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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浴室里的气氛更加浓烈,林恩然只好绞尽脑汁,故意扯开话题。
想了好久,她才一拍脑门,忽然想到什么。
“小叔,你不是说叶娜的事都全权交给我处理嘛?”
一听叶娜,沈浩平的手猛地一僵,也不像方才那样暖昧地对待她,“嗯。”他轻轻应声。
“是这样的,前些天烨哥……黎烨他给我打过电话,说黎氏的整形机构已经制定好了一整套的治疗方案,但是叶娜她不接受……”
说到这个,林恩然实在头疼,叶娜为什么不接受治疗,原因很简单,如果她身体一天不好,小叔就会内疚一天,这样纠缠不清下去。
其实她真的蛮生气的,可又能怎样?
叶娜这个人,就像一颗毒瘤,不拔除,会毒发身亡。
如今,他们正被这颗毒瘤折磨着,很痛苦。
“她不接受那就不要管了。”沈浩平淡淡出声,听不出是否是气话。
林恩然低垂着眼眸,好半晌都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真的能不管么?她怎么总觉得心里不安呢?
“好了,叶娜的事咱两都不管。未来九个月,你只要照顾好肚子的宝宝,其他的琐碎事,都交给我,听到了没?”
“嗯嗯。”林恩然如捣蒜呢般点头,深情地望着他,“小叔,有你真好。”
沈浩平勾唇一笑,重新回到了正题上,“行了,我给你擦沐浴液,咱们赶紧洗,不然该着凉了。”
“呼,好。”
大掌涂了沐浴液,在她身上走了一圈便滑溜溜的,那种感觉无比的奇妙,甚至比方才还更容易让人全身升温。
这哪里是洗澡,这分明是撩人,她觉得这短短的二十几分钟,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的手指在她的夹缝中撮一撮,如此来回了几下,她的脸已经烧红。
直到洗完擦干净,她被牢牢地包裹在他怀里。
本以为他啥反应都没有,可在两人紧贴的时候,她笑了。
原来小叔也……
可何必惹火呢?
“小叔,要不然待会我给你。”
“不用,就这么抱着香香的,甜甜的你就足够。”
沈浩平大步朝热炕走去,把浴巾一抽,包裹的人儿顿时被转移到了厚厚的棉被里去。
他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你先躺着,我去洗一洗,马上就来。”
“好,等你洗白白,嘿嘿。”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莫名有点小激动呢。
林恩然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就像一个小山般静静地望着墙壁上的挂钟,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水流声,小心脏跟着扑通扑通跳动。
焦急的等待变得急不可耐,哎,其实她也好想和小叔嘿咻嘿咻的啊。
可是,怎么办呢。
当‘忍’这个大字出现在她深深的脑海里时,她顿时沮丧地耷拉下脑袋。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惊得她猛地抬头。
原本以为是李颉回来了,却没想到,一袭高挑的身影立在窗外,表情看起来很凝重。
叶南希伫立在门外,似乎非常犹豫,站了很久,才上前来敲门。
林恩然身上没有穿衣服,只好裹着被子下地,一蹦一跳地来到屋门后,伸出小手,还没拧上门把,浴室的门开了。
沈浩平身体好,洗完澡身
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光着上半身。
这个点原本小院里不会有其他人,所以屋里的窗帘没拉,他这个行头便毫不意外地被窗外的人瞧见。
她先是一怔,而后脸刷地通红,急忙转过身去。
沈浩平瞥了眼窗外站着的人,挑了挑眉,大步走到林恩然跟前,将她抱了起来,重新送回到热炕上,并给她捏好被子,才抓起一件长款的浴袍披上,走到屋门把门拉开。
“这么晚什么事?”
叶南希缓缓转身,脸仍旧红得厉害,她望了眼屋子里的景象,“算了,改日再聊吧。”
说毕,抬步要走,可正当沈浩平顺手要关门的时候,她又猛地折返,“等等!阿平,我有话和你谈,要是再不说,我会被憋死的!”
“行,就饭厅里说。”沈浩平回头望了眼热炕上、宛若乖宝宝一般的人,冲她嘱咐了一句,“那你自己先睡。”
“嗯。”林恩然点点头,虽然表面上装得很乖,可是心里却在打着小99。自从上次叶南希来陪她过夜之后,她们好些天没见了。并且陆屿也说,最近南希姐怪怪的。
原本她还想找个时间好好聊聊,现在看不用了。
等沈浩平出去后,她又从热炕上跳下来,拉好窗帘,麻利地穿上衣服和鞋,轻手蹑脚地朝饭厅的墙角猫腰而去。
饭厅内,叶南希仍旧站着。
“坐,我给你倒茶。”
沈浩平淡淡道,起身正要去倒水的时候,却被叶南希拦住,“不用了阿平,我现在坐不住,心里慌乱地厉害。那晚下雪,我去过你家的四合院,看到了一个女人,你告诉我,那是不是我姐?”
一边说话,叶南希的双手还在一边颤抖。
沈浩平斜视了她一眼,缓缓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还是先喝口水,坐下来平静一会儿。”
叶南希看了他一眼,犹豫了片刻,终于把水接了过来。
她的手冰凉,就像刚从冰窖里爬出来的般,手里的热水正好可以温暖一下她的身体。
自从那晚之后,她去老家,去公墓,去了很多地方,到处都显示着姐姐已经死去十年的事实,她有点不能接受,那晚那个行动不便,残了一条腿的可怜女人,会是自己的姐姐?
她的嘴唇在打颤。
虽然叶娜再三嘱咐他不要把她的身份告诉叶南希,可沈浩平认为,现在是时候了。
“那就是你姐姐,命大,十年前没死,被人救了。”
“……什么。”
噗呲一声,手里的杯子没拿稳,碎裂在地。
热水带着碎片飞溅,幸好沈浩平反应快,才没受伤。
叶南希顾不得地上的碎片,整个人忽然像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阿平,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好不好?那个女人,怎么会是我姐姐?”
“千真万确。”沈浩平将她拽了过来,以免被地上的碎片划伤,他按住她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双肩,一个字一个字道:“那就是叶娜。”
叶南希整个人失去了力气,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呆愣了好久,才睁着一双快要落泪的眸子,盯着沈浩平,“她既然活着,为什么要瞒我十年?这十年,我为她落过多少泪!她好自私,她真的好自私!”
眼泪簌簌地流下,想起这十年生者所忍受的痛苦,并不比死了少多少,她便恨恨骂道。
可是骂了好几句,又收起了眼泪,“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最近,她才回国。”
“我知道了,多谢。”
不再多问,叶南希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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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一个人疾步走了很久,冒着寒风凛冽,脑子里嗡嗡直叫。
姐姐这个概念在心里深刻,却在脑海中模糊。
终于,在游神了半个多小时后,她还是给李颉打去了一通电话,讨要了叶娜现在的住址。
沈浩平让莫绍白为叶娜专门找了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别墅,地理位置也特别好,在空气不错的新城,环境便利。
为了叶娜日常去医院方便,沈浩平还特地给库克配了一辆可以承载轮椅的豪华厢车。
叶南希拿到地址,便独自开着车,也不顾已经凌晨,开出了这里。
她刚走不久,李颉想想不太对劲,又给陆屿打了个电话,同样把叶娜的地址发了过去。
潇湘府最高级的一桩小别墅里,灯火通明。
欧式风格的客厅里,叶娜席地而坐,底下是软软的纯羊毛地毯。
她一手端着高脚杯,另一只手,却朝脚边的纸巾盒伸去,抽了几张纸巾擦脸。
正对面的80寸超大屏曲面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视频有些年份了,但画质还是很清晰。
视频里是一望无际的黄沙,到处都没有生命的气息,她灰头土脸地出现在画面中,神情很低落。
眼睛瞄向拍视频里的人,“平,咱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就算会,你也不孤单。”画面里只听到一个醇厚低沉的声音,却没有看到人。
这是十年前她和沈浩平在非洲苏丹执行任务时,他用手机拍下的一段视频。
当时他们因为叛贼的围堵,被逼到杳无人烟的沙漠,在沙漠里走了一天一夜,滴水未站,粒米未进,这是第二天,她已经渴到嗓子冒烟,整个人体力不支。
当时她就在想,实在是太艰难了,她不想再漫无目的地走了,就死在黄沙中算了。
可每当她有轻生念头的时候,沈浩平都会鼓励她,甚至在她口渴的时候,拿刀子划开手臂,拿血喂她。
“平,这样你也会死的。”她记得自己当时很无力,可还是一个劲地摇头,看着他带血的手臂汨汨流淌着鲜红的血液,难受地快要窒息。
她永远记得当时的天气,黄沙忽然随着风停而停,天空忽然变暗,下起了小雨。
像头发丝那么细的雨打在脸上,混着她的眼泪流下,她看着沈浩平身下的血水慢慢化开,顿时一把扑入了他的怀里。
老天也被他感动了么?常年降水量低于50mm的沙漠,竟然下雨了,就像上苍的眼泪。
她当时哭得很惨,不断地向他承诺,“平,我答应你,我要活下去,你也要活下去,咱们要一起走出沙漠!”
她哭得很伤心,而他的猿臂搂地她很紧。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每一声都充满了力量,那是对生的渴望。
六天,整整六天,他们两个在黄沙中流浪。
每想你一次,天空飘落一颗沙,用油画棒,去画思念汇聚的撒哈拉。
视频结束,叶娜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旋着这句话,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她和沈浩平不是一般的情爱,那是跨越生死的感情。
曾经她一直以为,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即便她化为了一粒沙,他仍然会追逐而去。
她想不通,沈浩平和林恩然的感觉,和他们的感情比起来,算什么?
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现在平看都不看她一眼?
难道他真的忘了那些生死与共的日子?忘了撒哈拉里以血为誓的誓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