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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妤晚并每一在两人之间拉起一道帘子或者设置障碍物。
因为她很相信傅觉深对自己没兴趣,之前他和自己在一起都是因为完成任务。
至于上次……或许只是因为爷爷在汤里下了药的缘故。
今天的他没喝酒也没有中药,清醒得很,应该不会继续做出那种他自己也很厌恶的事情。
她想通之后,背对着傅觉深和衣躺下,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盯着墙上的黑影看了好几分钟,原本以为她会失眠,可没有想到闻着被子上属于他的清冽味道,夏妤晚很快就睡着了。
一阵均匀的呼吸声轻缓的在房间里响起,床头的台灯还开着,昏黄的灯光洒在她单薄的身子上。
一头如瀑的长发放了下来,披散在脑后,黑色的床单映衬得她的肌肤更是雪白无比。
粉嫩白皙的耳朵,颀长的脖颈和削肩似的单薄肩线,小手搭在大腿上,侧躺的姿势呈现出一个柔弱勾人的“S”形曼妙曲线来。
傅觉深单手撑腮的躺着,深邃平静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的背影。
从这种婴儿般的睡姿中可以看出来,夏妤晚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他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涩,响起好友燕十三曾经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长期处在黑暗中看不到光明的人,你又凭什么要求他喜欢光明?如果有一天他愿意走出这片黑暗去接受光明,也代表他将自己的心彻底敞开了。”
这样的人一旦再度回到黑暗中,就会彻底的冷血,和黑暗融于一体。
夏妤晚也是这样吗?
没有安全感的她选择了他,可他却是亲手将她的依赖寸寸销毁,所以现在回到黑暗中的夏妤晚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傅觉深的目光盯着她的侧颜看了一会,最后将目光投到了她放在了被子外的小手上。
上面的纱布浸红了一片,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血迹干涸成为了暗紫色。
他突然起身了。
穿上了拖鞋,脚步轻然的开门走了出去。
没一会,傅觉深回来了,手上提着一个医药储备箱,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夏妤晚的床前。
高大伟岸的身子顺势坐在床头,傅觉深淡淡地皱着剑眉,伸出一只大手抓起了夏妤晚的柔夷。
她的手怎么这么冰凉?
放在手心捂了一会,动作缓慢的解开她手上的纱布,深情格外认真,仿佛这是他正在筹备的一个重大项目一般,全神贯注。
眼角的余光则是随时注意着夏妤晚的表情,只要她稍微皱一下眉头,他都会暂停下来,底下头颅轻轻地吹一吹。
夏妤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手上有些微凉,她没有睁开眼睛,尝试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细微的动作并未让他知难而退,傅觉深反而知道她已经醒来了。
她在装睡。
想到这,他更加大胆的握着她的手不放,慢里斯条的将她纱布拆除,用棉签沾了酒精一点点的擦去血迹。
动作很是温柔。
这样的她也是夏妤晚第一次见到,她下意识的将小脸往被子里埋了埋,牙齿紧咬着被子,悄悄睁开眼睛看着墙上的倒影。
正好傅觉深低下头给她吹伤口,墙壁上,他的影子仿佛在亲吻她的指尖一般虔诚。
画面温馨而美好。
夏妤晚曾经梦寐以求的画面在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可她的心里却只剩下一片苦涩。
帮她处理完伤口后,傅觉深自己也是一身的薄汗,眉眼间带着满意的笑容转身关了灯,回到自己的榻榻米上。
这一夜,两人辗转半夜,难以入眠。
同样没睡的还有一个人,她睁着布满了仇恨的眼睛,熬到了天亮。
一缕金色的阳光从没有合拢的窗帘空隙中投了下来,为昏暗的屋子添了一分明亮的光影。
女子顶着一张憔悴苍白的脸起身,赤脚走到了窗户旁边。
伸出一只白皙细嫩的手,刷一下的将窗帘拉开,窗外刺眼的光线照耀在她的身上。
可苏语馨却觉得异常寒冷。
目光静静地看着窗外明媚的世界,大门口处,昨天晚上被辞退的那名女佣穿着私服,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正和朱管家告别。
她不由勾起了一个冷嘲的笑来,暗骂了一句“活该。”
起身穿衣,简单的梳洗过后准备到楼下的餐厅里去等傅觉深,和他一起去公司。
谁知,她刚准备步出房间便听到两个女佣端着两杯牛奶,边走边聊天的内容。
“你知道吗?昨晚,少爷又和夏小姐睡一起了,我听说是少爷主动的。”
“不会吧,难道夏小姐和咱们少爷要复婚了?”
“朱管家还说,少爷十一点多了还下来找药箱,担心夏小姐的手呢。”
“其实夏小姐挺好的,她来了老爷也会开心很多,我还挺喜欢她。”
“我也是,有一次我家里人病了,夏小姐听说了给了我十天假期。还送了我一瓶要。真的很管用,我妈咪的哮喘病快十年了,吃了她的药就好多了。”
“真的?那夏小姐可真厉害,难怪文院长都说她是下一任院长候选人,只可惜……”
“唉,希望少爷能把夏小姐给早点追回来。”
两人的脚步声原来越远,谈话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苏语馨却是痛心的听到了一个令她差点咬碎了牙齿的震惊消息,昨天晚上夏妤晚是睡在了觉深哥哥的房间里。
这……
怎么可能呢?
他都房间不准任何人进去,就连傅老爷子想要去坐一坐都只能在书房。
不。
不会的!
觉深哥哥和夏妤晚已经离婚了,那个女人现在同时交往着夜少和江少两人,身子已经脏了。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夏妤晚。
苏语馨含着眼泪的跑到了傅觉深的房间门口,很巧,女佣敲开了房门,递上了一杯热牛奶。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居家格子睡衣,白皙冷酷的俊美面容上驾着一副金丝细边的眼镜。
端得禁欲十足的模样。
接过了牛奶,一边沉声吩咐:“声音轻一些,她还在睡觉。”
“是,少爷。”
从门的缝隙中,苏语馨的视线落在了那张她朝思暮想的大床上,被子鼓起了一片。
一头长发从被子下垂泄下来还拖到了地板上。
是夏妤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