徒之情,却俱溢于言表,这倒让信天召好一翻感动。

    刚回到寓所,正准备给金鸡岭朱洪老爷子发书询问关于朱清之事,却又见那庆蛮风风火火的赶来,却原来这家伙又听说信天召要明日出战兽潮,忍不住也跑来要一起去。

    对这个有些神秘的义弟,信天召着实是没有一点办法,那朱清自己喝斥一声,倒还听话,但这应蛮却是只要粘上,那就是撕不掉的主,虽然有这个强大的兄弟跟随要安全许多,但这毕竟不是自己想怎么就能怎么的事情。

    “庆弟,我知道你我兄弟情深,一心与我们同行,但这事情……。”

    信天召板起面孔,刚说一半,却被他打断:“七哥,你难道还不相信小弟,我决定的事情,谁敢说半个不字,在家里,我也是老大,我要去谁敢拦着……。”

    “哦!庆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威风了?”突然又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应蛮的一通吹嘘。

    信天召心中一惊,以他的神魂感应,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来了人,这若是那聚义社偷袭,恐怕自己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要糊里糊涂的去了……。

    一念及此,他忍不住背生凉汗,正骇然之际,却听那庆蛮挠着着,如见克星一般皱着浓眉,嚅嚅道:“影姐,我可没说你啊,我是说老头子他们不敢拦着我……。”

    一旁无语的信天召这才知道对方来历,正苦笑不得之间,一阵香风吹拂,场中已经出现了一位白衣胜血的雪肤少女,只一眼信天召就觉脑袋“嗡”的一声。

    只见那女子黛眉微皱,目如秋水,鼻如玉雕,唇如点朱,这副精致完美的面庞让信天召几疑身在仙宫,但最要命的便是那一颦一笑间的气质,只一眼,他就深信四个字“一见钟情”。

    信天召这一路走来,虽然不敢说心中没起过绮念,也并非是没见过美女,象上次一般,与那申清月相见,他也有种想入非非的感觉。

    但后来细想,却也坦然,因为那幻月阁中弟子,大多精擅媚术,而那申清月更是个中翘楚,虽然那日申清月对他也并未用媚术,但那精深的修为,还是不自觉间外露娇媚。

    况且信天召本就从来没有自认过君子,不但如此,他自从见识过怀中的那副令人血脉欲涨,大喷鼻血的图册,做为一个正常的少年,也没暗地少干过意淫之类的龌龊事。

    不过以他的道心,以及身上肩负的因果,他往往会很快摆脱这种心中的绮念,这倒显的他果真坐怀不乱一般,心中除了修行问道,还真像一副君子模样。

    但眼前这位“天然去雕琢”般清丽脱俗的少女,他却可以断定,对方没学过什么媚术之类的幻法,但其骨子里透出的那份娴雅淡静,以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气质,却如同天生相克自己一般,猛烈的袭击着自己的道心,使自己的呼息都不顺畅起来。

    “哈哈,原来七哥也是个俗人,见到我影姐不楞神的我还没见过,影姐你说这是不是你所说的俗人一个啊?”

    一旁的庆蛮突然拍手笑了起来,仿佛看热闹的一般。

    “你说什么浑话……。”应影黛眉微皱,对庆蛮嗔道,但转而又娇颜平和,向信天召稍稍躬身一礼道:“倒让七兄见笑了!我这小弟生性顽劣,多谢七兄这么久来对劣弟的照顾,应影在此谢过了!”

    信天召平生第一次被闹了个大红脸,不由心中暗暗自责,以自己道心神魂,竟然看着人家一位少女发起呆来,如此唐突佳人之举,实属不该,心中顿时尴尬起来。

    但见对方倒也落落大方,仿若未见,想必是见到的这类失态之人颇多,习以为常,但他却不知道这应影本就是一位天授奇材的修行女子,岂能看不出自己双眼一片清净,并无一丝不敬,否则的话,岂能对他好言说话。

    “原来是庆影学姐当面,失礼又失敬啊!”

    信天召转眼间便坦然了起来,自己别的本事没有,但这自黑之事,却颇为拿手,况且此时心境平静,自然心中愧,忙拱手还礼,笑道:“不过学姐也莫要谢我,我看得出庆弟来头不小,心存攀附之意,该我谢他才是。”

    应影一怔,他还从来没听到过这么直白的讲话,但转而却不由嫣然一笑道:“七兄说笑了,你我如此客套,倒像是互相吹捧了!”

    信天召见这少女言谈沉稳,举止有度,心中对其的好感更是往上窜升,男女间这份一见钟情的事情,本就无原无故,仿佛本就是天生地设一般,自己心中的那份真爱之情,却正被对方天生的那种气质触动,从此心中牵挂。

    若说上次那对申清月的一时心动是小情劫,他预感到今日与应影的邂逅应该算是一场在情劫了,他心中没有一丝信心能渡过。

    “刚才七兄的话我也听见了,看来庆弟这次倒是认人无误,谢七兄对庆弟的块心关爱,不过……。”庆影皱眉道:“都怪家父家母,从小把这小家伙给宠坏了,七兄若不收留,他还真敢又私自跑去寻你。”

    信天召闻言,顿时心思又回到了这件棘手的事情上,对方来头不小,自己与他交往倒也罢了,自己虽然并无攀附其家庭的念头,但纵使一个毫无来头的小弟,他也不愿其家人为其担心。

    “庆弟啊!我希望你耐心听我说完,你若要随我前去,我倒也并不推辞,你看如何?”

    信天召转身对庆蛮温言道,对这种直爽而又任性的孩子,他只能先给一点幻想,对方才会听自己把话说完,否则,自己说不完就会被对方打断。

    庆蛮浓眉又皱了起来,嘟囔道:“怎么这么麻烦,说这说哪的,七哥你平时对老朱也没这么唠叨啊?”

    闻言信天召故意脸一板,拂袖道:“若嫌七哥唠叨,你不妨现在就回转家门,莫在我这山头晃荡,免得七哥我看着眼烦心乱!”

    庆蛮心中一突,平日间朱清对这位七哥敬畏有加,对方只一句话,那朱清便诚慌诚恐,但七哥平日对自己倒也宽厚,从来没有厉声喝叱过他,这也使他自然便肆无忌惮起来。

    但看对方的脸色,倒不像说笑,一旁的亲姐姐也暗暗点头,一点都不帮衬自己,不由大急,忙换上了一副笑脸,挠着头,讪讪笑道:“七哥,我是闹着玩的,你怎么就当真了,你说你说,只要让我去,什么都好说。”

    “你且看好了!”信天召从跨袋拿出一张法符,见朱清又远远向这边跑来,忙扬了扬手,示意他先回去,那朱清见状,头一缩,便又向后跑去。

    信天召回道正色道:“我马上就发符询问朱清的父亲,朱伯父的意思,若其允许清儿随我出战,那七哥就算拼了命,也当护其周全,但若朱伯父不想让其前去,那我连夜便送其回转金鸡岭,绝无商量的余地。”

    说罢勉力催动意念,在法符中留下了一丝神媒,接着一点那法符活隶文,手中几划,那法符便晃然起火,燃尽的灰烬飘然落地。

    这种书信法符与传音石不同,传音石需要言语讲述,而且以自己的修为,这么远的距离对方竟然是听不真切,但这种法符传文却是朱洪留给他的,只需要留下一丝神媒,便能将事情全部映入对方神魂中,完整无遗。

    但这种法符若不是修为有成的修士,也决计做不出来,就算是一般的筑基修士,也绝难做出法符,一般也是人修这种高修通讯的方式。

    信天召讲的斩钉截铁,手中更是干脆利落,听的一旁的庆蛮直皱眉不己,他也不是笨人,七哥如此作,也是以同样的方法处理自己的事情,这让他不由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