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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又让妈妈走啦,我讨厌你们,为什么不留住妈妈’’。
东方少站在泳池边就是不肯回来,哭喊着,吓得姨嫂颤抖着劝和哀求;‘‘不是你想的那样,咱们先过来好不好,你听我慢慢告诉你,那里很危险,快过来求求你啦’’。
已经给东方奶奶打过电话了,可是集团也是一团乱,实在脱离不开,只有拜托姨嫂千万要护好唯一的亲人---孙子。
‘‘都在骗人,我不要听,我只要妈妈,我就要妈妈’’。
一直都很懂事文静的东方少,执拗起来还真是令人束手无措,那倔强的小眼神还很逼人。
‘‘这可不像是绅士所为喔,还有做事半途而废那可是不负责任的懦弱喔,这可是谁说的呢’’。
钢琴老师优美的声音轻轻飘过来,一身素白含笑站在不远处。
平日里,东方少与钢琴老师较为亲近,有什么秘密还会偷偷告知,钢琴老师不但人美心性更温柔,也喜欢小孩子,东方少既聪明又乖巧更是深得老师的喜爱。
见是钢琴老师,东方少更委屈了,眼泪成双成对的掉下来,告状般哭诉着;‘‘我好害怕,她们都不帮我去找妈妈,就是不希望妈妈回来,我要去找妈妈,我有错吗’’。
钢琴老师给姨嫂递了个眼色,示意不要再近前,自己也未动,疼惜一笑柔柔哄道;‘‘喔是这样啊,那如果老师告诉你,妈妈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你要听话,不要有危险耐心的等好吗?我们今天还有一节课,后天要去晋级比赛了,你不会让老师失望的对吗’’。
‘‘可是可是,我就是害怕妈妈不会回来啦’’,东方少的声音越来越弱,那无助的小身影看着让人心疼。
钢琴老师慢慢走过去,流着泪紧紧把单薄的东方少抱在怀里,给他信心,给他温暖,给他勇气...
晋级赛回来后,还是没有妈妈的消息,东方少闹的很凶,甚至用绝食威胁奶奶去找回‘妈妈’,找不回妈妈宁愿死掉,一个几岁的孩子竟用生死要挟,弄得所有人既恐慌又棘手,所有人二十四小时轮班不休的看守着,惧怕出现意外。
东方少这一反常态的倔闹,最为担心的是东方奶奶,当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来后,详细听完姨嫂的告诉,她惊得呆坐好长时间才缓回神,长长叹口气后擦去眼角的泪悄悄走进孙子的房间,直至天亮才走出来,交代一番后匆忙又去了集团。
既悲痛又担忧的东方奶奶任东方少把家搅翻,吩咐庄园内所有人他什么都可以用来宣泄,哪怕是毁掉庄园也无所谓,只要不伤到他自己。
因为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她们祖孙二人相依为命了,然而东方奶奶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就是孙子了。
一时整个庄园陷入人心绞痛,灰暗乌蒙的担惊慌乱之中,别看东方少很小,一步一棋一举一动完全不在他的年龄范围之内,只要见不到妈妈,他就奔着捣毁危险之步走去,而且都是庄园重要的地方和值钱的物品。
由此可见东方少在奶奶心中的位置。
待他哭累了任性累了,东方奶奶双膝跪在地上扶着他的双肩语重截然;‘‘这一刻开始,你不再是弱小的自己,命系着东方家的荣辱兴衰,连同你爸爸未括展的遗志担起男人的尊严,被抛弃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寻找方向的勇气,不要让泪水增添你的懦弱,你是东方墨痕记住了吗’’
看着证言的奶奶,似懂非懂弱小的东方少忽闪的目光里还有一些害怕,从未凶过他的奶奶此刻好冷好威严,他没有一滴泪呆呆的站着,却被奶奶紧紧抱着,虽然很小但他却能感觉得到,奶奶在不停的哭...
那晚他一语不发呆滞的坐了一夜,庄园所有人默默守护了一夜,没有人去打扰他,也没人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太阳升起的时候,他突然走出来拉起奶奶的手声音还很稚嫩却深刻说;‘‘奶奶,我不会再哭再闹,我会守护好东方家和您’’。
这些誓言与他的年龄相差遥远,听着让人不禁垂泪,但,他的眼神里隐隐出现了沉稳的坚毅,山一样的重担他扛下来了,却,再也没有提及‘妈妈’二字。
‘‘喂,喂,东方少也有迷失的时候啊,喂...做梦那醒醒,喂喂...到终点啦’’
莫忆昨拿着一束花恰巧走过,见车子里有人,走近仔细一看,险些笑出声,东方少那什么表情啊,迷路了一样,随手边敲车窗边逗趣着。
谁知,敲了数下车窗,见没有反应,用力又敲几下,歪着头疑惑重重,心里好奇琢磨着;‘‘工作狂,机器也需要保养的,你看你的脸色很差欸,想不到你也有解决不了的杂症啊,让你嚣张霸道,就该被惩治一下,谁让你就知凶我,哼’’,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抿抿嘴。
正当莫忆昨思忖时,东方少冷不防抬起头一双冰冷的双眸直射过来,透过车窗都能感觉得到寒意袭人,惊得她双目悸怔,慌忙直起身子后退两步,鼓起嘴又委屈又紧张辩解着;‘‘干嘛,我叫你你又不答应,我才用力敲车窗的啊,我又没错怎么一副夜黑风高的杀气,差点被你吓死’’
她确实被吓到了,她只知东方少很冷很酷,还有点不近人情,刚刚那怒寒交迫犹如狂卷的海啸扑面而来的一瞬,她是第一次看到,嘴上不饶,心里不由一震。
两人对视着...
莫忆昨出现的还真及时,每次勾起这段痛苦的回忆,东方少都会把自己逼得伤痕累累,好想撕心裂肺的大喊,那种痛令他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时间久了,他学会了埋葬,自己从不去祭拜,不小心路过,也不会看一眼迅速离开,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自己怎么转进往昔...
东方少脸上那冰冷的痛深深烙印着,走下车心情糟糕到欲咆哮,有种与虎斗与狮子搏方可淋漓尽泄,淡然看了一眼,全身冷得就像被风吹过的雪,寒气袭人。
‘‘呃呃...’’几声的莫忆昨有种见势不妙的欲闪躲,自己可没惹到他,不怕不怕,故作镇定站定头一歪底气还是有点虚;‘‘我是路过,怕你在车里久了窒息,算啦你没事就好,反正你也不会谢,我走啦’’。
心高气傲的家伙,忽冷忽热的谁受得了,好像跟全世界都有仇一样,冷眼板脸的可惜了那容颜,他想怎样就怎样吧,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反身欲走。
‘‘站住’’,东方少沉闷一声,震得莫忆昨一颤,一咬牙一跺脚转回身不耐烦道;‘‘干嘛啊,蛮横个什么,我又没得罪你,而且我只是好心把你从没思想没温度的蜡像躯壳里拉出来,竟然把感恩当空气,你...’’。
你叫个什么劲啊,还没出口,东方少忽然转回身,莫忆昨顿语倒吸凉气怔惊了,我的妈呀,一股凝聚很强的怒火扑面而来,似欲燃尽一切都化为灰尘。
这是多大的怨多大的仇啊,冷热交替恒戳中生,来不及躲闪,莫忆昨脚底失滑,‘啊’声尖叫,鲜花抛空,满眼的惶恐,不由仰翻于后,头若着地,即使没有鲜血四溅,裂痕脑震荡是无疑了。
完了,结束了,尚好的青春夭折了,小命不休矣弄得半残更是惨度余生,呜...,眼睛一闭听天由命了。
想什么,求什么都晚矣...
一刹那,东方少快如疾风稳稳将莫忆昨拦腰抱起带入怀中,用力一捏都会碎掉的身体,微微悸抖着,她在想什么,刚学会走路吗?自我保护的意识简直为零,难道任由惨剧发生也不会挣扎吗?还真是败给她。
‘‘笨啊你,不知道危险是什么啊,没事吧’’,虽在训斥,声中满是担忧,满眼的都是焦慌。
要是悬崖,连哭的机会都没有,怎么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紧紧,紧紧拥抱着她,甚怕她出现意外。
莫忆昨是心颤腿软,头贴在东方少的胸前缓冲片刻才稍安,好险,这要结实摔在水泥地上,爸爸回来真不知能不能找到我,算他有良心,出手相救,不过,这冷血的家伙是光的速度吗?才让自己免遭小劫,不过这怀蛮暖的,不由升起小窃喜。
她忘了自己因何而险些摔倒,竟暗暗享受起来。
‘‘贪婪够了吗’’
听那均匀的呼吸,东方少知道她没事了,这话也是说给喷泉旁笑得开了花的人,不用看也能想到念爱那高兴到陶醉的媚眼,眯成缝也舍不得眨一下。
不知情的莫忆昨闻听一阵羞臊,脸发烫耳朵烧,用力一推薄怒道;‘‘墨痕你就一混蛋,还不都是你害的,鬼抽风似的,谁看了都会怕,在关心你我才是白痴,还被你反咬,我我讨厌你’’,一时气不知说什么好了。
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会出现意外,他就是那煞星,遇见他灾难和意外总是不请自来,如果可以,定会甩给他一巴掌,灭灭他那傲气冲天的得意劲儿,原有的一丢丢的好感现在也没有了。
‘‘诶哟,吵架都这么浪漫,这么有爱,你们继续,我去回味回味’’
东方奶奶怎会听不出孙子的弦外音,嫌自己这个电灯泡太热太亮还没有直接说,找个台阶,一阵小碎步趁机知趣急忙回屋。
糟了,这下奶奶的误会更深了,莫忆昨欲哭无泪的无奈,左脚一跺哭腔很重;‘‘诶呀,怎么会这样啊’’,无力蹲在地上,哪里还有心思再去争吵。
‘‘走啦,我很饿’’
转回身,东方少笑了,很奇怪,自己碎烂的心情瞬间被修复了,以往不在流血那道疤也会不揭而痛,今日一闹,竟让自己有种无形的豁然,确实感觉到饥饿了。
东方少你个阴晴不定的坏蛋,被你害惨啦,莫忆昨拍打着光滑的琉璃地面切生切齿的愤喊着,不由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