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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淮安被带到了那里。
他看着父母惨死,看着大哥也倒在他面前。
已经到了初春,可是那天夜里吓了大雪。
茫茫的白雪,遮盖了一切的血腥和不堪。
路淮安心如死灰的躺在地上。
他想,就这样死了吧,这样最好了。
到了地下就能和父母团聚了。
杜蚕对着司震说:“这个人不能死,我留着还有用。”
司震皱着眉头道:“你能有什么用,一个病秧子。”
“你不是知道药王谷的药老跟我要人。”
“药老?这么一个病秧子,去了能活多久。”
“那我把你的强壮的府兵给药老?”杜蚕笑嘻嘻的看着司震。
司震怒道:“你敢!既然你想要这个人,那就赶紧带走,晚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杜蚕走到了路淮安的身边,拎起来他的领口,对着已经没了生机的路淮安道:“你不是想要去江湖看看吗。”
“你看,这就是江湖。你早就身在其中。”
……
司陵猛地坐了起来。
他的掌心原本就有旧伤,现在因为用力,伤口又崩裂了,看起来鲜血淋漓。
但是痛感让他清醒了过来。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连反抗也做不到的路淮安了。
司陵下了床,洗漱了一下,擦了擦掌心的血,就出门了。
山下一大清早就热闹的很,有出来摆摊卖货的,有给别人算卦的。
司陵来到卖玉米烙的摊铺前,给了他两个铜板,然后带着玉米烙用轻功飞回了山上。
等他到达司隐的院子的时候,后者正百无聊赖的数蚂蚁。
司陵不自觉的笑着摇摇头,然后把玉米烙放在了司隐的面前。
他眼看着司隐的瞳孔放大,然后从没光变成了有光。
看来这个礼物,他更喜欢,比昨天那个花费他很多心思的机械鸟要好的多。
看着司隐吃东西,司陵自己也觉得有点饿,他掏出来一块酥油饼,慢慢的嚼着。
从前,他不能吃这样油腻的东西,所以半块酥油饼能让他高兴很久,可现在他吃再多的大鱼大肉,都高兴不起来。
人总是贪婪的,尝到了一点好处,就想要更多。
司陵看着开心的傻狍子,心想着,还好一直有人天真。
司隐吃着吃着,突然闻到了血腥味。
他皱了皱眉头,突然看向了司陵的手。
他抓住司陵的手腕,看着他的掌心。
对方的掌心根本就是一团糟,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
就像是用什么利器戳进去了,可是这创面也太大了,而且伤口也不规则。
司隐突然明白过来。
指甲。
习武的人有内力,内力爆发的时候,指甲也是会镶嵌进肉里的。
不过,怎么会有人傻到自己戳自己掌心。
真的有傻子不知道疼吗?
司隐心中吐槽着,嘴上却道:“二哥跟我来。”
屋里。
司隐拿着抹布,一点点擦干净沁出来的血迹,又往上面洒了一点金疮药。
因为对方的动作很轻,掌心就像是被羽毛挠过一样,又痒又温柔。
司隐太专注了,自然就没注意到司陵并没有在看伤口,而是在看着他。
上好药,司隐就给司陵的伤口包扎上了。
他还在结口打了个蝴蝶结。
司隐自我欣赏道:“这次是我包扎的最完美的一次。”
司陵不由得笑道:“那你的技术,还有进步的空间。”
司隐:?给你包扎伤口你怎么还带嘲讽的。
不过,司陵这次嘲讽好像跟之前不大一样。
以前嘲讽的时候是冷笑,往往嘴角只勾起来一边,现在是两边都勾起来了,眼睛里也有笑意?
司隐心道,双倍冷笑?
不管司陵是啥吧,司隐不在意,反正又影响不到自己。
“上次过完年,爹爹就不许我出去了,但是我的书翻来覆去就那几本,二哥,你去给我买几本书吧。”
“好,你想要什么样的。”
司隐忽然闭上了嘴,他忘记了,自己还得跟司陵说买什么样的书。
他总不能说越黄越好吧。
思考了一会,司隐道:“都行,现在流行的话本子,我都要。”
司陵点了点头。
搜罗话本子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交通不便,所以周围地区很少有交际。
碧水山庄地处山头,距离最近的城池很远。
司陵这一来一回,五天就过去了。
这还是他用了轻功,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他回来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巡逻的司厉。
后者向来看司陵不顺眼,硬是要检查他带的什么东西。
拉拉扯扯,话本子就掉到了地上。
《风流小郎君:良家女子哪里逃》
《传说中的大侠贰:皇宫风流韵事》
《天下第一庄:绝色庄主夫人》
司厉和司陵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
前者忽然蹲下来,捡起来那天下第一庄的话本子。
传说碧水山庄乃天下第一大庄,每过十年,庄主便会从山脚村庄抓一位芳龄十八的女子。
花间舞误入村庄,被抓到了山庄上,成为了庄主夫人,可她样貌倾城,绝非俗物,竟然引来庄主三个儿子的觊觎。
司厉:女人,你只有臣服一个结果,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司陵:这样漂亮的美人,我怎么忍心让你哭呢。
司隐:漂亮姐姐,陪小隐睡觉好不好。
四个男人,她该如何抉择,暗影与危机,谁又能救她出牢笼。
小字:感谢某位不知名剑客提供信息,这才让本书能编纂下去,该书一经问世,便引起了轰动,经作者同意,加急刊印三千本,且天下第一庄的第三本已经快要出炉,敬请期待。
司厉的神情,一会黑一会白。
司陵默不作声的将所有的话本捡了起来,放进怀里,至于那本天下第一庄。
“你留着吧,送你了。”司陵淡淡道。
他抱着这些书,飞身跃进了司隐的院子里。
司厉仍旧没反应过来,他如同一尊石像,风一吹,散落一地石渣。
片刻后,惊天动地的喊声响起。
“杜蚕!我要你的狗命!”
——司厉如是说道。
……
今天司隐没有在院子里玩,虽然今天天气很好。
司陵进去的时候,故意咳嗽了一声。
他想,司隐应该会欢快的跑过来接过这些书。
但是他没等到。
司隐正裹着被子,躺在地上。
司陵手一抖,那些书,哗啦啦的落在了地上。
他关上门,又关上窗户,跑到了司隐的身边后,摸了摸他的脉象。
司隐冻的打颤,他看着司陵,虚弱道:“二哥你来了。”
司陵皱着眉头。
他去看司隐的领口,毒已经蔓延到了脖子,只差一点,就要到脸上了。
再不解毒,司隐下一次毒发就有可能死。
毒他是会解的,但是贸然给司隐解毒,肯定会让司震起疑心,甚至怀疑他。
毕竟司隐身上的毒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但是司隐的状态非常不好。
司陵心中纠结。
他一定要报仇,可眼下不是时机,他没能搅乱碧水山庄,更没能像当年的杜蚕一样,笼络到可靠的帮手。
现在就暴露,会让他置于危险。
但是。
要是不解毒,司隐可能会死。
他如同枯树,在司隐的身旁坐了很久,直到司隐喊出声。
“二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感觉到越来越冷了。”
“只是炭火不够了,我去给你加点碳。”
“多加一点。”
司陵点点头,起身推开了门。
门外阳光明媚,雪已经开始融化了。
门内门窗紧闭烛火幽暗,炭盆红的像是要烧了这个屋子。
司陵一拳锤在了门框上,把木质的门框锤出一个缝隙来。
他狠狠的关上了门,又回到了司隐的身边。
“拿到碳了吗。”
“司隐,认我当爹。”
“二哥?”
如果你不是我的逆子,我怎么会为了你放弃大好的机会。
司陵将被褥一同抱了起来,抱到了床上。
“炭盆——”
“别管炭盆了!”
感觉到司陵仿佛格外的暴躁,司隐沉默了。
还是不要惹他为好,自己现在可没有还手之力。
他把被褥剥了下来。
司隐弱弱的反抗道:“我冷。”
“马上就不冷了。”司陵说着,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在司隐和自己的掌心一人划了一刀,随后他抓着司隐的手,十指相扣。
一股暖流冲刷着司隐的经脉,直达肺腑。
随后,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流,顺着相扣的手掌,进入了司陵的身体之中。
司陵张开嘴,一道寒气吐了出来,周围的窗帘迅速结冰。
而后司陵的身体开始发热。
就和司隐差不多的症状。
在司陵的血液进入司隐血液的同时,后者的血液也在流入司陵的身体之中。
这种置换,让司陵的脸色愈发的惨白。
而原本已经冷的没有知觉的司隐,这会反倒是缓过来了。
司陵的手垂了下去,但是被司隐重新抓住了。
后者贴近了司陵,紧紧的抱着他。
寒气在两个人之间消融。
但是剩余的寒气冲击着他们的意识。
司隐靠的更紧了,恨不得能缠上去。
寒冷中,意识开始模糊。
火苗突然在雪地里跳出来,一点点融化了寒冰。
司陵也在逐渐消融的冰雪里,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然后他看到了大腿分开,整个人坐在自己身上的司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