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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言刚想和夏妤晚告别,他今天公司有例会,不得不出去一趟。
要是寻常的会议也就算了。
可这是半年一度的股东大会,身为晚风事务所的总裁,江少言还是得出席一下。
刚想开口说话,声音便被傅觉深冷冷地打断了。
“你们还要依依不舍到什么时候?时间很紧迫,夏妤晚!”
他凝着一双凤眸看了过来,丝丝寒气犹如霜刃一般,俊朗不凡的脸色更是沉如乌云。
说着句话的时候,他刻意的看了一眼江少。
四目相对,似乎有无尽的硝烟在慢慢酝酿着,两人一高冷一温雅,一黑一蓝,遥遥相对却是势均力敌,同样出色。
末了,还是江少言率先开口了,他浅笑一声,“傅总这语气到像是命令似的,可别欺负我们晚晚喔。”
气氛尴尬,夏妤晚和傅觉深都没说话,高峰只好硬着头皮的赔笑道:“江少您放心,我们总裁不会的。”
江少言置若罔闻,他要的也不是高峰的一个答案。
只是为了摆明自己的态度罢了。
抬脚朝着自己的豪车走去,临走还不忘记提醒道:“那就好,我先上班去了。晚晚你待会那边的事情结束了就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去接你回来。”
“嗯。”
这语气,到像是去上班的丈夫不放心妻子一个人外出游玩一般。
体贴十足。
傅觉深的脸更黑了,他可是听说江少言和北平花家的千金大小姐花千雨在五年前就定下了婚约。
按照花家的势力,到时候遭殃的人还是夏妤晚。
她到底知不知道江少言有婚约这件事情?
难道希冀着后者会抛弃才貌双全、家世斐然的花小姐而娶她吗?
真是异想天开。
傅觉深很想“提醒”一下夏妤晚此事,可后者对他一脸的冷清,上了车后便径自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的模样又让他愤怒了。
这句提醒的话语也忘在了脑后。
……
傅宅。
二楼房间里,传来了一片响亮的哭声。
似是个女人的声音。
刚进屋的两人就被这一道哭声给吓到了,夏妤晚迅速的抬首看了一眼二楼处的房间。
“是傅甜甜。”
傅觉深皱起了一双好看的眉毛,说着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厌恶和无奈。
“怪不得跟杀鸡似的难听。”
她其实想说的是“跟死了爹妈似的……”
转念一想万一傅觉深和傅家二房的关系还不错,她在人的地盘上说这种话,不太妥当。
换了个比较“委婉”一点的表达方式。
正巧,傅甜甜手里端着一只陶瓷杯推门而出,眼睛哭得跟红灯似的,蓄满了眼泪的瞪了过来。
又惊又气,“你骂谁是鸡呢!怎么是你?夏妤晚,你还有脸来傅家,”
夏妤晚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娇俏白皙的脸上写满了无奈,摊了摊手叹息道:
“我说的是声音像杀鸡似的,可没指名道姓说谁是鸡,傅小姐你非要对号入座说自己是鸡,那我也没办法。”
鸡……
可是有不少令人遐想的歧义。
话音落下,不仅气得傅小姐不仅眼睛红,连脸都红了,她哆嗦着身体,像要将夏妤晚盯穿一样。
眼神阴毒,布满了怒火。
而夏妤晚却是大大方方的朝着她走去,目标是二楼那间亮着灯的傅爷爷的房间。
在经过傅甜甜身边的时候,后者突然伸出了一只脚,挡住了她的去路。
高傲的抬起下巴看向了:“你这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我都说了,傅家不欢迎你!要不是你,爷爷也不会旧病复发,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敢来?”
闻言,夏妤晚干脆依靠在栏杆上,她内搭的黑色紧身短袖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
这姿势,宛如妖媚的蛇姬一样魅惑。
回首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某人,声音清冷异常,“今天可是傅总你请我来的,就这样站着看戏?”
傅觉深没有想到她会把自己拉出来当挡箭牌。
要是换了以前,她肯定会一个巴掌将傅甜甜拍开,她夏妤晚要走的路,岂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挡得住的。
男人大步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傅甜甜,沉声怒喝,“让开。”
“大哥,你……爷爷的病不需要她来插手,再说了,都有白神医了,需要她这一个丫头骗自己做什么?”
傅甜甜有些害怕傅觉深,纵是不情愿,还是老老实实的缩回了脚。
听着她的话,夏妤晚却是皱起了两条秀眉,小脸上满是疑惑的水雾,朱唇轻启,纳闷的询问:“白神医?什么白神医?”
这A市,还有第二个姓白的神医吗?
等等……
她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九叔公,猛然抬头看向了卧室的门。
背对着她,男人穿了一件黑色宽大的衣袍,从头罩到脚,密不透风,这身影显得神秘而诡异。
从那黑袍之下,探出了一只苍白得发青的手来,手背上还有有些紫红色的老人斑,青筋凸显,一层皱巴巴的皮肉包着,恐怖变形。
然而正是这样一双手,指尖捏着一枚尖锐泛着冷光的豪针快速的朝着傅爷爷天灵盖上的头屋穴词去。
动作熟练而轻快,针尖与穴位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白明药背对着众人的脸上带着一丝暗流,阴鸷的双眼里难得看到了一丝笑意。
只是这笑容并未到达眼底,令人生寒。
傅觉伦也紧张的看着他手上的银针,平静的外表下藏着隐隐地疯狂。
头维穴:足阴阳、少阳、阳维交会穴位。
在中医学中,刺激头维穴可治疗头痛、眼疾;同时也和百会穴一样,乃是人体名门之一。
稍有不慎便会令病人当场殒命。
而傅爷爷的病夏妤晚很清楚,根本不需要以金针刺ru此处。
这人是谁?
他到底是来救人,还是来杀人的?
眼看着针尖已经抵在了傅爷爷的头皮上,那人轻轻地转动针柄……
“住手!”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记清丽的呵斥声,一根飞来的银针“哐当”一下将白明药手里的那根银针弹飞。
银针掉落在了地上,针尖带着一滴血迹,映衬着白色的地板,触目惊心。
夏妤晚丢出去的那根银针却是钉入了床柱上,入目三分。
针柄晃动,发现细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