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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逼死他?
明代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他已经奉献了自己美妙的身体了,苏云安一句不满意就结束了?
这怎么行?
他唇色苍白,艰难道,“那明代继续服侍陛下,直到陛下满意为止?”
苏云安本该欣喜的接受的,因为刚才他真的很享受,很动容,但...
见明代如此委曲求全,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尊严主动服侍他,苏云安心里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相反,他很生气。
“你就这么喜欢他?为了他如此作践自己?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
“是!”
明代没有丝毫迟疑。
“请让明代继续服侍陛下。”
明代挣扎着起身,直接跪在了苏云安身前。
“好,朕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明代主动了是主动了,但到底体力不济,这一次还没等结束,他就晕了过去,徒留下还没有进行的苏云安进退两难的咬牙切齿。
最终他还是无法将赤身果体的明代扔在寒凉的大殿里,他用自己的衣服裹住明代,将人打横抱起,送回了明代的住处。
苏云安到底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他一句不满意,将明代所有的希望与努力都给否定了。
明代昏睡了一会儿就被阿喜给喊了起来。
“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沐浴更衣去参加宴会了。”
明代迷迷糊糊的想,昨晚阿喜不是郑重其事的让他去沐浴了吗?
怎么还来?
这会儿他早就忘了自己是什么恬不知耻的勾引苏云安来的,还弄了一身的痕迹回来。
在阿喜的坚持下,明代简单的沐浴更衣,可当他看到阿喜给他准备的衣服时,还是忍不住脸色青了青,这哪里是正常人该穿的衣服?
分明就是...
分明就是...
苏云安这个王八蛋,不用想,让他穿这种衣服去参加宴会就是为了羞辱他。
这样艳丽的衣服,分明就是下等妓女才穿得的,苏云安竟然让他穿着这样的衣服。
“公子,这是陛下的意思,您若是在这样的场合忤逆他,想必是讨不了好的,不仅如此,您也救不了您想救的人,反倒是会添乱。”
明代脸上阴晴不定,最终他一咬牙还是将这不体面的衣服给穿了上去。
阿喜不得不赞叹一声,他们家公子穿如此艳丽的衣服也不会落得不入流,也不会过于媚俗,相反这样过分艳丽的衣服越发衬托的他唇红齿白,面如冠玉,还凭白为他增添了一份妖娆妩媚。
怪不得他们家陛下虽然嘴上不肯承认,却每每在他们家公子这里乐不思蜀。
最终他只能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啊,怕是他们家陛下并不是嘴上说的那样,只当公子是发泄工具,怕是早已动了心而不自知,或许他们陛下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承认他被一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人迷了心智,一直在压抑自己罢了。
明代被阿喜带到热闹非凡的宴席上时,只觉周围一切的喧嚣热闹都已离自己远去,唯独他一人待在孤独的角落里。
“陛下,人已带到。”
此时苏云安正在向宴会中的各位大人们敬酒,底下一片恭维之词。
明代到了的时候,大殿当中静了一瞬,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移向明代。
一瞬之后,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着明代指指点点。
明代对于大殿当中的那些议论与指指点点通通视而不见,他视线所及之处只有苏云安一人。
苏云安见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是一阵畅快的大笑,他长臂一揽,箍住明代的腰,将明代拉进了自己怀里,明代也顺势坐在了苏云安大腿上。
众目睽睽之下,苏云安想给他的不是无尽的荣宠,而是所有人的非议以及羞辱。
他堂堂明国太子,一朝被捕,竟然成了新帝的栾宠,这简直是天大的羞辱。
明代唇色发白,脸色发青,他阴沉着脸,若是他敢反抗或者给苏云安难堪,苏云安一定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尤其是江源还在苏云安手里。
苏云安笑着勾起明代的下巴,迫使明代抬头,是以大殿中的人都看清了这位昔日明国太子的脸。
底下爆发出一阵大笑声,苏云安就在这阵大笑声中,肆无忌惮的将口中的酒渡到了明代嘴巴里。
明代脸色涨的通红,不是羞的,而是被气的。
他刚想反抗,苏云安便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别动,这么多人看着呢,难道你想让朕当众轻薄你,宣誓朕的所有权?”
明代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了,任由苏云安炙热的大手在他腰间后背流连。
“今天趁着这个隆重的日子,朕正式向大家介绍一番,这位便是朕的宠侍,他叫明代。”
说完,苏云安犀利的眼波扫视大殿一圈,再次落到明代身上。
说话的时候,苏云安的大手还在明代腰间软肉上捏了一下,极尽轻佻与轻慢。
大殿中又是一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唯独坐在下手的顾知秋一直保持着沉默,他脸色黯然,手里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文睿锦则是捏紧了自己的手指,不甘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眼神羡慕又嫉恨的看着坐在苏云安大腿上的明代,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
他曾幻想过无数次,苏云安会昭告天下,给他无上的荣宠,说一声他是他的人。
只有他才有资格坐在苏云安身边,成为那个与他相伴一生的人,他都做了这么多了,为什么到头来,那个人依旧是明代?
“好了,回到正题,有请我们今天的主角,大将军江源。”
苏云安一声令下,侍卫押着一个穿着囚衣,长发披散,邋里邋遢,胡子拉碴的男人走近了大殿。
明代也循声望去。
许多年不见,他的表兄成长为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只是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这么一副光景。
江源看起来狼狈极了,他赤着脚披着发,身上的囚衣也有好几处破损,甚至上面还有好几处血迹,由此可以想见,江源这一路上过的并不好,那些士兵以及城里的百姓并没善待他。
这样的清形明代也是经历过的,其中心酸苦楚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不同的是他如今是帝王身边新宠,看起来有着无上的尊荣。
当然也只是看起来。
那句表哥卡在喉咙里,再也无法宣之于口。
江源虽然形容狼狈,但他的眼神依旧孤傲,他对这些夺取了明国江山的乱臣贼子是不屑的。
江源一进入大殿,犹如实质的目光便看向了坐在苏云安腿上的明代,被那样怒其不争的目光看着,明代心头微颤。
他有太多的委屈与不甘,却无法宣之于口。
最终明代只能狼狈的避开自己的目光,被江源的目光盯着,他有种自己是个贪图享乐的懦夫的错觉。
事实上,江源也是这样认为的。
“懦夫,你看看自己像个什么样子?向灭了自己国家的狗贼俯首称臣,奉献自己的身体,你不配做明国的太子,从今往后我只当明国的太子,我的表弟已经死了,而你...不过是昏君身边一条奴颜婢膝的狗罢了。”
明代纤长的睫毛轻颤,差点落下泪来,谁都可以这样说他,他不会将那些人的话放进心里,可如此说他的人是江源,曾经他最亲密的人,也是如今在这个世上他唯一的亲人,明代身子晃了晃,脑袋一片眩晕。
苏云安及时发现了明代的异常,从后面扶住了他的腰,他甚至恶劣的在明代白皙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江源只觉怒从心起,恨不得上前拔出侍卫腰间的佩剑,将那个恶劣的昏君捅个对穿。
可他四肢都被锁链锁着,周围又是虎视眈眈对他十分戒备的苏云安走狗,他挣脱不得,只能目眦欲裂的盯着明代与苏云安。
“昏君,你不得好死。”
江源怒骂。
押解江源的侍卫在江源的膝盖上重重踢了一脚,不肯跪下的江源硬是直起了自己的膝弯,旁边的侍卫见他如此,在他腿上又是重重的踢了两脚,江源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剧痛,跪了下去。
“众爱卿说说,朕该如何处置这个逆贼?”
江源仰天就是一声长笑。
“逆贼?你倒是给本将军说说,谁才是逆贼,占据了明国江山的又是哪个?你这分明就是贼喊捉贼。”
“江源,我念你是条汉子,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我是胜利者,而你...”
苏云安看了江源一眼,嘴角微翘,他转头爱怜的摸了摸明代丝缎一般的长发,他意有所指道。
“胜利者才有资格拥有一切。”
江源恨得咬牙切齿,他只是一个武将,论口才他是说不过苏云安这个乱臣贼子的。
他倔强的扭过头去,不去看苏云安洋洋得意的可恶嘴脸。
“来人,给江将军赐座,让他欣赏歌舞。”
苏云安话落便有侍卫给江源搬了一把椅子来,江源也不客气,被押解进京的这一路上,他没吃过饱饭,连水都没喝上几口,如今早就饿的两眼昏花,不过是心中的一股怨愤不甘支撑着他,才没有倒下。
江源坐在椅子上,瓮声瓮气道,“给口水喝,拿点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