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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伤亡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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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涌的精元沿劳宫向丹田奔腾而入,这个怪异的通道自从打开后,还从来没有接受过如此巨量的精元注入,虽然那冰凉的极境精元精纯的几乎不用自己打磨,但纵使只是一个“温养调整”的过程,都让信天召有种迎接不暇的感觉。

    身后的阿叔以为他是因为久斗之下,气息散乱,需要打坐调息,倒也并没有在意。

    这也算是聚元境修士的局限,就算是身手再了得,但经过一场苦斗后,体内的精元自然便会散乱,不打坐调息,便会在丹田内持续散乱,影响修士的气息,实际上这也是精元不够沉凝的表象,一般聚元修士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此刻阿叔的心里沉重之极,他刚从流营出来,继今日午后那位叫贺大海的营丁身亡后,又有五位坚持不住的营丁苦苦支撑到此后,也终因寒毒侵心,被活活冻死,这让佛家出身的阿叔心头更加沉重了起来。

    默然提起那二头刚被信天召打杀不久的冬熊,看了一眼正“打坐调息”的信天召,转身朝流营而去,那每头俱有数千斤重的巨手,被他那看起来瘦弱的身体提着,显的却是轻若无物,行走如风。

    一个时辰后,信天召方才从静坐中挣开双眼,此时他的丹田中,那精元之液,已经屯积到整个丹田的一般,而那灵动的“精灵”竟然已经初见了形状,已经如同一条筷子粗细一般的小虫子了,同时间他吞噬精气的速度更快了许多,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轻松便将这么巨量的精元炼化成功。

    他虽然刚才在炼化精元,但感知却仍在,知道阿叔已经将五头熊尸搬到了流营外,忙起身向流营奔去,心中却也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阵不祥之感。

    一进流营,就发现气氛沉重,那五位营丁的尸体已经被阿叔掩埋,这原来还显得很捅挤的小屋内,顿时松动了不少,而营丁们一脸的悲凄还未散去,正在喝着熊血。

    轻叹一声,阿叔走出了流营,开始点燃了簧火,准备为营丁们烤肉,看着那升起的一团簧火,信天召突然心中一动,忙向阿叔索要了丹炉,去一旁为营丁们炼制起丹药来!

    而这种极境荒兽的精元内核,也是这种丹药的主药,他也已经查探过了,这些冬熊的精元内核已经被他的囚龙棒攫取去了十之六七的精华,已经如同鸡胁一般了,但所幸这群营丁俱是凡体,虚不受补,这样的药量却正好合用。

    又去附近山崖下采摘了数株辅药,再搭配上自己原有的几种草药,这便足够炼制十炉“火行丹”的配料了,这种丹药也是岳丹师给他的《丹经》中所记载的一种一阶丹药。

    一切准备妥当,他便开始搬过丹炉,开始调治火焰,这种修士使用的丹炉,非常机巧,就算不用地火也能炼制一些基础丹药,全凭一种叫燃石的火料支撑火焰,原来是为备修士丹火不足而设计的,但“沦落”还未生出丹火的信天召手中,却只能全凭燃石炼药了!

    又是二个时辰过去,信天召方才将这十炉丹药炼完,成药七炉,报废三炉,却也收获了二百余粒勉强成丹的火行丹来,这一来是由于他的炼丹技艺还不够深,而最主要的原因却是服药对象俱是凡躯,所以药量太小所致。

    “好了小七,快来吃点东西吧,就算你修为再好,毕竟还未筑基,你也莫要太过劳累了,吃点东西就去室内与他们挤挤休息去吧!”

    看到信天召终于开始收拾丹炉,阿叔远远的喊道。

    此时的夜色已深,信天召也感觉到了一阵饥饿,忙应了一起,收起了丹炉药具,赶到了不远处的簧火旁,吃了几口熊肉,又安慰了一脸沉重的阿叔几句,这才返回屋内休憩。

    实际信天召的精力尚算充足,不过为了安定阿叔的心思,况且自己还要再将刚才精略炼化的精气再疏理一翻,便听从了阿叔的安排。

    屋内众营丁们簇拥在一起,相依而眠,基本上都已经沉沉睡去,但信天召突然发现斜倚在最外面的孟希竟然还好象没有睡着,见他进来,忙假装闭起眼来。

    因为人多的关系,虽然一进门觉的蓦然一暖,但那种刺鼻的气味却属实难闻,而一位堂堂的皇子殿下,又兼玄院的一介学员,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便已经难能可贵了。

    时间已经不早,信天召也没去揭穿对方,径直在他的身旁,打坐下去,开始细细的调理起丹田内的精气,他却不知道此时的孟希,此刻的心中犹自不能平静,这几日来的经历,让他感受了太多东西,同时也感觉到了自身的种种不足之处。

    昨日信天召为自己开脱的话语还在耳边,以前他也是这般认为的,但这几日下来,他一直认为自己炼体尚算扎实的身体,与这群营丁一比,竟然都会如此的不堪。

    就算是已经死去的哪几位营丁,实际上身体凝练程度都在他之上,若不是信天召一路相助,他知道自己会是第一个坚持不下去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相比炼体上的不足,他同样也认识到了自己道心的不足之处,自幼生长在那种衣食无忧的环境之中,在这种天演奇寒的环境中,自己竟然几度兴起放弃生存的意念。

    尤其是看着信天召的一脸轻松,应付裕如,他便有种自惭开愧的感觉,他们二个人同为玄院学员,但在这种境况之下,一个却愈来愈大,一个却越来越小,大的自然便是信小七,而小的那个正是自己。

    “睡吧!为了生存,我们需要养精蓄锐,而且我们不只为我们自己活着……。”

    突然他的耳边传来信天召低声提醒,孟希不由心头一震,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顿时一扫而空,突然想起了自己多灾多难的皇朝家族,忙收敛心思,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信天召已经精气平顺,便立起身来,见孟希已经沉沉睡去,这才举步出门而去,以他如今的炼体修为与神魂强度,一天之内有一、二个时辰休息已经足够他精力旺盛了。

    簧火旁,阿叔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信天召正打着自己传给的那一套“韦陀拳”,不由连连点着,这虽然只是一套佛宗的入门拳法,但经过阿叔的点拨,实际上已经能代表佛家拳法的一种精奥了。

    “欲学拳法,先习拳理,如‘破玉拳’同为至刚至猛之技,创出‘破岳拳’的那位武者乃是行伍出身,一身的霸气,有气吞山河之象,是为无畏无惧将军之刚猛……。”

    “但佛家的‘韦陀拳’,创之者乃是佛门高人,心怀大慈辈,亦有大智勇,一意破除孽障,所以创出这套拳法,是为渡化凶顽,破一敌而解天下之刚猛,所以立意之不同,这二路拳法打出的神韵也便不同……。”

    阿叔一旁为了信天召更快的掌握武技之“神韵”,在一旁为信天召缓缓的讲解着拳法之理,而他所说的“破岳拳”却也是一种和“韦陀拳”一般,流传极广的一种入门拳法。

    听着阿叔的一翻高论,信天召心头一动,突然一句话浮出心头,这却不是阿叔所说,也不是师尊所说过的,但却在这一刻熟悉的飘上心头,让他的感悟再进一步,顿时沉浸在拳理的感悟之中。

    “武技之强,不在高深,全在掌握程度,莫小看这一门门入门技法,实际上也便是各家立派之基础,如组成一篇文章的字句,有字才能联成句,有句才能联成文章,莫看文章华美,全是由一字字所构……。”

    先是一套“破岳拳”,行拳若将军临阵,大开大合中,却大势在握,纵横捭阖间,威猛无俦,一阵舍我其谁的神韵渐渐散发了出来。

    反复几次之后,又是一套“韦陀拳”法,又如佛陀临世降魔,纵然魔威冲天,但却势如奔奋,一念所及,横扫一切,如大义在手,气壮山河,让霄小胆寒。

    他突然想起了与阿叔切磋之时的感觉,这种“神韵”如同二人以拳脚“论道”,对方未曾出手,但那种大义在手的感觉,顿时先让自己矮了一截,这自然先自“逊”了一筹。

    一念通达,信天召如隐隐能窥查到了武技的更高一个层次,不由心中明悟连连,看的一旁的阿叔不由苦笑连连。

    这小子的悟性简直惊人至极,自己只不过是言语点拨,如同当年恩师一般,但自己悟出这“神韵”之妙,却足足花了几年的时间,但这小子才二天时间,这举手抬脚之间,却已经颇具些“神韵”之象了,若不是自己亲眼看着对方这几日的精进,就算别人讲说,他也不会相信世上竟然会有此妖孽。

    转眼已经到了卯时,那洪兴准时醒转,叫醒了众位营丁们,开始准备继续赶路了,经过一夜的恢复,再加之昨夜也喝了一些“熊血”,这熊血更如点燃了他们的血脉一般,这时倒一个个又精神振奋起来。

    看着营丁们一个个用布密密包扎起来的双手,信天召心情一阵恻然,从昨天开始他就发现了,这群营丁们的手都已经早就冻裂了数条口子,如刀伤一般,连脚也是一般,为了怕阿叔发现,他们都这样包了起来,一为取暖,但也是为了被阿叔发现,心里不好受。

    信天召一边分发着药丸,一边心中对这群汉子更敬重了几分,他们连死都不怕,但却怕阿叔心中难过,这种义烈之风,自己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