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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春生寻思又不是第一回见,瞅他瞅得那么认真干啥啊,咽了咽口水平顺了气说:“我打听过了,咱们队上想买运输车至少得准备一万块钱,没问题我可就上信用社贷款了。”
徐春娇觉得问题不大,牛进仓紧张的问:“是不是再想想?至少得考虑一个晚上吧。”
一万块啊,风调雨顺下生产大队一年的收入。
老牛家几个人余惊未定的也跟着点头,搁他们身上那不是想一晚上的事,给多少晚都拍不了板。
徐春娇在末世买衣服,瞧见喜欢的倒也真会先按捺一个晚上。
一般来说睡一晚隔天再看也就不那么喜欢了,要是隔天还是喜欢得不得了就坚定的买入!
但那也只是针对可有可无的物件,司机都已经送出去学习了,连销售人员都已经放了出去。
徐春娇一锤定音,“买吧。”
老牛家众人心肝就跟着颤了一下。
队长,副队长都是老牛家的人,剩下另一个副队长即将也是老牛家的人,回头整不好赔本了,把老牛家切片了都不够让社员们泄愤的。
隔天再开会时,老牛家众人情不自禁的观察起其他社员的表情。
徐水生先宣布油坊购买设备的款项已经全部还清,底下社员‘啪啪啪’的鼓掌。
徐水生压了压手势,“打从起花生以后,五月六月份咱们油坊给其他生产队榨油,收入已经达到了千元以上,团结就是力量,这是各位社员一起努力的结果!”
底下又是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有的社员忍不住点点头。
这话说得没错的,以前社会生产队都是先紧着自己大队的,其他大队的人都得往后排拍。
先锋生产队早在五月份开始起花生时就开了大会,挣钱就要有挣钱的态度,哪个生产队来榨油,都把自家的往后排。
社员一点都不委屈,油坊就在那里,自家啥时候榨都是榨,别人家等不了可就跑到社会生产大队那榨油了。
徐水生在热烈的掌声里继续道:“接下来咱们生产队姚买运输车,除去咱们厂子的余钱,还得贷款一万块钱。”
有了之前一千块设备打底,社员们胆子大了不少,短暂的沉默以后纷纷心大的以鼓掌声表示了同意。
徐水生做事讲究的就是不拖拉,当天下午信贷员就进了队。
社员们揣着手乐呵呵的跟着看热闹。
虽说头一回跟信用社借贷,但生产队之间的自由借贷往来还挺频繁。
信贷员的人在前头说款项最长可以延长到三年,这一点就比生产队之间的借贷强很多。
再一说利率3.6%,大部分人听不懂。
牛桂枝就给大家伙叨叨啥是利率。
只要是听懂了的就得拍大腿说合算。
队员之间也有自由借贷,谁家遇到个需要用大钱的事肯定都得跟人借。
借人家一百块钱,能一年后还的那都是关系铁才行。
还钱的时候怎么着都得送两瓶酒或者一条烟,那是人情世故少不了,怎么着都得五六块钱的支出。
有时候哪怕是三四个月还,那也还是得这么多的谢理。
还有的一家没那么多钱,两家或者三家凑起来,到时候谢礼就得三份。
最重要的是借了人家的钱就承人家一份恩情,还钱了不算完,以后还得还恩呢。
先锋生产队社员乐淘淘的表示:行,就跟公家借钱。
信贷员溜达了一圈对徐水生说:“徐队长,这不好给你们放贷啊。”
人的意思很明白,先锋生产队的副业太少。
副业就是额外的收入,副业少证明额外收入少,还钱就困难。
信贷员掰扯着算:“你们现在最挣钱的副业是油坊,那玩意首先就是季节性的”
谁说的啊,周围社员奋力争辩,民兵队长声音最大,“那往后我们还要买车到外地拉油料,回来以后天天都能有营收。”
信贷员问:“车呢”
先锋队社员目光炯炯的喊:“等你们放贷啊!”
人说声音嘈杂,信贷员音量也高,“要放贷得等你们有车啊。”
先锋队社员再喊:“你们不放贷我们哪来的车啊!”
徐水生干咳了声,“我们还有种子组,还有编造组呢。”
种子地一年四季陆陆续续都有营收的。
至于编造组就是箩筐,生产队男社员割回的荆条,男社员割荆条以斤计工分,女社员编筐子和篓子以个数计工分,都有固定的人验收保管和计工分,编的荆筐子篓子统一由生产队销售给县上的果品公司,那也是一份收入啊。
还有因招工去城里的社员每个月也要给生产队交钱,毕竟回头口粮还算在里头呢,也是一个副业。
徐水生不白做那么多年的队长,声音沉沉道:“先锋生产队营收能力不差吧。”
信贷员却没昏头,“人家也没借那么多”
借不到钱狠狠的打击了先锋生产队的社员。
这两年公家还一直宣扬信用社借贷比自由借贷强得多。
生产队之间,社员之间自由借贷多了,银行存款可不就少了么。
为了鼓励跟信用社借贷,审批流程相当简单和快速,而且还是上门放款,就是直接把钱送到手里头。
听说向阳生产队借贷,三天内就拿到钱了呢,人家年终工分都还没有先锋生产队多!
徐水生算是没昏头的,表示向阳生产队那会也就借了两千块钱,情况还是不一样的。
社员们听进去的不多,上工时叽叽喳喳讨论的都是向阳生产队都能借来钱,先锋生产队借不来,传出去要被笑死了啊。
等白天忙完活儿到生产大队院子里记工分,严重性已经延伸到了借不到款挨人嘲笑,别的队以为先锋生产队穷不愿意把闺女往这里嫁,本地的女娃儿也奋力嫁到别的生产队为荣。
先锋生产队人丁稀少最后原地解散。
徐水生听见时愣了半天,就一次没借成功,怎么连生产队都没有了。
柳月梅没好意思往下说,按着队上社员们猜测的最终版本,丈夫成了千古罪人,媳妇,也就是她带着儿子离婚远走他乡,最后落了个妻离子散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