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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熙如比划了一下，继续道：“我考虑过，市面上做翡翠、黄金饰品的人家多了，所以，我们也需要推出一点新鲜的东西，否则，很难占据市场。”
“对啊！”徐之舠连连点头，赞道，“阿如，还是你脑子转得快，你那几只小龙可真有爱。”
周熙如抿嘴而笑，说道：“我还画了一点四羊方尊上面的图纹，正在考虑做什么呢。”
“阿如，我发现你挺会赚钱的。”徐之舠说道，“不像我，我要不是投胎投得好，就是一无是处的人。”
周熙如想了想，这才慢慢地说道：“徐之舠，你知道姜落花为什么这么嫉恨我吗？”
徐之舠摇摇头，说道：“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和你攀比啊，这……没法子比啊？”
“她就是认为，我这样一个人，就是你刚才形容的一无是处，可是，我可以坐享其成，她却什么都没有。”周熙如说道，“所以只要逮到机会，哪怕是损人不利己，她还是义无反顾。”
“我爸爸如果在，我自然也只需要坐享其成，拼搏，努力？”周熙如摇摇头，说道，“不存在的。”
徐之舠低声说道：“这世上好像有很多这样的人？”
“是啊！”周熙如说道，“这些人一辈子都活在嫉恨中，只要被人稍稍撩拨一下，或者许诺小利，他们蹦跶得比谁都欢乐。”
“阿如，你电话响！”徐之舠指着周熙如的手机，说道，“你不是把她拉黑了吗？”
周熙如拿过手机看了看，笑道：“不是他，是李彦教授。”
说着，她直接接通电话——
“教授，您好！”
“阿如，你回魔都了吗？”李彦教授忙着问道。
“已经回来了。”周熙如笑道，“您老还在景德镇？”
“嗯！”李彦教书答应着，说道，“阿如，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教授，您说？”周熙如忙着说道。
她事实上很是感激李彦教授，当初在季雅会馆，他对于她连着一点点怀疑都没有，甚至，任由她打着他的名头招摇撞骗。
“阿如，这个事情可能存在一点危险，你如果怕，就不要……”电话那头，李彦有些犹豫，很是担心一个不小心，把自家美貌的女弟子搭进去可怎么办？
“教授，您说！”周熙如忙着说道。
“最近有一批盗墓贼，相当猖獗！”李彦说道，“前段时间都流窜在景德镇，我这边找关系，搭上了线。”
“哦？”周熙如心中狐疑，李彦可是堂堂正正的考古教授，和盗墓贼自然是势不两立，他怎么还和盗墓贼搭上线了？
“他们最近要去洛阳做一票大买卖！”李彦低声说道。
“嗯？”周熙如还是一脸的懵。
从李彦的叙述中，周熙如这才知道，现在，高端的土夫子、盗墓贼，都是产销一条龙服务，比如说庄乘那种，上面勾搭着考古教授，本身也是学考古的，自家有古玩店，拍卖行等等，定期还会筹办各种地下古玩交流活动。
很多人对于他这种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说，古玩市场需要繁荣，也需要他们这种人，毕竟，东西出来，他们不会直接破坏，更不会偷盗出国。
另外一批人，胆子更加大，直接就是包场地。
先有道上行家看好了古墓，然后，这些人找关系，勾搭那些喜欢收藏古董，或者是古董商人，现场开挖，直接拍卖。
周熙如听得李彦教授说完，惊得目瞪口呆，问道：“也就是说，他们把买家一起带着下地干活？”
“买家是不用下地干活，只需要等着他们搞定，出得起价钱就好。”李彦教授说道，“据说，他们这次看上的是唐代某个王爷之墓，你以买家的身份过去。”
“卧底？”周熙如眸子都亮了一下子，感觉自从有了系统，她的日子就过得特别精彩。
“不不不，如果你做卧底，那些盗墓贼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平日里尸体看得多了，骨子里面有一股戾气，只怕会害了你。”李彦教授忙着说道。
“那您准备怎么办？”周熙如忙着问道。
“景德镇这边，他们弄出了稀罕的、没有面世的瓷器，我特么赶过去的时候，就捡了一个碎片。”提到这事情，李彦教授跺脚不已，骂道，“现在具体如何，还不知道呢。”
“我很担心鬼邙山那边，他们看上的古墓也出稀罕珍品，你鉴赏眼光一流，又是年轻的女孩子，你过去——盘下来？”李彦直接说道。
“可以！”周熙如略略一沉吟，直接就答应了。
就当悬息行动的预热吧。
“教授，什么时候？”周熙如问道，她心中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就是不知道，跟着这些人出“现场”，算不算是考古？
“下周去洛阳，你到了之后，会有人和你联系。”李彦说道，“别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勿要和人起争执，出门在外，哪怕吃点亏，也一定要注意安全。”
“教授，我知道了。”周熙如忙着答应着。
那边，李彦挂断了电话。
“阿如，怎么回事？”徐之舠问道，“教授这个时候找你做什么，他不是去景德镇研究瓷器吗？”
周熙如当即把事情说了一遍，笑道：“教授说，景德镇那边出了没有面世的稀罕瓷器，洛阳那边只怕也有，让我过去看看风景。”
“这哪里是看风景了？”徐之舠想了想，说道，“我听人说，以前古董商人上山下乡收货，难道都是搭着盗墓贼收的？”
周熙如说道：“你是不是还听说，以前古玩商人上山下乡收货，都是扮作收破烂的？”
“对对对！”徐之舠拊掌笑道，“我们也扮作收破烂的，好不好？”
周熙如笑着摇头，说道：“我们是资方爸爸啊，你扮作收破烂的，人家地下工作者鸟都不鸟你。”
“哦……”徐之舠说道，“原来如此，也对。”
“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带你了？”周熙如说道。
徐之舠呆呆地看着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阿如，你几个意思？”徐之舠不满地说道，“我们说好一起玩，你为什么不带我？”
周熙如斟酌了一下子用词，这才说道：“教授说可能有危险，所以，你就不要去了，你到时候就留在洛阳准备接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