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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无理的要求，温宛不可能答应。
她再度把钱转过去，并直接放话，“钱我转给你了，你爱要不要。”
可还是被原路退回了。
陆司衍语气坚定，“我说过我只要你的钱，你证明不了这笔钱是你的，我不会要。”
“当着你的面刷卡就能证明了？”温宛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
可他显然已经不在乎这些了，“既然私下解决不了，那我只能向法院提起诉讼了。我知道你马上就要出国，如果因为诉讼的事，导致你出不了国或者出国后还得回来解决这件事……”
温宛呼吸一沉，心尖不可抑制地颤动起来，“你要起诉我？”
陆司衍没有否认，也不愿意多说，“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下楼。”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忙音，温宛还没从他的话语中缓过来。
他们非要走到对簿公堂的那一步吗？
直到手机收到信息，是他发来的提醒，“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
看样子，如果她没有在十分钟内出现在他面前，他真会去法院起诉她隐瞒藏匿婚内财产。
时间太短，温宛没有思考的余地，也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耽误出国，更不想出国后还要回国同他纠缠。
她拿上银行卡，换了身衣服鞋子就出门了。
一到楼下，就看到一辆宾利嚣张地停在出口的位置。
她还没过去，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小李走下来一边喊着“少奶奶好”，一边过去帮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别这么叫我，我不是。”一张口，凛冽的冷意直往喉咙里钻。
温宛不想靠车太近，直接把卡递给小李，“刷吧，刷完我上楼。”
小李不敢接，一脸为难地看着她，“少奶奶，车上暖和，您还是上车说话吧。”
温宛保持着递卡的动作没变，“没什么好说的，刷卡就行。”
那人都要起诉她了，她还和他说什么？
车里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你觉得我会随身携带poS机？我正好要去商场买衣服，你一起去，到时候刷你的卡就行。”
手指已经快冻僵了，可心里有股热气直往脑袋里面钻，语气也就冲了一些，“陆司衍，你这样有意思吗？你根本不缺这点钱。”
她怀疑他在这儿耽误的这点时间，都足以让他赚回那些钱了。
“不缺是一回事，取回正当所得又是另一回事，没人会嫌自己钱多，上车！”
温宛站在原地没动。
陆司衍冷淡的声音及时透过来，“怎么，怀疑我对你余情未了，还是你那天后悔那天说的话，想继续因为这一点钱纠缠下去？”
当然都不是！
他都有新欢了，而且还绝情地说要起诉她，怎么还可能余情未了？
她也绝对没有后悔。
“那还磨蹭什么，上来。”
“我去副驾。”温宛憋着一口气，准备绕到副驾驶那边。
车里的男人再度发声，“你坐前排，小李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回去了。”
“少奶奶……”穿着单薄的西装外套的小李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嘴唇也变成了紫色，扶着后排的车门眼含恳求地看着她。
雪后的天气的确比下雪时还冷上许多，即使温宛穿了厚厚的羽绒服也觉得冷得厉害，露在外面的手都快要冻麻木了。
她也不想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还是妥协坐在了后排。
不过，她一上车就自觉地贴着车门坐下，扭头看着窗外，压根没看身侧的男人一眼，“先说好，刷完卡你就不能抵赖了。”
陆司衍没接她的话，手却朝她这边伸了过来。
“你干什么？”衣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动静，温宛立刻扭头过来，警惕地瞪着他。
他掂了掂手里的安全带，冷淡的眉眼中含着一丝戏谑，“你觉得我想干什么？路滑，自己系好。”
他说完就松了手，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温宛心里憋屈得厉害，明明是他有前科，她才会紧张，可他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弄得好似她刚才那么大的反应只是她自作多情。
不过，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和想法，倒也让她渐渐安心下来。
车辆启动，熟悉的景象渐渐后退，路上的积雪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小李依然将车速压得很低，确保安全。
整整一个小时的路程，车上再无一句话。
温宛全程看着窗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等车停在商场的地下车库，车门打开，冷气灌进来，她才渐渐回过神来。
“下车。”
一抬头，陆司衍冷峻的眉眼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他替她把着车门，而这，本应该是小李才会做的事。
温宛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垂下眼睛。
等她从车上下来，刚才还帮她扶着车门的人，已经大步流星地朝着电梯走过去了。
她赶紧跟上去，进了电梯才发现，小李没有过来。
电梯里没有别人，两人各自占据电梯的一个角，陆司衍漠然地看前方，温宛则无聊地数着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
自然又是陆司衍先出的电梯，然后拐进了一家品牌男装店里，温宛保持一小段距离跟在他身后，放在口袋里的手攥着银行卡，准备认真地履行刷卡的任务。
“这件怎么样？”在导购的推荐下，他拿了一套西装询问她的意见。
“可以。”温宛看都没看，刚要将银行卡掏出来，他却将衣服放了回去，“换一家店。”
一连换了好几家，任凭导购夸得天花乱坠，他仍是不为所动，坚持再去别家看看。
眼看着这个楼层的男装店都快被他看完了，他却还没有选好，温宛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想买什么样的？”
他微微挑眉，“你付钱，不该是你想买什么样的吗？”
温宛也忍不住皱眉，那不就变成她给他买衣服了吗？
不可能！
她耐着性子，继续等着。
直至他们从最后一家店里出来，他淡然地说：“换一家商场继续，幸好今天休假，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慢慢逛。”
温宛深吸一口气，“倒数第二家，我帮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