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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好说是否真的如此,但在此时看来,却真的不适合非要指证李一鸣与伍知元俩人是与赵知情合谋。
当然按照一般的常识来推算,整起事件中李一鸣与伍知元除了与赵知情交好以外,也实在得不到其它什么实质的好处,这就是没有动机。
许明风的童子、护法这些人的死,赵知情也一人承认。
以及证实了王一凡提供药材,云东海秘密炼制无影散,并利用仇幽下药这些事情。
另外,许明风的一些龌龊事之前已有过说明,这样的结果同样让陈明觉得心中难以接受。
但在徐延寿与楚凡公布了之前清点惑心草记录一事之后,陈明也只能接受。
面对一众人等的沉默,何向天长叹一声说道:”特殊时刻,有些事我也不想太过计较,但还是希望各位师弟好好反省一下此事。
当然,就像之前一样,若不是楚凡触动这个案子,作为我来讲,实在不愿意对此案进行深究。
但,也许这一切本就是应有之意,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之后,大家就不要再提此事了。
记住我的话。
不但眼下是特殊时刻,而且这种局面将会越来越严峻,劫难到来之时,也唯有一身过硬的实力才能保全自已,保护宗门。
所以,如无必要,还是以勤奋修练为主吧!”
李一鸣与伍知元羞愧满面,垂首不语。
陈明却是百感交集,一时间仿佛还有许多的话要说,却又如何说的出口。
在他看来,当年的案情不管是怎样翻出来的,又或者什么真相之类的,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却该如何处理?
真要像赵知情说的那样,去一心求死么?
还有,这云东海又该如何处理?
却不料还在晕头晕脑的纠结时,便听一声轻响,顿时便茫然了。
只见赵知情已然自绝心脉,一身道意正缓缓消散于天地之间......
愧对原有的宗门,新主子傅山也已死绝,仅剩一个苏红,却显然已成了对头楚凡的人,弟子反叛,师兄弟厌恶......赵知情也是光棍。
成王败寇,还说个什么,与其等师兄为难,不如自已来个痛快。
这仿佛也是彰显了一个说法,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用在这里,却就是赵知情多少还是生出了一些对长平宗、对眼前这些师兄弟的愧疚之心。
其实在何向天的心里,对此也甚是唏嘘不已。
这便是赵知情其实早就能偷出宗去,从而避开今天的事情。
但他为何不那样作呢?
这种事情就像后世有些逃犯一样,初时逃的那叫个无所畏惧,但到了最后,许多人却是恨不得立即被人抓住。
这种心态,说实话很少有人能够理解。
因为便是要死,那也大可找棵歪脖子树,扯几根藤条挽个结,然后把脑袋往里面一套不就悄无声息的了事了么?
或者找条大河纵身一跃也是一样。
何苦非要等到人家将自已的罪孽全都公布出来,遗臭万年一般的再去认命死去?
也只能当成是人性中的几大不解之秘之一吧!
赵知情一死,何向天却干脆了起来。
跟周望暗中传音一说,便先带着楚凡、云东海等人离开了寂灭峰,却是去到飞羽峰继续处理。
稍后周望回来,声称已然处理好了。
寂灭峰便按规矩让给徐承志,作为徐承志晋级化神境的一种宗门奖励,同时也在私下里确定了徐承志的太上长老身份。
但一来并不对全宗公开,另外也不会允许徐承志外出。
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但虽然有些疑惑,陈明等人却没心思去管这些了。
不过还是答应周望,要开始慢慢的与徐承志沟通,尽早的让这位“师弟!”融入到长平宗的高层中来。
这些话在向何向天禀报时,周望有意无意的看向徒弟。
但楚凡虽然也是有一些触动,却不愿多管。
这便开始说云东海的问题,而苏红作完证明,便无所谓的由徐延寿带着离开了飞羽峰,返回迎宾处。
处理云东海,就无须徐延寿在场。
一定程度上来说,这已是更为核心的事件,徐延寿还够不上这个层面。
云东海自然有作小人的几分小聪明,他在这之前其实就确信了宗内不可能对他在许明风一案上有什么严历的追究。
这一切的底气自然还是自已生了一个好女儿,而这个女儿又勾引了一个好少年。
从赵知情掳来柳画眉非要让他娶成老婆并生下云珏来说,这也似乎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他感觉自已就跟那人们嘴里常常形容的“棋子!”一样,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生也好,死也罢,总归不由自已作主,那就看开好了。
这也是最近他敢于挑战长平宗高层的虎威,为自已的利益瞎搞的底气所在。
有人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云东海在这一点上用的还是很不错的。
那么现在也是一样。
云东海准确的看到了,包括何向天与周望在内,甚至还要算上神秘莫测的项天歌与玄极门的大能,都对自家这女婿极尽讨好之态。
在这种情况下,说生死就太儿戏了。
但也不能白白放过这绝妙的时机,唯一要注意的,便是要处好与女儿、女婿的关系。
与楚凡这个女婿之间的矛盾是很难化解的,他知道。
但这并不等于翁婿之间就不能作到和平共处,甚至得到更多。
这一切,都要着落在女儿身上。
正如云珏之前为难的那样,在云东海看来,现在才去跟女儿作什么弥补已为时太晚。
但好在自已也的确是喜爱过自已的这个女儿,是在以前就积攒下了足够的本钱,现在坦然受用,却是理直气壮。
但也正如楚凡或柳画眉分析的那样,要说这云东海对女儿的爱,其实也并非那么纯粹。
大凡作父母的对儿女的爱,不外乎是将其视为传承的所在。
以及常让儿女们反感的、似乎长辈们就想将自已这一生未实现的一些理想寄托在后辈的身上去实现。
这些爱其实都是有要求回报的。
最值得称道的爱当然是抛开一切利益所在的一种愿望,以及为此所付出的努力付出,可是没有任何对回报的要求。
比如什么防老之类,而是只将其视为自已的血脉延续,最终那个愿望就是要盼着他们活的比自已这一生更为精彩为最好。
如此,方能称之为纯粹的爱。
云东海对女儿的爱,说穿了其实是一种变态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