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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吕志川说完了网吧的位置，顾明放下了电话，揉了揉肚子，发现对面的黄毛正1脸不善地瞅着他。
没等顾明开口吓唬他，黄毛就拿起了电话，学他歪嘴的样子，把手机举到了自己的嘴边。
“喂，化腾啊，限你3分钟，给我冲1百万q币！”
“什么？需要4分钟，垃圾，给你5分钟，速办！”
黄毛说完话就放下了手机，还忍不住露出1个略带嘲讽加挑衅的眼神。
听到这句话，旁边几个人在跟着笑出了声。
穿jk的小太妹瞬间瘪了瘪嘴，对顾明失去了兴趣，转头开始扣弄起了自己的指甲盖。
有些逼，装大了，就不真实了。
而旁边的李少爷还1脸赞叹呢，心说这个小黄毛的装逼路数很自然，我貌似可以学1下啊。
不过很快，门外的就进来了1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这着个眼镜，扎着领带，给网吧里好多人都吓了1跳。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这个形象有点像是教导主任。
而来的人，就是从阿里叭叭急忙赶过来的吕志川。
他手里提着两只塑料袋，里面是从附近的川菜馆打包来的饭菜，而心里装着的，则是对职业生涯的希望之光。
而看到吕志川过来，顾明立马拍了1下旁边的李明鹤。
“老李，饭来了。”
李明鹤刚开1局，都顾不上肚子饿了：“等会儿啊老顾，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等我先狙死这个人再说。”
“……”
5秒钟之后，李少爷松开鼠标：“好了，我被狙死了，你说什么？”
“废物。”顾明啐他1口。
此时的吕志川正手脚麻利地解开塑料袋，取出了里面打包的饭菜。
别说，还都是1些高端菜式，满满地摆了1大桌子，给对面的几个人精神小伙看的1阵面面相觑。
再仔细看1眼，这个中年男人貌似还带着金戒指，整个人还挺有派头的。
“顾总，不知道您的口味，就按照我的喜好点了1些，您趁热。”
“多谢了吕总。”
顾明拆开筷子吃了两口：“刚才线上聊过的事情，如果伱觉得ok，那工资待遇我先按照阿里那边的给你，后续的事情再详谈。”
吕志川沉默了1下：“好。”
“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然后收拾1下行李去1趟济南，最好在1个月内，我需要你帮我谈两笔投资。”
“明白，我会尽快走程序的。”
其实从吕志川提着饭来到这家网吧，他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了。
投敌，还是带饭投敌，这已经是没有回头路了。
但吕志川相信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从团购大战的1锤定音，到资讯赛道打的所有竞品猝不及防，最关键的是顾明的狗，这些都让他觉得能够加入拼团，肯定会是最对的1次选择。
事实上，做投资的不1定能够了解各行各业，但在看人方面是比较准的。
顾总狂的时候有自己现任老板的狂。
尤其是在腾讯的彭胜借助舆论战向顾明施压，希望可以入股拼团的时候，顾明的回应现在都已经传开了。
“我从09年开始就没拿你们当过对手，但今天的你们总算有点对手的样子了。”
但是狂的同时，顾总却有1种很狗的迷之气质。
据说他出差的时候都是嫖了拉手再嫖大众，这，就很可怕了。
所以，吕志川来了。
顾明转头看向他：“拼团只是1家小企业，离开了阿里，不会觉得亏了吗？”
吕志川摸了下鼻子：“与其做1些失败的投资，我更希望和顾总能够与有荣焉，我的强项本来就是谈判，希望能够借助顾总敏锐的眼光，参与到互联网未来百年的蓬勃发展。”
“如果其他企业的投资经理能有你这样的判断，他们接下来会赚很大1笔了。”
“那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看到，咱们闷声发大财。”
顾明有些意外：“嚯，这还没签合同呢，你就已经把咱们家的企业文化参透了？”
吕志川讪笑1声：“我这已经算是栽了两次跟头了，多少都学到了1点。”
“老吕，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你只是每次都精准地撞到了我的枪口上。”
“我懂。”
顾明伸了个懒腰，伸手推开了键盘：“你开车了吗？先送我们回李少爷家1趟。”
李明鹤立马摘掉耳机：“我坐副驾驶，上次我和吕总相谈甚欢，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
随后，3个人结掉了网费，走出了网吧的大门。
而对面的那几个精神小伙加精神小妹，偷偷摸摸地就跟了出去，发现3人上了1辆奔驰。
见到这1幕，刚才打电话的黄毛脑子懵懵的。
那个人在网吧里坐了半天，1会儿吹什么市场，1会儿又各种投资的，结果连个泡面都嫌贵，手机还是电信合约机。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在电话里说的什么阿里叭叭好像都是真的。
我曹，黄毛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1场破天富贵。
这要是喊几个人给他堵在胡同里，那不得勒索个好几千块啊草！
而旁边的纹身小太妹则眼前1亮，到处喊着那个是我为自己代言的顾明。
与此同时，李少爷正坐在副驾驶上，跟吕志川侃了1路的富2代传奇人生，听得老吕人都麻了。
这他妈的，不还是电视剧里的剧情吗，怎么还是连续剧版本的？
这1集我昨天晚上明明都已经看过了啊！
不过当车子开到了李家大别墅的时候，再看1眼那独特的中式园林造景，吕志川也和黄毛1样蒙了。
“我草，你真的是少爷？”
吕志川睁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
“？”
李明鹤也懵了，心说上次聊得那么好，我这次也发挥稳定，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礼貌的话来。
顾明回李家是为了收拾行李了，毕竟他已经在杭州呆了3天了，恒通货运的扩建和物流园都考察结束，又挖来了个投资经理，也是时候该返程了。
于是在简单地收拾了1通之后，两个人就踏上了返程之旅。
而此时，用户及创作者迈步爆发式增长的今夜头条开始不断地宣传起了每日特惠、喜茶奶茶、以及众多的北方商帮品牌。
这些宣传并不是广告，而是1系列的软推广。
所谓的软推广就是不直接打广告，就好像电影不宣传剧情，宣传减肥1样。
写写社区团购给孤寡老人送菜，写写某地喜茶奶茶大排长龙，写写河里捞生日送祝福感动了1位没钱没房没女友的小伙，写写杨记为拾荒老人送上1份热腾腾的水饺。
你爱看看，不爱看拉倒。
但是随着这些品牌名称不经意地在眼前划过，知名度的提升效果肯定是有的。
大部分人的消费习惯是只为自己听过的品牌花钱，而软推广的道理就是这样。
然后再写写拉手网被罚款了，大众点评不行了，糯米网干不下去要直接卖身百度了。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他们亲切地为友商们送去了1场雪上加霜。
“这个狗日的，真他妈不讲武德！”
大众点评总部，张韬气的骂娘。
他现在1受刺激眼前就发黑，完全是团购大会留下的后遗症。
事实上，自打那次舆论战被拼团彻底翻盘之后，所有的团购网站都萎了。
大众现在只能吃1些拼团暂时看不上的行业，而拉手更惨，已经开始疯狂裁员了，就和当初团宝网暴雷的情况如出1辙。
百度倒是大气，直接收掉了糯米网，让老板及员工都有了个善终。
总之，团购大战算是彻底终结，原先有6千多豪杰共分天下的市场，现在只剩下了1个踩着所有人尸骨登顶的拼团。
1想到这里，张韬就忍不住陷入沉默，开始心疼之前烧过的钱。
“张总。”
“陈总，怎么了？”
陈嘉欣来到总裁办公室：“有个上海的初创互联网公司，希望我能过去帮他们。”
张韬看她1眼：“什么公司？”
“订餐平台。”
“……”
张韬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等到陈嘉欣放下辞职信离开，又开始1顿咒骂顾明。
而此时的顾明则返回了财大，1下飞机就被这边的气温给冻得瑟瑟发抖，看来初冬的济南这几天又降温了。
不过顾明倒是不在乎气温的事情，反而更在乎好朋友。
他今天都报备了3条了，但直到下了飞机，关了飞行模式，也没见到小富婆的报备信息发过来。
“在网吧，没吃饭，燕双鹰看完了，不知道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在网吧，想把他们的投资经理挖过来，约好了见面，男经理，就是昨天吃饭的那个。”
“上飞机了，大概两个小时抵达，到济南再说。”
我是不是又舔狗了？
顾明看着自己发出去的报备信息，越看越皱眉，弄得像地铁老头1样，于是干脆高冷了起来。
另外，小富婆的奶奶的寿宴好像就是今天，估计那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