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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左圣阳先是一愣，旋即怒声斥道：“你当本座是傻子么？就凭你那点修为，能同时对付三人？速让秦羽受死！”
“三长老，真的是我……”牛一帆大喊。
“小子！再不识相滚开，连你一起处置了！”有人喝道。
“那就用我的命，替小师弟偿命！”
牛一帆字字铿锵。
此时此刻的他，哪还有一点怯懦？
“那就先宰了你！”
突然！
就在左家有一人，抽出兵器要动手时，冰冷地声音传来：“这里可八长老的地方，你们想杀人就杀人，把我师父放在哪？当这是你们家后花园？”
“小师弟？”牛一帆愣住了。
“佟师姐呢？”林羽一边问，一边朝这边走。
“她……”
牛一帆愣了愣，随后急声叫道：“小师弟，你快走，这事跟你无关，我……”
“走？往哪走？！”
“为什么要走？”
两方异口同声。
林羽看了一眼，左家那边开口的家伙，随后目光锁定左圣阳：“三长老是准备来硬的，还是准备跟我讲道理？”
来硬的？
肯定不行！
那可能造成长老间的冲突。
之前，仔仔细细问那个，被砍断胳膊的弟子，具体事发过程……不就是为了讲道理？
倘若不需要讲理，他压根没必要问，直接杀伤门即可。
“本座倒想听听，你所谓的道理！”左圣阳脸色阴冷，双眸中尽是杀机。
“三长老了解详细经过么？不了解，弟子可以详细讲述。”
“我很清楚！”
“杨威呢？”
“杨威自然该死。”
左圣阳指着，身后不远处那个，被砍断手臂的弟子：“他们跟杨威一起，差点做出助纣为虐的事，即便被砍断胳膊也活该，可是……钱亮呢？！”
他是长老，林羽背后也有个长老，自然而然要讲道理。
无疑，他站在理上。
杨威可以杀。
另外两个真传弟子，被砍断手臂也活该。
可是……
“纵然他们二人是帮凶，却没造成实质性结果，你却痛下杀手——本座的弟子，是你想杀就杀的？！”左圣阳脸色森冷。
这是杀人和杀人未遂的区别。
杨威确实想干坏事，可最终毕竟没干成吧？
这种情况下，他的弟子作为从犯，绝对是罪不至死。
“双方交手，刀剑无眼。”林羽笑了笑。
“没交手！”
那个断臂弟子，用完好的右手，指着林羽怒喝：“我们不是你对手，已经被砍断手臂逃走，你却在背后偷袭……你根本就是故意杀钱师兄！”
“听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左圣阳冷喝。
“你有人证么？”林羽看向断臂弟子。
“人证？”
“你没有，我有。”
林羽撇撇嘴，对牛一帆笑道：“师兄，当时是双方交手时，我控制不好力道，才杀了那厮吧？”
“这……”
牛一帆先是愣了愣，旋即赶忙点头道：“没错！生死拼杀，刀剑无眼！”
“放屁！”断臂弟子大怒。
“真相就是这样，除非你们能拿出证据，证明我故意杀那厮。”林羽当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对啊！
对方总共三个人，死了两个逃了一个，根本没有证人。
剩下的那个……
不管他再怎么说，也只是片面之词。
是不是只要他坚持，是交锋中失手误杀，这件事就能算了？
不！
林羽知道，左圣阳非但不会善罢甘休，反而会因为更加恼怒，甚至被激怒后不讲道理，而那……正是他想看到的！
“他，不敢对我撒谎。”
果然！
左圣阳脸色冰冷，死死盯着林羽：“所以，撒谎的只能是你！你是在，钱亮已放弃抵抗下，故意出手杀死他，所以——你要给他陪葬！”
“三长老这是什么意思？你相信你的弟子，难道我就是会撒谎的人？你这是不讲道理！”林羽怒道。
“道理？”
锵！
一柄长剑出现在手中。
赫然，竟是仙器！
左圣阳眼神很阴冷，一字一顿道：“既然都没有证据，没办法用道理来说，那就……看实力吧！”
快来啊！
再不来……老子就要跑路了！
林羽心里呐喊。
“不讲道理？”
突然！
清冷蚀骨的声音，在虚空中飘然而至：“既然三长老，不愿意讲道理的话，那就用别的方式解决。”
啥？！
牛一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见不远处，修长纤细的声音，脚不沾尘飘过来。
除了秦青衣还能有谁？
“师父？！”牛一帆呆若木鸡。
很久以前，师姐第一次面对欺负时，他喊破了嗓子也没人应，师父全程都没有露面，最后还是他鼓起勇气，跟师姐联手才吓走了杨威。
这一次他同样也喊了，师父依然没有出面阻止，最终是林羽出手相助。
不同于师姐，早早就对这个便宜师父，充满怨言不抱希望，他是在今天才认为，师父根本不在乎他们。
可现在……
在他不抱希望时，师父反而露面了！
“八长老。”
显然，惊讶的不止牛一帆，左圣阳同样讶异。
何止是他？
但凡了解八长老的，都知道她什么德行：只顾着自己修炼，不仅从来不指导弟子，甚至还骗徒弟的灵晶，而但凡徒弟遇到麻烦，她也从来不管不问。
说实话，别看其他长老有派系，彼此之间勾心斗角，但是对徒弟……
没一个像她那么不负责的！
今天她是哪根筋不对，竟然会亲自帮徒弟出头？
“八长老可知前因后果？”左圣阳回过神问道。
“知道。”
秦青衣一脸平静，淡淡说道：“杨威试图对佟欣，带你那两个好徒弟一起，所以他被秦羽杀了——秦羽杀杨威，是替本座清理门户，有何不可？”
“杀杨威跟本座无关，本座要说的是钱亮！”左圣阳沉声道。
“他不是说了么？你那两个好徒弟，可都是帮凶，难道不该出手惩治？交手之中刀剑无眼，误杀也是在所难免。”
“你……”
听到秦青衣，全程平淡的语气，左圣阳怒不可遏：“我的弟子说了，根本不是交手中……”
“那又如何？”
突然！
那张面具背后的眼睛，闪烁着慑人冷意：“就算是故意的，又如何？三长老莫非以为，那两个畜生不该死？主凶该死，协助者亦该死！”
“三长老，注意你的措辞！另外，按照本门规则……”
“按照本门规矩，身为三长老无缘无故，带这么多人来我这，你是想挑起内讧么？！”
“我……”
“左圣阳，我告诉你！”
秦青衣眼神如电，一字一顿道：“敢来这里找事，就别想全身而退——以门规该死者会死，以门规不该死者，也一样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