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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道路万千,却只一个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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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魔之矢!

    清净的光箭重重扎在犬夜叉遍布金刚石的铁碎牙上,将他震得踉跄倒退。

    “桔梗!”犬夜叉难以置信。桔梗居然会对他出手。他明明是来这里就她的。

    “桔梗大人,您今日来见我等,可是有事通知?!”弥勒旁观者清,猜出桔梗有其他目的,上前一礼道。

    “犬夜叉,你还是这么莽撞。”桔梗并未理会弥勒,只对犬夜叉道。

    “我那时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她说着,禁不住敛起了秀美的眉。焦急、失望、灰心,种种不好的情感充斥着她的心田。

    “桔梗?!”犬夜叉听出桔梗话中的情感,心中一阵刺痛。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痛苦地叫着桔梗的名字。

    “算了,犬夜叉。”桔梗最终只是轻叹一声,“你记住,那个人的力量是我们无法抗衡的。你的目的只应该是净化四魂之玉。”

    桔梗,为什么?犬夜叉不解。不过他并非不解赵志方到底力量如何,他不解的只是桔梗将他排除在外。

    犬夜叉,别忘了戈薇!桔梗看出犬夜叉的心思,用锐利的眼神表达了自己最终的决定。通过这段时间的交往,对戈薇这个自己的转世,桔梗已经认同了。而且那时支撑她复苏的怨念已经消弭,之前对犬夜叉那过分的执着也就放下了。

    现在的桔梗,虽然依旧对犬夜叉有情,但却恢复了从前的清新淡雅。

    “桔梗大人,您是打算自己面对那个人吗?”弥勒突然插言道。

    这次,桔梗终于认真看了一眼弥勒,不过还是什么也没说。但这样的情形,其实也已经将她的打算点明了。

    “桔梗大人,我不明白,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做什么,您为什么要特地……”珊瑚迟疑道。虽然赵志方这段时间一直都说着反派的话,但珊瑚却直觉地,认为他并未打算做那些事。虽然她不知道她的直觉是正确的,但这并不妨碍她相信这个直觉。

    “就我所知,那个人说的那些确实是假的。他确实从来没有考虑要做什么不利于你们的事。”桔梗点了点头,确认了珊瑚的直觉。

    “那为什么?”珊瑚糊涂了。桔梗明明知道真相,却为什么还要特意针对呢?这并不符合桔梗的性情吧?

    “因为他要做的事,是作为巫女的我所必须制止的。”桔梗道。

    “那是什么?”珊瑚更糊涂了。

    “那个人所求是这个世界不可承受之重……”桔梗缓缓,将赵志方的计划说了出来。

    对于犬夜叉他们来说,这些事和天书一样,完全搞不懂。虽然桔梗讲的很细,将赵志方告诉过她的,她曾经学到的一些知识,还有她自己的推衍都讲了出来,但犬夜叉他们还是完全没有听懂。

    “这个……总之,不阻止那人,我们的世界可能会出大乱子,对吧?!”弥勒压下不解造成的偏头痛,对桔梗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桔梗也发现对面听不懂,便不再说了。而且本来也不需要别人懂得。她早就决定,将一切都自己扛下来就是了。

    真是奇怪。桔梗想,我为什么要来见犬夜叉呢?难道是因为想最后见他一面吗?我这个已经停止了时间的人?犬夜叉,已经有戈薇了!

    桔梗看着方才一直没有说话,却紧贴着犬夜叉,一步也未离开的自己的转世身戈薇,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来。

    “那就这样吧。”想到那些,桔梗就简单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去了。

    “桔梗!”犬夜叉下意识就想挽留,但……

    “犬夜叉!”戈薇下意识的喊声令他停住了脚步。

    还是老样子么,犬夜叉?!桔梗虽然已经走远,但她的灵力令她对身后的事情了如指掌。

    算了,一切都将过去了。桔梗默默加快了脚步,远离了她最后来见的那对情侣。

    ……

    一条波光粼粼的血河畔,杀生丸循着血河的流向缓缓前进。

    沟通两界的妖怪,铁鸡的血……铃就在这里么?随着前进,他闻到了铃的气味。

    就在这血河的尽头。杀生丸确定了铃的位置,立刻飞奔起来。

    将铃放在幽冥地府么?真是愚蠢!

    ……

    “老师,这样放任他们,真的好么?”山巅的时代树上,赵志方又迎来了一个客人。这个人是椿。

    “是椿啊。你觉得不好么?”赵志方道。

    “很不好。桔梗明明背叛了你,却没受到任何惩罚。”椿轻哼道。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呢?”赵志方转过身,微笑着对椿道。

    “抓起来,让我惩罚她。”椿毫不犹豫,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椿啊,你这样的话,让我觉得有一朵洁白的百合花在盛开!”说着,赵志方的笑容愈加灿烂。

    “百合花?那是什么?老师,不要说些人家不懂的话。”椿似乎很生气。她似乎完全不懂赵志方在说什么。不过,如果她洁白的脖子上没有那一抹红润,赵志方才更能相信她。

    “是、是……椿啊,我以后不说你不懂的话了。”既然赵志方调笑弟子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说笑。不过,他还是给自己的话留下了后门。你不懂的我不说,那只要我说的你一定懂就可以了。比方说百合花之类的,你肯定见过那美丽的花朵。

    “椿啊,回封神台吧。桔梗会去的,那时,我将应允你的期待。”赵志方转入正题。

    “杀生丸和犬夜叉大概在一个时辰之后就会重新碰面。到了那时,犬夜叉和他都将步入最巅峰。之后,月亮与星星的位置也就到了位。我们的事业,也就可以开始了。”赵志方说的很自信。

    “是,老师!”看到老师自信的样子,椿也就不再多言了。三千年的光阴,椿相信自己的老师即使再笨,也应该能获得成功。

    椿这孩子,太过追求精细。她却不晓得,再精密的设计,也不能将成功率提到百分之百。看着椿离去的背影,赵志方惋惜地叹了叹。

    想要将成功率提到百分之百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些设计中的变数,完全无法影响你的结果。就好像,所求为帝王者,登上王位时是迈左脚还是迈右脚,根本是无所谓的。他需要的只是登上王位。

    我所求为复生,这件事,当人道之子们登上岛就注定了。无论他们在岛上做什么,即使没有按我所想抵达他们应在的位置,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只不过,如果他们没有抵达位置,我消耗的力量会大一些。不过有飞蛾妖的传承妖力和四魂之玉在手,那并不是什么问题。

    复活之后,凭借先天神人之身,我应该就可以回去了。赵志方平静了三千年的心悸动起来。

    先天神人之身,应该就可以承受宇宙夹缝中的虚无。即使无法一直承受,但只要能够承受一瞬,我就可以与那曾寄宿在我心中的东西联系起来,只要一瞬,我就可以回归了。

    这里虽然也不错,却并不是我的家园。

    ……

    赵志方的心神沉浸在怀念与憧憬的悸动中的时候,犬夜叉和杀生丸正按着他的想法行动着。

    杀生丸在赵志方搭建的小冥界中找到了停止了呼吸的铃。他因此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不过如果铃死了,他认清的心也就没了意义。赵志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早早通知了他的母亲凌月仙姬,给他带上了可以复活铃的冥道石。

    因此,杀生丸将天生牙的冥道残月破修成了圆满状态。不过见过赵志方力量的他,对冥道残月破的力量也谈不上满意了。他已经知道,只有自己的力量,才能真正让自己成为一个强者。不过他到底还是很不爽,而这时犬夜叉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发泄机会。

    战斗的结果自然是犬夜叉完全继承了铁碎牙的力量,将分离的天生牙重新吸收。杀生丸觉醒了爆碎牙,成为了真正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妖怪,能够成为继犬大将之后的有一位霸主。虽然因为末法时代的关系,他这位霸主以后只能去亚空间待着,但好歹也是霸主了。

    不过,还是很不爽啊!

    “喂,杀生丸,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些力量,居然是在那个家伙的计划下完成的?”犬夜叉的直觉并不次于他的哥哥,虽然练成了强大的斩刃冥道,但还是气呼呼地道。

    “哼!”杀生丸却没搭理他,命令邪见将铃带回船上后,便朝着山巅的时代树飞去。虽然其实是受了对方的恩惠,但杀生丸却依旧不能忍受。这种强制的,用威胁构筑的恩惠,他会报答,也会报仇。

    “喂,杀生丸,你这家伙!”在犬夜叉心里,杀生丸这是独自出风头,连忙追了上去。当然他没忘了背上戈薇。

    “犬夜叉……珊瑚,我们也追上去吧?!”弥勒是理解杀生丸心情的,想叫住犬夜叉,无奈速度太慢了。

    “这……法师大人,你先去吧。我……有别的事要做!”珊瑚却摇了摇头。

    “珊瑚,难道?!”弥勒先是一惊,但马上猜到了什么。能够吸引珊瑚的,不就是她的弟弟琥珀吗?

    “法师大人,犬夜叉那边就拜托你了!”珊瑚翻身上了云母,朝着她刚刚看到的影子追去。

    “珊瑚……”弥勒还是想叫住对方,但无奈还是速度不够。他心知,在这里,珊瑚最大的力量可无法发挥,靠除妖师的手段,岂不是送菜?

    不过云母的速度快得很,弥勒很快连珊瑚的背影都见不到了。这下子,即使他想追上去做些什么,都不再可能。

    希望,大家都平安吧。弥勒最终只能叹息一声。

    他很不甘心。他看得出,失调了风穴,似乎大家都把他看成七宝一样的弱者了,连战斗都有意无意不带他前往。

    不过,他没有任何办法。失掉了风穴的他,确实很弱。论近远战,他都比不上珊瑚,只有一些小法术在身的他,对付一般妖怪还行,但稍微强一些就无力了。不巧的是,这座岛上的妖怪,没有一个比他弱的。最弱的豹猫四天王的春岚,也可以无伤击败他。

    所以,他只有跟七宝一起混了。

    ……

    注:犬夜叉其实是烂尾了。所以我这样烂尾也是跟高桥的风……

    关于弥勒,确实是一个悲剧,除了风穴什么都没有。不过想想高桥当初将本来要与犬夜叉暧昧的珊瑚直接推给他,将小配角提升为第二男主,也算是人生赢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