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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宛被抱到座椅上，脸红得可以滴血。
她双眼紧闭，怎么都不肯被他得逞。
两人之间，她向来是被动的那个。
但陆司衍也没委屈自己，见她不肯动手便自己动了起来，隔着礼服把玩了一会儿。
温宛担心礼服被弄皱，轻轻推了他一次。
他干脆去掉了这层隔阂，又胡闹了一小会儿。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他抱着她在座椅上平息了好久，才放下她，准备出门。
温宛呼吸还有些急促，匆忙把礼服整理好，也跟着要出去。
他回头叮嘱她，“我有事，你留在这里休息。”
她摇摇头，指着楼下比划：妈找我有点事，我过去看看。
“不想去就别去了。”
温宛心里也有些忐忑。
上次虞凤宜被训斥了一顿，应该不会再故意难为她的。
但也不至于对她态度立刻就好转起来。
她还是决定去一趟。
陆司衍也答应了，“你先去吧，我事情办完再过去找你。”
两人前后脚出门，陆司衍径直朝着走廊另一头走去。
那边罗马柱旁，有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半倚着柱子，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
准确来说，是看着温宛。
温宛知道他是陆司衍的朋友，便礼貌地冲他点点头。
江淮也回之一笑，眼角余光见陆司衍走近了，还不忘打趣，“陆少这安慰人的方式还特别啊。”
女人眼含春水，面如桃花，确实是一副被欺负过的样子。
要不是知道在陆司衍房间里的人是温宛，刚才他俩走出来的那刻，江淮还当他又换女伴了。
还真别说，这小哑巴换件衣服，跟换了人似的。
整个人的气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和先前自卑又有些端着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了。
江淮莫名地想起了一句话。
——被爱情滋润过的女人会变漂亮。
就在他盯着温宛的背影看得入神时，陆司衍皱着眉，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一步，隔绝了他的视线。
“查出来了？”
江淮冲他挤眉弄眼：“怎么，这就不让看了？占有欲这么强，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她了吧？”
陆司衍下意识地挑眉，不想接这个话题，“说正事。”
可江淮不想错过送上门来的八卦，没理他的催促，砸吧着嘴道：“还说不让人家来参加舞会，礼服哪来的？就这么会儿功夫，你可别告诉我是现买的。”
陆司衍被他缠得烦不过，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给叶倾颜订小了，懒得退。”
“真的？”江淮不怎么信这个说辞，狐疑地看着他，“那之前在楼下，她和叶倾颜站一起那会儿，也没见你维护叶倾颜啊。”
当时，陆司衍一个人下了楼，他们三人在楼上，将下面发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连另外两人都觉得诧异。
关键时刻，陆司衍居然半点面子都没给叶倾颜留，明显是在护着小哑巴。
“陆家脸面丢不得。”陆司衍咬着后槽牙，简短地扔出几个字。
江淮还不死心，“那你真不喜欢她？”
这回，没得到任何回答。
陆司衍已经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耐烦，“我要的是结果，不是来听你东拉西扯的。”
“行吧，反正是你自己的事，你考虑清楚，往后别后悔就行了。”江淮用一句话完结了这个话题，开始说正事，“照片发你手机上了，自己看吧。”
陆司衍掏出手机看了起来。
两人谁都都没注意到，他们身后的阴影处，有一道人影，将他们的对话全都听了进去。
温宛靠着墙站在那，浑身麻木地没了知觉。
她不是有意要偷听他们的对话。
陆司衍那一番胡闹，确实让她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也忘了她出门前应该先去卫生间一趟的。
她返回来准备偷偷回房间处理一下身上的不适，不巧地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低头看着身上的礼服，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难过。
这礼服穿在她的身上特别合身，她还以为……
是她不该有任何期待的。
叶倾颜比她身材丰满，也比她高一点，她穿着合身，叶倾颜可就穿不上吗？
她捏着衣服背后的拉链，却没有脱下来的勇气。
毕竟这是她现在唯一一件能蔽体的衣服了。
为了陆家的颜面，他都能委曲求全，同她上演夫妻恩爱的戏码。
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挑挑拣拣呢？
温宛深吸一口气，一脸若无其事地下楼去了。
楼梯口的脚步声吸引了这边两人的动静，他们不约而同地朝那边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江淮轻咳了一声，“不会是她吧？”
陆司衍没太在意，很快将视线挪回到手机上，“你继续说。”
“我说这两人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运气实在太差。”江淮也说回之前的事。
他查过监控，虽然外面的监控不多，而且没拍到事发时的画面，但他还是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毕竟在温宛出事前后进入大厅的人就这么两个——张莹莹和李榕。
而且他也给大门口的保安打过电话，证实了这段时间没人离开过。
再加上监控拍到两人进门时都是一副吞了苍蝇似的表情，很难不让人知道她们在外面遇上了事。
江淮倚着柱子，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你猜她们欺负完温宛之后，又得罪谁了？”
看着他不停地挤眉弄眼，陆司衍不想猜到也难，“叶倾颜。”
“啧啧，怪不得都说叶倾颜才是你的真爱呢，这样也能猜得到。”江淮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赞扬。
他也是来之前听人说的。
张莹莹、李榕两人估计在温宛那边没讨到好，憋了一肚子的气，到了舞厅刚好撞上了和刘峡跳完舞的叶倾颜。
三个女人都不是善茬，一言不合就吵了几句。
最后叶倾颜以一敌二惜败，灰溜溜地离开了。
江淮眯着眼睛感叹：“要不说她们运气不好呢，得罪了谁不好，偏偏得罪咱陆少的人，还一下得罪了俩。不管哪一个才是咱陆少的心头好，她们都惨咯。”
陆司衍面无表情地翻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突然问，“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