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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人带来最大震撼效应的就是反差,尤其是在慢慢聚集后突然爆发的反差!
众人说什么也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死命勒狗之人慢慢回身后,他们竟突然发现,他的脸扭曲的几乎没了人形。
此刻勒狗人紧紧的磨咬着牙齿,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格格声。白沫顺着嘴角不断流出,脸部神经在一突一突的抽搐着,两眼上翻只剩下了挂着血丝的白球。更恐怖的是,此种反应,竟然有七分像刚才几乎被勒死的那条垂死挣扎的狗。
幸亏姐妹花看不到,否则一定会发出比婉姨看到老鼠那一刻还要尖锐的尖叫。
奇怪的是连老鼠都怕成那个样子的婉姨,此刻却是表现的异常镇定,只是两眼聚光的在推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光稍稍恢复了镇定后,马上又意识到,这勒狗人的异常反应,很像是羊癫疯患者发病时的症状。一回到医生角度看问题,阿光马上挥去了惊惧。他快身下车,向正在越抽越厉害的勒狗人走去。
众人都在注意力高度集中时,都没有发现,就在刚才的那个拐角路口处走出一个女人,在看到这边情况后,又飞快的闪身不见了。
阿光简单的跟朝歌说了自己的想法,请朝歌帮忙,他要用独特推拿的方法缓解勒狗人的抽搐。
可就在阿光刚把手在勒狗人身上运起来的时候,那人本来已经翻起的血丝白眼忽然又翻了回来,近距离中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浑浊的瞳孔中像是烧着两团红焰。
没等阿光反应过来,勒狗人已经一口向阿光咬去,幸亏朝歌及时一把推住勒狗人的前胸,才让阿光避开了这一口之灾。
阿光趁着这个空挡,再次运起手,但不知道为什么,刚一按着缓解羊癫疯的手法在勒狗人身上巡经安脉,这人就反抗的更厉害了。本来看起来很瘦弱的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劲,竟然朝歌和阿光两个人也越来越难应付。
就在难以的时候,土守形加入进来,三人合力才勉强制住疯狂的勒狗人。不过阿光再没敢动手推拿,他忽然觉察勒狗人体内的某些异样,但暂时还说不清那种异样究竟代表着什么。
就这样,安静的小村中,安静无声的僵持着四个大男人,满世界只听到勒狗人格格的磨牙声。
过了一会,有两个女人从刚才的那个拐角路口匆匆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较年轻的三十多岁妇女,就是刚才一闪即逝的女人。另一个则是老了很多,却无法确认究竟有多老的老妇人。
这老妇人虽然满脸刀刻般的皱纹,但却长了一头乌黑长发批在肩后,虽然那黑发脏的有点发粘,但从后面猛一看的确还以为是个姑娘身,只是一回头,却让人心里一寒。
这古怪老妇人走过来一言不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粉末样的东西,照着勒狗人的脸就是一洒。说也奇怪,刚刚还疯劲十足的勒狗人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渐渐的瘫软下来。
老妇人又吩咐妇女就近弄了碗水来,然后又抓出些刚才的那种粉末和了下去喂给勒狗人喝。直到彻底没了症状,才示意妇女把勒狗人搀起来走。
自始至终,所有人都一言未发,也无从发起。从一脸愁容上看,这发疯的勒狗人大概就是年轻妇女的男人了。只是那怪异的老妇人就看不出什么关系来。更让人不解的是老妇人转身走去时,不经意的扫了众人一眼,说不上这眼神给人的感觉是什么,总之那是种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四周再次恢复了刚才的死静。
朝歌一直看着他们消失在拐角处,心里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来。按理说他们这次出来是探询有关五行村的一些线索的,但至于怎样判断什么样的线索才跟五行村有关,朝歌也实在说不清楚。所以自然就把任何不正常的现象,都联想到五行村上。
但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是属于正常、还是不正常呢?这古怪的小村子和古怪的人,是自己的胡乱猜疑,还是表面的底下真的有什么反常?
朝歌回头看了看同样迷茫着的土守形和阿光。
阿光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奇怪,奇怪……”。
朝歌:“奇怪什么?”。
阿光看着妇人消失的方向一脸迷惑道:“从症状上看,明明是在发羊癫疯,但我刚才用手一试,却又完全不同,完全不同……”。
说到最后一句,阿光的神情好象又回到了刚才那一刻。
阿光又道:“他体内的五行格局混乱非常,好象有某种东西潜伏在里面,我稍一引导,就会触动它变的更乱。”。
朝歌点点头:“我也正奇怪这点。从面相上看,这人命局根基平稳,本不该有患这种癫痫病的倾向,但现在却似乎被某种古怪的外力严重的左右着。”。
沉了一会,土守形慢吞吞的接了话头:“乡下不比城里,经常有病没钱治,很多耽误长了就成了这个样。”。
土守形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他毕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对许多乡村无奈之事了解颇深。
朝歌又道:“如果是这样,那老妇人又是什么人呢?她用的那种古怪方法似乎很有效!”。
土守形回道:“她很像我们这里常见的神婆。”。
“神婆?”朝歌、阿光不约而同的问出了声。
土守形:“对!神婆。能驱鬼辟邪、又能治病。”。
阿光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不是历史上记载的那种巫医?”。
土守形作为术界里的人,对于山医卜命相的五术自然有些了解,虽然阿光问的书面用词了一点,但稍愣了下后,还是明白了的点点头。
朝歌虽天生就对术数颇有领悟,但对于更为神秘诡异的巫术却持保留态度。
想了想便道:“我也曾听说过,这类巫医在给人驱鬼治病时,通常会用烧剩的香灰,但刚才那老妇人撒过来的似乎没有一点香灰的味道。”。
土守形没再言语,因为刚才老妇人撒下粉沫的时候他也就在旁边,那粉末也几乎撒到他的脸上,的确,那粉沫闻不出一点香味。
三人一时沉默无语。
“那粉沫的确不是什么香灰。”。
婉姨和姐妹花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走了过来,婉姨的这句话来的正是时候,朝歌三人一同抬起头向她看去。
刚好走到的婉姨停下步,目光闪烁的缓缓道:“虽然那粉末散发的质气很微弱,但我还是很清楚的感觉出,那一定是人骨磨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