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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在种花兔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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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申屠赤的计划,他应该是打算以邀请殿下骑马同游许城的名义,将她引到自己安排的那些百姓中,借机羞辱。”

    将自己所记得的所有剧情详尽地向在场的所有人复述了一遍,余清苒有些担忧地看着杨盈,开口问道:

    “阿盈,如果这一趟实在没有把握的话,你可以从一开始就拒绝他。”

    虽然任如意会因着这次机会而回到使团、回到大家的身边,但余清苒觉得,自己既然知道申屠赤的手段,也知道杨盈会遭遇怎样的风险,就不能眼睁睁地放任她被欺负。

    杨盈本人……大抵也不会选择“以身做局”,借机引任如意回来。

    “不,我不会逃避的。”

    杨盈果然也如她所料想的那样,坚定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孤既然是使团的礼王,又代表着整个大梧,那就不能因为害怕而选择逃避,否则就是让申屠赤和那些安国人平白看了笑话。”

    如意姐那天受了那么重的伤,心里肯定会有所芥蒂,她就算再想让如意姐回来,也不会故意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引她出现。

    况且,她想要让如意姐看到的,是一个在她的谆谆教诲下学会了坚强和勇敢、能够独当一面的礼王。

    宁远舟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好,去吧。”

    脸色一沉,眼神一凛,余清苒瞬间换上了礼王贴身女官的高冷神情,紧随其后地跟着杨盈走出了房门。

    ……

    “申屠将军此言差矣,就算古人有立长立嫡之制,两位皇子究竟谁更胜一筹也依旧难以有个定论。”

    虽然这几日脸色一直有些苍白,但杨盈始终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岿然不动地坐在上位,时不时端起茶杯轻呷一口,举手投足间尽显皇族的气派:

    “就算将军是二皇子母家所出,但随意妄议立太子之事,恐怕不合规矩吧?”

    申屠赤懒懒地哼了一声:“殿下说的是,倒是本将军失言了。”

    大概是回想起了自己暗地里安排的那些手段,又或许是已经领教过了杨盈和使团的厉害,申屠赤今日难得没有再像前几天那样口出狂言。

    相反的,这位安国的指挥使挂着虚伪的假笑,意味深长地放下茶杯朗声道:

    “礼王殿下既然来了本官的地盘,那本官自然该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你们梧国不是有句话叫‘来者是客’吗,既然无事,不如便随我一起去参观一番我大安的军营如何?”

    ……果然和清苒姐所说的一模一样,申屠赤定是已经做了什么手脚,这才会邀请自己去到军营重地。

    心照不宣地与余清苒对视一眼,又向有些担忧的杜大人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杨盈沉稳地微微颔首,应下了申屠赤的要求:

    “既然将军如此盛情邀约,那孤自然却之不恭。”

    领着同样一脸“生人勿近”的余清苒与一众假扮成侍卫的六道堂道众,礼王殿下满面慎容,昂首阔步地进了许城的安国军营。

    “魏巍大安,雄兵赫赫!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上头的杨盈方才带着几个人在台上站稳脚跟,下头一早便领了申屠赤命令的安国士兵们便大喊起来,手中的兵器更是高高举起,誓要在这位看上去貌不惊人的礼王面前一展军纪:

    “魏巍大安,雄兵赫赫!!”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好!”申屠赤举起双手做了个“收”的动作,底下的一众兵士便立刻没了声音,“这些都是本将的私兵,不知你感觉如何啊?”

    杨盈面色沉静如水:“确实不错,不过……将军恐怕说错了一句话。”

    “哦?”

    “这些人,应该都是贵国国主的兵,而不是将军您的私兵吧?”

    “殿下好口才啊。”申屠赤哂笑一声,忽而毫无征兆地看向了她身后安静充当背景板的,“对了,不知余女官在贵国宫里待久了,可否亲眼目睹过我大安将士们这英勇之姿啊?”

    “啧啧,该不会久居深宫,未曾见识过这般阵仗,所以一时间露了怯吧?”

    言外之意便是她一介妇人被眼前的阵势吓破了胆,这才只敢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

    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又正好赶上了机会,怼人时向来没输过阵的余清苒登时露出了一个礼貌的职业假笑:

    “先前便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了,将军想必也知道,下官供职于大梧太医署罢?”

    “所以呢?”申屠赤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

    “那将军知道,医官最怕的是什么人吗?”

    “哦?说来听听?”

    “那下官便直言不讳了——为医者,最怕的不是遒劲有力的武士,也不是冷血无情的杀手,而是已然不在人世的死人。”

    申屠赤顿时怒极:“你!!”

    她竟敢明里暗里地嘲讽,变着法儿地诅咒自己的部下都是死人!!

    “将军为何如此恼怒,难道是下官方才所说的有什么不妥?”

    心底深处早已因着他的破功而大笑不已,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惊讶又懵懂的无辜之状,余清苒眨眨眼睛,言语间愈发真挚了:

    “若是因着自己医术不精而没能救下病人,那便难免会在逝者面前有所愧歉、心生敬惧,莫非贵国太医署上下的医官,存着的不是此等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心思?”

    且不说她笃定了申屠赤的这些人不敢当面向她发难,就冲着她从小到大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阅兵仪式、在某站上刷到的那些部队的超燃剪辑,能被眼前这区区几百号人吓到?

    有本事倒是先整出几个坦克飞机、拉出海陆空三军来撑场面啊,不然在她一个种花兔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笑死,想嘲笑你苒姐那是心高气傲,还想再抨击女人那就是生死难料。

    “余女官说得不错。”杨盈淡淡地扫了眼面色不善的申屠赤,唇角微微勾起淡讽的弧度:

    “既然贵国沙西部的第一位女将军是位奇女子,那我大梧境内也必定不乏巾帼之辈,恕孤直言,此番乃是将军狭隘了。”

    “……嘁。”

    炫耀自己治下有方未果,还被余清苒不由分说阴阳怪气了一通,申屠赤最终只得悻悻地冷哼了声,转而改口道:

    “本将还养了几匹战马,殿下可愿一同观看?”

    “来人,把马牵上来!”

    眼瞅着原剧中的剧情即将发生,余清苒不免有些担忧,下意识地看了眼顿时眼神一暗的杨盈:

    “阿盈。”

    她张了张嘴,无声地唤了一句。

    眼神示意她不必担心,又微不可闻地轻轻颔首安抚了同样面露忧色的杜大人,杨盈定了定心神,稳步跟着申屠赤走下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