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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梵音用一句“我给你时间回去再准备准备”结束了这次谈判。
临走，老爷子“哼”了一声。
“我给出去的东西是不会收回的。”
说完，他手一伸，那张纸轻飘飘的掉在地上。
陆梵音看着他摇上车窗，下一秒车开走了。
神志被谈判的压迫感吓得游离在外的傅文清被汽车尾气这么一呛，清醒了。
他拍着胸口，感谢又活了一天。
话说回来，自从老狗红了一点之后，惹上的都是重量级的大佬，并且都是年龄六十五岁以上的。
还真的应了他那句话，中老年妇男妇女的偶像。
但是这种“粉丝”还是少来一点。
否则就他医保卡那点钱，还不够看心脏病的。
缓过劲儿了，傅文清看了一眼身旁表情有点呆的“黎焰”。
“想什么呢？”
诶？
如果没记错的话，陆董事长刚才是不是丢了张支票下来？
这么想着，傅文清低头开始找支票。
声明一下，他并不是一个爱钱的人。
比如地上掉了一块钱硬币，他就不会捡。
找那张五万的支票，纯粹是为了不让这种废纸污染了环境。
借着手机手电筒功能的灯光，傅文清终于找到了被风吹到垃圾桶旁边的支票。
捡起来一看，真的是支票。
数了数零，真的有五万。
经纪人先生眼睛瞬间亮了。
实在没想到，陪着陆董事长说几句话就有这么一笔钱。
“老狗，老狗！找到了，五万呢！”
以后谁说陆董事长小气他跟谁急。
闻言，陆梵音挑眉。
什么都没谈妥，白白给人送五万。
这不符合她爷爷抠门型霸总的人设。
“你确定是真的不是玩具？”
傅文清手指弹了一下那张纸，喜滋滋的。
“我就是再文盲也认得中国银行转账支票这几个大字。”
这不能够吧。
抱着“我怎么那么不信”的想法，陆梵音凑到跟前看了一眼。
几秒后，她点了下头。
“嗯，的确是真的。”
然而傅文清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了下一句话。
“但是过期了。”
“？”
“支票签发日期是上个月一号，有效期十个自然日，早就过期了。”
“……”
“你就是拿了这支票，银行也不会给你钱。”
“！！！”
“更重要的是，这个五万的大写，还写错了。”
“……”
“我都说他小气了，你还不信。”
“……”
——
当天晚上，傅文清的朋友圈多了一条动态。
【招聘艺人生活助理（男）。】
【待遇面议。】
配图是“黎焰”拍摄宋氏珠宝广告物料时的一张照片。
两行文字之间有几个空格，剩下的内容得点“全文”字样才能查看。
黎焰在好（shou）奇（jian）之下，看了下全部内容。
看完，他立刻打了微信语音给陆梵音。
“陆梵音，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下，傅老贼的朋友圈是几个意思？”
他语速不快，隐隐的透着些许怒意。
说起这个，陆梵音有些心塞。
“你的经纪人跟你一样，话多得要命，多就多了，还喜欢转文字，一天天的跟微商似的发个四五十条朋友圈，我就把他屏蔽了。”
当然心塞的不止这个。
为了方便工作和生活，现在她得搞两个微信。
一个黎焰的工作号，一个她的私人号。
偏偏一个傅文清，一个陆南音都是话痨。
任何时候，只要她拿起随便一个手机，点开微信，都是通篇的废话。
真的。
一个人用两微信有时候也挺无助的。
“……”
觉察到气氛有些尴尬，陆梵音刚想把她爷爷找过来谈判的事情告诉黎焰，却听到自己的声音用着娇软，还带着点委屈的语气问：“招男生活助理是什么意思？”
重音放在了“男”这个字上。
但是他断句断的有点问题，陆梵音听岔了。
“我不能招个死的过来吧？”
“……”
黎焰有一分钟没说话，是点进朋友圈截图去了。
公主大人是将来要做董事长的人，自然懂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
她拿出蓝牙耳机塞到耳朵里，把手机放到笔记本电脑旁，开始敲键盘。
“陆梵音”的身份很特殊，就算离职了，人事部也没有销毁内部系统的账号和密码。
东城的地皮……
有了。
陆梵音滑动鼠标，大致浏览了下项目内容。
然而，思绪在这个时候被打断。
黎焰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陆梵音。”
“啊？”
“你有没有在听啊？”
“有，你说。”
听听，这不走心的语调。
黎焰做了个深呼吸：“看微信。”
陆梵音“哦”了声，看到了他发过来的截图。
“长得帅，有胸肌和腹肌，要有力量感，要腿长，人品可以好也可以不好……”
她摸着下巴。
“勉强可以，但是傅总提炼重点的能力还需要提高。”
“……”
他别扭了这么久，陆梵音要还看不出来，那就真的傻了。
“又吃醋了？”
“知道还问？”
“你别想那么多，助理而已，只是过客，你才是归属。”
越说，陆梵音越觉得自己像哄骗良家妇男的渣女。
偏偏电话那头的“良家妇男”还挺受用。
但有要求：“不行，过客都不可以，只能助理，而且不能靠得太近，得时刻保持一米……不是，三米的距离。”
先答应。
反正嘴上怎么说是一回事，实际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公主大人彻底沦为渣女。
“好好好，都听你的。”
男助理的话题就这么过了。
陆梵音突然发现，黎焰还挺好糊弄的。
“对了，爷爷今天来找我。”
她觉得有必要说一下，以老爷子的性格，在“男人”这里碰了壁，搞不好会去找“孙女”的麻烦。
闻言，黎焰皱眉。
“你爷爷为难你了？”
“没有。”
听完整个过程，黎焰露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同款表情。
“五万？你爷爷好大方哦。”
“还是过了期的支票。”
黎焰翻了个白眼。
温女士给家里园丁的奖金都不止五万了。
尽管这位园丁教出来的学生是一名残暴的花草杀手。
“老实说，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干这种事了，”陆梵音记得刘叔跟她说的，“当年他给我妈的一千万支票，说要她放弃我的那次，也是过期的。”
“……”
就在黎焰想说点什么吐槽下陆家老登的时候，陆梵音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他开价五万，我肯定是不会心动的，可要是弄五十个亿来，保证是真金白银的话，但凡我犹豫一秒，都是对五十亿的不尊重。”
——
黎焰：我和男助理谁重要？
陆梵音：你。
黎焰：那我和五十个亿谁重要？
陆梵音笑眯眯：你说呢？
黎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