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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烧麦眼睛危险地眯起,看来很多人都想动,他的美人母妃呢!
可惜,他现在的身体因为年龄的关系软绵绵的。
虽然美人母妃留了毒蛇和狼,但从几人的身手上来判断,恐怕根本不是几人的对手。
眼下他只能先制造混乱,打断几个人的行动。
然后,争取时间让如春嬷嬷和八月,在房间里布置坚毅的陷阱,再加上屋子里的狼,定能引来父王留下的暗卫发现。
但愿,以他们的身手,可以拖延到父王或者其他暗卫救援吧!
忽然,小烧麦耳朵又是连续抖动。
不好,他们要动手了。
“哇呜呜……”
小烧麦没招,只能拧着淡淡的剑眉,心不甘情不愿地扯嗓子哭上了。
果然,隐在暗处的暗卫,被他闹出的动静,吸引来了注意力。
隐在屋檐暗处的一众黑衣蒙面人,只能收敛呼吸,暂时按兵不动。
看来这些人,并不想引起别人注意。
如春嬷嬷和八月,立即走到小烧麦的摇篮前。
八月伸手就要去掀他的小被子,看是不是小烧麦尿了。
小烧麦的老脸一红,胖乎乎的小手死死地压住了被子,压低了音量。
“有坏人。”
八月闻言,掩嘴一笑。
“小烧麦,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小烧麦:“……”
他胖嘟嘟的小脸,努力地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
“嬷嬷,鱼线封窗。”
如春嬷嬷在听到‘鱼线’二字,终于选择相信小烧麦了。
毕竟只要懂得机关的人,都清楚这鱼线是机关基础材料之一。
而这两个字,也唤醒了如春嬷嬷尘封在记忆深处的记忆。
但眼下,她还是选择相信小烧麦。
“八月,你看好门,我去拿鱼线,马上回来。”
八月刚想劝如春嬷嬷,就算小烧麦展现得远超同龄孩子,但也还是婴孩一个,不要这么认真。
但是如春嬷嬷已经出了门,对着门外的侍女扬声道。
“小世子发热了,赶紧多准备一些热水来。”
如春嬷嬷这话,是说给小烧麦口中坏人听的。
然后,她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便取来了几卷透明的鱼线和铜钉。
如春嬷嬷回来,便立刻关上房门。
然后,她苍老的手利落地在窗框上,按照八卦方位将铜钉按进门框。
八月看着如春嬷嬷认真的神情,抱着烧麦不好意思,在上前打扰。
而烧麦眼底流露出一丝震惊,想不道美人母妃,身边的这位老嬷嬷,竟然是机关行家!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如春嬷嬷便封好了窗。
烧麦适时地哭嚎两嗓子。
但是他很清楚,这些人一定会在父王和美人母妃和百姓们,分食完腊八粥前动手。
所以,他这哭泣引起的动静,顶多能拖延一会儿。
而且,他哭的次数太多,父王留下来的暗卫,也会因为他频繁的哭泣渐渐松懈。
但是,房檐上的黑衣人,终于等不下去了。
小烧麦听到有俩人故意露出马脚,随即掠空奔逃吸引走了大部分暗卫。
而剩下的两个暗卫,他从呼吸隐藏手法,就能确定这俩人肯定不是黑衣蒙面人的对手。
果然,屋檐上又跃下了一个黑衣人,寒光一闪抵住了侍女柔软的脖颈。
“如、春嬷嬷,水烧好了。”
侍女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烧麦的耳朵又抖了抖,然后肉嘟嘟的小脸紧绷了几分。
他漆黑的眸子看向八月和如春嬷嬷,唇语道。“坏人。”
如春嬷嬷自然也听出来了,点了点头,手下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等我帮小世子换好尿布。”她语气淡淡。
又过了片刻,小侍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春嬷嬷,好了么?”
如春嬷嬷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敷衍道。“马上就好。”
门外的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异常,一剑便抹了侍女的脖子。
“啊!”
八月眼睛陡然瞪大,竟然真的有坏人!
上次王妃分给自己与师兄师姐等人的手雷,她还剩了一个。
于是,她立刻摸出了揣在袖兜里的手雷,熟练地拉开保险,就向门外的黑衣人丢去。
门外的黑衣人,一把接住了八月扔过来的手雷,他一边端详着,一边招呼同伙。
“速战速决!”
小烧麦惊讶地看着,黑衣人手里的手雷,他瞳孔猛然瞪大。
八月怎么会有这个?
现在,也不是他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随即担忧地看着鱼线。
这个手雷确实能解决一半的黑衣人。
但是大部分仍留在在屋顶,爆炸的时候,根本伤不到他们。
八月却没想那么多,立刻掀开了屋子里的圆桌,然后挡住了三个小包子的摇篮床。
“如春嬷嬷,快躲进来。”
如春嬷嬷见识过,这手雷的手段。
所以,她疾步躲到了圆桌后面。
几人便觉得地面一颤,手雷便在黑衣蒙面人诧异的目光中忽然爆炸。
轰!
“啊!”
一连好几个黑衣人,猝不及防被炸得失去了行动能力。
此时,在手术室内的苏映月,听到来自后院的爆炸声,心便是咯噔一跳。
齐志兰和翠花也听见了,俩人一同开口道。
“师父,这里有我,你赶紧去看看吧!”
苏映月点了点头,将姆由莱的手,交到了吴君怡的手上。
她一边摘掉口罩、无尘衣,一边疾步向后院跑去。
而后院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剩下的两个暗卫。
就算黑衣蒙面人损伤了一般,但依旧不是他们的对手。
而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几个黑衣蒙面人,已经纷纷破开了所有的窗户。
就在他们纵身一跃时,听到了布帛刺啦,以及割伤血肉的声音。
一向稳重的如春嬷嬷,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这可不是普通鱼线,这线可是最结实的铜丝。
小烧麦显然也发现了,鱼线材质的特殊。
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立刻看向了八月。
他奶声奶气地道:“手雷。”
“没了,这个还是上次师祖生你时剩下的。”八月懊恼地开口道。
烧麦:“……”
也就是说,这姑娘将手雷这么随意地揣在袖兜里,然后晃荡了一个月?!
她就不知道这手雷,有多么危险容易自伤吗?!
如春嬷嬷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八月的太阳穴。
“这个时候,你说出来干什么?”
外面的黑衣蒙面人,听说屋子里的几人,没有那个暗器,便立刻肆无忌惮。
咔!咔!咔!
就算鱼线材质再特殊,也经不住几人这么砍。
黑衣蒙面人知道,刚才这动静这么大,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屋子里的狼也对着外面的黑衣蒙面人,龇着牙吭叽了起来,一副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
嘣!
鱼线清脆断裂的声音。
黑衣人们瞬间鱼贯而入。
五匹威风凛凛的狼,立刻向几人飞扑去。
“嗷呜!”
(冲啊!)
无可奈何对方人多,又各个身手不凡的高手。
此时,小烧麦虽然有心,但是自己的身体终究太小了。
如春嬷嬷刚将汤圆和包子抱到了怀中,便感觉到眼前寒光一闪,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但却将两个孩子护在了怀里。
“如春嬷嬷!”小烧麦恨恨不甘地吼道。
八月脸色惨白,眼眶里瞬间滚满了泪水,但她还是将烧麦紧紧地护在了怀里。
“别怕,姐姐在。”
小烧麦攥紧了肉嘟嘟的小手。
一道寒光向八月劈来,他本能地挥出了莲藕一般短胖的小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