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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到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时,沉清越大惊。
明代化成半透明的小人坐在叶片上,告状。
“哥,他想要偷走我,看来我已经引起别人的注意,你府上的守卫要加强了,若是你不想我连花盆都被人偷走的话。”
想到以后的处境,明代幽幽叹了一口气,若是遇到一个不怜香惜玉的,真的拔光了他所有的叶片,那他还有活路吗?
想想就揪心。
系统666凉凉道,“这不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不然王雪华每一次跟踪沉清越,他家宿主为啥不阻止?
明代叹气,“我这不是太无聊了吗?想让生活多增加一点激情,若是一直这样平淡的过下去,沉清越对我的好感度什么时候会满?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系统666拍马屁,“还是宿主大大考虑的周到。”
明代哼了一声,这个马屁精。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即使后来沉清越加强了沉府守卫,每日来偷窃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沉清越恨不能夜夜将花盆抱在怀里入睡才好。
如此明代也就不能化成人形,怕被前来偷窃的人看到,他与沉清越有染。
这可急坏了沉清越,已经开了荤的男人,让他继续过和尚一样的生活,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日上朝的时候,皇上突然提起下个月便是太后生辰,宫里准备大半宴席,皇上还特意跟沉清越提了一句,说太后对沉清越那盆奇花很是感兴趣。
若是沉清越愿意慷慨解囊赠送太后一枚叶片也是好的。
虽然只是一个提议,但能让皇帝说出这样的话来,摆明了就是让沉清越在太后寿辰的时候送一枚家里奇花的叶片,沉清越不敢不从。
太后生辰的那天,明代自动脱落一枚叶片递给了沉清越。
“哥,你拿去吧,不要有心里负担,放心吧,我不疼的,而且叶片脱落是一种正常的现象,你不用担心我。”
明代还顺手找了一个锦盒将自己的叶片放进了盒子里。
沉清越感激的抱住了明代,闭着眼睛搂住了明代的细腰,含住了明代的嘴唇细细亲吻。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明代才红着脸推开了沉清越,“哥,太后的寿宴就要开始了,你赶紧带着公主一起进宫去吧。”
沉清越恋恋不舍的松开明代,他的眼神充满了晦暗的欲望,只可惜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点,不然他非得让明代下不了床。
太后收到的贺礼无数,唯独沉清越呈上来的贺礼,独得她的喜爱。
到了晚上,太后便推脱说自己累了,带着自己的宫女回了寝宫休息。
太后坐在太后椅子上面,任由宫女为她揉按疲累的额头,这人啊,上了年纪,受不了太多的热闹。
太后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等她躺在床上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沉清越赠送给她的那一份贺礼。
她让宫女去拿来,太后摆弄着那个紫金色的盒子,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她看过皇帝收藏过的那副画,据说是沉清越画的,她很喜欢那上面的香味,闻之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那种香味很特殊,之前她从未在别处闻到过,竟然还有种奇异的安心宁神的作用。
双手抚摸着漂亮华美的盒子,太后沉寂许久的心在这一刻跳的前所未有的激烈。
会是那盆奇花的叶片吗?
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换了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舍得拔下它的一根叶片的。
随后太后又失笑,她可是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沉清越又娶了她最疼爱的女儿,作为小辈孝敬她这个太后不是应该的吗?
这么想着她便打开了紫金色的檀木盒子。
里面静静放着一株碧绿的花草。
花草的形状很优美,太后几乎是一打开盒子,一股幽香便扑面而来。
她闭上眼睛陶醉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就是这个味道。
比画上的味道更加纯碎更加干净也更加悠然香醇。
闻到这股味道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灵都得到了升华。
即使是见惯了各种名贵花草的太后也不得不叹上一声,不愧是一朵奇花。
沉清越这个人啊,不愧是被国师也赏识过的年轻才俊,也不知道这盆花他是从何处得来,若是这盆花属于皇室就好了。
那她会将那盆花日日摆在自己的卧房,当成宝贝一样日日呵护。
可惜沉清越给她的只是一片叶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枯萎,不过太后也没有太失望,毕竟画上的香味都可以旷日持久,那么即使干枯了的叶子,若是他好好保存的话,这香味应该也会持续很长时间的吧?
她命人将这叶子经过秘法粉饰了一遍,好让它能鲜艳的时间久一些,太后睡觉的时候就将它放在床头。
她听说沉清越对这盆花爱不释手,睡觉的时候都要夜夜对着。
那她也学一学沉清越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太后一夜好眠,她人年纪大了,总是睡不踏实,夜里还习惯性的被惊醒,但是这一晚,太后守着这一片叶子,非但没有夜半醒来,相反还睡得十分香甜踏实,困扰她多年的头疾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一大清早起来,太后只觉神清气爽,甚至还让宫女扶着她到宫中御花园走了走。
这么一走,她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浑身上下像是拥有用不完的力气,她更仿佛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看着满园娇艳的花朵,太后唇边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宁静的微笑。
接下来的好几天,只要她守着这枚奇异的叶子睡觉,睡眠就会比往常好上太多。
甚至都不用吃太医开给她的药,头疾便好了。
太后大喜,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皇帝。
皇帝眼眸轻闪。
他整日里处理国事,面对朝堂纷争,还要应付后宫的妃子,有时候着实有些力不从心。
自打收藏了沉清越的那副画,他便将其挂在了自己寝宫,日日对着,虽然画上的香味很淡,走近了才能闻到,但皇帝也觉得自己的失眠症得到了改善,在这之前他并没有往那副画上面想。
如今经过太后这么一提醒,他才恍然惊觉,他失眠症得到改善,脾气不再那么暴躁,似乎也是从得到那副画,把那副画挂在自己寝宫开始的?
应该说也不是因为那副画,而是用奇花作成的颜料散发出来的香味具有宁心安神的效果?
皇帝微微眯了一下凌厉的眼眸,手指屈起,指节有意无意缓慢敲打桌面。
他是这个国家的主宰,这个国家的一切宝物都是属于他的,既然沉清越拥有如此一盆奇异的植物,那么他理应将这盆奇花献给他,只因他是皇帝,他是君,沉清越是臣。
虽然这么做有些霸道,像是昏君才会做出来的事情,但是宝物当前,有几个人能不动心?
他是一国之君,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沉清越若是不识抬举那便是欺君。
只不过皇帝这会儿还不敢太过逼迫沉清越,毕竟国师离开之前曾说过沉清越是国之栋梁。
若是沉清越不从,他必须得找个合适的借口,一个合适的机会。
存了这等心思的皇帝第二日上朝便提起了此事。
他公开夸奖了沉清越,说他家里的那盆花当真是一盆奇花,只不过是一枚叶片,太后日日守着它安睡,竟然连头疾都痊愈了。
皇帝又说他最近处理国家大事,实在太过疲累,若是沉清越也肯赠送他一枚叶片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话里的意思明里暗里都是希望沉清越能再次忍痛割爱,摘一枚叶片送给皇帝,当然了,若是能将此等宝物整盆送给他那就更好了。
沉清越回到府中的时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深深的感觉到无力。
即使成了状元,报了仇,他似乎还是护不住代代,总有人对他的代代虎视眈眈,可对方是皇帝,他又能如何呢?
沉清越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明代正翘着腿坐在床上,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他。
明代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来过了。
见到明代,沉清越便不管不顾的抱住了明代单薄的身体,下巴搁在明代瘦弱的肩头。
“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
沉清越语气嗡嗡的,带着些许的沉重。
“是宫里的事情?”
“嗯。”
“没关系啦,世上的事情大抵都是如此,熬过去就好了,我相信哥哥,这个世界上没有哥哥办不到的事情。”
明代上来就是一记马屁。
若是往常沉清越或许会笑着点着他的小鼻子调笑,可是今天沉清越是真的没有心情。
明代也察觉到了沉清越的异常。
沉清越松开明代,捂着脸颓然的坐在床榻上。
“代代,要不你离开我吧,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若是你继续待在我身边,我怕自己...”
会护不住你。
沉清越内心十分痛苦,他并不想明代离开,他还想与明代相依为命,共度余生,可他心里又深深的忌惮着,他早已不是当年单纯的书生,经历过朝堂的倾轧之后,他才深深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
别看皇帝平日里笑眯眯的,看似很仁慈,可实际上,能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哪个没有点心机,没有点手段?
哪个能不狠厉?
明代坐在了沉清越大腿上,双手捧住了沉清越的脸,明代眼眸澄澈,样子看起来很认真。
“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跟我有关?”
沉清越一怔,没想到他的代代已经这么敏锐,竟然洞察到了。
“是。”
沉清越嗓音干涩。
“是我无能,护不住你,不如你离开吧,到时候我就说你被贼人掳走,来个死无对证,皇帝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明代咬了咬自己粉嫩的唇瓣。
“是不是因为上次给了太后一枚叶片,然后皇上也想...”
沉清越愣愣的看着明代,被他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盯着,沉清越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他的代代那么单纯,若是日后那些人不知满足,拔光了明代的叶片,他又当如何?
什么也不做,任由那些人为所欲为吗?
沉清越暗暗握紧了拳头。
“哥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不过是一片叶子,我还是给的起的,刚好我最底下那几片叶子有些枯黄,样子有些丑,刚好,我拔了他们,省的挡着其他叶片的阳光。”
说着明代便从沉清越腿上滑下,像是修剪花草那般将下面的五六片叶子一口气全拔了下来。
“给,你看这个样子是不是漂亮清爽了很多?以后有这种事哥哥就告诉我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若是想送人,便把这些拿去送人,皇帝想要,你就给他一片,我的叶子是可以再生的,而且我比普通植物强韧的很多,真的没有那么脆弱,哥哥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明代眼睛亮晶晶的,粉嫩又漂亮的唇角微翘,一张白皙莹润的小脸像是在发光。
沉清越再一次抱住了明代,“代代,谢谢你。”
不等明代回应,沉清越便动情的吻住了明代的唇瓣,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如此亲近过了。
这一次沉清越突然想放纵一回,他是真的憋了太久。
“代代,我想要你。”
以往每次他们两个做这种事,明代都是因为喝了点酒,神志多少有些不清晰,可是今天的明代分明就是清醒的。
果然沉清越这话一出,明代小脸便红透了,像熟透的水蜜桃,看起来十分鲜嫩可口,沉清越没忍住在明代脸颊边儿上咬了一口。
沉清越将明代压在床上,明代送给他的那些叶片散落了一床,他温柔的亲吻明代的每一寸肌肤。
事后,明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那些绿色的叶片就铺陈在他身子底下,甚至沾染上了他们两个暧昧的体液。
第二天早晨起来,沉清越才发现这种窘迫的状况,他没舍得吵醒明代,而是小心的将明代大方赠送给他的叶片全部收集了起来,并用清水冲洗干净上面他们两个遗留下来的东西。
之后沉清越找了同样一个紫金盒子将其中一枚叶片郑重的装了起来,下朝后,他单独去了一趟御书房面见了皇帝,将明代身上的一片叶子交给了皇帝。
沉清越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他可以稍微松一口的时候,皇帝却拍着他的肩膀,微微眯着眼睛道。
“爱卿啊,有些宝物不是个人可以承受的,很多东西只有皇室才配拥有。”
被皇帝用那样阴森森的目光盯着,沉清越浑身僵硬。
他从御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整个后背都湿透了,他捏紧了自己的袍子。
皇帝刚才所言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想要的不仅仅只是一枚叶子,他要的是明代。
那是他独一无二的珍宝,怎么会交给别人呢?
沉清越有些恍惚的想,事情是怎么一步步演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为什么代代的存在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为什么当初他没有藏好明代?
明代这样美好的宝贝,若是一旦被他人知晓,必定会引起别人的窥觊,他一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还出现了这样的纰漏?
若是有朝一日明代真的被抢走了,他又该如何?
沉清越心头从未如此沉重。
这也是他头一次觉得无法面对明代。
心烦意乱的沉清越第一次踏进了酒肆买醉。
他迷迷糊糊被人拍醒的时候,模模糊糊睁开眼,看到小二无奈的站在他跟前。
“客观,您看小店就要打烊了,要不您换个地方?”
沉清越愣怔了下,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店小二,含混不清的道,“不用。”
明代本来在家里等着沉清越回来,可这一等就到了半夜。
他猜想沉清越可能出了什么事儿,便提着灯笼一个人上了街寻找沉清越。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灯影摇曳,明代单薄的衣袍也被吹的飘摇不定。
明代在街角巷口找了一圈,天空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雨水落在明代身上,打湿了他白色的衣服。
明代伸手抹了一把脸,此时夜已经深了,不远处传来打更人的声音。
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偶尔有一两个醉鬼摇摇晃晃走过。
好在沉清越身上还有明代的妖丹,离得近了,明代多少能感应到沉清越的气息,他朝着拐角走去,就见沉清越双眼迷离,摇摇晃晃的走来,他手中还拿着一个酒坛子,时不时仰起脖子往嘴里灌几口酒。
明代无奈,他站在原地,任由雨水冲刷在身上,他浅浅的喊了一声,“哥哥。”
声音埋怨又似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起初沉清越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灯影摇曳中,他抬起迷蒙的眼睛,就见不远处的雨幕里,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正站在不远处。
沉清越一愣,下意识喊了一声,“代代?”
“哥,你怎么这么晚不回家,一个人偷偷跑出来喝酒,竟然也不带我?”
沉清越被明代说的愣愣的,他其实没想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也没想背着明代,只是他心里太苦了,不安一直充斥着他。
明代无奈,干脆上前几步扶住了沉清越。
“哥,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沉清越愣愣的哦了一声,任由明代扶着他。
大概是不适应酒的味道,明代拿过沉清越手里的酒坛子就扔到了墙边,啪的一声,酒坛子应声而裂。
沉清越呆呆的看着明代的侧脸,只觉得他的代代怎么看怎么漂亮,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多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他可以跟明代一起一直走下去。
被雨淋了一路,沉清越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快回到沉府的时候,下了一路的雨突然就停了。
沉清越举起双手感受了半天都没有雨滴落下,不由感叹这场雨来的真是太不及时了。
他们又走了几步,却看到沉府灯火通明,外面似乎有官兵把手。
不止是沉清越愣住了,就连明代也愣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俩一走近就被眼尖的官兵发现了,当发现来的人正是沉清越时,他们二人刚巧被围住了。
“走吧,沉大人,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呢。”
官兵阴阳怪气的道。
这会儿被风一吹沉清越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正了正脸色,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以至于皇上劳师动众包围了他的府邸。
一走到院子里,就发现皇上穿着一身黑色的便服身姿挺拔背对着自己,他双手背负在身后,看起来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沉清越拉着明代给皇帝跪下行礼。
皇上却没有如以往那般和颜悦色的叫他沉爱卿,也没让他平身。
沉清越一颗心跳的厉害,越发坎特起来。
明代不明所以,他虽然被沉清越按着跪下了,却没有低着头,而是好奇的睁着一双湿漉漉澄澈又单纯的眸子打量四周。
明代看到十八公主也在此,她虽然没有跪着,但神情凄楚,脸上挂着泪痕,公主脚下还跪着一个被五花大绑脸色惨白的小侍卫。
明代眼眸轻闪,他知道这个小侍卫,就是公主喜欢的那个小侍卫,公主还为这个小侍卫生下一个孩子。
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公主跟小侍卫的事情东窗事发?还连累到了沉清越?
皇帝转过身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便是腰板挺得笔直,面容精致漂亮,穿着一身湿漉漉白衣的少年公子。
皇上一怔,与明代单纯澄澈的眸子对视了几秒。
皇帝后宫里美人无数,可以说天下所有的美人都集中在了他后宫里,可那所有的美人加起来都不及眼前的小小少年。
少年可能刚淋了雨,一头柔顺的长发湿漉漉丝丝缕缕贴在脸上,非但不显得狼狈,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皇帝沉寂多年的心忽然一跳。
后宫的那些个美人儿千篇一律,他早就腻烦了,如今见了眼前的小小少年,他忽然就找到了年轻时的那种悸动。
他是谁?
一个疑问在皇帝心头升起。
他忽然又想到,沉清越是有个堂弟的,莫非就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