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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讶异于毕方会突然这般问，司谣意外的朝他看了过去。
“怎么？”见司谣看过来，毕方神情依旧，淡淡扫了她一眼，反客为主的问，那姿态恍若问出问题的人不是他般。
司谣一噎，反倒是不好说些什么了。
好在一楼说书台上，已经开讲了的常老先生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交锋。
二人都朝楼下看了过去。
“那日，祥瑞漫天……”
接下来，常老生说了司谣小时因为一谏谗言被所有人惧怕，被母妃舍弃，被宫人欺负的事。
说了司谣遇见人皇和她的太傅恩师的事。
说了她在行止国正逢天灾和外患时，众臣却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反对赈灾和往边境运送粮食时，她一举闯入朝堂，当场诛杀为首权臣，震慑百官。
为正在遭受洪涝，饿殍遍野的渝州百姓争取了赈灾粮食和物资，救了无数渝州百姓。
更是在无人愿意往边境押送粮草时，亲自将粮草送往边境，救了无数戍边将士。
也说了司谣最为出格的事，诛杀百官！
“当时呐，大部分人都因为那一箴谗言对司谣公主心生芥蒂，哪怕她为行止国做了那么多事，心中都会担忧预言成真。”
“当诛杀百官的事一经发生，太傅也死在了她手上，司谣公主的残暴之名传开。”
“所有人想的不是百官的恶行，却是，看，她果然如大祭师预言的那般，生来心性残暴，是国之患。”
常老先生讲得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富有感情，令在场的人都被带入了进去。
一旁的苏祁闻听后不自觉看向司谣，神情微动。
在这之前他只知道司谣这么一个人，也多多少少的听过这人的些许事迹。
可却不知道司谣过去的遭遇是这般的令人唏嘘。
这般大义的人，在入魔后也并未肆意伤害他人，来到负了她的凡人界，也并未想到要报复回去。
兴许，他可以不用再防着她了。
随即，他又看了眼一旁的毕方。
这人似乎是有些了解司谣的，对司谣也没有什么敌意。
如此，听完这场故事后，他便离开罢。
常老先生还在继续与众人讲。
“在那个众人都被猪油蒙了心的年代，唯有被拯救过的渝洲百姓各官员，和边疆将士们还坚定的信任着司谣公主。”
司谣听着自己的这些过往，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有些诧异于常老在洗白她。
直到听到这里。
她神情怔住，猛的看向常老，眼中满是茫然之色。
“在司谣公主因诛杀百官而被关起来时，渝洲百姓各官员都在为之请命。”
“边境将士们更是不顾自身安危，匆匆连夜兼程的赶回。”
常老先生也在这时候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像是专门说给一人听般，热泪盈眶又悲壮的哽咽道。
“可是那时，已经晚了，晚了啊。”
“这些承载着真心和暖意的边境将士，渝州百姓们，在到京的前一天，司谣公主就已经带着满心的失望，离开了凡人界。”
“司谣公主离开时，都还在认为，整个行止国，无一人是站在她那边，尊重她的。”
“我们整个行止国，都愧对司谣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