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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
周遭的草丛一阵晃动,在夜色的衬托下,就像是一群乱舞的鬼影。
就在沃兹全身心都提起来时,一双大手突然扒开草丛。
一根火把随之伸出,借助微弱的光芒,两个男人跨过草丛,出现在沃兹面前。
人类?!
看见两人,沃兹顿时就呆住了。
不但是人类,而且这其中一人,他还刚好认识。
不就是步川一夫那倒霉蛋表哥,八城耀良吗?
看到沃兹,还有他怀中的常磐妆舞,八城耀良也是惊了一下。
注意到八城耀良的反应,驱纹戒斗问道:“认识?”
“表弟学校的老师还有同学。”八城耀良老实道。
闻言,驱纹戒斗微微点头。
沃兹两人的情况他也看在眼中。
要不是他们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但凡晚来几分钟,这两人今天可能都得凉在这里。
接过八城耀良手中的火把,驱纹戒斗对他使了几个眼色,八城耀良当即会意。
走到沃兹面前,八城耀良从背后的破布包中拿出几个像是苹果,但颜色又极为诡异的果实。
拿着诡异果实凑到沃兹嘴边,八城耀良解释道:“在这片空间中,这是唯一能吃的食物。”
说到这,八城耀良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驱纹戒斗。
跟了驱纹戒斗一路,对于驱纹戒斗,八城耀良心中只剩下佩服。
这样诡异危险的空间,他自认活不过一天,驱纹戒斗偏偏却活了惊人的五年。
非但如此,他一个人还将这片空间的特性掌控了一个大概。
哪怕是那些恐怖的异域者,可能都比不上驱纹戒斗对这片空间的熟悉程度。
接过八城耀良手中的果实,沃兹想都没想便咬了一大口。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也没有理由害自己,何况,大家同为人类。
而人类,之所以能站在食物链顶端,除了依靠智商,还有动物无法比拟的团结精神。
果实刚一入腹,沃兹瞬间感觉一大股热流在腹中流淌,饥饿感顿时一扫而空。
看见沃兹露出诧异的表情,八城耀良笑着解释道:“这果实虽然看起来很诡异,但是效果确实比正常的果实要神奇许多。”
都是被异类铠武扔进来的,刚开始他的情况和沃兹相比,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更糟。
直到驱纹戒斗把这诡异果实扔给他,他吃下后,没过多久,身体所承受的一切负面影响,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三两口吃完诡异果实,沃兹身上的疲惫感果真消散。
力量还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不过现在影响不大。
确定了果实真的没别的问题,沃兹立即拿过八城耀良手中另外几个,送到了常磐妆舞嘴边。
喂食过程稍稍有点麻烦。
因为常磐妆舞已经虚弱得连嘴都张不开,沃兹只能将果实掐成小块,慢慢送到常磐妆舞嘴中。
沃兹现在倒没啥感觉,毕竟都抱了一路了,脸皮也厚起来了。
问题是驱纹戒斗和八城耀良一直在那直勾勾地盯着他俩,这就让人很不自在。
特别是八城耀良,心中的八卦之火更是熊熊燃烧。
就,非常想吃瓜。
看差不多了,八城耀良终于按耐不住,问道:“老师啊,你和这位同学是啥关系啊?”
刚见面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到不对的,正常的师生哪有一起逛街散步,看表演的?
这两人之间有大猫腻!
“......”
沃兹看了一眼傻笑的八城耀良,沉吟半晌,沃兹道:“好兄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个名字不太吉利。”
“?”八城耀良懵逼。
“我这名字都用了二十年了,也没人说不吉利啊。”
“你能活二十年还真是个奇迹......”
“什么?”
“我说,如果能回去,你最好改一个名字。”
面对八城耀良疑惑的脸,沃兹淡淡道:“你这名字的不吉利之处其实很明显,只要你会点中文,用中文转换一下,八城耀良,不就是八成要凉嘛。”
八城耀良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明白沃兹的话后,八城耀良顿时陷入沉思之中。
难怪总是运气不好,顶着这么一个鬼名字,还没彻底凉,已经算他命大了。
把八城耀良打发了,那不自在的感觉才算消失。
虽然还有一个吃瓜人在一旁盯着,但至少眼神没八城耀良那么古怪。
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也不看看啥情况,张着嘴就瞎问。
这要换成盖茨在这,沃兹早就大耳巴子呼过去了。
片刻后,感受着常磐妆舞逐渐平稳的呼吸,沃兹终于松了口气。
刚想开口,驱纹戒斗率先道:“既然好了就跟我来。”
也不做多的解释,驱纹戒斗干脆利落地离开。
在一旁沉思的八城耀良回过神来,对沃兹露出歉意的笑容,道:“戒斗大哥就这性格,别在意。”
和驱纹戒斗的短暂接触里,八城耀良已经被洗脑成了驱纹戒斗的死忠粉。
沃兹摇摇头,转而背起常磐妆舞,跟上驱纹戒斗的步伐。
一边走,八城耀良一边跟沃兹简洁说明这里的情况。
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沃兹对这片空间也有了基本的了解。
最少知道了名字。
海姆冥界。
嗯,老年记忆他已经不指望了。
他现在除了骑士的名字外,已经彻底忘了剧情。
八城耀良也是从驱纹戒斗那听来的,按照驱纹戒斗的说法,这里是怪物的国度,异域者就是这里的居民。
据说只要吃下那随处可见的果实就能变成异域者。
沃兹看了看旁边的果实,如果真扛不住,说不定他们就吃了。
想到自己和常磐妆舞变成那种没有理智的怪物,沃兹就忍不住心颤与庆幸。
还好他忍住了。
跟着驱纹戒斗的步伐,几人来到树林中一座用诡异草木搭建的木屋前。
进入屋中。
扫了一圈,和沃兹想的差不多,很简陋。
几个勉强算是桌子与板凳的家具,随意地丢弃在角落。
一大片紫色树叶铺在地上,当做床铺。
驱纹戒斗直接靠墙坐在树叶上,略带冷漠道:“随便坐吧。”
见状,沃兹也不客气,在奇形怪状的桌椅中翻出一个形状较为正常的,并铺上几层厚厚的树叶。
沃兹这才放心地把常磐妆舞放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