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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春嬷嬷脸颊瞬间肿得老高,一脸羞愤。
不少官员看着这几人面色黝黑,竟与昨日新上任的吏部的陈侍郎和工部的温侍郎一个肤色,再加上他们几个得意信誓旦旦的模样,一个个立刻见风使舵地来到近前,恭贺了起来。
如春嬷嬷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想抽出手,到底力气没有男子大。
“桉木女帝驾到——”小太监传唱的声音忽然响起。
除夕宴随之一静,一同跪下,随即高呼道:“桉木女帝万岁万万岁,秦王千岁千千岁。”
苏映月原本并不急着来,只是听到了这几个不长眼的官员,竟然敢欺辱如春嬷嬷,这才拽着宗政逸匆匆赶来。
但是因为今日各国君主都在,她自然不能将情绪放在脸上,但尽管如此,但她通身贵气与伶俐的气势,还是让各国君主暗暗地吃了一惊。
毕竟,在他们眼里苏映月不过一个刚刚二十一岁的女子,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随即他们看向了苏映月身侧的宗政逸,有这个秦王战神耳濡目染的教授,其实装腔作势倒也不难。
他们这样一想,心下又稍安了几分。
苏映月眼下,却没空搭理他们,缓步走到了官员甲、乙等人身侧。
官员甲、乙等人,看见黑色龙靴在自己面前停下,面上便是一喜。
他们几人越发在心底认定了,桉木女帝这是准备封赏自己等人了。
苏映月一脚跨过官员甲,弯腰亲手扶起了如春嬷嬷,道:“如春总管,朕与王爷都视你为亲人,你如今年岁大了,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如春嬷嬷心底一暖,知道桉木女帝这是要为自己撑腰了,她随即冷冷地看向了官员甲、乙等人。
官员甲、乙等人脸上的得意便是一僵,众人心底随即不安了起来。
“如春总管,你好歹是四品总管,竟然何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除夕宴,朕的登基大典上折辱你?!”苏映月清越的语气瞬间沉冷。
官员甲一听到四品总管,心便猛地一沉,他……才五品,没想到竟然连一个老奴都不如。
一张张被晒得黝黑的老天,顿时变了又变。
他随即大着胆子,梗着脖子主动认了道:“是下官,桉木女帝,你曾说过,只要下官等人能在西部蛮荒坚持一天便同等封赏臣几个,那么这个老奴将臣几个,依旧安排坐在这里是何道理?!”
苏映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了吏目查,“太尉大人,这个人脑袋似乎不太好使,还请您重复一下,朕昨日说过的话。”
被点名的吏目查在心底暗骂苏映月这只小狐狸,但姜还是老的辣,他随即坦然道:“老臣岁数大了,记得也不是很准确。”
他若是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以后他还如何收拢人心?
但是他若是袒护得太过明显,显然桉木女帝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发难。
毕竟,他今夜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不能被绊住了。
苏映月见状,不禁暗骂一声老狐狸,随即目光落在了吏目丛的身上。“既然太尉大人年迈记不清,那便让你儿子吏目右相来回答了。”
“桉木女帝昨日早朝说的是,他们能在一日内有所建树,这封赏只比他们二人高,绝不比陈侍郎和温侍郎二人低。”吏目丛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官员甲听了腰板更直了,“微臣等人已经待足一日了。”
苏映月似风轻云淡随口一问:“请问各位爱卿有何建树?”
官员甲:“……”
官员乙:“……”
他们种了十年的树,但是当着满朝文武和各国君主,他们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苏映月等了半晌,“你们既然不清楚,不如朕将齐大人叫来说一说?”
官员甲、乙等人这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这是着了桉木女帝的算计,她们明是不着痕迹地替陈侍郎和温侍郎在撑腰。
随即又有吏目查一派的不怕死的,官员丁开口道,“桉木女帝偏心,一日能做出什么建树来?”
话落,官员甲、乙等人脸色越发涨红难看。
但是官员丁却全然没收到官员甲、乙感谢的目光,甚至收到了官员丙暗示他别说了的动作。
他一时间摸不准,苏映月却再次开口,“既然如此,那么丁大人这是准备去试一试了?”
官员丁听到这话,这才认真长脑子地打量了官员甲、乙、丙几人。
他们这肤色和这苍老的可不像是只呆了一天,他立即后怕地闭上了嘴巴。
“既然如此说来,你们几位依旧是五品,竟敢辱骂、当众打了比自己品阶高的,这官你们也不必再做了,这便滚回府里好好静思己过吧!”
一句话,瞬间让官员甲、乙等人身子一软,面如死灰。
这下,他们不仅没有翻盘,还丢了官位。
“桉木女帝,下官并未参与。”官员丙恭敬地趴在地上,恭敬地道。
苏映月抬脚与宗政逸继续向着首位走去,淡淡地丢下了一句话:“那这几人,便交由你来督办剥去官位事宜。”
官员丙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场闹剧才暂告一段落。
苏映月与宗政逸走到上首,端起酒杯歉意地看向了对面的各国君主,“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既然登基大典还未到,便请各位先用晚膳。”
话落,她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随即转手将杯底展示在各位君主面前。
各位君主彼此交换了个眼色,随即做样子地喝了杯中的酒。
苏映月将众人的神色瞧进了眼底,却抢在一众君主说话前,道:“那便开席吧!”
话落,瞬间一群舞姬涌入大殿中间,舞姬身姿柔软,舞姿妖娆魅惑。
这舞蹈,着实撩拨得当场所有的男人们心猿意马,纷纷安静下来观赏起了这舞蹈。
各国君主最近几日,没少想用美人离间了宗政逸与苏映月。
但宗政逸就像老僧入定,任凭什么样的美人似乎都不动。
原本津津有味地看着舞姬跳舞的众人,看向首位旁若无人琴瑟和鸣的二人,忽然有些索然无味。
无论是这些妖娆的舞姬,还是他们费尽心力寻来的美人,哪怕自己国家最引以为傲的公主,亦或贵女竟都不及眼前桉木女帝的艳烈,却又贵气不凡。
宗政逸的余光却始终落在了吏目查的身上,见他终于悄悄地退出了宴席,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勾起。
吏目查昨日威胁小太监,甚至准备今日想要救出大皇兄楚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毕竟,一会儿若是不让这些人,以为自己占尽优势全部都出来蹦跶蹦跶?
他又如何知道那些人和国家留不得呢?
想到这儿,他眸色又沉了几分,似心情不错地端起了酒杯,看向了苏映月:“你少喝一点。”
苏映月弯眸一笑,“今儿除夕,就让小汤圆和小包子喝一顿骆驼奶吧!”
她说着,忽然看见苏漪悦正端着酒杯,笑眯眯地走向了对面,颜默清那一桌。“本相敬你一杯。”
颜默清却透过苏漪悦,看向了上首的苏映月。
那一夜,他虽然记不清了,但是他记得那一双眼睛,是……月月吗?
他随即垂眸,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苏漪悦见状,身子微僵。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爱颜默清,爱到他一个眼神,便猜出了他误会了那晚的人是苏映月了。
那样的情意绵绵,又那般的隐忍不发。
苏漪悦捏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指节同颜默清泛出了一样的苍白,心底更是同样的酸涩。
颜默清迎上苏漪悦似湖水里破碎的月影的眸子,心莫名其妙地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