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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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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很明媚。”苏庭醒说。

    黄丫丫立刻一脸献媚的凑上前:“是啊是啊,今天的太阳真的格外明媚。”

    “庭庭说太阳明媚是因为她现在没有自由,但是丫丫你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混,难道看不出今天的太阳和昨天的太阳都是同一个太阳吗?”吴江用唾泣的眼神瞟了黄丫丫一眼,很为黄丫丫的没有节操感到可耻。

    “不同,”黄丫丫立刻反驳,“今天的太阳比昨天的太阳老了一天,你说是不是,阿大?”赶紧寻求苏庭醒的支援,只在她一开口,两眼一瞪,吴江保准乖乖住口。

    苏庭醒看了几个好友一眼,对于他们的争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问:“还是没有找到便宜又宽敞的房子可租用吗?”

    “没有。”连波回答,“庭庭,房租要便宜,面积要宽敞,环境要安静,空气要清新,交通又要便利,这种房子难遇更难求,你可不可以降低一点要求?比如价格方面可以稍微往上涨一点?”

    “不行,钱不够。”苏庭醒坚定的摇头。

    “要不,房子面积和环境要求降低些?”贺喜梅问。

    “更不行,我老爸必须快一点康复,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苏庭醒再次摇头拒绝。

    那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表情中有着无奈。他们齐唰唰的眼神突然同时投向黄丫丫,对她挤眼的挤眼,抬眉的抬眉,各人对黄丫丫做出不同的暗示。

    “阿……阿大,这真的很难呢。”黄丫丫只好冒险谏言。

    苏庭醒不怀好意的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张开双臂,左手勾住贺喜梅的腰,右手勾住黄丫丫的肩膀,将她们用力拉扯到自己面前:“如果不难,我干嘛抓住你们一起来头痛?”

    “庭庭,你对我们的照顾一直都很彻底。”贺喜梅叹息。

    “应该的,咱们是朋友嘛,哈哈。”苏庭醒亲切友好的用手指分别敲打着她们的肩膀和腰部,笑逐颜开的道,“好了,医院到了,我不能陪你们继续聊,我去看我老爸了,你们赶快去帮我找房子吧,我总不能让我爸爸出院后流浪街头。”她松开贺喜梅和黄丫丫,朝吴江与连波挥挥手,然后朝行云医院的住院部奔去。

    苏大志的气色好了很多,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还需要静躺在床上,连坐在轮椅上的时间都不能过长,现在,他半躺在床上,赵秋菊正在给他做脚部按摩。

    “亲爱的苏老爸,我来啦。好几天不见我,是不是想我都想得流眼泪了?呵呵。”苏庭醒悄悄地推开病房门,将脑袋伸进去摇了两下,“可是我来了喔,而且绝对不是你在做白日美梦。”

    “醒儿!”赵秋菊一脸激动的站起,朝门口走来。

    “阿姨。”苏庭醒呆了呆,没想到赵秋菊的反应竟比老爸的反应来得激烈。

    “还好,没瘦。”赵秋菊略有一丝哽咽,将门完全拉开,双手握住苏庭醒就把她往病房里面拖,“大志,你天天念叨着,担心着醒儿,现在醒儿来看你了,你怎么反而傻了?”

    苏大志确实是傻了。他静静看着女儿,眼底闪过一丝痛楚与自责。

    “老爸?”苏庭醒不明白苏大志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表情,她蹦了两步,蹦到苏大志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掌在苏大志面前晃过,“老爸?”

    苏大志依然傻傻的看着苏庭醒,眼里凝聚的悲伤更多,多得无法藏匿,全部倾泄而出。

    “喂,死苏老爸!我是苏庭醒,你的女儿,你不会中风得了什么后遗症吧?”苏庭醒再次晃了晃手掌,咧开嘴笑着,“喂,胖子老爹,你可不要说是想我想成这样的,这也太夸张了,哈哈……虽然我心里明白我是很有魅力啦……”

    “庭庭。”苏大志突然出声,“爸爸很想你。”

    “我知道,因为我也想爸爸嘛。不过……爸爸,你也知道我现在很……很忙,呃……对,很忙,所以,这一个星期来都没有时间来看你,可是我心里一直有惦念爸爸啊。”

    “我知道。”苏大志点头,“庭庭,不管怎么……忙,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嗯,总之,好好照顾自己……”苏大志突然开始闪烁其辞,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

    “我会的。”苏庭醒道,“我现在吃得好,睡得好,老实说除了自由……哦,不,是时间少了点儿,似乎比以前在家里时的日子过得还不赖呢。”说出这种没有良心的话,不知老爸和赵秋菊会不会生气,毕竟以前在家,他们对自己也算是百般呵护了。偷偷瞄了苏大志和赵秋菊一眼,果然,他们脸上的表情突然间难看至极。

    “哦,对了,”苏庭醒赶紧转移话题,“阿姨,医生有没有说老爸大概多久之后才可以出院?”

    “医生的意思是让你爸爸继续在医院住两个星期。”赵秋菊回答,不安的看了苏大志一眼,“可你爸爸的意思是想立刻出院。”

    “听医生的。”苏庭醒瞪了苏大志一眼,“老爸,就算你自认为身体好得像头牛了,也不能轻易出院,好歹现在你的所有住院费用,包括吃饭什么的,都有人出,可是一旦离开医院,你如果哪儿又不舒服了,到时候,就算我和宇航去黑血站卖血,只怕都凑不上你的住院费,所以!先把志气和尊严扔一边去,听医生的,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之后,你才可以出院。”

    苏大志一张胖脸在突然间憋得通红,他无奈,痛苦,悲伤的表情在脸上交替着出现,片刻之后,突然一拳用力的打在床铺上,开始气喘如牛。

    “嗯?爸爸,怎么了?”苏庭醒吃了一惊,“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是……庭庭……你……”苏大志用力呼吸数声之后,悲痛的眼神盯住苏庭醒,暗哑的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感伤,“告诉我,那个混蛋,他对你……好吗?”

    “混蛋?谁?你是说老爷吗?”苏庭醒迷惑了。

    “老爷?”赵秋菊一愣。

    “哦,就是范文拓,”苏庭醒不由一笑,道,“老爸,你是问他对我好不好是吗?嗯,他对我还是很好的啦,昨天还带我去‘别有洞天’吃了份价格吓死人的豪华大餐。”说到这,又想起了昨日的美味,不自觉中吞咽了一口口水。可能真的是人类解放了吧?现在的债务人和白毛女那一代的债务人相比较,那待遇可真是天上地狱呢。

    苏大志的脸更为阴沉,问:“那么,早两天他还带你去买了不少的名牌服饰,也是真的了。”

    “咦?老爸,你是怎么知道的?”

    “丫丫他们来看我时说的。”苏大志闷声回答,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不堪起来。

    “那黄丫丫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没有和他们说过这件事情啊。”苏庭醒百思不得其解,没有注意到苏大志突然间已经惨白的面容,和眼睛中深深的悲伤与绝望。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苏大志恨恨的低声说着,却不像是说给病房中的其他两人听,反而更像是自言自语,“我就知道,这浑蛋根本不安好心……”

    “爸?你……怎么了?没事吧?”苏庭醒终于发现苏大志的不对劲了。

    “大志,你不要再激动了。”赵秋菊赶紧劝道。

    “庭庭,你老实告诉我,你可曾怨过爸爸?”苏大志问。

    “为什么怨爸爸?怨爸爸把我生得天生丽质?聪明但是不绝顶?”苏庭醒立刻瞪大眼,一脸天真的看着苏大志,还故意拔弄了两下短发。

    “庭庭,是爸爸不争气,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亏欠了你……”苏大志喃喃道。

    “死老爸!想死了啊?莫名其妙说些什么?”苏庭醒一震,感受到父亲失意消沉的情绪,她不由火冒三丈,顿时横眉倒竖,“死老爸,你给我听好,你如果继续说出一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了想扁人的话,那我就叫医生把你毒哑!如果继续在心里有着这些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怪念头,那我就叫医生给你洗脑!听到没有?真是的,年龄好歹是我的双数还有余,怎么反而越活越年幼了?”

    被她一骂,苏大志顿时没了声音。

    “醒儿,”赵秋菊拉了拉苏庭醒,示意要她不要再骂了,“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谈谈,我们到走廊里去好不好?”

    要避开老爸?难道是老爸的病情其实比自己能看到的,能想像到的更严重,所以赵秋菊才要避开老爸谈他的病情?一般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病人到死的那一刻,才会真正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恐惧感刹那间挤满在苏庭醒的心间,她甚至双腿有些发软,但她还是保持镇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朝苏大志沉稳的说道:“老爸,你先闭着眼睛休息一下。我离开之前会和你说一声。”她率先走出病房。

    “是不是老爸的病情……”苏庭醒见赵秋菊把房门一关,立刻紧张的问。

    “不,你爸爸的病情已经稳定,而且治疗得很到位,所以,虽然是中风,但并没有导致偏瘫,你不要担心你爸爸,醒儿,我要和你说的是……嗯,是……”赵秋菊突然间有些犹豫了,仿佛不知该如何启口,却又想急于表达出来什么一样,“范文拓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什么到底怎么样?”苏庭醒问,“他也就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啊,上回阿姨你也有看到过他。怎么突然说他?”

    “你们……呃,是这样啊,你们住在一起,对吗?”赵秋菊看着苏庭醒满脸的迷惑神情,当下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虽然她是看着苏庭醒长大的,可是一直以来,苏庭醒对她一直很排斥,所以,这十几年来,她们的交流极少,沟通更是谈不上,现在突然要和她说这么复杂而难堪的问题,赵秋菊实在不知该如何掌握分寸,就怕不小心会伤害到苏庭醒。

    “对,住一起。阿姨你到底想说什么?”苏庭醒虽然有所不悦,但看到赵秋菊比以往消瘦的容颜,于是忍着没有表露出来。

    “其实……是这样,其实,你还小,又是女孩子,身体很重要,但以前阿姨也没有和你谈过女孩子生理方面的一些事情……咳……这个……你和范文拓在一起时,防范措施没有做得好,你万一有了……咳,有了孩子……”

    “什么?孩子?!为什么?”苏庭醒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瞪住赵秋菊。

    “醒儿,就怕万一啊,有些事情也许无法回头了,可是,我们至少应该挽救一点其他的事情,避免不好的事情继续发生……我和你爸爸知道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我们也想你中途停止,可我们也知道你的脾气……”

    “停住!阿姨,你说的话太深奥了,能不能简单明了一点?比如说馒头里面不会有肉,这样说,我就会很快明白你们的意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秋菊把心一横,不再吱唔下去:“三百万不是个小数目,没有那个生意人会不在乎三百万人民币,所以,很明显,范文拓对你一开始就抱有不良企图……他还花钱给你买品牌服饰,有哪个债主会对债务人这么……大方?除非……醒儿,你和他之间,你老实告诉阿姨,范文拓对你是不是已经……或者说,你和范文拓之间,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关系?”

    关系?苏庭醒逐渐明白赵秋菊的话中意思,她苍白的脸难得被怄出一丝红润,双拳握紧,苏庭醒咬牙切齿的问:“你这个想法,死老爸是不是也有过?”

    赵秋菊点头,没有否认。

    “好,好,好极了!”苏庭醒冷笑,一颗心说不出有多伤感,也有深深的耻辱感突然扎入到心脏中,再也没有办法漠视。她看也不再看赵秋菊一眼,直接上前一脚将病房的门踹开,冲病床上讶然瞪着自己的苏大志吼道:“死苏老头!你给我听好:你,这个死胖子!绝对,肯定,永远!也别想我会为你这种死胖子,笨老头陪葬我自己的一生!所以,你最好聪明的赶紧给我好起来!然后出去打工,挣钱!免得胡思乱想!十年之后,再回头养我,包我吃香喝辣!记住,这是你欠我的!一群不可理喻的白痴!”吼完之后,苏庭醒又冷冷吐出三个字来,“我走了。”转过身,摔门而去。

    被吼的人茫然的看着妻子,赵秋菊同样茫然的看着苏大志,很久之后,才道:“醒儿似乎很生气。”

    “她生气,就表明是我们错了。”苏大志道。

    “可是,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人?”赵秋菊问,“我自问,如果换成是别人欠了我三百万,我至少要让人家三代都做我家的保姆才行,十年,哪有这么昂贵的保姆?”

    “范文拓这个人,我已经不懂了。”苏大志叹息。

    真晦气,好不容易请个假出来半天,原本以为会高高兴兴的来个父女相见,谁知道却受了一肚子冤枉气。苏庭醒在心里一路咒骂,一直到了苏宇航的学校,见到了苏宇航,她的脸色依然有些难看。

    家庭遭遇变故之后,这是苏庭醒第二次见到苏宇航,明显的感觉到苏宇航似乎变得有些沉默了。

    教学楼下面的操场里,两姐弟相互看了几秒钟。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除了吃足喝饱,还要休息好,千万不要到上考场那一天,因为精神不震,或者营养跟不上,当场晕厥在考场,听到没?”苏庭醒仰视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弟弟,调整好心情,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姐……”苏宇航欲言又止。

    “嗯,姐姐在听。”苏庭醒点头,一脸威严,看起来很有几分大家长的气势。

    苏宇航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被她逗笑,以前叫她姐姐,她总是装耳背,不理不睬,可是家里出事之后,她的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不知算不算不幸中的大幸?至少,家败了,但家庭成员却从所未有的团结在了一起。

    “姐,我不想再上学了。”苏宇航说出心里的话。

    刚刚调整出来的心情立刻被击溃,苏庭醒眼睛一瞪,嘴一张,那句“你要死就死吧,关我鸟事?!”差点冲口而出,可终于还是没有喊出来。他十五岁,还是个孩子,是她的弟弟,是苏老头的儿子,血管里流出的血,和她的可以相溶。

    “怕考上了没钱继续念书?”苏庭醒问,不等苏宇航回答,又问,“或者,想早一年出来工作,为死老爸还债?”

    “对,”苏宇航也很直接,很快承认,“爸爸是你的,也是我的,没有道理还债的责任让你一个人扛。”

    苏庭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还没有被这混小子气歪,她挤出一个笑,道:“好啊。”

    苏宇航得到苏庭醒的认同,立刻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似乎是表示他会很努力的工作,尽量让债务还清。

    “那么我们计划一下。”苏庭醒依旧笑着,“你十五岁,没有正规工厂敢要你,好吧,去黑市做廉价的童工好了,算你财运当头,每个月不眠不休,可以拿个千儿八百的,扣了吃喝拉撒,一年下来,净挣一万。打你还能活一百岁,好吧,一百万的债务解决了,嗯,还不错。”这种算法,曾经是债主老爷算过的,现学现用的感觉还不错。

    苏宇航一怔,然后低声反驳:“我不会是永远的廉价童工。”

    “是哦,你会长大嘛,哈哈,”苏庭醒其实是气得想狂叫,但忍住了,改为了假笑,“那我们可以改变一下下计划,童工长大了,拿着初中毕业证,找了份清洁工作,或者,搬运工作,每个月工资也许能够多个五六十块,一百年后,又可以多还几万块钱了。”

    苏宇航一脸领悟,然后低下头,不敢看苏庭醒。

    两姐弟又沉默了一会儿,苏庭醒才再次打破沉默:“你好好念书,哪个学校毕业出来能够找到高薪工作就往哪个学校读,我不相信咸鱼一辈子都得翻着肚皮晒太阳,所以,扬眉吐气,我指望你。你明白了?”

    “我明白。”苏宇航点头,眼睛里闪过一层光彩。

    “你的零用钱我已经打进了你的帐户,钱不多,如果有大的花费,你打电话给我,我会想办法。”苏庭醒交待,看看天上的太阳,然后又看向苏宇航,“周末一定要记得去看看死老爸和阿姨,时间不早了,我一点钟还要赶回去,所以,我要走了。”

    宇航轻应一声。

    “还有,人不要轻易被打败,受到挫折之后,也不要垂头丧气,更不用意志消沉,甚至是性情大变,和家破人亡相比,我们是幸运的。”苏庭醒忍不住又道,“以前的苏宇航比较有志气,有个性,而且意气风发,虽然偶尔有点自私,但是我喜欢。”对苏宇航露出一个笑,苏庭醒转身要走。

    “姐姐,”苏宇航却叫住她,“太子说你吊上了一个有钱男人,那个男人为你买了很多名牌衣物,我知道那个男人就是我们的债主范文拓,姐姐,你一个人承受三百万的债务,你委屈吗?”

    “那么你呢?你是否认为我委屈?”苏庭醒回过头,盯着苏宇航的眼睛问,既然大家都有这种想法,那么也许自己的想法反而显得幼稚简单了。不过,由人尽皆知这一点来看,买衣服事件似乎是个挺大的事件。

    “太子说那个男人为你买了很多品牌衣物,看你的眼神也很特别,那么我想,姐姐应该是很委屈的,否则,爸爸诈骗他三百万无力偿还他不给予追究,他又亲自把生病的爸爸送到了最昂贵的行云医院并且负责了全部的医疗和住院费用,还承诺负担我的所有学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又凭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不是要委屈姐姐,他不会有任何理由需要这样做,姐姐,你说呢?”

    但是她一直没有感觉到委屈,除了爸爸晕厥的那一次,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再也没有感觉到过委屈。可苏宇航问得也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因为要一个十年的私人保姆吗?三百万的十年私人保姆,会有很多会洗衣煮饭的人都愿意做的,但偏偏是她,一个不会煮饭洗衣的她。既然大家都提出这个问题,也许她是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了。

    苏庭醒再次看了苏宇航一眼,一时间她还无法回答苏宇航的问题,但是,至少当初那个精明的苏宇航又回来了,这点值得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