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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映月见状,知道自己猜对了,越发不屑道。
“不过是两种相克的东西,你觉得本宫会猜不出找不到?!”
三角眼听了,心底彻底慌乱了。
“秦王妃,贱民知错了!
您活菩萨心善,便大人有大量,饶了贱民吧!”
“本宫虽心存善念,但是唯独容不下,也绝不会原谅,背叛本宫之人,以及伤了本宫的人,哪怕是一根毫毛,本宫都会锱铢必较!”
话落,落针可闻。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苏映月。
这一刻,每一个人眼底都划过一丝被维护和在意的感动。
他们从出生到现在,哪怕是父母、兄弟姐妹也不曾有人这么维护过自己啊!
所有人,看向三角眼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唯独一个小眯眯眼,脸上划过一抹担忧。
苏映月扫了一眼众人。
“本宫希望,我们彼此可以是守望相助的一家人。
只要你们忠诚、努力、勤劳,本宫便可以保证,带领大家过上吃穿不愁,衣食无忧的生活!”
众人闻言,眼底满是向往,一个个更是举着右拳回应。
“我愿意!”
"我愿意!"
……
宗政逸知道,苏映月与寻常女子不同。
但却从不知,她的才能竟然不输于当代才俊!
就是余成岭,也被秦王妃受万人拥戴时,从容不迫的气度惊艳到了。
而曾经的草包,早已在他心中褪色淡去。
宗政逸冷冽的视线,不满地向余成岭射来。
“还不送他去京兆府衙?”
余成岭现在对秦王妃,可谓是心服口服,自然是乐颠乐颠地提着三角眼就走。
李建民不等苏映月发话,愧疚地再次组织众人,重新服用泻立停。
随即他一脸自责地走到苏映月面前。
“秦王妃,这次都是我……”
苏映月宽厚一笑,“不怪你,毕竟这不是你所擅长的,但我若是安排一个人,专门负责人事管理,你可愿意?”
李建民心一暖,“求之不得,如此我便可以专心业绩和技术了。”
即使是现代,这样的宽容明理的领导,也是可遇不可求。
更何况,在这阶级尊卑森严的古代。
若不是苏映月,他这辈子都没机会翻身,他有何不满足?
苏映月闻言,眼底笑意深了几分。“我果然没看错你,这平安制药庄还得靠你。”
“放心,一定不让你失望!”李建民别的不敢说,但是在制药这件事上,他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苏映月随即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桑菊。“桑菊,你愿意留下吗?”
桑菊听了,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惊喜。
“奴婢?”
“以后你不必再自称奴婢了。”苏映月目光诚挚,
桑菊眼圈瞬间激动地一红。“王妃……”
从此脱去奴籍一直是她向往的,没想到王妃竟然会提前了五年。
“你若是愿意,只要你能管理好平安制药庄的人事,那么你的福利待遇便同李建民一般。”
李建民听了,便自作主张地,从里衣内掏出了合同。
他傻里傻气地递到了桑菊的手里。
桑菊好奇地翻开一看,眼睛越瞪越大。
有了这样的收入,她……她以后也可以像王妃一样,不必再依附男人而活。
想到这儿,桑菊激动得像小鸡啄米。
“奴婢愿意,奴婢愿意!”
苏映月拿出巾帕,擦了擦桑菊眼角的泪珠,笑道:“还自称奴婢!”
她随即又扫向众人,缓缓开口道。
“平安堂和平安制药庄不会只有这一处,所以只要你们忠心、努力,本宫愿意给你们另一番腾达的人生!”
众人听得心底一阵心潮澎湃。
宗政逸看着发光的苏映月,唇角不自觉地牵了牵嘴角。
他越发觉得,自己没有强行将她关在金丝笼里的决定是正确的。
虽说他现在若是想留住她,或许需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但是会有更多的百姓,因为苏苏衣食无忧。
苏映月随即掏出一本人事管理的书籍,交到了桑菊的手中。
“这里有一些测试,也能帮你快速更好地了解,哪些人更可信。”
桑菊欣喜地接过书籍,不得不说她执行力的确强。
在众人用午膳的工夫,她已经看完了整本书。
午膳后,便有条不紊地组织众人开始测试。
苏映月觉得,平安堂以后,贫民的以劳代医药费。
她真的该,再核查清楚这些人的品性才行。
她能力有限,也没有义务去救那些,想在背后算计自己的人。
她又不是心怀苍生,可以割肉喂鹰的佛祖。
“秦王妃,平安制药庄一切准备就绪,您看咱们何时开始投产?”
李建民一副摩拳擦掌,只等着一展远大抱负的模样。
“既然将这里交给你,你便全权决定吧!”苏映月觉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最后,苏映月将一半的狼,留在了平安制药庄。
“庄子里以外的人,若是进来,便替本宫咬断他们的腿!”
众人对秦王妃可以御兽,经历刚刚一上午的变故,已经见怪不怪。
毕竟,秦王妃随手拿出一瓶药,便能立竿见影地治好大家伙儿。
若这不是神迹,什么是神迹。
反正,秦王妃哪怕此时飞升,他们都不会觉得意外。
唯独小眯眯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等陈善斌气喘吁吁地赶到平安制药庄时,苏映月和宗政逸刚好离开。
他干脆易容成附近乡民的模样,敲响了大门……
再说苏映月和宗政逸坐着马车,并未急着回秦王府,而是去了京兆府衙大牢。
二人马车刚停在府衙门口,郁承峰便率领众人出门迎接。
苏映月惊讶地看了一眼二人,郁承峰毕竟在宗政逸身边呆过。
这二人也不避一下嫌?
宗政逸一眼看穿了苏映月的疑惑,理直气壮道。
“即使避嫌,别人依旧知道郁承峰是本王的人,那么又何必多此一举?”
随即他看向了郁承峰,随口问道。“招了么?”
“余成岭还在审问。”郁承峰面无表情道。
苏映月惊讶地看了一眼二人。
这郁承峰简直是,宗政逸的翻版,尤其是这面无表情的模样,都像极了。
说话间,三人进入了府衙内院。
魏三少惊喜的声音忽然传来。
“苏姑娘!你怎么来了?”
他说这话时,直接将宗政逸当作了空气。
宗政逸也权当未看见他,双手负在身后。
看似闲庭漫步地越过了魏三少,实则加快了脚步。
“前面便是府衙大牢了。”
苏映月闻言,随即疾步追上了宗政逸。
然后回头便礼貌地对魏三少笑了笑。
“我还有事,有空再聊。”
在左相府,若不是他一再维护。
她恐怕也等不到宗政逸来救自己呢!
魏三少点了点头,他垂眸看向了,刚从袖兜里取出的金簪。
这是他连续通宵几日,根据她的银针,赶制出来的暗器。
随即嘴角浮过一抹苦笑,只能再找机会,将这个送给她了。
苏映月惊奇地发现,自己二人一进入府衙大牢。
刚刚还喧闹的牢房,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甚至不少看上去穷凶极恶的犯人,一个个竟然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
魏初黎远远看见宗政逸,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还不等二人走进,便立刻主动开口道。
“不要对我行刑,我自己招,全都招!
我还……贪墨了赈灾的银子,还……对修缮水坝,以次充好。”
苏映月惊讶地看着宗政逸。
就算他是南夏战神,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其实魏初黎承认的这些罪证,甚至左相参与了多少,宗政逸早就捏在手里。
只是,他更乐意看见,左相被自己亲儿子捅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