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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灵漱很开心。
哪怕是好姐妹的老公，哪怕她没想过撬姐妹墙角，可毕竟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哪怕以朋友身份独处，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安慰？
“等一下。”
林羽走到石桌旁，收拾切碎的古砚：“这古砚，怕是没办法再生了，不过品质还挺不错，范老能用得上。”
古砚一部分被切成碎片，但主体还有大半完好的。
他打算还给范震隆。
主体大都完好，上面则被他切成碎片，正好用那些碎片当墨锭，主体作为砚台使用。
碎片很多。
他用手把碎片拢在一块。
突然！
这个过程中，有一块很尖的碎片，不小心刺破掌心。
他身体强度比普通人高得多。
但所谓强韧是相对的，他用手拢那些碎片时，力度也比普通人大好吧？
总而言之。
手掌被碎片刺破了一点。
当然了，作为仙道级的顶尖强者，这么一点根本不能算受伤，况且他身体恢复能力，也比普通人快了很多——这点伤口，到明天就能痊愈。
“你手破了！”范灵漱急忙走来。
谁让她对这个男人有好感呢？
连林羽自己，都没当回事的小伤口，还有米粒般一点大，她却很紧张的样子。
“没事，明天就好了。”林羽微笑。
“怎么这么不小心？”她下意识抓起他的手检查。
嘎！
突然间，她瞳孔紧缩凝滞不动。
“真没事，我……”
“伤口呢？”
她抓着林羽的手，呐呐道：“明明流血了，伤口在哪？”
这么点上林羽压根没注意，甚至都没特地去做止血，直到听范灵漱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伤口是小。
可……
这么近的距离下，她怎么会看不见？
终于，他再次把目光放在手掌上。
什么情况？
伤口不见了！
他愣了片刻之后，手中凭空多出一柄匕首。
“你干嘛？！”范灵漱吓了一跳。
嗤！
林羽想都不想，右手拿着那柄匕首，朝左手掌直接划过。
皮肤撕裂。
鲜血乍现。
相比起刚才那么点，这次伤口可就大多数了，足足有三四公分长。
这么长的伤口，尽管不是太深，也会血流如注。
他没有止血。
双眼死死盯着伤口看。
赫然！
就在伤口出现，鲜血直流的下一刻，那伤口……竟然在飞快修复！
他立马用感知仔细观察。
他发现，伤口处的细胞分裂速度，超出正常情况千百倍，以至于伤口以可见速度，重新吻合在一起。
直至……
除了手掌上留下血迹，在短短不到一分钟内，伤口完全消失找不到了。
“这……”林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旋即，他又用匕首朝手掌划。
“你……自残？”范灵漱傻呆呆问道。
“……”
林羽没解释。
这次划的伤口小得多，只是用匕首尖刺破一点。
“不到十秒……”
说完这句，他第三次用匕首划，这次划的则是手臂。
从上臂延伸到下壁，伤口足有一二十公分，而且比之前都深得多，鲜血不要钱似的狂喷。
“啊！”
看到这么多血，范灵漱吓得尖叫。
林羽依然没止血。
他收起匕首，用没受伤的手拿着手机，飞快点开计时器功能。
“三分钟。”
当伤口完全修复时，计时器停在3分05秒。
这一刻，他总算差不多摸清楚了：这种强大的自愈功能，是根据伤势情况计算的，伤势越轻恢复越快，反之亦然。
另外……
突然！
他心里一凝，喃喃道：“我刚才没止血。”
手臂上的伤口非常大。
在没止血情况下，血液流失应该不小，但凭借仙道强者的感知，他发现并未大量失血。
这说明什么？
这种神奇的修复能力，不仅能让伤口快速愈合，还能补充流失的血液。
关键，在这整个过程当中，没有任何能量出现。
“是它！”他喃喃道。
毫无疑问。
他以前并不具备，这种极其神奇的能力，而一个人也不会莫名其妙，就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
现在的他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没错！
跟以前唯一的不同，就是融合了九天息壤！
再联系亲眼看到，那方古砚有用不完的墨……
那墨，是九天息壤再生的！
换言之……
九天息壤拥有可凭空生出万物的能力。
至于说，当九天息壤让墨再生时，会出现轻微能量波动，而修复自己的伤口时，却没有任何能量出现……这个问题，他也有了某种猜测。
古砚和九天息壤是两种东西。
九天息壤借着古砚，中间空心区域当成家。
但是！
它跟林羽的关系却不同：小球是林羽身体的一部分，当它选择跟小球融合那一刻，意味着它也是林羽的一部分——不是寄居，而是本质上的融合。
因为，九天息壤不是用自身能力，去修复外在寄居的‘房子’，而是修复它的‘本体’。
好比林羽动用真元，如果对外进行攻击防御，别人会感受到能量波动，可如果用真元对内疗伤，别人哪能察觉到波动？
这是同样的道理。
林羽心思一动，感知深入灵魂中。
小球静静地悬浮着。
表面有一小片被九天息壤覆盖。
那么……
现在已经能肯定，这种神奇的修复能力，是来自于九天息壤。
是不是意味着，如果九天息壤足够多，比如能覆盖整个小球，修复能力将大幅提升？
进一步。
如何找到更多九天息壤？
“灵漱，帮我找一下范老，我有重要的事问他——花厅那边人多。”林羽忙道。
“好，我这就去！”
范灵漱转身离开。
十多分钟后，范震隆出现在小院里。
“范老。”
林羽快步迎上去，神情凝重的问道：“您知不知道，这古砚最初的出处？”
范震隆一愣，旋即无奈摇头：“这是先师传给我的，他应该也是无意中所得，具体出处并不清楚——至少，先师没跟我说过。”
“这样啊……”林羽陷入沉思。
“爷爷，以您的见识能不能，分析出砚台的产地？”
“这个……”
范震隆想了一会，沉吟道：“通常砚是砚、墨是墨，像这种砚既是墨的材质，其实是非常罕见的，产出这种材质的地方，全球都没有几处。”
没错！
一种在自然界中少见的材质，想找到产地并没有那么难。
虽然这古砚，是范震隆的师父无意所得，但既然被制作成了砚台，说明该矿场已经被开发。
林羽取出通讯仪，立刻联系上凰尊。
他这边在说明情况，凰尊那边就已经下令，按照提供的信息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