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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情调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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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美同行,一股少女的幽香飘过,虽然并没有庆影那般的浓烈,但那种清淡自然的香味却不由信天召心神一荡,他自恃对男女之事,抵抗之力不强,所以忙慢了几步,想与对方隔开几步,但龙秀却黛眉一皱,故意与他走在了一起。

    “原来你信小七也是个迂腐之人,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躲什么躲,不许躲!”

    龙秀语气果断,不许信天召有一丝违逆,若不是女孩子的底线,她都有冲上去挽着对方的冲动,仿佛只有如此的让对方窘迫,才能让她高兴。

    “喂!你这什么觉悟啊,还口口声声你随我发落,倒对小爷呼来喝去起来,这什么狗屁道理……。”信天召瞪了一眼对方,满脸的不服道。

    “你好大的胆子,你是谁的小爷,本宫面前自称小爷,按律当斩,并且诛……。”龙秀岂会不还以颜色,顿时也回瞪了对方一眼道。

    “狗屁本宫,不过是任小爷发落之人而己,况且你妖域之律对我人族有个屁用,不过小爷倒真是小爷,堂堂三甲城的城主之弟,人称‘三爷’,倒是毫不夸张滴……。”

    信天召一脸得意,仿佛他这“三爷”之职,官也很大一般,说话间更是学着戏文中的官员,踱起了方步来。

    “你……你怎么这般粗俗,你哪儿象是个修士了,你……你就是个痞子……。”

    论起这嘴皮子功夫,她一个公主之尊,虽然自幼着男装,但却是为方便四处游走,平日间一呼山喏,那听过这些粗俚之语,不由气的粉面泛红,要不是面纱挡住,又得让那信天召笑话。

    不过信天召却也是识得进退之人,看那龙秀是真生气了,心中莫名一软,道:“姑娘莫要恼,这算不得粗语,细究这人族文字,诉之笔墨之间者为雅,而论及语句之间者为俗,但只可感于内,莫可形于外,笔墨不能写,语句不能达者概为‘真’,但是……。”

    信天召又一沉吟道:“但是还有一种便是,说出来字字句句便如一把把掏出心中荒草,形于外则显粗俗,入人耳便觉无礼,然非这些粗俗俚语,我且问公主,还有何法能如此准确的掏出这心中的荒草……。”

    他这几句话,却说的言辞诚恳,并无一丝故意惹对方发怒的意思,相反倒是尽量的在述说自已对这精俗之语的一家之言,却俱是他心中所悟,如这骂人一般,若真没这些字眼,不知当人怒上心头时该如何发泄。

    龙秀不由一呆,这种论调倒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古怪说法”,但对方话里这“荒草”二字,她却深有体会,有时候闷在心里的时候,她却只有带轻车简从,外出游览一遗胸怀这一个办法,却真还没想到这“荒草”竟然还有这个办法能“一把把”的掏出来。

    这不由让她心中倒真颇有几分认可,但她却不愿让信天召如此得意,闻言故意一脸喜悦道:

    “你说的还真有道理,如此说来,我倒是可以骂你是蠢材,废物,还有……。”

    信天召顿时又觉头大起来,忙拦住道:“词以达意,诗以咏志,你就算骂也要有的放矢,若似你这般浑骂,那就又有个词语形容你了,那便是‘疯丫头’较为贴切一些了!“

    龙秀不由一窘,知道自己说这般歪理,永远说不过对方,又让对方巧妙的“骂”了一句,自己却无从辨驳,不由心中又气又嗔,扬起粉拳“狠狠”的砸了信天召一拳。

    “你这无礼乡民,怎么这么油嘴滑舌……。”

    一阵香风袭面,又被对方的粉拳“重重”的捶了几拳,信天召心中一荡,忙巧运步法,如被重击一般,踉跄几步,“怒”指对方道:“好恶毒的女子,一言不合便下毒手,我……我……。”

    龙秀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让人非议,终究是女孩子,不由粉面羞的娇红起来,又见对方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由气的连连跺脚,却不好意思再上前“动手”。

    一个少男一个少女,就这般一路互喷,还是信天召“嘴”下留情,才与对方斗了个相当,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城主府前,却正见林罗海匆匆走出,府外的守卫一个个见礼,但他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

    这可是“妖皇”之女,此界的顶峰人物之女,就算是玄院的院首,对其都要忌惮三分,没想到与自己这位三弟,却怎么会如此投缘,竟然相互调笑起来,这不由让他一怔,继而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顿时让脸皮一向颇深的信天召也有些讪讪,忙问道:“不知道二哥行色匆匆,要去哪里啊?”

    “也怪大哥疏忽,整日间锁事缠身,汗……。”

    林罗海一笑,先一顿自黑,才道:“没想到三弟果真是闭关了,竟然连那司房侍儿都没告知与我,倒让三弟挨饿了,方才为兄正准备亲自前去致谦……。”

    “莫在外面叙话了,快快请进府说话吧,刚好为兄有事要与你相商一翻,待我差人去请二位禅师与孟王子前来一聚……。”

    “哦!”

    信天召一怔,看这阵势,倒不象是小事,这却让他顿时兴奋起来,自己虽然在外界看来,只是“失踪”了七天,但实际上对他来说,已经足足的过了二年,自己如今也该有二十岁的样貌了,若不是修行之故,如今也很明显了。

    这二年之中,他虽然全力记忆千圣阁中的“五功三经”,但毕竟他这“神脑”非同旁人,一边记忆中,便已经感悟了许多,相比别人仔细体悟十年都不差多少,如今正缺少一翻实际历炼,以增功行。

    他有种感觉,修行就如同小鸡啄食,“啄”几口,便要扬声头来,竖起脖子咽一口才行,若只啄不咽,那便不得消化,若只咽不啄,便坐困山穷,所以这历练与感悟对自己现在以及以后很长一段修为阶段来说,缺一不可。

    所以越觉得有大事发生,对他来说,才越有挑战性,越能让他的修为快速前进,如同前一段时间一般,虽然吸取外来真气,有些打磨不周,但无疑这是一条修行的“捷径”,先将修为提上去,再慢慢打磨,倒无损道心。

    三人在卫士们的躬身相迎中,进入了那雄伟之极,气势磅礴的城主府,还未到官厅,林城主已经将人派出,分请各位要员与一众宾朋。

    信天召虽然一路与龙秀贫嘴,但这等大事,他却从来不多言,更不打听,几人安坐官厅后,及至侍儿送来了香苟,他都没问过一句事情的缘由,这倒连身旁的龙秀都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心境。

    倒是林罗海苦笑道:“三弟真乃是修行之人,大家为这大事,一直都在等你出关归来,你却倒是没有一丝好奇之心,不知道二哥该说你道心沉稳还是……。”

    “当然是没心没肺,我倒看不出他有什么沉稳之处?”

    一旁的龙秀一路来打嘴仗没赢过一场,此时见有机可趁,自然接过话头,说了下去,这便宜不沾,却实在有点难解她一路的委屈。

    那林罗海也知道信天召的心性,所以开这些玩笑向来也不避讳,不过见龙秀将自己的话题夺过,挖苦了对方几句,却也是颇为赞同,一脸调笑,连连点首称是。

    有自家这“二哥”在场,信天召自然不便反驳,只有瞪了对方一眼,生生受下,看的龙秀一脸得意,虽然看不清表情,但那双会说话的眼晴,却让信天召一窘。

    “二哥这是损我还是高抬我,实际上前面二哥说中了,毕竟小弟一来是修士……。”

    见龙秀又想插话,他却早知对方所想,忙被上一句,道:

    “虽然小弟只是半拉修士,但却也挂着这名头,便不便参与这尘世纷争之事,所以就算关心,也不敢太过招摇,这样莫说这‘凡修铁律’,就算小弟本心,也旨不在凡尘,有违小弟本心,所以帮不上大忙,何必早知道。”

    那龙秀又被信天召这颇有自知之明的“半拉修士”之说逗的掩唇娇笑不己,此时听对方说完,方才笑道:“看来你这‘自知之明’还真不是一点,这让我很难相信昨天那么狂的信小七跟你是同一个人。”

    “错!我那不是狂,不过是你狂我更狂而己,特别是你那二个破剑婢……。”

    信天召忙就地纠正道,但怕又引起对方反击,便将这“狂名”偏安向那二位剑婢,不过龙秀闻言,却好似说到了心头的痛处,黛眉微皱,在一旁想起了心事,不再扰乱他二人谈话。

    “此事你参不参与不重要,但三弟你却必须要知情,毕竟事关你北渡佛国之事,虽然……。”

    正说话间,却听到一阵脚步响动,忙与信天召起身相迎,却正是孟希率宁帅前来,紧接着左伯与阿叔也联袂而来,这几日显然是护国寺中俗务也颇多,这二位禅师也是颇为忙碌。

    左伯也不多做寒喧,径直询问林罗海道:“不知城主可曾对小七说过了此事?”

    林罗海忙躬身道:“回禅师,刚说了一半,还未说完,就烦请禅师说明了!”

    左伯点首转向信天召道:

    “很简单,我当年来此之时,就已经与玄院院首达成一条协议,那便是暗地里助三甲城林城主夺取神营城,然后玄院便力主北渡国重立家邦,只是有一条,那便是奉玄院为上便可,今日小七与林城主义结金兰,又与孟王子交情不浅,虽然不便直接参与,却也是促成此事的关键人物,所以才请小七你‘适当’介入此事方好……。”

    左伯说的言简意骇,轻描淡写,讲的仿佛如同作生意一般,其内中事项,却俱是军国大事,这简单的几句话无疑决定着两城的现状与千万人的命运归宿。

    但信天召却没有想那么多,相反他心中还不由生出一阵振奋,时逢乱世,正是男儿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此事虽然只是对于凡俗而言,但其理却相同,自己的武技修为,经二年打磨揣测,正是一展身手之机。

    当然了,相对无论从他这位一心修行的本心而论,还是作为玄院的学子身份而言,这件事自己还是不便于过份参与,但做为一只“幕后黑手”,有策略的“适当介入”,就算是作为历炼,也是大有可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