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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促之下,司隐痛的骂道:“怜奴!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怜奴捂住他的嘴,轻声道:“我不叫怜奴,我叫余之巍,我的字叫怜,你既然要杀我,至少应该把我的名字叫对。”
司隐瞪着他,那双上挑的凤眼里是怒气。
“余之巍,你不得好死。”
怜奴的心颤了颤,他却不是因为那句不得好死,希望他不得好死的人多了去了,他从来不怕什么。
让他觉得心颤的是自己的名字从皇帝的嘴里叫出来。
分明是带着怒火的,可是在怜奴听来,缠绵悱恻,仿佛是在呼唤爱人。
他的动作又快了一些,惹得司隐的骂声更盛。
……
朝中的人都知道怜奴把前朝的皇帝养在了深宫。
大臣们都觉得,新皇应该引以为戒,毕竟曾经前朝那位皇帝,就是因为留下了余孽入宫,又让人做官才变成这样的。
大臣们因为此事上奏了许多的折子,这些大臣是怜奴后来从市井小巷里寻回来的,原来商国的大臣,所以这些人尽心尽力的为皇帝,希望商国能够千年昌盛。
可是怜奴的做法又的确让他们不解,他们觉得怜奴应该才是那个最忌讳的人。
可事实并非是这样。
皇帝将他们上奏的折子都视而不见,早朝上,提及此事,也都装作听不见转而议论其他的事。
可是大臣们对此一事的不满却越来越深。
一直到了怜奴想要给司隐封个妃位的时候,早就积攒的矛盾彻底爆发了,几位商国的老大臣联合起来,在早朝的时候,开始逼怜奴做决定。
“皇上,臣等皆是肺腑之言,前边皇帝乃是祸患,绝不能留!”
“皇上,您就听听老臣们话吧,我们不会害皇上的啊。”
“如果皇上要封那位前朝皇帝为妃,老臣就一头撞死在这大厅的柱子上!”
新国刚立,正是用人的时候,这几位老臣对国家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怜奴冷声道:“这么说,你们是逼着朕让朕把人杀了?”
“皇上,不能不杀啊,您难道忘了您是怎么复国的吗,若是那位前朝皇帝学了您的本事,那我商国岌岌可危啊。”
怜奴的眼神依旧是冷的,他沉声道:“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把人杀了,既然如此,那还要朕当这个皇帝做什么,你们干脆推翻了,自己率领军队进后宫动手。”
怜奴这话一出,场上那几位大臣都跪了下去。
“臣等绝无二心,臣等真的是为皇上忧心啊。”
“难道朕连封个妃子的权利都没有了,朕这江山都是你们的江山。”
“皇上三思啊!”
无论怜奴怎么说,固执的老臣始终觉得司隐是隐患,就算怜奴也很强硬,却没有改变这些老臣的想法。
怜奴原本是打算封妃的,他甚至想等过些时日,科举考试里选拔出来几个人,做自己的心腹,把那几个不听话的替换下去,就能把司隐封为皇后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封妃的圣旨下去,才不出三天,司隐就被刺杀了。
怜奴大怒。
他知道是那些老臣做的,他们打着为国的旗号,就是要把司隐杀掉,若不是怜奴派了许多人守在司隐的寝宫边上,或许这些大臣就要得手了。
朝堂之上,怜奴明明知道,却只能装不知道。
他不能寒了官员的心,他要稳住这些老臣。
所以他只能当不知道。
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他摔了笔砚,将地上弄的一团糟。
看着这乱糟糟的地方,他的心情差极了。
“皇上。”太师从门口走了进来,然后拱手行礼,走到了怜奴的身边。
怜奴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桌子上的字都带着点戾气,墨水被随便洒在上面,看起来就像是怜奴的心际。
“皇上可是在为姝妃的事情烦恼。”姝妃是怜奴给司隐的封号。
怜奴点了点头,没说话,他气的话语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老师并未觉得如何,而是耐心道:“眼下新国刚立,并非是和那些老臣对着干的时候,不利于皇上的名声,也不利于管理六部。”
“那我该如何,听他们的意思吗,那我还当这个皇帝做什么。”
“皇上可以暂避锋芒,将姝妃送进冷宫,反正这只是名头,真的对姝妃如何,不也是皇上说了算,后宫的事,那些大臣就没办法插手了,况且若是在这样下去,姝妃木秀于林,肯定还会被刺杀,十次里面若是有一次被得手,恐怕姝妃的性命难保。”
老师循循善诱道:“等科举过后,朝中新人换旧人,皇上就能做想做的事了。”
怜奴愣了愣,他对老师也没办法完全放下心,他警惕道:“你不反对我纳妃?”
“司国还在时,我听说过这位司国皇帝所做的事,若不是他极爱皇上,又怎么会让皇上进太学,又做官。所以我想,皇上也应当还报这些恩惠。恩是恩,仇是仇,一报还一报,清楚明了。”
怜奴听了老师的话,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这话最让他感触的并非是一报还一报,而是那句,若不是他极爱皇上,又怎么会让皇上进太学。
人总是当局者迷。
怜奴想司隐大概是很喜欢自己的,虽然他没有感受到特别喜欢,但是听其他人说,应当是喜欢的。
后来秦飞燕的事情里,司隐也没有抵触,说明他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在下面。
他不能接受的,大概是国家被灭,自己沦为阶下囚。
怜奴又想,世上的事都没办法两全,只要司隐还在身边就好了,他不要他现在的喜欢。
……
司隐觉得自己真是倒霉死了。
稀里糊涂的被刺杀了不算,还被送进了破破烂烂的冷宫里,跟皇后他们相伴。
不出司隐所料,皇后果然在和凌华他们打牌。
看到司隐来了,皇后眼睛一亮,询问道:“三缺一,来不来。”
司隐骂道:“国都让人家灭了,你不伤痛也就罢了,还他 妈打牌?”
“皇上我们也不是不悲痛,我们都悲痛过了,可人不能一直悲痛,还得活着啊。”
凌华附和道:“对啊,那总不能国家灭了,我们也殉国吧。”
司隐反驳道:“怎么不能殉国。”
“国家又没帮我们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殉国?”一直不吭声的苏婉开口了。
司隐一愣。
往常他是皇帝,这些人自然不敢跟他说真心话,如今他也是阶下囚,这些人就敢了。
苏婉道:“我父从商,与几国都有贸易往来,可是却要交将近一半的关税,官员拿了税钱,却从没想着帮我们,京郊外不过百里就山匪横行,我们的税钱都花到了哪里,这些年为了请镖师花了多少钱,我们又有多少商队折损在路上,你的国管过我们吗,凭什么它灭了,我就要殉国,我殉的哪门子的国?”
司隐被堵的哑口无言。
他没有再跟苏婉说什么,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了床上,就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皇后觉得气氛好像有些尴尬,就出来打圆场道:“皇上,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你也管不了那么多,官员们贪污,也不是你的罪过。苏婉,你也少说两句,至少你在京城的时候,国家保护了你,别因为有错处,就把所有的好处都否定掉。”
苏婉是听皇后的话的,所以她不吭声了。
皇后走到司隐的旁边,拽了拽司隐的袖子:“别伤心了,我听说你前几天被刺杀了,伤到哪里了,上药了没有。”
司隐转过头,回答道:“太医看过了,已经上过药了,没有大碍。”
皇后古怪道:“怜侍卫还请太医给你看啊。”
这看起来不像是要冷落了司隐的样子啊,怎么又把人送进冷宫了,真是搞不懂。
“不请太医看请谁看。”司隐反问道。
皇后叹了口气。
“幸好皇上你不是女人。”不然在皇宫里是活不下去的。
“这和男女又有什么关系。”司隐仍旧不解。
“不说这个,打牌打牌,我们都盼着你呢,跟我们打一局吧。”
司隐心想着也的确没事,皇后既然都这么求他了,那就打吧。
国家灭了。司隐的手气好起来了。
刚打三圈,司隐要什么来什么,莫名其妙就糊了。
皇后也震惊了。
可是这时来运转的让人无言。
司隐曾经最想靠自己赢一局牌,现在赢了之后觉得索然无味。
的确也没什么意思,好像也就这样。
晚上,怜奴来了。
怜奴并非是正大光明来了,他是偷偷的来的,也没让太监跟着,自己一个人就跑到了司隐的床上。
“我的姝妃……”
“滚。”
“我会接你出去的,我保证。”
“用不着,恶心。”
纵然司隐嘴上有多抗拒,还是会做到最后。
刚开始怜奴还拿司亲王威胁,到后来司隐也不反抗了,只是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骂他恶心。
因为旁边的房间里还住着皇后他们,司隐也不敢出声,他捂着嘴只能小声哼哼,听的怜奴很是心痒。
怜奴等入夜了来,然后等到第二天天没亮的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