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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脸了?”
成琛仔细的看了看,牵过我的手,“要登机了,我以为你丢了,有没有在里面看到奇奇怪怪的人。”
难不成他认出来包裹的像个友人的钟思彤了?
认出来也没啥吧!
“碰到个小学同学,聊了会儿,不过她已经走了。”
我随口应了句,人来人往的地界,稍稍有些顾忌,“成琛,你这明晃晃的牵我手,会不会被拍到啊,不然等到没人的时候我们再……”
“拍到不是更好?”
成琛浅笑,“如果拍到,我就向媒体隆重介绍,你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齐思仁小姐。”
“你故意的是吧?”
我来劲了,另一手揽住他的小臂,哪怕旁人侧目,也踮脚就凑到他耳边,:“成下惠哥哥,你要是再敢给我搞事情,我就自爆,我不叫齐思仁,我是齐思仁的妹妹,我叫齐思候,马上封侯的……哎!!!”
吓得我呀!
成琛面不改色就将我拦腰抱起来了!
一时间我感觉后脑勺都受到了视线的洗礼!
“成琛,你放我下去……”
我咬牙挣扎了两下,脸颊都火烧火燎。
好歹是个先生啊!
要有气质的呀!!
成琛掐着我膝窝处紧了紧,眼不看我,低腔而出,“说点好听的,否则你这一路都得残疾。”
“你别逼……”
我感受着欻欻而来的视线雨,牙一咬,手臂就圈住他的脖子,提了提重心就道,:“我错了好吧,我不气死猴了,你不是猴,你快放我下去……”
成琛脚步未停,面上云淡风轻,“就这?”
不远处的工作人员见他抱着我走近,还以为我有着什么疾病,眼神示意要不要轮椅服务!
我慌乱的不行,面红耳赤的圈着他脖子发紧,抬眼看着他光洁的下颌,“成琛,我想自己走,你要我自己走吧,好不好,求求你了,老公,老公,老……”
成琛脚步一停,气息微重,轻轻地放我下来,面上浅笑,语气却是威胁,“梁栩栩你在外面敢这么吭叽,我和你没完。”
“我堂堂一届未来大师,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吭叽什么。”
我硬着头皮说着,瞧到他眸底散开的笑意,便撇了撇嘴,抬手给他正了正领带,“成琛,你真是幼稚。”
成琛小臂便圈上我后腰,丝毫不在意纯良他们还在不远处看着,“难得你听话,好好整理。”
腻咕了好一会儿才登机,纯良为了免受荼毒直接戴上耳机装盲人。
我进到机舱便看了圈,这里很宽敞,又很安静,大多是跟着成琛一道去港城的随行人员。
摘下眼镜又感受了下,并未感觉到其余阴阳先生的气场,想想也是,就算雯姐说找的阴阳先生都是今天到郑太太家的宅子聚头,不一定就会是一趟航班,天南地北从哪走都有可能。
落座后成琛便叫空姐送来了毯子,帮我盖在腿上,询问我要不要看电影。
我摇摇头,有大事,这一路我得闭目养神。
正低声聊着,倒是遇到个脸熟的男人,在雪乔哥小区遇到的高岩。
高岩仍是一丝不苟的装扮,身后还跟着随行的助理,看到成琛便打了声招呼,见到我坐在里面的窗边,他并未表现出惊讶,同成琛聊了几句后就礼貌的和我点了下头带着助理离开了。
我看着高岩的背身还有些晃神,成琛视线过来,“怎么。”
“他……”
我嘶了口气,看向成琛,“他和廖时薇是各过各的吗?”
空间大,还算私密,聊点啥也不怕被旁人听到。
“不清楚。”
成琛一贯的不喜多道旁人的事,手伸过来,帮我整理着毛毯,“想不想喝点什么?”
我摇头,忍不住询问,“成琛,那他会离婚吗?和雪乔哥……”
还有没有一点点的可能。
雪乔哥这么多年都是单身,想必也没有放下这位前任。
我还是希望雪乔哥身边能有个伴儿,这个伴儿还不是将就的。
“每个人的追求都有所不同,他们的婚姻,是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经过深思熟虑达成。”
成琛眼都没抬的淡然道,“里面,自然也掺杂着利益纠缠,可以说是互惠互利,也可以说是互相成就,你认为的不幸福,对他们自身而言,可能是当下最好的结果,所以,无需我们评定什么,没意义,一切都是个人的选择。”
利益?
我怔怔的看他,一时间竟没有答话。
成琛看向我,唇角一笑,“怎么了?”
我对着他的眼,“成琛,这是不是你们那圈人从小就接受的思维教育,凡事都以利益为重?”
成琛眸底一深,没答话。
我牵着唇角,垂着眼继续,“我记得,十年前,你送我去大宝县看事情,在酒店住了一晚,回去的时候,你在车里对我说过一番话,你说,人间不值得,但人值得,我们要为自己而活,你说你无论做什么,付出一定都要值得……”
顿了顿,我有些心酸的看向他,“可是成琛,你对我的付出,如何去看,都是亏本的营生,我除了人能待在你旁边,给你带不来任何利益,成琛,你不像你了。”
成琛静静地看着我,倏尔,他探身过来,长臂揽过我的肩膀,唇角贴着我的脸颊,音腔沉沉而又轻轻地说了一段英文,发音很标准,饱满又有磁性,很动听。
奈何我听长断英文不大行,仅隐约能捋出什么意思。
懵懂的看他坐回去,成琛又拂了拂我脸旁的头发,轻笑了一声,“傻瓜。”
眼见他秘书过来又附到成琛耳边说着什么,我快速拿出手机,作弊一样在里侧一阵神查。
答案一出,我眼底就润了润,是狄更斯《远大前程》中的一段话——
‘我爱她是违背常理,是妨碍前程,是失去自制,是破灭希望,是断送幸福,是注定要尝尽一切的沮丧和失望的,可是,一旦爱上了她,我再也不能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