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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青青子衿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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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青青子衿7

    面对着此情此景,只见得晓寒竟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似乎真的要“生不同衾死同穴”了……

    然而,就在晓寒闭上眼睛的一刹那间,只见得笙絮大祭司,竟是骤然从晓寒那牢牢紧抱着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继而,竟是十分迅速地,向着那飞射而来的光柱一跃而起……

    霎时间,只见得笙絮大祭司竟是如履平地般的,竟然是站在了那“光柱”上,细细看去,此刻,那“光柱”竟是已然停止了飞射,却是仍然如海水般正在流动。

    继而,只听得骤然一声狼嚎,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召唤着什么似的……

    正当时,笙絮大祭司竟不再是那般萌态十足的样子,而却是十分的雍容华贵,此刻,只见得那雍容华贵的身影,竟是正十分高傲的仰望着天空,继而,缓缓地,竟是有一轮圆月一般的、但却是十分模糊的浅浅光影,竟是如旭日东升一般的,渐渐从笙絮大祭司那雍容华贵的身影中升了起来。

    继而,竟是十分迅速地,恰逢那圆月一般的光影,升至笙絮大祭司那正仰望着天空的高傲头颅时,只见得在那“海啸”般的阵法之中,竟是霎时间月光流转,此刻,那一缕缕皎洁的月光,竟是如一道道十分迅疾的飞剑一般的,竟是霎时间便将那野兽般的巨大“海啸”穿透得体无完肤,而后,竟是毫不停歇地,只见得那些飞剑一般的皎洁月光,竟是远远地飞向了那蔚蓝大海的深处……

    --此刻……这野兽般的阵法……便就如此这般的……被破开了……

    正当时,却是十分猝不及防的,只见得笙絮大祭司竟像是骤然脱力般的,竟是晕了过去,继而,便是突然从空中摔了下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得晓寒竟是十分迅速地掠了过去,继而,竟是稳稳地将笙絮大祭司抱在了怀里。

    却是,渐渐地,那一轮圆月般的浅浅光影,竟是缓缓地从空中飘了下来,继而,竟是融入了笙絮大祭司那通体雪白的身影里,却是十分空虚缥缈的,渐渐消逝不见,看那样子,竟像是从未有过这样一轮皎洁的圆月光影似的,而后,只见得那刚刚还十分雍容华贵的笙絮大祭司,此刻,竟是又变成了那萌态十足的样子,竟也不像是晕了过去,而更像是一只十分可爱的北极狼幼崽,正在晓寒温暖的怀抱中……酣睡……

    正当时,却是听得晓寒十分不放心地问道:“笙絮怎么突然晕到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应该没有撒……”,只听得那不知何时已然站在晓寒身旁的无憀答到。

    话音刚落,只见得那似乎是和无憀同时站在此处的啼韵,竟是十分认真的抬头看了看天空,依然是那般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样子,继而,缓缓地说到:“大祭司可能是睡着了……”

    可是,“笙絮……笙絮……起床了……”,在晓寒这般的轻声唤了几次之后,笙絮大祭司竟是毫无反应。

    “呃……”,见此情景,只见得啼韵和无憀竟都是十分不知所措的样子,渐渐地,晓寒那翩翩佳公子模样的面庞上,竟是隐隐的有些着急了起来。

    正当时,只见得喧青竟是从远处飞了过来,这真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只见得,晓寒竟是来不及问一问喧青追去了哪里,竟是直接唤道:“喧青,企鹅一族里有懂医术的人吗?”

    “有啊……”,只听得喧青竟是立即答到,顿了顿,却是十分关切地问到,“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话音刚落,却是听得同喧青一起飞来的啼莺急急地问到:“我刚刚听到了一声狼嚎,出什么事了吗?”

    却是,“那是我们的北极狼大祭司嚎的撒……”,只听得那老猞猁悠悠地说到。

    话音刚落,啼莺竟是骤然撇了那老猞猁一眼,看那样子,活脱脱就是在说--我当然知道是大祭司嚎的……

    正当时,只听得那与喧青和啼莺一起飞来的青童说:“这只狼睡着了,这真是太好了,我终于不用被吃了……”

    然而,却是听得啼韵那咬牙切齿般的声音:“不可能,大祭司一定会把你这只讨人厌的企鹅……吃掉”。

    “青童……”,却是听得喧青唤道,“去将长老请来……”

    然而,却是见得青童似乎极不情愿的样子,看那样子,真真是不知道--这是想让那只狼多睡一会呢?还是不想去请那个长老呢?

    正犹豫间,只见得青童竟是一抬眼,就看到喧青正在恶狠狠地瞪着他,继而,竟是十分严肃地命令到:“快去把长老请……”

    正当时,只见得那青童竟是还没等这般严肃的命令说完,竟是撒腿就跑、不、应该是撒腿就飞……

    一眼望去,竟是那般“决绝”的身影,竟只空留喧青族长十分无奈地站在原地,默默地将那命令说完,于是,只听得喧青说出了那命令的最后一个字:“……来……”

    此情此景,看得那老猞猁竟是由衷的感叹了一句:“你这族长当得……真是很有威严撒……”

    (一刻钟后……)

    此刻,只见得众人正站在一堆很是狼狈的冰雕之前,只听得那老猞猁悠悠地说到:“喧青族长啊,你们企鹅一族,一贯都是拿这般狼狈的冰雕,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撒?我们大祭司可还晕着撒?你是要把她放在冰雕上医治撒?”

    话音刚落,只听得啼韵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补充道:“没错,绝不能把大祭司放在这些冰雕上医治”。顿了顿,竟是又说到:“会冻死的……”

    正当时,只见得那正抱着笙絮大祭司的晓寒,此刻,竟然,真真是一副不认识喧青的样子,若是此刻,他再对那老猞猁说他和喧青不认识,就凭那脸上的表情,那老猞猁也定然是会相信的。

    “喧青……这……这……”,只听得晓寒看着那些分外狼狈的冰雕,竟是“这”了好久,然而,却是都没能“这”出个什么来……

    听到这话,只见得喧青竟是十分沉重地看了看晓寒,继而,竟是十分悲痛的说到:“当时……我接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都毁了……”。

    顿了顿,竟像是在回忆什么万分悲痛的场景似的,竟是略略红了眼眶,继而,竟是有些哽咽般的说到:“这是我赶回来之后……和幸存的族人……一起新建的……至少……能有个……救治幸存族人的地方……”

    “可是……”,只听得啼韵似乎十分感同身受似的,竟是不再那般的咬牙切齿,却是说到,“放在这些冰雕上医治……大祭司会冷死的……上次雪崩的时候……大祭司就冷得发烧了……”

    却是还没等到喧青说些什么,只听得一个十分苍老的声音,竟是不知从什么地方飘了出来:“那只北极狼幼崽……看起来……确实很怕冷……”

    听到这话,只见得那只老猞猁竟是在……十分认真地环顾了四周……却没看到那声音来源……之后,继而,竟是十分不解地对着晓寒问到:“这难道……也是个阵法撒?”

    却是,还没等到晓寒说话,那十分苍老的声音,竟是又不知从何处飘了来:“这只老猞猁……是公的……还是母的?”

    话音刚落,只听得喧青竟像是被什么东西呛住了似的,竟是十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继而,竟是听得那十分苍老的声音呵斥道:“你闭嘴……”

    “你这是……说谁撒?”只听得那老猞猁十分不解地问道。

    却是话音刚落,竟像是在回答这个问题似的,却又像是对着那十分苍老的声音,只听得喧青缓缓地说到:“我没说话”。顿了顿,竟是又补充了一句:“我只咳嗽了几声而已”。此刻,那十分儒雅的面庞上,看那神情,竟是……活脱脱就像是一个纨绔子弟似的……

    “你闭嘴……”,只听得那十分苍老的声音,竟是又如此这般的呵斥道。

    “好吧……”,只见得,喧青竟是十分无奈的说到,“我闭嘴……”

    正当时,却是听得啼韵问道:“喧青,这是你刚刚让请的那个长老吗?”

    “是啊……”,只听得,喧青竟是十分无奈的答到,那语气中,颇有一种--我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让青童把他请来了呢……

    话音刚落,竟是听得啼韵深深地感叹了一句:“这个长老……似乎很严肃的样子……”

    然而,却是听得那老猞猁悠悠地说了一句:“他竟然……这般严肃地问……我是公的还是母的撒……”

    却是十分猝不及防的,从远处一个分外狼狈的冰雕里,而且,竟是从那冰里,缓缓地走出了一个企鹅幼崽,看那样子,竟是十分的呆头呆脑、傻里傻气,走起路来,竟是一种分外摇摆的样子,却是就那般十分笨拙、不断摇摆着走到了众人面前,那一路走来,竟是还有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只见得那企鹅幼崽刚一走到众人面前,啼韵便急急地问到:“那位十分严肃的长老呢?我们大祭司晕到了,能不能请他来看看?”

    却是话音刚落,只见得那只呆头呆脑、傻里傻气的企鹅幼崽,缓缓地张开了嘴,然而,却是吐出了刚才众人听到的、那十分苍老的声音,只听得那声音竟是十分严肃的呵斥道:“你瞎了吗?看不到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了吗?”

    面对着此情此景,只见得啼韵竟是霎时间便呆住了,而且,似乎呆住的并不只有啼韵一个人、不、是一个兔--此刻,四周竟是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良久……

    直到,喧青又是那般十分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啼韵等一行人才像是骤然回过神儿来一般的,却似乎还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于是,只听得喧青没话找话般的说到:“长老……青童呢?”

    继而,只见那只呆头呆脑、傻里傻气的企鹅幼崽,又是吐出了那十分苍老的声音,缓缓地说到:“在里面……”

    顿了顿,竟是对晓寒说到:“把她抱进来吧……里面不冷……”

    如此说完,竟是又那般十分笨拙、不断摇摆着走了回去……

    正当时,却是听得那只老猞猁,似乎终于是回过神儿来般的、却是又十分艰难的说出一句话来:“这……这里面……真的……真的不冷?”

    “真的不冷……”,却是听得喧青十分无奈地答到。

    于是,众人便跟着喧青走进了那十分狼狈的冰雕之中--便是那样,缓缓地走进了那看起来似乎是实心的冰里,然而,却是在众人以为将要走进冰里的时候,却是已然站在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木质的、匆匆搭建的简易房屋里,而且,竟是十分的温暖……

    然而,环顾四周,刚刚那只呆头呆脑、傻里傻气的企鹅幼崽,却是已然不见了踪影,此刻,站在眼前的,竟是喧青、青童,还有一个长得十分矮小,那样子,看起来,竟是还没有青童高,却是白发苍苍,只见得那长长的、雪白的头发和胡子,竟是一直延伸到了地上,而且,竟是厚厚的、堆得满地都是……

    而在那长长的头发和胡子之中,似乎可以隐约看到一张饱经沧桑、分外苍老的面孔,而那身上似乎是穿着一身企鹅绒毛似的长袍,却是因那长长头发和胡子的遮挡,只能隐隐的看到一些,然而,却又看不真切……

    正当时,只见得,那只老猞猁看着那个分外苍老的“老者”,悠悠地问到:“你是……刚刚那只……企鹅幼崽撒?”

    然而,却是听得那个分外苍老的“老者”,用那分外苍老的声音,十分严肃地呵斥道:“你瞎了吗?虽然,我确实是一只企鹅,可是,我哪里是一只幼崽了?”

    继而,只听得那只老猞猁继续问道:“你多大、不、应该是……你多老撒?”

    “我不就是头发白了点儿、胡子长了点儿吗?我哪里就老了?”却又是听得那十分苍老的“老者”呵斥道。

    “长老,你明明已经很老了……真真是都已经‘沧海桑田’了……”,只听得喧青反驳道。

    然而,那十分苍老的“老者”又是呵斥道:“你闭嘴……”。继而,顿了顿,竟是对晓寒说到:“将笙絮大祭司抱来我看看……”

    话音刚落,却是见得啼韵十分警惕的拦在那里,继而问到:“你怎么知道她是笙絮大祭司?我们并没有跟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