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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这里的荷花很漂亮吗,再往西走,还能看到灿黄的菊花——”
“我觉得不是。”司隐微微抬起了下巴,用怜悯的神色看着他。
苏瞻下意识的觉得不太妙,司隐的表情看起来很决绝,就好像是做好了什么准备。
“你觉得不好看吗,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们可以不来这个,我们可以去其他的地方。”
“是因为司隐以前也会练字,所以我要才练字的吧,他以前上街也会陪在你身边,为你付钱,和你一同去茶楼听书,喜欢话本,喜欢吃桂花糕……你对我的一切,都只是在重现他,如果你需要的是我的扮演,那我宁愿让你看清楚这个事实。”
说着,司隐站起来,就想要离开,苏瞻急匆匆的起身,拽住他,想要跟他说清楚,可是他话到嘴边才发现他没什么能说的。
司隐说的对,他口口声声的将对方当作独立的个体,可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让他模仿司隐,甚至他的心里还在想,如果他能恢复记忆就好了。
但是苏瞻知道,自己不能放手。
他如果今天放手了,又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余生。
他拉扯着司隐,司隐却执意往前走,苏瞻甚至伸手抱着司隐,司隐扯动的力气让他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双双朝着荷花池而去。
“别靠近水边——”苏瞻惊呼着想要将司隐拉回来,可是司隐似乎在气头上根本不听他的。
结果便是司隐脚一崴,要掉下去,苏瞻眼疾手快的将他朝着一边推了一把,可是池边的青苔却十分滑,让他一个没站稳,倒入了荷花塘之中。
自从司隐在河中消失之后,会游泳的苏瞻就有了心里阴影,他不忌惮来到水边,可是当他落入水中的时候,他就会想到司隐在水下的模样。
他会想,护城河的水太冷了,自己下去陪陪他会不会让他暖和一点呢。
他的求生意志并不旺盛。
因为他站在顶峰,也就无欲无求。
在水中的苏瞻想要去陪司隐,他的精神一度错乱,忘记了自己的今生,想起了他的前世。
他并非死于意外。
因为母亲的冷情,他不想把股份全部留给母亲,而是拿出了一半,成立了基金会,帮助那些得了重大疾病但是却付不起医药费的儿童。
但是母亲却不满足,总是朝他抱怨。
苏瞻没有理会她的抱怨,这让母亲的情人挑拨离间,在苏瞻开车去野营的路上,在山路上,发现了刹车坏了。
他原本可以减档降速,在短暂的时间内,让自己撞向山体,这样好歹可以捡回一条命,不过估计他的四肢可能就残缺了。
在这样极端的情况下,他仍旧能保持冷静,并且接通了来自母亲的电话。
母亲用轻描淡写的口吻道:“你听我的多好,我就不会这样了,你仍旧是好孩子。”
苏瞻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被无边无际的海水吞没了,压抑感让他喘不过气。
他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手机还没挂断,就摔到了座位上。
苏瞻松开了离合器,车子冲出了保护的栅栏,跃入空中。
苏瞻也扑通一生,掉进了水里。
他不住的下潜,看不到一点光亮。
慢慢的慢慢的。
任由他的四肢和意识沉没于海底。
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而后是游到他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腰,随着身体的上浮,来自水面的光亮让他看清楚了旁边的人识谁。
天光大亮,希望冒出水面。
午后的光晕照的人眼睛睁不开。
池塘边,仍旧是滑腻的青苔,司隐咳了几口水,一边拧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急促的骂道:“你有病啊,你不是精通水性吗,为什么不自己游上来,你是公主吗,这么大的架子,非要我下去捞你?”
苏瞻摇了摇头,笑了笑。
但是他看起来很狼狈,这笑容有些不合时宜。
与此同时,司隐也听到了系统传来了声音。
【任务完成了?】司隐不可置信的想着,他还没恢复记忆呢,怎么就完成任务?他什么也没干啊。
【虽然我也不理解,但是的确是这样,恭喜宿主,将将将将!】
苏瞻后知后觉的吐了两口水,脸色有些泛红,对着司隐道:“你怎么知道我精通水性。”
司隐心一惊,忘记维持人设了。
算了,暴露就暴露吧,大不了就说刚刚在水底下想起来了。
想着,司隐露出了一个半是叹气半是无奈的表情道:“少爷,你觉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苏瞻点了点头,固执道:“是。”
司隐摊了摊手道:“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刚刚在水里,突然就想起来了很多事情。”
苏瞻没等他说完,冲了过来,给了他一个湿漉漉得拥抱。
纵然是带着水汽的,可司隐仍然能感觉到这拥抱是多么的炙热。
因为司隐的失忆而不得不忍耐,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苏瞻,现在完完全全将自己的情感显露出来。
他现在看起来格外的脆弱,仿佛要哭出来,可是脸上却又是激动和开心的神情。
司隐愣了一下,没有推开苏瞻,而是用手轻轻拍了拍苏瞻的背。
恍惚之间好像时间又退回到了很久之前,司隐带着一点笑意道:“少爷,你让我买桂花糕没给你带回来。”
“没关系。”苏瞻顿了顿又道:“而且,我很爱你。”
死亡是矛盾爆发的关键,是戏剧性高潮上演的最佳钥匙。
同样,死亡也是让人铭记的最好办法,能让小说的结尾得到升华。
“可我从来都不喜欢悲剧的结尾,我喜欢俗套一点的,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房琳倩合上了正在看的话本子,封面上画着的是一位少爷和一位小厮。
——
司隐才刚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正处在逃亡的过程中。
他的身后是两名穿着白色袍子的男人,他们的袍子看起来非常古怪,既不像是古代人穿的那样,也不像是现代人穿的那样,宽大得白袍将他们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司隐撒丫子狂奔的时候,还往后看了一眼。
在这两个男人的上方,太阳格外的耀眼,难以描述那种感觉,就是觉得不舒服,看见那太阳光就觉得烦躁恶心,像一拳打飞这两个家伙。
可是司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如果说打不过这两个男人,那停下来就会被抓住了。
所以在不知道剧情的情况下,司隐觉得自己还是先逃跑比较好。
司隐发现自己的速度非常快,已经快到了不是人的地步,甚至都能看到残影。
难道这不是个普通的世界?
正这样想着,司隐突然觉得自己头上的角好像有点疼。
等等……角?
司隐一边逃跑一边震惊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没错,那有一个角,和自己的脑袋连起来的,从头发里伸出去的,像是山羊一样。
司隐还来不及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就突然一头撞在了坚硬的山上。
司隐被撞的头晕眼花,坐在地上,摸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东西。
这不是山,是一个人。
他头顶的阳光比刚刚那两个人还要耀眼,已经到了很夸张的地步。
因为这光芒,司隐看不清他的脸庞,他只能看到白袍下的红唇开合了几下。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角更痛了,像是要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拔下来一样。
他躺在地上挣扎着,捂着自己的角打着滚。
一道沉声的古语在他的耳边响起:禁锢——
司隐就被束缚住了,没错,被看不见的白色绳子,从头到脚的绑住了。
司隐根本动弹不了,只能躺在地上。
而那位绑住了他的人似乎无声叹息了一句。
“你还要再逃吗。”他这样问道。
司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贸然的回应他,而是在地上继续打滚,惨叫着:“疼——我的角好疼——”
男人沉默了一会,似乎还是无声的妥协了,那层耀眼的神光顿时消失不见,司隐的疼痛也消失了。
他还没来得及打量对方什么长相,就被人拎了起来,就像是在拎着小鸡仔一样。
顿时一股屈辱油然而生,司隐下意识道:“放开我!我可是尊贵的暗夜神族!”
那个抓住他的男人,朝着面前的人尊敬的行礼,胸前画了如同太阳一般符号,恭敬道:“主教大人,多谢您的帮助,如果不是您,这恶魔就要逃脱了。”
司隐说完那句话自己也愣住了,堕落神族?什么东西。
但是听到这个抓着自己的人说自己是恶魔,司隐就又觉得一阵屈辱,愤怒得挣扎着重复道:“是神族!暗夜神族!”
当然司隐的反驳没人听,这些太阳神殿的侍奉者们都清楚恶魔是一群怎样的人,他们的嘴中充满了谎言、诱惑,所以不与恶魔交谈是他们的奉行守则之一。
于是司隐还没开腔就直接被扔进了牢里,完全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我要一个解释。】司隐只能把愤怒的矛头对准系统。
而系统也十分会在关键的时刻认怂,他体贴道:【剧情已经发送给宿主了,现在宿主可以看了。】
这是个混乱无秩序西欧神话世界。
这里有七位主神,主神们化作信仰的光芒照耀大地,而其余的地方则被黑暗笼罩,生活着所谓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