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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新鲜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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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对夫妻两带着两孩子没分开。

    可能之前已经交过了钱所以就站边上。

    当丈夫的余光偷偷往船舱后头瞄。

    一个年轻些的劫匪朝人啐了一口,“朝哪里看,不要脸。”

    男人的媳妇脸色微微变,恨恨的瞪了眼丈夫。

    后头的衣服都收集了过来,劫匪收罗得很快,又由着徐春娇把衣服带回去。

    船附近有一条帆船等着接应这几个路霸,领头的末了巡视一圈选出这夫妻带的姐弟两,又去看后头的女人们。

    七手八脚穿衣服的女人各个心惊肉跳。

    那妇人挡在年轻女人的面前,小声喊人低头。

    窒息的沉默过后,有两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被喊了出去。

    瞧见劫匪都下了船,所有人才敢站到船边看。

    这时候离海岸只不过几百米而已,那几个车匪上了木质船把孩子和女人直接推进水里头。

    船仓再一次混乱起来。

    “救命啊!”

    “救命”

    船上人一瞅被丢下水的都不会游泳,连最简单的踩水都不会就赶紧喊:“游泳圈,赶紧去找游泳圈”

    一个回游泳的汉子提了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一路蛙泳过去。

    徐春娇的位置正好就在栏杆边,目光所及的地方只瞧见了个八九岁的小姑娘。

    抓住了!

    人扑腾着乱抓乱扒。

    下水的男同志很有经验,边躲边把人放在身前用仰泳的姿势把人往平坦的沙滩带。

    “我儿子,你先救我儿子!”

    姐弟两的爸妈还在呼喊。

    其他人一听哪有这个

    道理这是最佳救人方案,水面上已经瞧不见另外一个孩子的身影,而且懂水性的知道救人的男同志这会估摸已经开始耳鸣,手脚也会像像灌了铅一样笨重。

    人溺亡就是两种情况

    要么呛死,要么憋死。

    呛死时间很快,成年男人也就两三分钟之内,短时间里大量的进肺和胃,血液和组织液稀释相当严重,心脏负担不了,就算真救了也是一堆后遗症。

    憋死就是落水后能一直保持憋气的状态。

    人的本能是憋气以后不由自主的会想呼吸。

    倘若真的能闭气到昏迷的阶段那还好说。

    如果能及时救出水,简单的施救就可以醒过来。

    同样也就两三分钟的救援时间吧,如果运气不好憋气昏迷后还没被救出水,心脏停止跳动,大脑停止供养,大量水从七窍涌入。

    非要矮子里选将军的话,憋死唯一的好处就是走得没有那么痛苦。

    脾气急的已经朝海里喊:“救小姑娘,然后赶紧上来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对姐弟吸引了过去,已经有人朝另外两个女人丢去了游泳圈。

    还有人在搜寻受伤掉下海的男同志。

    人受了伤,又是头一个被丢下海。

    宝蓝色的海面甚至看不到血迹。

    那会瞧得清楚的人就低声跟周围的人嘀咕,捅的是肚子,要是急时救上来估摸着还能活命,再晚可就不可能了。

    这会已经有人落水的小姑娘救了上来。

    年纪大一点的女孩子知道先闭

    气,给自己赢得了生机,再有人下海捞小男孩的时候没捞上。

    男同志把人扒拉到船边,无数双手接了过去。

    那对夫妻声嘶力竭的质问那男同志

    “为什么不救我儿子”

    “你都能救一个,为什么不再救另一个!”

    “家明,我的儿子家明啊!!”

    “故意的呗”徐春娇把力竭的男同志往自个身后一扒拉,对那女人说:“要我,也不乐意救,你能咋的。”

    当妈的就要扑过来跟徐春娇撕巴。

    徐春娇一边撸袖子一边说‘来来来,没良心的东西,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那就是斗殴,看我送不送你去改造就完了。’

    船在震天响的哭声里靠了岸。

    匆忙上岸的人群夹杂的女人哭嚎。

    徐春娇怕踩踏最后下的船,冷不丁瞧见那对母女弯腰匆匆坐进了一辆吉普车里头。

    车旁配备的司机,还有不是啥单位都能开得了的公务吉普,外加先前那对母女两得体的穿着,都在昭示着一个信息:

    真是新鲜!给力,让人万分想抱的粗大腿!

    附近是码头本来挺宽敞,但此时此刻人声鼎沸嘈杂声不断,行人前进本来就慢,吉普车汇入车流以后更是堵死了前后通道。

    司机按了两下喇叭都没什么效果。

    徐春娇经过吉普车时摸了摸后排座位的车盖,状似好奇的自言自语,“这是什么车啊,方方正正怪好看的。”

    车窗摇下来露出老妇人强打精神的脸,“啊,老同志,咱们又见面

    了。”

    徐春娇心想刚才提速八十迈的脚力,拼了老命特意跑过来的,为的就是这一句啊。

    她也装作惊诧的模样,“是你们!”

    充当司机的小警卫员嘴角抽了抽,这老太太演的吧。

    那老妇人继续道:“这叫吉普车。”

    徐春娇相当满意,不愧是最强交际术语。

    这就跟在路上瞧见有人吃个东西,无论男女老少,只要厚着脸皮且真诚懵懂的来一句‘这是啥啊’,多半下一秒你就能品尝上一个效果。

    她眼角一垂,摇摇一指小警卫员,“我儿子也当兵呢,不知道能不能也坐上这车啊。”

    要是徐春娇说着船上多么多么危险,那群劫匪多么多么的可怕,那妇人还真不想搭话,毕竟女儿长那么大都没有受过那样的委屈,也不能叫司机听了去。

    恰好好处又安全的话题叫她心情微微放松,“你儿子也在这当兵吗?”

    徐春娇润了润嗓子说:“不在这,我们全家都是对面岛民,我小儿子叫牛进家,户口在先锋生产队,去年刚离家参的义务兵,写信回来说是在下厚雪的地方,我猜应该是在北方。”

    那妇人没想到徐春娇介绍得那么全乎,有一下子没有接上话头。

    路况好一些了,那妇人看了看前方,“老太太,你要去哪里啊,我看顺不顺路一起过去。”

    很想抱粗大腿的徐春娇寻思别管我住哪里,主要是你们住哪里啊。

    她摇摇头,“我头一回来,城里头也

    没有亲戚,回头慢慢找招待所吧。”

    说完捶了下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