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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觉到封澜的怒气,明代求生欲很强的道,“喜欢他跟喜欢你这不冲突呀,而且喜欢他跟喜欢你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封澜,“哦?你倒是说说看,哪里不同了?”
明代盯着封澜这张过于俊美锋锐的脸道,“喜欢是你很亲近的那种喜欢,喜欢小轩是好朋友好哥们好兄弟的那种喜欢?你...能明白吗?”
明代看起来有些纠结。
封澜却捏着明代的脸,直接跟他来了一个深吻,他语气里带着高高在上的命令。
“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不能喜欢其他人,谁都不可以。”
“可是小轩他对我很好的,我不能丢下他。”
封澜,“...”
他要杀了卫正轩。
封澜一气之下将明代送给他的礼物砸在了地上。
那东西裂开两半,从里面掉出一把钥匙来。
封澜见到那把钥匙的时候,瞳孔微微一缩,这难道就是宝藏的钥匙?
他有些不敢置信。
封澜弯腰捡起那把精致的青铜钥匙,仔细打量一番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埋藏前朝宝藏的钥匙。
封澜有些不敢相信,明代就这样轻松的把宝藏的钥匙交给自己了?
连犹豫都没有?
还有之前轻轻松松把宝藏地图给他整出来了。
封澜眼神带着探究的上下打量明代。
他用十分不确定的口吻道,“你对以前的事情当真半点记不得了?”
明代,“也不是一点儿也不记得,只有个模糊的印象。”
封澜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他问明代,“那你对我,还记得多少?”
明代定定的看了封澜半晌,然后十分无辜的摇了摇头。
“要听实话么?”
封澜啧了一声,“对。”
“实话就是,我对你没有太大的印象,那天晚上在你买给娇娇的别院,你将我打晕,那就是我对你的最初印象,你看起来很凶,我其实有些怕你的。”
“怕?”
封澜仔细咀嚼着这个字儿,明代堂堂前朝太子竟然会怕他?
他可是记得明代这个前太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想当初被他关起来的时候,他可是油盐不进,嘴硬的很。
封澜心爱你是突然来了兴趣,饶有兴趣的看着明代。
“那卫正轩呢?你对他到底又有多少记忆?”
明代歪着头仔细想了想。
“小轩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他平时为人高冷,但人品不错,他其实很善良,他大概是唯一一个不惧怕我身份,能跟我把酒言欢的人,他是我的...”
明代晃了晃脑袋,又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最终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我能记起来的也不多,但他是我莫名其妙就很信任的人,我一直觉得谁都不能相信,但唯独小轩可以,他不会害我,其他的...我就不大能想起来了,嗯,就这么多了。”
封澜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得到宝藏地图与宝藏钥匙的喜悦,他现在脑子里被一个人的名字给刷屏了。
卫正轩?
小轩?
叫的这么亲热。
还说什么卫正轩是他失忆以后最信任的人?
卫正轩不可能背叛他?
封澜突然就觉得明代这个太子被刺杀的不冤。
这么一个单纯的太子,没能早早死在兄弟围墙当中也是奇迹。
封澜眯着眼走到明代近前,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既然你这么信任卫正轩,他怎么没能在你出事的时候为你挺身而出?而是在你们康朝出事的时候转身投入到了朕的麾下?”
明代瞪大眼,艰难的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关键时候装傻总是没错的。
“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也不记得自己是前朝太子了?也忘记了是我夺走了你们康国的江山?笨蛋,我是你的仇人啊,我不仅夺取了你们康氏一族的江山,我还折断了你们康国太子殿下的羽翼,将他困在了身边,令他变成了一个最卑贱的侍奉人的男宠。”
封澜以不容人抗拒的姿态强势的说道。
明代眨眨眼,“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康国那个倒霉蛋太子?”
封澜挑眉,“不然你以为呢?”
明代,“...既然我是太子,你是新君,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誓要把装傻进行到底。
封澜冷笑,“杀了你,有比羞辱你更令人痛快?”
明代想了想,在封澜揶揄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最后他颓丧的叹了一口气,“可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了,实在无法感同身受,而且定情信物我都给了你了,我实在是蠢笨的彻底,你要是想笑就笑吧,实在不用憋着。”
封澜,“...”
他是想看明代懊恼、痛苦,伤心失落的样子,哪知明代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他这一番挖苦岂不是在对牛弹琴?
他有些不甘心的将手里的宝藏钥匙往明代手里一晃。
“知道这是什么么?”
明代缓缓摇头。
“如果我说这是前朝藏宝图的钥匙,你怎么看?”
明代瞥了一眼封澜,又瞥了一眼被他拿在手里的传说中的藏宝图的钥匙。
最后实诚的道,“既然送给你了,那就是你的东西,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聘礼好了。”
封澜,“...”
聘礼?
明代送给他?
明代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可是皇帝。
等封澜稍微冷静下来一想。
这种富可敌国的宝藏,放在谁身上都恨不得藏得严严实实,大概也就明代这样的傻子愿意把藏宝图的钥匙当成定情信物送给别人了。
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封澜是决计不会相信这是康国太子能做出来的事情,可经过一番深入的了解接触之后,封澜不得不承认,明代这个康国太子,心胸是有的,且一般人还都赶不上。
他也并不贪恋帝王之位,甚至性格温和,至纯至善,也从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果他们之间不是隔着一层血海深仇,人生在世,能得这么一个朋友,应该是件十分令人愉快的事情。
封澜不止一次因为二人的身份问题陷入纠结。
可如果,明代这个前朝太子真的失去了记忆,再也回想不起从前,那么...
封澜想着,把他放在身边当个玩物,高兴的时候就给他点甜头尝尝也未尝不可。
毕竟这么多年,还真没有一个人能走进他的内心,还这么得他的欢心。
这么想着,封澜就把自己给说服了。
他十分慎重的将开启藏宝图的钥匙放在了自己怀里,然后对明代道。
“既然这是你送朕的定情信物,那朕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朕答应你,只要朕还活着一天,你对朕的心意永远不变,朕就永远不会让你伤你性命。”
明代在心里将封澜骂了一顿,脸上维持着天真好骗的神情,对着封澜郑重的点了点头。
一边点头,明代一边认真道,“我既然认定你是我的伴侣,自然就不会背叛你,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封澜有被明代这暖心的话给熨帖道,眼前的人十分诱人,封澜再也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尝过明代这位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的美好滋味,让封澜放手,他怎么舍得?
封澜亲自挑选了一队人,经过三天的修整,他带着人出发了。
寻宝的路上,明代随侍在封澜左右。
当然前朝太子已死,这是公认的事实,明代这张属于前朝太子的脸是不可能出现在人前的,于是明代依旧维持了小哑巴的装扮,一边脸带着黄金打造的精致面具,一边脸看起来有些普通,只偶尔一个侧脸的轮廓看起来跟曾经的太子殿下有些相像。
作为封澜的头号心腹与追随者梁玉自然也是在探宝的行列当中的。
只不过以往陛下身边这个位置是属于他的,现在却被一个来历不明,脸上带着半边金色面具的小哑巴给代替了。
梁玉几次看着明代的目光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不得不说,梁玉阿紫封澜身边还是很有地位的,底下的人对梁玉还是十分小心与敬畏的。
去寻宝的路途遥远,需要经过一片雪原。
夜晚,封澜吩咐大家扎营,不出意外的明代跟封澜同住在一个帐篷里。
梁玉看着封澜跟那个小哑巴一前一后进入了扎好的营帐里,他目光阴沉。
陛下身边那个位置本应该属于他的,不知道那个小哑巴用什么手段迷惑住了陛下。
晚上吃完饭,梁玉掀开封澜所在的营帐,本以为会看到小哑巴殷勤的伺候讨好封澜,却没想到封澜一个人坐在简易的桌案前研究地图,那个小哑巴倒好,他竟十分惬意的躺在厚实的褥子上,身上披着封澜的棉大衣,手边摆着一系列瓜果点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度假的。
“梁卿来了?出门在外,不必拘谨,坐。”
梁玉给封澜行了一个礼,便在封澜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与封澜秘密商讨了一番行军路线,又谈了一些关于朝政上面的问题,这才起身离开,梁玉离开的时候回头瞥了一眼姿势未变的明代。
“陛下,此人是何来历?为何臣从未见过?陛下将这人放在身边,是否安全?”
将二人谈话听了个全的明代,“...”
封澜也看了明代一眼,只不过在看向明代的时候,他的神色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缱绻。
梁玉见到封澜这副神情,心里嫉妒的酸水直冒,就算是曾经的他,陛下也没有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过他,如今陛下竟然会对着一个毁了半边脸的小哑巴露出此等表情。
如果不是明代身材高大,身材也不如一般女子那般纤细,梁玉都要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女扮男装,红袖添香。
可如果这个小哑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陛下喜欢他,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想到这,梁玉离开的脚步顿住,他转身对封澜道,“陛下,夜深露重,我们扎营在野外,怕是不太安全,就让臣留下来贴身保护陛下吧。”
封澜看了梁玉一眼,然后道,“不用,小哑巴会保护朕的,是不是啊小哑巴?”
一直专注于眼前瓜果的明代听到这话抬头,他不会说话,只微微颔首,接着对封澜露出一抹十分安心的笑容来。
本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却生生因为这个笑容变得明媚起来。
封澜像是被这个笑容感染,脸上的冷淡散去,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梁玉将封澜的种种神态变化全部看在眼里,他有些不甘心。
“陛下,他一个小哑巴,若是危机来临,他真能护得住陛下吗?还是让臣留下吧,必要时候,就算臣用身体也会为陛下挡住致命一击。”
对这个昔日的叛徒,一起长大的兄长,友人,明代心情是复杂的。
谁能想到从小一起长得兄长实际上是不待见自己的父亲派来的卧底呢?
从一开始他对自己的好意迁就顺从就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如今这个害了自己的人就在眼前。
明代无声的勾了勾唇角,脸上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来。
当然这个邪恶的笑容,封澜跟梁玉都没有看见,因为明代已经低下了头,他找到了随身带着的纸笔,在上面刷刷写道。
“你这个人真是...怎么说的好像巴不得陛下受伤似的,陛下是秘密出行,先不说不会有人知道陛下的行踪,就算有,有陛下在,那些宵小也是无法靠近陛下的,而你字里行间的意思都在阐述一个事实,那就是巴不得陛下遇刺,我能理解你对陛下的一片赤诚,可作为陛下的臣子,怎么就不盼着陛下一点儿好呢?
再说了,还有我在呢。”
明代挺了挺自己的胸膛,瞪了梁玉一天,继续刷刷的写。
“放心,作为陛下最信任的奴仆,我会用自己的命护住陛下的,如果真有刺客,我一定拼了命的保护陛下,谁也别想从我手中伤害到陛下。”
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封澜心中一暖,眼里满是笑容。
梁玉脸都被气青了,这个小哑巴绝对是恃宠而骄,以为有陛下的宠爱就万无一失了?
梁玉冷冷瞥了明代一眼,哼了一声,回头对封澜道。
“陛下明鉴,臣不是这个意思。”
封澜摆摆手,制止了梁玉接下来的话。
“朕知道你是朕最忠心的臣子,爱卿啊,你不要跟这个小哑巴一般见识,他一向被朕宠坏了,有些无法无天,朕自会罚他。”
说着封澜瞪了明代一眼。
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为了羞辱这位高贵的太子殿下,封澜说不准真会让明代跟梁玉下跪道歉,但是现在嘛...
封澜还不想落了明代的面子,好歹这个小哑巴失忆后比从前那个硬脾气的太子殿下顺眼了许多,也更得他的心意。
梁玉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封澜的营帐,直到他离开,他放在心上的陛下也没有实质性的惩罚那个该死的小哑巴。
一个小哑巴,既不是太监,也不是贴身侍卫,何德何能能跟陛下同睡一个帐篷?
若只是单纯的奴才他应该睡在帐篷外,随时等待陛下的传唤,就算是贴身侍卫那也是要等在帐篷外的,哪里有跟陛下一起睡的道理?
若是梁玉没看错的话,那个小哑巴身上盖的,身子底下铺着的可都是陛下用的东西。
一个单纯的奴才绝对做不到这些,那个小哑巴跟陛下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这件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这是在野外的第三天,这天傍晚,他们遇到了狼群。
此次出行,事关宝藏,封澜带的人其实不多,也就十几个大内高手,那个小哑巴,还有梁玉,京城里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陛下已经离开了皇宫。
狼群扑上来的那一刻,明代真就如他所说的那样,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封澜前面。
明代的手臂由于躲闪不及被狼爪挠了一下,血流如注。
封澜脸色有些不好看,甚至称的上阴沉,他一脚踢开那头扑上来的蠢狼,转头对明代怒吼道。
“你是不是傻?难道不知道躲开吗?朕还用你救?”
明代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他本来是想要救人,不感激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朝他大声吼,他现在胳膊上还在流血呢,明代感到十分委屈。
吼完了人,发现小哑巴垂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万分委屈的模样,封澜突然就有些后悔。
他拉过明代受伤的那只手,将人拖进了侍卫早就搭建好的帐篷里。
狼群被成功击退。
一进到帐篷里,明代就被按坐在了椅子上,封澜黑着脸拉过他的手给他上药包扎。
明代疼的直抽抽,见他那么一副可怜兮兮,十分怕疼的模样,封澜没好气的道,“还知道疼?我看你是疼的还不够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明代挡在自己身前,银狼扑上来的那一刻,封澜的心跳都差点吓停了,他是真的怕,怕明代在他眼前受伤。
所以给明代上药包扎伤口的时候他特别用力,明代因为疼痛脸都有些扭曲。
明代疼的说话都断断续续,“知道的是你给我上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谋杀亲夫。”
封澜似笑非笑的瞥了明代一眼,“谋杀亲夫?”
他本来应该生气的,却莫名有些愉悦。
最后他点了点明代受伤的地方,明代疼的往后缩手臂,又听封澜道,“也就你敢这么没大没小的跟朕说话,换个别的其他人试试?”
怕不是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尿裤子了,就算是他一向信赖有加的梁玉也是不敢这么跟他说话的。
明代不满的咕哝道,“本来就是,定情信物你都接收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明代有恃无恐。
封澜哼笑了一声就势压倒了明代。
“既然如此,朕的小哑巴就来履行亲夫的权利吧。”
“不,等等,我的胳膊,还疼着呢。”
封澜不为所动,“那有什么关系?你只要好好躺着不要动就好了,出力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明代,“...”
这一晚他就像是风雨中飘摇的小船,航向完全不由自己做主。
守在封澜帐篷外的侍卫全部是死士,对封澜绝对忠诚。
对于里面的动静,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倒是梁玉,自打出来之后,他就时不时的在封澜帐篷外徘徊,很多次他都想直接冲进帐篷里,但他克制住了自己。
但是今晚,他刚走到封澜帐篷外面,就看到帐篷上映出来的两个身影。
那一瞬间,梁玉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指甲陷进掌心里,他都没觉得疼,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两道互相纠缠的身影。
果然。
那个小哑巴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他待在陛下身边也不是什么绝对的忠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勾引陛下。
那么他这么做的理由呢?
他待在陛下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梁玉在封澜的帐篷外吹了半宿的冷风,天快亮的时候他才顶着一身的寒霜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第二天一早就有梁玉的侍卫来禀报封澜,说是梁大人生病了,正在发高烧,且一直在说胡话。
那侍卫吞吞吐吐,且不时的观察着封澜的脸色。
封澜脸色不太好,他对那侍卫冷酷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他在梦里喊了什么?”
侍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我们家大人梦里喊得都是陛下的名字,他让陛下快跑,不要管他。”
封澜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此时明代正在熟睡中,封澜回身看了一眼累极睡过去的明代,转身跟着那侍卫去了梁玉的帐篷,就像梁玉的侍卫所说,梁玉状态的确不太好,已经有随行的太医在为他诊治。
说他是受了风寒,等太医给他开几服药喝下去,只要烧退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许是感受到了属于封澜的气息,高烧中的梁玉突然踢了被子,他双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大喊道,“陛下,不要相信他,他是奸细,他要对陛下不利,陛下,快跑,我引开他们。”
封澜虽然是紧皱着眉头,但最终还是坐在了床边,他轻轻拍了拍梁玉的手,给他将被子重新盖好,温声道,“别怕,朕在,朕不会有事,也没人能骗得了朕,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