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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一片处死沉清越的声音,但因为皇帝对此事态度晦暗如深,众大臣也摸不准皇帝的打算,也就不敢去触碰皇帝的眉头了。
总体来说皇帝这几日的心情还不错。
他将那盆花就放在自己寝宫床头,跟沉清越差不多,皇帝也在床头放了一个高凳,那盆兰花就放在凳子上。
皇帝感觉自己这几天睡眠又好了不少,处理公务也越发得心应手,他将这一期的功劳都归咎在那盆花上面。
那盆花果然是个稀世珍宝,这样的宝物只有作为帝王的他才有资格拥有,沉清越他凭什么?
他不仅要抢了沉清越的宝物,还要睡了沉清越最宝贵的堂弟。
这一天休沐,皇帝一早便带着自己的心腹侍卫秘密出宫去了。
可等他到了自己的私人别院,才发现明代那个可人的小东西不见了,竟是不易而飞。
看守的侍卫甚至没有听到一丝的响动,也没发现明代是怎么消失的,一切都很玄幻。
皇帝大怒,将别院看守的侍卫通通处死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他派了人四处暗中寻找明代,找到的人重重有赏。
可连续几天,皇帝几乎翻遍了皇城都没有找到明代。
他不甘心之下只能来到了天牢。
沉清越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囚服,胡子拉碴,哪里还有往日里的俊朗。
见到陛下,沉清越跪地行礼,皇帝也没让他起来,而是淡淡道,“你的堂弟不见了,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吧?”
一开始沉清越还疑惑,皇帝怎么突然关心起明代来了?
可之后他心又是一紧,他抬起眸子,紧紧盯着皇帝。
他被关进了大牢,那明代呢,他怎么样了?
“你把他怎么样了?他就是个单纯的孩子,他什么也不知道。”
要是现在沉清越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就白活一场了。
皇帝分明是看上了那盆花,想要占为己有,他所有的祸事都是因此而来,可他一点儿也不怪明代,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无论他是生还是死。
皇帝眯了眯眼,他也知道沉清越对明代不是一般的在意,他在下令杀了沉府的下人时,也听到一些只言片语,说明代根本不是沉清越的堂弟,而是他豢养的男宠。
不过长成这副模样的男宠,就连他看了都要心动,就更别说是沉清越了,怪不得他看不上公主,有了这样的尤物在身边,任谁也要心猿意马,乐不思蜀。
“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他长得那么好看,我疼他还来不及。”
皇帝勾起唇角腹黑的笑起来。
沉清越瞳孔猛地一缩。
“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他也顾不得跪着了,而是直接站起来双手死死抓着牢门,隔着一道牢门与那个年轻的帝王互相对视。
“谁准许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朕的?下贱东西。”
皇帝出其不意一脚踢在沉清越膝盖上,沉清越猝不及防重重跪了下去。
“朕曾听说,你之前便是一个站不起来的残废,让我猜猜一个连医生都断定永远站不起来的废物是如何重新站起来的呢?是那盆花对不对?他的香味不仅针对失眠有奇效,对治疗外伤也有效果的对不对?比如说你的腿...
不然朕想不出你是怎样重新站起来的。
可真是一个幸运的人,竟然得到了这样的宝物。”
“陛下误会了,是国师治好了我的双腿。”
沉清越咬牙,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情跟明代有关,不然明代会成为众矢之的。
明代是国师的徒弟,说是国师治好了自己应该也没什么的吧。
皇帝眯了眯眼,目光带着审视,他似乎在思考沉清越话语里隐藏的信息。
他总觉得沉清越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沉清越,听说王雪华那个女人即使嫁给了谭刺史的儿子,也跟你藕断丝连,甚至还为你生下了一儿一女?”
皇帝不疾不徐的开口。
沉清越神情一凛,他抬头去看皇帝越发陌生淡漠的脸。
他有些艰涩的开口,“是。”
这种时候容不得他不承认,他本就是阶下囚,皇帝为了贪图明代,还不知道想怎么对付他,若是他招认王雪华生的那两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不仅对那两个孩子无益,他还犯了欺君之罪,到时候罪加一等,他再想要出去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皇帝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掐住了沉清越的脖子将人往牢门上一带,沉清越的额头就撞在了牢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告诉我,明代去了哪里?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若是告诉我他在哪里,朕找到他,会好好待他的,你总不希望看到有人惨死吧?王雪华还有你的那两个孩子,选一个吧,要明代还是其中一个人身死?”
沉清越瞳孔剧震,他像是头一次认识皇帝一样,眼眸直直的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此时他已经忘记了,龙威不可触犯,更不能直视皇帝,这是大不敬。
这样的皇帝跟他心目中的那个仁君相差甚远,沉清越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了。
沉清越深吸了一口气,垂下眼,还是低声道,“他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从前他住在我家的时候,便经常失去踪影,我问他去了哪里,他也不说,只推脱说家里有事需要他处理。”
皇帝冷笑。
“沉清越啊沉清越,你当我没查过你跟明代的背景吗?你的背景简单的很,你们沉家就你们这一支沦落到了沉家村,且还是当年被驱逐的,除此之外你与沉家本家没有任何联络,更别说你有什么堂弟了,明代压根就不是你的堂弟。
还是你说朕这个天子当的耳聋眼瞎,一切的信息都不准确?
明代他也不是你的义弟,应该说你有龙阳之好,当初你坚决不娶公主,也不是为了那个王雪华,而是为了明代吧?
你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明代是你房里的人。
他的滋味很不错吧?
不然怎么会连我们刚正不阿的驸马都迷得晕头转向?”
沉清越脸色难看,他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皇帝的耳目,可明代的事情他不能说。
说了便是害了明代。
皇帝一摆手一个侍卫便提了一个小孩子过来,是一个五六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小孩子怯生生的,见到沉清越便软软喊了一声父亲。
沉清越浑身一震。
虽然他不待见王雪华,但对王雪华的两个孩子还是很好的,他从未缺过这孩子的吃穿,就连教书先生都请的最好的。
如今小孩子已经渐渐长开,圆润的小脸粉嘟嘟的,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小孩子黑漆漆的眼睛里弥漫着一层惧怕。
如今谭见,如今已经改名叫沉见了,他怯生生的被一个侍卫夹在胳膊底下,然后毫不客气的扔在地上。
“沉清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要你儿子的命,还是告诉我明代的下落?”
沉清越甚至还能听到胳膊牢房里,王雪华凄厉的哭声。
王雪华不知道侍卫抓走她的孩子做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关押王雪华的牢房与沉清越是相对的,她将耳朵仔细的贴在墙面上,还是勉强听得清对面的谈话的。
若真要让沉清越与他的儿子之间做一个选择,几乎是毫无疑问的,王雪华认为沉清越不会选她的见儿,因为这根本不是沉清越的孩子,即使沉清越对他们母子三人很好,从未有过苛待。
但是明代...
不知想通了什么,王雪华突然疯狂的敲打墙壁,声嘶力竭的哭喊。
“陛下,我要见陛下,我知道明代在哪里。”
皇帝也听到了那边的动静,让侍卫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没多大一会儿侍卫回来小声禀报,他虽然声调不高,却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沉清越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他并不认为王雪华真的知道明代在哪里,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安。
许多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他的掌控。
有时候沉清越会恍惚的想,他是不是做错了?
他就不应该考中状元,来到天子脚下的京城。
当初他就应该带着明代在沉家村隐居,过室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他们可以每天去采采药,种种菜,偶尔带着明代去集市上卖卖画,小日子虽然清苦却很自由,不像京城到处都充斥着尔虞我诈。
他不仅没有造福一方百姓,还把自己跟明代都搭了进去,这又是何苦呢?
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沉清越,带着人去了王雪华的牢房前。
王雪华曾经漂亮经常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长发凌乱又披散,她看起来像个疯婆子一样双手牢牢把在牢门上。
她眼睁睁的看着穿着一身明黄龙袍,贵气逼人的天子走近。
“陛下,陛下只要肯放了我,跟我的儿女,我便将关于明代与沉清越的一切事情都告诉陛下。”
“哦?你知道?”
王雪华惨笑,“好歹我也是喜欢过沉清越,还为他生下过一双儿女的人,有些事情,除非己莫为,不然想不让人知道真的很难,我无意中撞破过他与明代的事情很多次。”
王雪华对明代是恨得咬牙切齿,如果没有明代,那她就会是风风光光的状元夫人,说不准还能与沉清越成就一段佳话,可恨的是明代不仅勾引沉清越,还抢走了她的男人,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说说看。”
皇帝漫不经心的摆弄袖口镶嵌着宝石纽扣。
“明代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妖,当年国师之所以接近沉清越便是为了收了明代,沉清越房间里那盆他最宝贵的兰花便是明代的本体,他是一株兰花妖,当年我记得国师明明把明代给收了的,可后来不知道为何明代又回来了,我猜想沉清越的双腿之所以能恢复一定跟明代还有国师有关。”
皇帝眯了眯眼,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这个王雪华该不会是嫉妒明代,魔怔了吧?
她就是个疯女人,皇帝压根就没相信王雪华的说法。
“你觉得你编个故事出来,朕就会信?”
“陛下,你一定要相信民妇。”
都这个时候了,王雪华也镇定了不少,若是今天她不能取信于皇帝,让皇帝相信她所说的话,也让皇帝相信明代就是个妖怪,怕是她与自己的一双儿女就要遭殃了。
“不然陛下该怎么解释,那盆花的奇特功效?还能让一幅画长久的留有余香?想必陛下也知道那盆花的好处。
民妇再请问陛下,明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是怎么在陛下的重重看护中,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跑的?
他本就是妖,可以凭空消失,所以看守的侍卫们才没有察觉。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盆花便是明代的本体,他应该不可以离开自己的本体太远,若非要说明代去了哪里,那他应该是回到了他的本体里,陛下不妨想想将那盆花放在了哪里,那么明代就会在哪里。”
怕皇帝不相信自己的话,王雪华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有件事情她还没有得到证实,她只是听到沉清越与明代的谈话,听到过只言片语。
沉清越明确说过不允许明代碰任何跟酒有关的东西,即使是一点气味都不行,她还看见好几次明代软弱无力,面颊红润被沉清越抱在怀里,明代那个状态应该是喝了酒的。
至于明代喝了酒会发生什么事儿,王雪华也不是很清楚,但这妨碍她放手一搏,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我只是无意中听沉清越说过,明代这个妖物沾不得酒气,陛下不妨回到宫中弄一点酒洒到那盆花的叶子上,看看会发生什么便知。”
说这些话的时候,王雪华心里也没有底儿,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希望可以出现奇迹。
如果没有...
那就是她命该如此。
想到这,王雪华又怨恨上了沉清越,放着她好好一个女人不要,非得跟明代那个妖怪牵扯在一起,还执迷不悟。
“但愿你没有欺骗朕,你应该知道欺骗朕的下场。”
扔下这么一句,皇帝让侍卫把沉见那个小鬼重新扔进了牢房里面,王雪华抱住自己的儿子,哭的泪流满面。
她的孩子还这么小,就要遭遇这些,真是上天不公啊。
皇帝带着满腹心事匆匆回了自己的寝宫。
那盆花就被他摆在床头,看起来颜色似乎又鲜艳了一些。
皇帝足足绕着这盆花转了一炷香的时间,也看了一炷香的时间,怎么看就都只是一盆普通的花,怎么可能是个妖花呢?
王雪华那个女人莫不是在诓骗与他?
可是转念一想,那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胆子与底气来欺骗她?
想到王雪华的话,明代对酒比较敏感,他便让人带了一壶上等的好酒到他的寝宫。
泥封被拍开,满室的酒香。
皇帝陶醉的闻了闻,也不得不感叹一声好酒。
他先是在明代的叶子周围努力的摇晃酒坛子,好让酒香完全散发出来,这盆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皇帝又开始怀疑王雪华是在骗他,他沉着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许久之后,还是抬起手,将酒坛子的瓶口对着明代的叶片倾倒。
这盆花应该是要浇水的,这坛子酒下去该不会死了吧?
皇帝摸着下巴沉吟良久,还是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心一横将酒倒了下去。
他一下子也没少倒,就像是浇水那样,一坛子酒哗啦啦的将明代的叶片给湿了个透彻。
正沉浸在修炼中的明代,“...”
这皇帝的寝宫装修的很是豪华,屋子里还常年燃烧着龙涎香,味道很好闻。
明代刚入定,一大坛酒就对着他兜头浇了下来。
有了跟沉清越厮混那段时间的经验,他其实对酒水有了一定程度的免疫,不会一接触到酒气就失去自我意识,失控。
更多的时候,是他特意放纵自己,半推半就,装出来的样子而已。
如今把他掳回来的是皇帝,一个搞不好,他就要身败名裂,皇帝可不是沉清越那等无权无势的小喽啰,随随便便请个道士就可以来灭了他,毕竟现在的明代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失了妖丹,连一个凡人都打不过的小妖。
实际上他还是一朵娇花,需要男人来呵护。
若是一点酒气或者一点酒水也就罢了,他还能挺得住,关键是这个皇帝他不要脸,下手贼狠,一下子就是一坛子酒,也不怕把他这朵娇花淹死,可真够狠心的。
这不,明代没遭住,咕嘟咕嘟冒了几声泡之后,便从花径里跌了出来。
他是缓缓变得,由原本一个透明的精灵状的小人儿缓缓变化至成人大小。
好在这一次他有了先见之明,没有赤身果体,而是用自己的叶片幻化成了一件绿色的袍子裹在了身上。
一出来他就坐在地上,眼神迷离的打了一个酒隔。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潋滟的眸子里满是迷醉的碎芒。
“做什么?不是说了不喝酒的吗?一下子给我喝那么多,是怕淹不死我吗?”
这话软软的,既像是责怪,又像是撒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白到透明,又透着淡淡的粉。
明代坐在地上试着起身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太多的酒水让他觉得头晕,天旋地转。
就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醉人的酒香。
皇帝看的目瞪口呆。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王雪华没有说谎,明代真的是个妖精,还是个花妖,他叹为观止的看着呆坐在地上,精致漂亮的不像凡人的小东西。
皇帝像是被蛊惑了,他轻轻将酒坛子放在桌子上,怕打扰了眼前这梦幻的一幕,他在明代身前蹲下,想伸手触碰又怕这是自己的幻觉。
他怕自己只要一伸手,眼前的一幕便会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
他从未见过妖精,也从未见过像明代这样漂亮到惹人怜爱的妖精,他心中甚至升起了一个可怕又奇怪的想法。
他要养着这只小花妖,想将他圈养,养成自己的所有物。
明代身上的叶片织就的袍子只遮盖住了他身体的重点部位,整个白皙圆润的肩膀与两条嫩生生的漂亮长腿是露在外面的。
皇帝不由自主的将干燥灼热的大手放在了明代的小腿上,触手温凉,肌肤滑腻,犹如上等的美玉,叫人爱不释手。
越是靠近明代,皇帝越发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有的人只适合远远的观望,不适合凑近了瞧。
可是眼前的小花妖,远看唯美梦幻的如同泡沫,近看更是精致漂亮的不似真人。
之前他还想着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漂亮干净又纯碎的小公子,原来是一只单纯又不染尘埃的小花妖。
皇帝小心翼翼问,“你是怎么认识沉清越的,为什么愿意一心一意跟着他?”
明代眼神迷蒙的看了皇帝半晌,粉嫩的唇瓣才微微开合。
“隔,我快死了的时候,是哥哥救了我,将我带回家悉心照料,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明代要以身相许,报答哥哥,话本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说完明代便垂下眼,慵懒的倚靠在床榻边缘。
皇帝怎么也不会想到明代与沉清越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只是这小妖精也太好骗了吧?
沉清越随随便便就捡了个宝贝疙瘩回来,若是换成了他,他一定将明代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他出来。
不会像沉清越那般明晃晃的将人放在身边,这不是招人惦记是什么?
偏偏他自己又没有保护明代的能力。
皇帝蹲在明代身前,声音循循善诱。
“是不是每个帮助你的人,你都要报答他?”
明代眯着眼睛看了看皇帝那张英挺的脸,想了想,老实的点头。
“我们当妖精的都要知恩图报。”
皇帝笑了。
“那好,我救了你,你是不是也要感谢我?若不是我,你可是要被杀死的。”
明代迷离着一双醉人的眸子,坨红着脸蛋,歪着脑袋打量皇帝。
“好像是哦,你想要什么,我会报答你的。”
明代又掰着手指头想了想,“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