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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一脸的一言难尽，眼看着封澜危险的凑近了明代，大有杀人灭口的意思，卫正轩双手使劲抓住牢门对着封澜喊道。
“陛下，手下留情啊，太子...额，明代，他因为遭逢巨大的变故，性情大变，有些时候，脑子会不太正常，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时候还会疯疯癫癫，陛下您千万别跟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计较。”
卫正轩是绞心脑汁的为明代想着措辞，只希望封澜能冷静，能饶明代一命。
封澜冷笑，他近乎咬牙切齿的道，“这些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
然后明代就被带走了。
封澜的寝宫中，明代直接被推到了床边。
“明代？娇娇姑娘？小哑巴？呵！”
封澜每说一句话就往前逼近一寸，在封澜强大骇人的气势面前，明代这个小可怜不得不步步后退，很快他就退无可退，被逼到了龙床的最里面。
“不会说话？嗯？我记得娇娇姑娘可是说话刘丽清晰的很。”
明代，“...”
马甲暴露的如此之快，封澜这厮是来找他算总账来了？
“毁容？脸上被烧伤？喜欢带面具？我记得娇娇姑娘那张脸可也是完好的很，来让朕看看，你这脸上到底有什么玄机。”
封澜一条长腿跪在床上，一条长腿蹬在地上，身体前倾，双手按住了明代的脑袋。
为了不被封澜的长腿误伤，明代就只能岔开腿，任由封澜登堂入室，以一种掌控者的姿态将他困在自己的身体跟墙角之间。
封澜伸手就去掰明代脸上戴着的精致黄金面具。
“疼疼疼，陛下轻点。”
封澜一点儿也不讲究，分明后面有个暗扣能直接拆下来，他非不，上去就往下薅，脸皮都差点被扯下来。
“不装哑巴了？”封澜哼笑一声。
明代瞪着一双湿漉漉水汪汪的眼睛平静的瞧着封澜，他眼里没有害怕没有往日里的卑微，也没有被抓包之后的紧张感。
这才是封澜认识的那个惊才绝艳的太子殿下。
面具被薅下去，露出明代那张布满疤痕特别丑陋的脸。
封澜的手就这么抚上了明代脸上凹凸不平的狰狞疤痕，他的动作很轻柔，犹如对待一件绝版瓷器。
明代被他摸的心里发毛。
“失忆了？朕看起来有那么好糊弄？你的眼神并不像是不认识朕的样子。”
明代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奴自然是认识陛下的，毕竟奴已经进宫几个月了，又是惯常伺候陛下的。”
封澜就用奇异的目光看向明代。
这位曾经可是太子殿下，尊贵无比，现在竟然对他这个窃取了自己国家的人自称奴？
封澜一开始是怀疑明代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他之所以混到自己身边是抱有别样的目的，比如说趁机杀了自己，或者是想要复国。
至于明代为什么一直规规矩矩的待在他身边，还帮他把地图的详细路线给整了出来，归根结底大概是因为明代此时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他就只能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想让自己去找地图，然后趁机掠夺。
但现在封澜有些怀疑了。
明代竟然真的能卧薪尝胆在他身边卑躬屈膝这么久？
这份毅力跟忍耐力着实令人佩服。
封澜冷笑一声，抬起明代的下巴。
“说吧，跟在朕身边想要什么？”
明代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奴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奴没想跟在陛下身边的，是陛下将奴打晕了带进皇宫里的，奴也没有什么别的心思，要是陛下不想要奴了，就把奴送出宫吧，奴保证离得陛下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碍陛下的眼。”
封澜，“当朕这么好糊弄呢？谁知道你有什么后招在等着朕？”
明代一脸无辜的摊手，“那陛下想如何？杀了奴？”
封澜，“不急，朕有一件事情还没有弄明白。”
明代就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封澜。
“你既然帮朕把地图给弄出来的，那开启宝藏的钥匙，你定然是知道在哪里的吧？”
明代歪了歪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不解。
封澜心想，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明代这个太子这么能装？
要不是一切都太过巧合，他还真就被这个小哑巴给骗了过去。
“怎么？还想跟朕说自己失忆了？你以为朕会信？”
明代苦笑一声，“陛下，奴是真的许多事情都忘记了，当初也真是伤到了嗓子说不出话来...”
“那现在怎么就能说了？朕也没见你看过太医，别告诉我他自己就好了？”
明代，“奴之前在外面的时候一直有吃药看嗓子，那个时候嗓子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说话还需要些时日，也是最近才能勉强开口。”
封澜脸上摆明了写满了，你就给朕扯，朕一个字都不信。
“那告诉朕，你都记得什么？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明代摇头。
封澜脸上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他捏着明代的下巴，脸上写满了危险。
“既然如此，那朕就好好让你回忆一下，我的太子殿下。”
明代，“？”
“把衣服脱了，先伺候朕沐浴。”
明代，“...”
又来，这个封澜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不健康少儿不宜的各种废料。
“怎么？不愿意？还是不愿意屈尊降贵？”
明代愣了愣，然后当着封澜的面动了。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待所有衣服落地，封澜毫不掩饰的用一种贪婪欣赏又带着些许肆意打量的视线落在明代身上。
若是那位尊贵的太子殿下，这会儿一定受不了这样被人像是货物一般肆意打量。
而现在的明代呢？
面对封澜的打量，他也就只是稍微低下了头，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封澜心想，朕今晚倒是想要看看，你能撑到及时。
跟往常一样，给封澜宽衣沐浴搓背。
接下来的一切就有点儿不可描述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故意羞辱明代，或者是为了看看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到底能隐忍到及时，封澜的动作格外粗鲁，甚至好多动作都带上了羞辱的意味，别说是尊贵的太子殿下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此等侮辱。
但很显然，明代他就不是一般人。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封澜应该还没看过他们后世的真人小视频，那才叫一个刺激。
封澜这点小手段，小儿科啦。
明代的小脸逐渐漫上了诱人的红晕。
封澜直接研究了好久明代脸上的伤疤，都没能给他弄掉，这会儿他直接把明代的脑袋按在了水里。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吧，明代脸上那些逼真的伤疤竟然就开始蜕皮了。
那些恶心的皮蜕下来之后，露出明代那张清风霁月让人印象深刻的脸来。
对着明代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封澜都能下得去口，以往只要想象着被压折腾欺辱的人跟曾经的太子殿下有几分相像，他就兴奋的不能自已，如今被他欺辱的人是太子殿下本人，他兴奋的点又提高了八个度。
最后明代被折腾的奄奄一息。
封澜将人抱到自己的龙床上，讽刺挖苦道。
“我们太子殿下可真是好隐忍，好手段，比你的手段更让人敬佩的是你柔软的身子，就算是花楼最顶级的那位秋月公子，也没有尊贵的太子殿下招人喜欢，太子殿下可真是会伺候人，朕心甚慰！”
明代，“...”
“陛下喜欢是奴的荣幸。”
封澜，“呵，既然如此，那我们继续吧。”
明代，“...”
又是一番折腾之后，明代沉沉睡去。
夜半时分，封澜正睡得深沉，最近因为得了一个令他很是愉悦的小哑巴，他都养成了晚上搂着小哑巴睡觉的习惯。
如今知道小哑巴就是明代，封澜这个习惯依旧没有改。
不管明代有什么阴谋，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对封澜来说明代都是被折了翅膀的鸟，是飞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夜半时分，大手搂在明代光滑纤细但带着一层薄薄肌肉的腰肢上，睡得深沉。
每天晚上跟明代折腾完，封澜也不失眠了，睡得相当好。
可就在封澜睡得十分香甜满足的时候，被他搂着的明代坐了起来。
等封澜翻了个身，舔了舔嘴巴，想要换个姿势的时候，发现身边没了温暖的来源。
他伸手往旁边探了探，空的。
封澜猛地惊醒，睡意一下子就没了。
几乎是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封澜的大脑就恢复了运转，明代去哪里了？
他有什么阴谋？
他想干什么？
封澜惊坐起的时候发现寝宫里亮堂堂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点燃了。
不远处披着一头黑色长发的明代正在对着铜镜梳妆。
就很诡异。
封澜走到明代身后，冷不丁开口。
“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又沉又冷，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涩意。
明代正在梳头发，他闻言回头，媚眼如丝的对封澜抛了一个媚眼。
“陛下，您起床了？要不要娇娇伺候您梳洗更衣啊？”
说着明代往外看了看，天还未亮，应该还不到该起床洗漱或者上朝的时候。
“咦，不对，陛下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睡不着吗？要不要娇娇陪你？”
明代脸上被烧伤的假面没有了，但他现在用的这张脸也不是明代原来那张美男子的脸，他用的之前封澜见到过的那个叫娇娇的女子的脸。
娇娇不是死了吗？
“你是谁？娇娇又是谁？”
娇娇死的时候，尸骨还是封澜让人收敛的。
封澜现在想起来了，之前他觉得明代就是娇娇，可娇娇不是死了吗？
明代随意道，“娇娇就是我啊。”
“那死了的那个呢？”
“也是我啊。”
封澜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你骗我？你诈死？”
明代，“...我没有...外面不是还有一个娇娇吗？”
“那个娇娇不是你，我也是后来跟你相处久了才知道，之前的娇娇是你，后来那个应该是你找了一个身形跟你相似的女人，说是相似，但男人跟女人的骨骼怎么可能会是一样的呢？”
明代正在描眉，闻言他描眉的动作一顿。
“我是娇娇，娇娇是我，你又怎知世界上不会有两个娇娇呢？”
“呵，还想骗我？要不要我去把娇娇的坟挖出来。”
“别...”
“说实话！”
明代很是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那个娇娇是我从花楼里找来替代我的，我本来是打算跟卫正轩一起浪迹天涯的，谁能想到大半夜的竟然被你打晕扛回了皇宫。”
封澜，“...”
所以这还是他的错喽？
“那你就没想过逃跑？”
明代很坦然，“想过啊，可你这个皇宫到处都是守卫，我哪里跑的出去呢，要是皇宫有我认识的人还好，我还能让他们帮帮忙，可现在皇宫里都是生面孔，我往哪里跑？等着被你抓回来欺负吗？”
封澜有些得意，他哼道，“算你识相。”
明代就不吭声了，继续捣鼓自己的妆容。
“为什么要扮女装？”
明代不解的看着封澜，“扮女装？我难道不是女人吗？”
说完，他对着封澜抖了抖自己的胸口。
封澜，“...”
他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面继续兜圈子。
“你知道皇后是前朝后裔吗？”
“皇后？皇后是谁？我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我要化妆，我要出去看漂亮的小哥哥。”
封澜觉得现在的明代状态不太对劲。
他印象中的太子，那个明代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第二天上完朝，封澜就急匆匆的去了大牢。
大牢里，卫正轩正在被自己的父亲耳提面目，但他一副无动于衷，拒绝向现在的陛下求情的模样。
见到封澜，卫父十分激动，直接就喊起了冤。
封澜看都没有看卫父一眼。
他对卫正轩道，“明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要扮做女人？”
卫正轩也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他的太子殿下被带走之后，他是食不下咽，睡也睡不好，就怕他的太子殿下在封澜这个奸诈小人手里吃亏。
“您把太...明代怎么样了？他身体不太好，动刑的话他会受不了的。”
封澜有些烦躁，尤其是在听到明代身体不好的时候。
“我没对他动刑，他为什么会喜欢穿女装？”
卫正轩小心翼翼的问，“您都知道了？”
“朕难道不应该知道吗？”
卫正轩清了清嗓子，“太子殿下他...哦不是，明代他脑子受了巨大的刺激，皇后娘娘的死，以及外祖家被满门抄斩，之后是康国灭亡，这所有一系列的事情都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他现在精神有些不太正常，偶尔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有时候他会当自己是个女人。”
封澜，“...”
“那他对以前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卫正轩，“这...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偶尔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会将自己当成别人，偶尔他看起来又很正常，你跟他说话他还能说的头头是道，但下一秒，他可能就...”
卫正轩给了封澜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接着卫正轩又跪了下来，他央求封澜道，“陛下，我虽然是前朝旧臣，但我已经辞官，我对陛下也没有不臣之心，明代他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对您的皇位实在也造不成任何威胁，过去太子殿下对您也是极好的，不如您就大发慈悲，让我带他走吧，我保证我们之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京城，我会带他...”
卫正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封澜打断，他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了他，让他跟你一起浪迹天涯，做一对苦命鸳鸯吗？”
卫正轩，“！！！”
苦命鸳鸯这个词儿是这么用的？
他跟太子殿下？
卫正轩有些惶恐，却又听封澜继续道，“明代这辈子只能留在朕的身边，就算死，他也只能死在朕的怀里。”
卫正轩，“？？？”
死在怀里？
明代跟封澜？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像是觉得自己说话的话还不够刺激，封澜继续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明代在赈灾的路上遇刺，是我救了他，之后他就成了我的人。”
卫正轩，“...”
这个成了封澜的人是几个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一定是他多想了，封澜的意思大概是说，太子殿下，明代他是站在他那一边的人吧？
像是知道卫正轩心中所想，封澜继续补刀。
“不，明代他是我的枕边人。”
卫正轩，“...”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当机了，不转了。
成功看到卫正轩脸上震惊的表情，封澜舒坦了。
不理眼巴巴瞅着他的卫父，封澜冷哼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此时的明代已经恢复了男装打扮，见到封澜进来，他立马就跪下了。
“陛下，奴昨晚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打扰到你睡觉吧？”
明代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瞅着封澜，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到蛛丝马迹，只可惜让他失望了，封澜脸上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只是在明代说完话之后抬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明代被这一眼瞥的心惊肉跳。
“朕渴了。”
封澜一句，明代立马去给封澜倒茶。
“太烫。”
明代又小心的把茶吹凉，再恭敬的双手递给封澜。
封澜又瞥他一眼，似乎是想从明代脸上找出伪装的痕迹，只可惜令封澜失望了。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放到桌案上。
封澜试探性的问，“你真的对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
明代抬头，脸上是无法伪装的懵懂与疑惑。
封澜叹了一口气。
“过来，坐到朕的腿上来。”
明代不疑有他，小心又坎特的挨了过来，封澜顺势揽住了明代的腰。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人竟然占据了他的大半心扉。
这几天封澜选出来的那些后妃，时不时的就要从他面前经过，要么就是对着花儿蝴蝶翩翩起舞，要么就是看到他出现装作扭了脚，往他身上扑，要么就是做了吃的来给他送吃的，总之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可对着这些娇艳的像是花儿一样的女人，封澜内心毫无波动。
他上朝的时候想的是明代，下朝的时候想的也是明代，吃饭时想的是明代，洗澡时想的还是明代。
封澜都怀疑是不是明代给他下了蛊。
封澜揽着明代的腰，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时候，明代突然期期艾艾的拉过封澜的手，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了封澜手心里。
“这是...”
封澜看到被放在自己手心里的东西，笑问道。
明代样子有些不自然。
“我娘给我的，说是我们家的传家宝，让我送给未来的儿媳妇儿。”
封澜似笑非笑的看着明代。
“你好像并不是很怕我？”
明代，“为什么要怕？”
“我是皇帝，这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怕你，小哑巴，你就不怕吗？不怕我杀了你？”
明代想了想道，“我人都是你的了，你想杀就杀呗。”
封澜，“你不怕死？”
明代，“怕不怕什么的，都是要死的。”
封澜，“...”
这话好像也没毛病，可世人大多如此。
“你娘？你记得你娘？”
明代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关于我娘的记忆我已经很模糊啦，但我身上一直带着这么个东西，好像还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可我已经不记得这东西有多重要啦，现在我有了喜欢的人，就把它送给你了。”
封澜把玩着明代送给他的礼物，反问，“对你来说，我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明代点头。
封澜又问，“你喜欢我？”
明代又点头。
封澜好像是被明代取悦了，他脸上不由自主带出了一点笑意，他抬起明代的下巴，二人四目相对。
“有多喜欢？”
明代视线到处乱飘。
“很喜欢。”
“那我跟卫正轩，你选谁？”
明代似乎陷入到了某种纠结里，好半天他才对封澜道，“小轩他很好的，我也喜欢他。”
封澜原本还带笑的脸，立马黑沉了下来。
“喜欢到你愿意放弃一切，跟他去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