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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司衍又带她去了一趟医院。
因为昨天刚抽了一堆血,陆司衍没让她再抽,把上家医院的检查单一并交给医生。
医生根据温宛的身体状况给她开了一堆保胎药,还有各种维生素以及其他的补充剂。
陆司衍趁着有时间,又带她看了耳鼻喉科的专家。
但专家检查过后的结果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她的声带完全具备发声的条件,说不了话是心理障碍。
陆司衍又要她预约了心理学专家,但被温宛阻止了。
她知道看下去也没有结果,早就放弃了。
而且,折腾了这么一下午,她已经累了。
陆司衍没有强求,治病确实不能急在一时。
从医院回来后,他没有去公司,顶多就是在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工作。
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着温宛。
温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让他安心去工作不用特意陪她,哪怕是继续出差也没关系。
他却说:“那边工作都交待好了,何况方昀已经过去了,我回来了也没事。公司里也有好几个副总撑着,一天半天的倒闭不了。”
他看出她眉宇间的疲倦,揉揉她的头发,“不早了,你先睡吧。”
温宛的确困了,以前心里装着太多事,经常很晚了还不觉得困。
今天好像一下子把心事清理了大半,洗漱完就想睡觉了。
——那你呢?
“我等会儿还要回复邮件,你不用管我。”
温宛自顾自地闭上眼睡了,两人第一次互相敞开心扉,不需要和平时有太多的改变,慢慢来就好了。
许是在家安心,她躺下不久,就沉沉睡过去了。
小睡了一觉醒来,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温宛迷迷糊糊去摸身侧的人,但摸到的只有冰冷的床沿。
她顿时清醒,开了床头灯,踩着拖鞋就出了房间门。
书房的灯还亮着,她推门进去时,房间里烟雾缭绕,陆司衍已经坐在那儿抽了一堆的烟了。
见她进来,他忙将烟蒂掐灭,人走了出来。
“你别进来了。”
温宛瞧着烟灰缸的烟蒂都快满出来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你到底怎么了?
“等会儿说,你先去床上躺着,我去洗澡。”他到底是怕一身烟味熏着她了。
温宛坐在床上,再没了睡意。
过了会儿,他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掀了被子,在她身边坐下,长臂自然地伸过来,揽住她。
温宛朝他身边挪了挪,头微微靠在他肩膀上。
他刷了牙,又洗了澡,身上是沐浴露清爽的味道。
温宛抬手问他。
——是不是我怀孕的事给你带来困扰了?
他摇头,胸腔里传来震动,“我只是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怀孕的?”
——那你怎么不直接问我?
这点小事也值得他伤神吗?还抽那么多烟。
她本想直接说出答案,可想了想,又沉默了。
他并非是想知道答案,而是,他可能已经知道了,只是没办法接受。
温宛换了个委婉的方式告诉他。
——你和爸吵架的那个早晨。
“是因为那天衣服上的血?”
温宛没有表态,可陆司衍已经猜到了。
抱着她的手臂却渐渐收紧。
温宛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试图安抚他,却被他紧紧抱进怀里。
他抱得特别用力,温宛有些呼吸不过来,刚要推开他。
就听到他沙哑的声音道:“你这样善良,让我觉得自己以前挺混账的。”
她怀孕,明明有迹可循。
甚至,她在他面前有过两次孕吐。
可他都做了些什么?
不仅没能察觉出来她的不适,反而还……
甚至在她已经怀孕的情况下,强行对她施暴。
一想到那些画面,陆司衍就恨不得掐死自己。
他都干了些什么?
温宛赶紧推开他,刚好看到他眼底的猩红,以及还没掩藏起来的自责与内疚。
她鼻头一酸,坚定地摇头。
——没有,陆司衍是个很好的人。
她从十四岁那年就开始知道,一个叫陆司衍的人,面冷心热,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不然,他也不会在帮了她之后,还给她留下那一句温暖了她至今的话。
她就知道,她一直都没看错。
这些年他一直都没变。
她这样的人,用这样的方式嫁给普通人,也未必能过得像今天一样幸福。
而他,从没因为她的残缺嫌弃过她。
温宛已经很感激了。
“是吗?”陆司衍哑着声音道,“你为了报恩,也是为了救我才嫁给我,可我这两年一直这么对你。”
温宛摇摇头,想说不是的。
她并不完全是想着报陆家的恩才嫁给他,而是因为要嫁的人是他,她才更加义无反顾。
因为,她暗恋了九年的人一直都是他啊。
可她还没表达出来,陆司衍就关掉了床头灯。
“已经很晚了,快睡吧。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房间里顿时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温宛知道,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她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而她,也没有勇气,把自己隐藏多年的心思坦露出来。
她还记上高中时,班里男生间流传的一句话:
被校花喜欢,那是三生有幸;
被班花喜欢,那是一生何求;
被温宛喜欢,那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孽。
温宛还记得,当时这句话刚流传开来时,全班男生对她避之不及的样子。
好像真的害怕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让她觉得有了喜欢他们的资格。
可他们谁都不知道,她心里早就有一个比他们更优秀的人了。
可是普通人都尚且觉得她的喜欢不堪,更何况是陆司衍?
她更不敢让他知道她真正的心思。
她拉着他的手,缓慢地在他掌心写着: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好吗?我不要你的补偿,我只要你记住今天的话,以后别再这样对我了。
因为,真的很疼很疼。
疼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再有一次的话,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谅。
她的心,也是肉做的。
黑暗中,陆司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过了好久,才哑着喉咙,郑重地应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