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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挑拣一个浅显的来问。
“这张纸里的线索是什么?”她实在是看不出这张纸上要告诉他们的线索是什么。
他们已经大概知道游戏是怎么运行的了,这时再给他们一张游戏规则,是什么意思?
“重点在这。”董柚倒是没嫌弃她,手指点了点纸上的一处。
孩子们要定一个开花的月份给鬼来猜。
“我们定?”张超疑惑,上一场没有这一道工序啊。
董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巨婴?”
“……”怎么一言不合还骂人了呢。
罗安也插话道:“应该是那些小鬼定月份。”并隐晦地瞥了眼董柚。这女人跟上半场沉默的她完全是两个人啊,简直都要把他领导者的位置给挤下来了。
但他其实自己也在思考这个线索的意义在哪里。是让他们去定月份吗?可是如何定?
正苦思冥想之际,董柚又说话了,
“我觉得这份线索主要是在提示我们不要让鬼猜到正确的月份。”她提出自己的猜测。
“怎么说?”有人疑惑。
“这上面说了,只要鬼猜对了月份,才能来抓我们,那它要是猜不对呢?我觉得我们通关的关键就在这了。”董柚笃定地开口,沉稳而冷静。
“我倒是觉得,线索的重点不是这个。”罗安却突然开口与她唱反调,“而是谁来定这个月份。”
“对啊,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正确的月份,要怎么阻止鬼猜到?”中年男子也面有难色。
董柚高高挑起眉毛,眼神如刀看了罗安一眼,像是直直透过他的皮囊,看到了他心中的龌龊。
但不管关键是哪一个,他们依然不知道要如何让鬼猜错,或者去指定月份。
就像是一个圆,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他们依然毫无进展。
“再搜查一次吧。还是那句话,游戏不可能给必死局。”董柚觉得一定是哪里被他们给遗漏了。
罗安皱着眉,想说现在出去太危险了。
还没等他开口,一直游离在众人外的白言淡淡道:“天黑了。”
似乎是响应着他,门口也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叩。”
无言的恐慌迅速蔓延到众人身上,倒霉男高午没有经验,也不像是杨艳已经有了底牌,更不像白言那种仿佛没有恐惧这跟神经的人。他此时是人群中最恐慌的那个,随着敲门声传来的死亡感缓缓渗透进他的骨髓。
他瞳孔涣散,浑身冒着冷汗,在心中狂吼:不要!不要去!不要……
嘴上却只发出了无意义仿佛喃喃的音节。
外面的东西似乎也不耐烦了,敲门声戛然而止,而后在众人的眼神中门把手缓缓转动……
“咔”的一声轻响,卡住了。
“……”
在充满着尴尬的死寂中,白言无所谓地耸肩:“随手锁门是美德。”
“……”
神他妈美德。
他们已经预想到等会外面的鬼魂恼羞成怒破门而入的景象了。
“出来玩游戏了。”谁知隔了好一会,外面传来了一句话后便没了声音。
男孩?罗安等人神色一动。
外面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响动。
“……走吧。”又是罗安,第一个走了出去。
一开门,门外已经没有任何身影了。
其他人接连出去,董柚临走前瞥了眼高午:“给你们个忠告,你越害怕死亡,它就离你越近。”
又是熟悉的路灯,三道身影直挺挺站在那里。
三道?
众人看了看,发现第一天当鬼的那个小女鬼不见了!
罗安不自觉看向董柚:怎么回事?!
董柚也紧皱眉头的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灵敏的直觉在她脑中“呜哇呜哇”地闪着红灯告诉她,
小女鬼失踪这件事一定不在本该发生的事项中。
也就是说,游戏出了意外!
白言也不瞎,自然看到少了道身影,眼中闪过了然,他微勾唇角,依着昨日的位置站定。
那个带着胸花的小男鬼也没有向他们解释的意思,这次,它让那个半身皮肉被划得稀烂的小女鬼站去中间。
于是,与白言牵手的就变成它了。
站在它身旁,白言居高临下看着它,像是闲话家常一般问:“那个缺了半个脑袋的小鬼呢?”
“……”小男鬼显然没有要跟他唠嗑的打算。它几乎立刻就瞪向白言,瞳孔缩到针尖大小,龇牙从脖颈中发出一声闷吼。
其他人都被吓一跳,尤其是他旁边的张超,生怕这小男鬼马上就扑过来跟这位嘴巴没把门的决一死战。
幸运的是那一声好像只是在威吓白言一般,只是一瞬,就又恢复了正常模样,没有要咬死他的意思。
白言微一挑眉,似乎还想问,被一旁的张超及时拉了回来。一边下死力的拽他一边苦口婆心规劝:“你不要命啦!”
他想了想,好像确实不用问了,已经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东西。于是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在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董柚却感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丝不对劲在之后白言要抓小男鬼的手而小男鬼躲闪了一瞬的时候越演越烈。
小男鬼这表现不太像是厌恶,倒似乎有点像是,害怕?
小男鬼在害怕白言?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她忍不住盯着白言打量,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很快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打量别人了。
游戏开始了。
“梅花梅花几月开花?”
这句话就像是召唤恶鬼的符咒,话语刚刚落地,四周的空气仿佛都阴冷了许多,白言身边的张超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左边的手也被捏的生疼。
他有点恼火地看了眼杨艳,就见她低着头,只能看到头顶的发旋,以及微微发抖的身躯。
罗安等人视线互相交错:上一局时没有这般情形出现。
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安。
“一月开不开?”
“不开。”没了半边身子的小女鬼微垂着头捂住自己的眼睛,忽略掉它的外表,就是个乖巧的小姑娘。
“二月开不开?”
“不开。”
“三月开不开?”
“不开。”
一道道稚嫩地声线就好像是催魂的符咒,剩下的数字越来越少,背后的阴冷也越来越明显,甚至还拂过微微细风。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站在自己身后,缓慢的呼吸。
头顶破旧的路灯好似终于不堪重负地要撒手人寰,忽明忽暗闪烁地灯泡就是它死前最后的挣扎。
“不开。”
抢在两个小鬼之前,董柚先一步问道:“八月开不开?”
声线有些颤抖,音量压过了那两只小鬼。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谁也没料到,画面静止了一瞬。
中间那个没了半边身子的小女鬼明显踟躇了会才回答:“不开。”
而小男鬼和旁边被劈成两半的小女鬼则是都对着董柚龇牙威胁,眼中杀意汹涌,就像是要将她活活撕碎。
可对着这样的场面,董柚却反而勾起了嘴角,她赌对了。
因为一开始的习惯使然,他们便一直以为理应是这些小鬼来问月份。但她刚才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这些小鬼在“作弊”呢?
规则上只说猜对之后的情况,却并没有说鬼如果猜错了会如何。
那么有可能——鬼根本不会猜错!
如果鬼开始就知道月份,那么游戏就不用玩了,所以很可能是在玩的过程中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传答案”。
董柚观察了一会看不出来,便干脆出声干扰!
她刚刚的动作,只是在找一个契机,一次大胆的试探。
几只小鬼的反应也证实了她的猜测,愤怒代表着她做的这件事对它们来说是有危险的,但即使眼中是明晃晃的杀意,却依旧只停留在威吓,说明这件事在游戏中是被允许的!
董柚眼神明亮,她好像摸到了点过关的办法。
她神色之间的变化自然逃不出其他玩家的眼睛。不同于杨艳这种单纯的觉得有人找到线索的喜悦,罗安则是切身感到了一点威胁。
如果他的风头被董柚压过去,那他来参加这场游戏就没有了意义!
罗安暗自咬了咬后槽牙,神情凝重,眼中似有狠色闪过。
但转而又变成了难色。
依着他的猜想,他们得反被动为主动,由他们来定下月份。再次,也得知道这几个小鬼定的是几月,才好做出防备。
想法是好的,可是他却想不出什么实际的方法来。
“十月开不开?”董柚一声比一声大,将两个小鬼的声音遮掩的七七八八。
中年男子吕栋他们猜到了点端倪,也想跟着喊,却在看到两个小鬼越来越狰狞的神色后选择了沉默。
“……不开。”中间的小女鬼回答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每一次回答都像是老旧故障的机器,需要好一会才能反应过来。
“十一月开不开?”董柚立马接道,不给小女鬼一丁点反应时间。
“……”这次,小女鬼沉默了好一会,它闭着眼,半边脸就像是刚绞完的肉铺在了骨头架子上,又随意遮了点皮在上面,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
“开。”最终,它还是开了口。
随着这一声,四周立刻传来了惊呼声,但他们已经玩过一轮了。好比杨艳,叫的再大声也不耽误她逃跑的速度。
“……”看着眼前的杨艳,张超又一次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起跑慢了,虽然被白言拽了一把,但依旧落在了倒数第二。
听到后面倒霉男高午传来的嘶吼与惨叫声,他突然想到曾经听过的一个故事。
如何在老虎嘴下逃生?不需要跑的比老虎快,只需要比同伴快就好了。
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他正边泡着吧边滑着手机,将它当做网路上许多类似的好玩的梗一样,笑一笑顺便在心中瞎感叹一句有道理就过去了。
那时候的他打死也不会想到,这种事,能真实的发生在他身边!
而且就在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
惨叫声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令人毛骨悚然地咀嚼声,而且声音并没有因为他的逃跑而变小,一直保持着一个不变的音量。
就好像,那只鬼边吃着高午边在追他一样!
一个还不够?!
张超心中的慌张像蝗虫一样吞噬了他的理智,眼角都逼出了泪花。在这种生死关头,别说男儿泪了,男儿尿都能吓出来!
可这院子本就没有多大,再跑能跑去哪?
慌张之下,一群人都进了楼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限制,张超身后的声音一下就变小了。
难道鬼不能进屋子?
可是他可不敢做回头看,要知道十回头九出事,他卯着劲一口气冲到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
关门,锁门,扫了眼这一览无余的房间,然后果断的躲到了一旁的大柜子里。
关上了柜门,他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地抱着自己的头,这才稍微终于冷静下来。
可是一旦恢复了点冷静,他就恨不得拍死前一秒的自己。
恐怖片里的柜子是人能躲的吗!这上面写了“躲我必死”四个大字没看到吗!
只有傻逼才会钻进去!
傻逼在心里狂骂了自己一通,却不敢往外挪一步脚,只能一边忐忑一边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这个房间在二楼又是最里面的,我要是鬼肯定采就近原则,放着嘴边的肉不吃去吃盘子里的,犯不着啊!放心吧,不会上来的,放心吧……
他正碎碎念着呢,就听到隔着两道门的外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吓得他马上停止自己的念经,开始祈祷。
声音由远及近,缓慢又怪异。与刚刚他身后的那个声音有点像又不是太像。
就好像,刚刚在啃骨头,现在在咬脆骨。
还带着咀嚼皮肉的粘腻声。
拖沓的脚步声缓缓靠近,最后,停在了门外。
别进来!!
张超在柜子里使劲在心里呐喊想要冷静下来,但是门外的咀嚼声像根针一样扎在他脑海里,还是没被李白磨过的那种。搅的他思维破成了碎布,甚至很难把一句话完整的想出来。
他一边在心中呼唤着各路神佛的名字一边牙齿打颤着接受命运。
谁知,外面的鬼似乎只是单纯的来欣赏大门的而已,停留了一会,脚步声又响起,接着渐渐变小。
走了?张超瞪大眼睛,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也不敢松口气,生怕遭遇个回马枪。
那他,要出去换个地方躲吗?
这里实在是太显眼了,这么大个柜子简直就是对鬼的挑衅:我这里就藏着人呢,来呀,抓我呀!
刚一动,外面又传来了动静。
卧槽!
张超欲哭无泪地把扭过去的腰又扭了回来,有完没完!
这是货比三家,发现他的肉最美味,又回来了是吗。
外面的鬼可能已经吃完了,只剩下脚步轻轻地摩擦声,细微地吓人。
声音依旧停在了他的门前。
“吱呀。”
门开了!
张超努力将自己缩的更小,并颤着手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摸索着衣柜里有什么能利用的东西。
脚步声微一停,似乎在观察房间,而后,毫不犹豫地朝他的方向走来。
救命呀!
“叩叩。”柜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就在他耳边炸开,提醒他现在鬼跟他只有一步之遥。
张超握紧了拳头,当死亡真的来临的时候,一切的恐惧好像又不是那么清晰了,心底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他想,再怎么样,我得揍它一拳!我不能死的这么窝囊!
“咔。”柜门一开,外面的微光倾泻而来,张超孤注一掷的目光中,看到了白言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