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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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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车场,这个停车场也太大了些。

    “你们有没有看到那辆车子?”苏庭醒问他们。得到的回答却是一致的摇头。

    “分开找!我就不信找不着!”苏庭醒恨恨道,她一手拉住黄丫丫,就往左边走去。其余三人于是很默契的转身往右边走去。

    “算啦,”黄丫丫摇晃着苏庭醒的手臂,不安地道,“阿大,这儿停了好多车,只是看,我都看得眼花缭乱了,哪儿还认得出啊,算了啦。”

    “闭嘴!不许说算!要知道,是你叫我阿大,不是我叫你阿大!”苏庭醒低声威喝。突然听到前面被树枝遮掩住的死角里,似乎传来异常的声响,天生的好奇心让苏庭醒冲黄丫丫眨了眨眼,两人很默契的轻手轻脚走上前,借着一些辆蓝色的轿车掩护,悄悄的探出脑袋,看向那个不易被人发觉的角落里,到底在发生什么好戏码。

    原来是一男一女站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为了看得更清楚,苏庭醒努力将脸贴上蓝色轿车的车窗玻璃。黑色的玻璃欺骗了苏庭醒的眼睛,所以她不知道其实蓝色轿车里,现在是有人的。邱后风坐在驾驶室里,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半眯着眼欣赏着前面那一男一女会如何发展,突然敏感的感觉到轿车微微轻颤了一下,似乎有外力干扰,扭过头,便看到车门的玻璃窗上,贴着一张小脸,几乎变形。

    “为什么要分手?”女人问。

    “没有感觉了,勉强在一起,双方只会更无聊。”男人回答。不知是不是无意,他的目光突然飞速瞟过苏庭醒藏身的地方。

    苏庭醒不明白的皱起眉毛,女人天生丽质,国色天香,身材火辣,怎么看,都不可能让人没感觉呀。再看那个男人,玉树临风,潇洒英俊,长得实在帅呆呆,百般好看,两人从外形来看,很配合啊。

    “拓,”女人很冷静,“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我可以改正。”

    男人却似乎微微的有些不耐烦起来,皱了一下眉头,声音平淡而不悦:“没有,说过了,我对你没有感觉了。我们两人到此结束,再继续下去,只会破坏游戏规则。到时候你和我之间,只会更难堪。”

    “游戏?你说我和你交往半年,只是一场游戏?”女人的声音分贝终于有些提高。

    邱后风悄悄移动身体,移到副驾驶位置来,他有些好奇的看着紧贴着车窗的那张脸,因为是微微侧面,所以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眼睛的余角里,盛满了好奇心。

    车外,那男人没有温度不含感情的声音又传来:“不是游戏,那么你以为那会是什么?”

    “游戏,游戏!好啊,只是一场游戏!范文拓!原来你一直只是玩弄我!”女人美丽的脸上此时却难看到了极点,她突然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甩了那男人一个耳光。

    邱后风立即看到,贴在玻璃上的那张脸,立刻贴得更紧,眼睛睁得更大,眼神里的好奇已经被某种怪异的兴奋取代,而之前一直扑闪的睫毛却静止不动了,一张嘴同时不可避免的张成了O型,她突然伸出一只手,用力的从她鼻头擦过,眼睛在突然间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被打了耳光的范文拓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居然还冲那个女人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打够了没有呢?我还有左脸。”那意思似乎是在欢迎女人再给他一巴掌。

    “哇,啧啧……”苏庭醒实在忍不住了,极为小声的感叹出声。她身旁的黄丫丫却紧张得浑身冒汗,一个劲儿想把她拖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苏庭醒却不肯挪动半分,早忘了来这儿的目的了。

    “拓,你是骗我的,对吗?”女人突然一声娇柔的轻呼,泪眼汪汪的扑进了范文拓的怀里,“我不相信这半年来,你对我的好不是出于真心……”

    “确实不是真心。”范文拓平静的开口,平静的推开扑进他怀里的女人,“你的条件不错,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我会为你祝福的。”

    “范文拓!”女人忍无可忍的尖叫,张狂的表情显示随时有可以会因爱生恨而杀人。

    “千万不要杀人啊,否则我们就成了目击证人,会很麻烦的。”苏庭醒自言自语道,“公安局去得太多,比自个家里还熟,不是好事啊。”

    “是谁?!”女人冷冷的质问突然响起,冰冷的目光也“咻”的朝苏庭醒她们的藏身之处射来。

    苏庭醒跳了起来,紧贴着玻璃的脸颊立刻被烫了般飞速移开,拉住黄丫丫的手,三步并做两步跑出几米远,看到不远处还在搜索的吴江他们三人,马上扯开嗓子大喊了起来:“喂,你们找到没有啊?我们这边没有看到啊。”

    那角落里的一男一女此刻同时站了出来,女人冷冷盯着苏庭醒,狐疑的目光里充满冷冽。

    苏庭醒明明知道一男一女在打量她和黄丫丫,但就是故意没有扭头去看,而是装着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冲她们看来的吴江等人挥手。偷看别人隐私,总不是件光明正大的事,而且他们这种隐私还涉及到男女分手的事。那个女孩子肯定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被甩吧,所以,装傻,才可以让她的自尊心不被践踏。

    车内的邱后风忍不住笑了起来。穿着一身牛仔服的看起来像个假小子的苏庭醒,她的掩饰功夫不错,可惜那有着一个黄色马尾辫的女孩子可就不行了,一脸僵硬,唯一还动得了的两只眼睛却装满惊慌,偏偏还要频频去偷看范文拓和他身边的女人。

    “你们在找什么?”女人冷声问,看起来已经开始怀疑刚才那一幕已经被她们给偷偷窥视了去。

    “呀……怎么突然蹦出两个人来了呀?我都没瞧见!”苏庭醒故意夸张的露出满脸吃惊的表情,然后才回答女人的提问,“哦,我们正在找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车顶上有一根天线。”

    “是么?”女人以奇异的目光看了看身边的男人,然后将手往蓝色小轿车的旁边一指,嘴角翘起一个冷漠的笑,“那辆车正是有天线的黑色的小轿车,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哈哈!苏庭醒只差没有当场狂笑了,她大声而肯定的道:“没错,就是它!”说出这句话,再也没有心情去管那一男一女了,拉住黄丫丫的手,立马往那黑色的小轿车奔去。

    范文拓突然怔忡住,他张开口,似乎有话想说,但身边的女人却冷冷逼视到他跟前,咬牙切齿地问:“这就是你要分手的原因?原来范少爷的口味变了,现下对这种乳臭未干的丫头有了兴趣。”

    范文拓淡漠的道:“我并不认识她们。”

    “她们却在找你的车。”女人眼睛瞟向苏庭醒与黄丫丫,但一瞬间,就完全呆住。因为她突然看到苏庭醒用脚极为粗鲁的狠踹车门!立刻,车子的警报系统开始报警,发出刺耳的呜哇呜哇声。而苏庭醒却还是满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略有怨气的声音传入她和范文拓的耳朵里:“哼!你以为跑了就没事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的主人开着你撞了人,他一走了之没关系,不过,你就没这么幸运啦!”

    范文拓危险的眯起眼,嘴巴刚刚张开想说话,立刻又被身边的女人打断:“拓,你开车撞了人?”

    “没有!”范文拓不耐烦的开口,转过脸看着女人,突然间觉得她在身边除了制造噪音外,还让他很不爽,和那两个莫名其妙拿他车出气的女孩子而言,他宁愿先处理掉昔日女友,让她离开得越远越好,“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已经结束,你可以先离开了。”

    “拓……”女人可怜兮兮的漂亮眼睛水汪汪的瞧着他,满是哀伤的情感。但范文拓显然铁石心肠,仍然只是冷冷开口说出三个字:“你,走开。”那不屑的口气,满是轻视,似乎是在对待一只苍蝇。

    可怜哀伤的眼神立刻变得冰冷,女人恨恨一跺脚,冷冷道:“好!范文拓,你记住你今天是怎么对我谭香凝的!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很好。”范文拓竟然又笑了,目光却不再看谭香凝,而是扭头望向仍然在对他的宝贝轿车进行虐待的苏庭醒,以及助纣为虐的黄丫丫。谭香凝哼出一声,扭头就走。

    “阿大,泥巴来了……”黄丫丫捧着一把泥巴交给苏庭醒,苏庭醒二话不说,接过就涂了车子满身。

    “阿大,石头来了……”黄丫丫又捧着一块尖角石子交给苏庭醒,苏庭醒又是二话没说,接过石头就用力的砸向车门,玻璃,最后,还恶意的在车身每个地方用力的深刻出乱七八糟的纹路,真是说它有多丑陋就有多丑陋。

    范文拓眼睛瞟了瞟身边那辆蓝色的小轿车,眸子里,闪烁出稍微疑惑的光芒。邱后风为什么像个死人似的不吭一声?

    可怜的车子,报警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最后,范文拓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缓步走上前,站在忙碌的那两个女孩身后,用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平静语气问:“两位小姐,和这车有仇?那有需要我代劳的地方吗?”

    石头砸在车身上的刺耳声突然停止,苏庭醒和黄丫丫同时愣愣的转过身来,统一很呆痴的表情望着范文拓。

    三人沉默了片刻,终于苏庭醒开口了:“嗯,你有斧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因为突然被人打扰了好事,心里不是很痛快。

    “没有。”范文拓摇头。

    “那就无需代劳了。”苏庭醒出声道,看了他和谭香凝刚才站立的地方,才发现那个漂亮女郎不见了。

    “一定要有斧子么?”范文拓的语气仍然是平静无奇的,没有任何波澜,“别的不行?”

    苏庭醒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范文拓,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有点怪,喜欢被人打耳光被人虐待,但没想到也有这么让人嫌烦的时候,苏庭醒瞧着他西装笔挺的样子,没好气的道:“哦,那你就是有锤子了?”说来说去,手里要有利器才行。

    范文拓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微微一笑,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举到苏庭醒面前,平静到异常的道:“不,我有车钥匙而已。”他心里期待看到苏庭醒脸上所有可能会出现的表情。

    但是只有鸦雀无声。

    难道有什么不对?她知道自己是车主人后,难道不应该吓得惊叫连连?必竟她做的这种事情,非常的幼稚可笑而没有道德。

    “是你!”尖声高叫在半分钟之后徒然响起,比范文拓能够想像的更为声嘶力竭而刺耳,但是却丝毫看不出是因为惊恐到失声喊叫,反而,更像一种“终于逮住你”的极度兴奋,只见苏庭醒跳了起来,没有任何的淑女风范,简直就像个母夜叉似的指着范文拓的鼻子咆哮着,“你这个道德败坏的家伙!开车撞了人就跑,哼哼!不过,你运气不好,今天遇上的是我!告诉你,小子,你死翘翘了!”

    范文拓没有立刻开口说话,却突然一伸手,将指在他鼻尖的那根手指握在手心里,声音平静得就像个机器人在说话,语气和语调没有任何变化与起伏:“你把我二百多万的宝马轿车弄得面目全非,难道是道德高尚?小朋友,你知道什么叫道德吗?只怕未必真正知道,在你的心里,如果有道德的尺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可笑又可怜的幼稚举动?”

    苏庭醒立刻甩手,拼命甩手,想让自己的食指得到自由,可惜怎么用力,还是甩不脱范文拓手心的控制。

    “松开!”苏庭醒瞪大眼睛,鼻子重重的哼出一声,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但范文拓并不是个接受威胁的人,他没有松手,脸上却露出若隐若现的似笑非笑,表情有些诡异。

    苏庭醒知道自己斗不过他,恨之入骨却无可奈何,眼睛突然望向黄丫丫,不料黄丫丫却在她的眼神里,猛的退出一步后又退出一步,只把苏庭醒气得咬牙切齿,更加无可奈何。

    “松开!”苏庭醒大声地道,不再用力甩手,而是安静下来,只是声音里的怒火却更旺,语气几乎喷出火来,火力几乎可以烤熟一只鸭子,“你松开,我就告诉你:什么叫道德的尺子,又是什么原因,会使本大爷做出在你眼里认为的又可笑又可怜的幼稚举动!”

    本大爷?范文拓抬了抬眉毛,终于没有因为这三个字而笑出声来。他花半秒钟的时间想了想,于是松开了手。

    得到自由的苏庭醒立刻冲到黄丫丫面前,在黄丫丫还来不及逃掉的时候,抓住她被车子摩擦而红肿的手指,连拖带拉的举到了范文拓的眼皮子底下:“瞧!瞧见没有!这就是你开着你这破车做出的好事!撞了人连个道歉也没有,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跑了,这就是你的道德尺子?”说着,又恨恨哼出一声。

    黄丫丫看了看自己已经快消肿的手指,再回头看了看被她们虐待得简直不能入目的黑色小轿车,最后把不安的眼睛投射到范文拓的脸上,范文拓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情绪,但那双眼睛冷清得就像块石头。

    这下完了,铁定又要被抓进公安局坐板凳了。黄丫丫悲哀的想。

    范文拓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黄丫丫的手指,目光便重新定格在苏庭醒的脸上。

    “小朋友,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撞了人?”范文拓突然一脸的傲慢,口吻更是变得不可一世起来,“没有证据的臆测,然后还以这种臆测堂而皇之的指责别人,你可知道:这在法律的角度上讲,就是一种诬陷、诽谤。”

    呀呀呀!!苏庭醒气得差点吐血而亡,真是可恨啊!死不认账还恶意中伤,简直没人品到了极点!难怪古代的长胡子喜欢说: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果然是无风不起浪,空穴才有风啊!有眼前这种男人,中国的汉字不想丰富都难上加难!

    “证据?!”苏庭醒咬牙切齿的问,“那敢问一声: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撞了人?!你有证据吗?人证?物证?啊!有吗?”

    看到对面娇小女孩气得鼓鼓的脸颊,怒目圆睁的眼睛几乎就要鼓出眼眶,范文拓心里突然又想笑。但眼角余光一看到被折腾得面目全非的小轿车,又笑不出来。

    “这种事,如果到法院去说,我并不需要提供这方面的证据,除非我要提供推翻你证据的证明。不过,”话锋突然一转,范文拓以低沉的声音道,“我不欺负小朋友级别的人,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我有证人。”说着,眼睛瞟向蓝色小轿车,扬声道,“邱后风,死了吗?”话音刚落下,蓝色小车的车门便被打开,一个身材修长,皮肤黝黑,满面笑容的年轻男子从车里钻了出来。

    苏庭醒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偷看时,就靠着蓝色小轿车,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发现了。偷看总不是件礼貌的行为,如果被他们抓住这个把柄,就算死不承认,可心里还是会觉得有点儿难堪。

    “今天早上到现在,他一直和我一起。”范文拓安静的声音传进苏庭醒的耳朵。

    “哼!你们是一伙的,谁知道会不会串通一气演双簧?!”苏庭醒一脸我不是笨蛋的表情,目光一闪,又道,“如果提到人证,那么我也可以做为目击证人,证明就是你的车撞了丫丫!”

    “可你们也是一伙的才对,又有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串通一气演双簧呢?”范文拓把她的话原封不动的退给了她,果然看到她又气鼓鼓的脸颊,可能因为过于生气,原本偏白的小脸开始隐约可见一丝红润,却更显出她肤色的苍白,范文拓突然侧目,看着邱后风,声音波澜无惊,“邱后风,你是律师,你说说:首先把一辆价值二百多万的宝马轿车破相,然后又对其车主进行人身攻击,诬陷加诽谤,如果我们起诉她,法庭会怎么判?”

    立刻,黄丫丫倒抽一口冷气,从后面拉住苏庭醒的衣角往后拖,意思要她赶快逃命要紧。

    他会是律师?那猴子都可以成县太爷了。邱后风头皮发麻,就知道范文拓不会找什么好事让他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办法,胡言乱语也得接下这个任务,而且还得好好完成。于是他假意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的财产法第三章第一百零一条:恶意毁坏他人财务,如因数额巨大无能力赔偿者,将被判有期徒刑八年以上,十五年以下。”悄悄望向苏庭醒,想知道她现在会是什么表情,不料却看到她紧咬着下唇,一副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范文拓几口的表情,反而观看她身后的黄毛,浑身颤抖,就像真的在听法院下达的判决书一样,一脸灰暗色的惊恐。

    范文拓满意的看了邱后风一眼。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民事法第四章第二百一十七条:凡是为了个人目的,恶意攻击他人人身名誉,对其人身进行辱骂,诬陷,诽谤者,”邱后风又假意咳嗽一声,语气转为严肃,“视情节轻重,将被判有期徒刑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如果两案并罚,那至少也要坐十年牢。”

    “阿……阿大……”黄丫丫使劲的拖着苏庭醒的衣角,小脸因为害怕与担忧,扭成了一团。

    苏庭醒狠狠的笑了起来,满脸不在乎的表情,她抬高头,挑衅的目光扫过邱后风与范文拓之后,略带讥讽的问道:“有法可依,好得很,只是,证据呢?你们又是用哪只眼睛看到我破坏了你们的财物?又是哪只耳朵听到了我对谁进行了诬陷或者诽谤?”突然转头看着身后的黄丫丫,问,“你吗?丫丫。”

    “没有!没有!”黄丫丫立刻叫了起来,声音不大,但明显的已经叫到声嘶力竭,“如果要人证,我可以证明你没有,没有!”她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颤抖得更厉害,看起来像极了风中的一片落叶。

    “你有人证,我也有人证,那么谁怕谁?好啊,法院见就法院见。”苏庭醒回过头,眼睛里闪烁着满意的光泽,望向那两个男人后,却故意露出鄙视的眼神,可惜她个头矮,站在那两个男人面前,不过到他们的胸口,连肩膀都未及,所以,虽然眼神是鄙视的,偏偏要仰视他们说话。

    吓不到她。邱后风有些失望。

    “可惜除了人证,我还有物证。”范文拓决意和她扛上了,这小朋友很有趣,伶牙俐齿,但并不讨人厌,哪怕把他两百万的宝马弄得车不车,鬼不鬼的,但确实不让人讨厌,只是有些可恨,她的气焰过于嚣张,让范文拓只想狠狠的把她压下去,“你忘了,我还有车。”说着,目光朝已经面目全非的黑色小轿车瞟了眼,语气骄横地道,“小朋友,你难道忘了:你趴在我的车上胡作非为很久,不可能不会留下一些证据的。”他指的自然是指纹。他总算满意的看到苏庭醒终于有些慌乱的脸,可也只是瞬间即逝。范文拓不再说话,想听听苏庭醒到了现在,还能死鸭子嘴硬到什么程度。

    但沉默,却不可思议的突然来临。

    苏庭醒不出声,只是眼睛里闪动着亮晶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