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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情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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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情愫5

    然而,却只听到一句与那狰狞的形象完全不相符的、极其娇柔妩媚的声音和话语:“你个瓜娃子脑壳儿坏了撒……”

    “你……你……你……”面对着此情此景,纵然是笙絮大祭司知道,这位长老很久以来便一直是这个样子的,但也却是同先前啼露那般的,愣是好久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终于,在停顿了一会儿后,只见得笙絮大祭司像是刚刚翻越了一座山似的,竟是休息了一会儿、喘了一口气般的,才终于说全了这句话,只听得笙絮大祭司问到:“你怎么在这里?”

    “找人、不、找狼撒……”只听得那娇柔妩媚的声音答到。

    “找狼?”听到这话,笙絮大祭司顿时就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只见得那只半人半兽的猞猁,伸出了另一只看起来十分像爪子的手,悠悠地向着上方指了指……

    继而,笙絮大祭司这才突然看到那已经持续了很久的景象--四周一片幽暗,如夜晚一般的,在那天空中,太阳已经不见了踪影,然而,笙絮大祭司观察了很久,却是看不到丝毫的月光……

    正当笙絮大祭司突然意识到那大雪球里的光线怎会那般暗淡的时候,却是听得那娇柔妩媚的声音又说到:“你看起来没什么事撒……那为啥子月亮还不出来撒……”

    然而,笙絮大祭司并没有回答他,却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似的,竟是又骤然将两只眼睛闭上,甚至似乎还嫌不够似的,竟是又将两只萌萌的爪子捂在了眼睛上,继而念咒似的,却是比刚刚念得速度要急切了许多:“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只听得那娇柔妩媚的声音,竟像是诊断般的说到:“这个瓜娃子确实脑壳儿坏了撒……”

    然而,这次却不是对着笙絮大祭司说了,而是对着刚从远处匆匆飞来的空枝说的。

    只见空枝往常那一脸阴险奸诈的笑容,此刻竟已是全然消失不见,看起来像是即将火冒三丈般的、十分严肃的从那只半人半兽的爪子里接过了阿絮,那动作却依然是十分的温柔,却依然是捏住阿絮的后颈肉。

    然而,只听得阿絮还是在那里十分急切地念到:“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阿絮……”,只听得空枝像是憋着怒火般的、用一种十分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唤道,却是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来,阿絮竟是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此刻,那被空枝捏住后颈肉、悬在空中的阿絮,竟是不像一只北极狼了,却像是一只待宰的、楚楚可怜的小兔子,正在瑟瑟发抖……

    “这个瓜娃子被你吓坏了撒”,这时,那娇柔妩媚的声音又悠悠的传来。

    然而,话音刚落,只听得刚刚才飞来的啼露,依然是那美丽动人的双唇中,吐出了一句冰冰凉凉的话语,却是真真切切的给出了一个诊断来:“不……大祭司那是冷的……她看起来像在发烧……”。

    听到这话,只见得那只笔直地站立在雪堆上的“猞猁”,竟像是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一般的,却又像是十分故意地、演戏一般的,竟是跳了起来,那一身怪异的服饰,竟然还在空中飘了飘。

    这般滑稽的景象,那活脱脱就像是--一只卡在化成人形半途中的猞猁,十分顺利地……呃……走火入魔了,却是又十分突然的,被人放进了一群跳蚤里,于是,一只身着怪异服装的“大跳蚤”……便就那样跳了起来……

    却是……一边那样滑稽狰狞的跳了起来……竟是还一边忙不迭地说到:“你做啥子这般煞风景撒……我有好久都没看到这老狐狸这般严肃的样子撒……这样才像个长老撒……”

    只听得一旁的空枝竟是骤然反驳道:“‘煞风景’……是这么用的吗?”

    然而,却是话音刚落,竟是用另一只不捏着阿絮的手,扶了扶额,像是实在没眼看那只“大跳蚤”似的,竟是准备飞离此地了。

    正当时,眼看着空枝就要那般捏着阿絮的后颈肉飞走了,这时,阿絮终于对着空枝说到:“晓寒还在下面!”

    然而,空枝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竟是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依然是那般的飞走了。

    且再看那张狰狞的猞猁脸,此刻竟是望着那空枝飞走的方向,竟是一脸的郁闷表情,只听得那娇柔妩媚的声音,悠悠地向着一旁的啼露问到:“所以……这只老狐狸……这是不准备把下面那个瓜娃子挖出来撒……?”

    “你……你……你……”,只见得啼露看了看身旁那十分怪异地、半人半兽般的“猞猁”,竟也是这般的“你”了好久,却都没能“你”出个所以然来,不禁默默叹到--若是此刻那北极兔也一起飞来了,必定是又要憋笑了。

    似乎是缓了好久,那美丽动人的双唇中,才终于是吐出了一句话来,却依然是那般的冰冰凉凉:“大祭司发烧了,我要去看看,你去把下面那个挖出来”。然而,顿了顿,竟是又说了一句:“快去吧,再不挖出来就憋死了……”

    如此说完,竟是不等那“猞猁”回答些什么,竟就那般……冰冰凉凉的……飞走了……

    如此,便就徒留一只半人半兽的“猞猁”,站在这将山谷“夷为平地”的、厚厚的雪堆之上,十分郁闷地说了一句:“挖……出来……这……拿啥子挖……?”

    (三天后……)

    在一个十分温暖的怀抱里,一只通体雪白的北极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如往常那样,正十分温柔的顺着毛的空枝,悠悠地问到:“晓寒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