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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田顺到了自己的船舱,坐着想了一会,叫来莫龙祥。“华王讲,钦差前往双子岛平定暴民,若中央舰队横加阻挠,将以反叛之罪处理。这话你发过去,此事不要再报,你任意处置吧。确保能到就行。”
“我任意处置?”莫龙祥重复了一遍。
齐田顺道:“只要对面的炮弹不落在船上,你任意处置。”
莫龙祥点了点头。转身刚要走,只听齐田顺道:“你我都是军人,而今你又是中央军区麾下,我希望你能服从命令!”
莫龙祥转身问:“上将有事吩咐?”
齐田顺:“你的陆战队给我一个中队,我要带走。”
“您也要离港么?”
齐田顺:“我打算去总督府指挥,需要护卫,一个中队600人,也够了。再者,你也给了华天雄一支,总不至于不给我吧。”
“我的陆战队总归是用来防守港口,若是一支又一支的外调,华王的安危?”莫龙祥点了一句。
“你们不要出港,两千八百来人应该够了。况且你们军舰上的水手,也不少,下来拿着枪也凑得出一千来人!”齐田顺讲到。
莫龙祥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心底里着实被气笑了。莫虎向来以不懂海军而知名,一直以来都对海军充满了偏见,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兵,军府参谋部参谋长、上将军衔的齐田顺,竟然说出了这么行外的话。
虽然心理着实不愿意,但嘴上还是讲:“上将,我服从命令。”
“嗯,日后评判成功,我会给你记上一功。”就这么一句,齐田顺就把莫龙祥打发了。
莫龙祥出来后也没着急发电报,找到李广亚,把事情一说,随即问:“你能在这件事品出什么?”
“华天雄至少没骗我们,而且看如今这个架构,齐田顺要去总督府、华天雄要去监军府,华王身边只留下梁汲,我们倒也轻松些。不过这个电报怎么弄?”
“发,用明码发,不过不但要发给舰队,还要发给北岛省府以及宫里驻北岛的什么衙门,统一发。”
陆大可此刻坐在省府内,眼前有三份电报,第一份是以钦差名义发过来的:朝廷决议,委派钦差平定安民。钦差将于明日抵达,望现有机构人员即可按前期规定行事,若有横加阻挠、拖沓误事者,将以反叛之罪处置。宫驻府、监军府、总督府、北岛省府以及军区有关,于明日上午,静候抵达。另,昭嘉军港内仅保持一支宪兵卫队,做接洽用,其余人等必须即可开拔至南岛省各军港。港内一切设施均不得‘锁、藏、毁’。
第二份是以华王名义发给宫驻府、北岛省贵族的,宫驻府顾名思义就是常侍司以皇室名义在各地所设的驻地机构,不过只有大城市会有,整个双子岛只有昭嘉设有。而昭嘉宫驻府的管事,是鸠常侍兼任。这封电报由鸠常侍托人送了过来。
华王给宫驻府的电报是:立刻协调总督府、北岛省府、双子岛舰队,若非不成,及时来报。舰船将停靠海政司港口作为备案。
第三份是以内廷名义发给陆大可,只有两个问句:你们要搞什么事情?楚王没有交代清楚么?
陆大可放下手里的电报,看着正坐在对面的双子岛舰队司令马如龙,问道:“人家玩明的,怎么办?”
马如龙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说道:“楚王交代,双子岛舰队可以出港,但必须得利,要让钦差做保证,保证此次前来,只对事情不对人员。”
陆大可则有些不耐烦道:“交易!交易!交易!都什么时候了,北岛都没了,交易,还要交易,若真的将我这个官免了,我倒是乐意的很!”
马如龙很不在乎的说:“楚王的意思很清楚,北岛完不了,但是不能动,北岛省一切都要以朝廷的退却换来我们的主动。”
陆大可有些火大,讲到:“狗屁主动,你海里有船,我海里有什么?在要是这样勾心斗角的,我们就被暴民赶下海了!”
“别这么着急,昭嘉守备营、三城的城防营以及昭嘉城外的楚王防卫军,一共10万余人,现在都守着昭嘉,怕什么?再者南岛的军粮不是也给你解决了么!”
“解决了个屁,这会我得问问你,启林说先期给我了20多吨,怎么到了北岛,就剩下13吨了?”陆大可问。
“从文昭下的令,不要都给你,总督府也要拿一些,免得给你了都送出去了。”
陆大可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从文昭!从文昭!这个阴人,自从出事,处处与我为敌,不然还能沦落现在这般?”
“从文昭可不是这么说的。”
陆大可骂了一句道:“妈的,什么狗玩意!”
“狗玩意明天要走,你拦不拦着?”马如龙问。
陆大可眼珠子一转,说了一句:“走,我们去总督府。”
两人到了总督府大堂,从文昭坐在主位,鸠常侍坐右侧,两人似乎已经说了一会。
“你们来的正好,为什么不离港?”鸠常侍问道。
“从大人怎么说的?”陆大可问。
鸠常侍笑了笑道:“从大人说没有到你们省府的价码。”
陆大可一摊手说:“省府没有价码!”
“那就是能放行了?”鸠常侍再问。
陆大可:“省府没意见。”
鸠常侍看了看陆大可,看了看马如龙笑了说道:“你们现在到底谁说的算?”
马如龙说:“楚王示下,以省府为准。”
陆大可笑了,道:“省府暂未接到楚王任何明示。”
“内廷的意思是,若是你们不让,不再阻拦莫虎发兵。”鸠常侍说。
“发兵吧!现在这10万兵马都没粮食吃,你莫虎来了,还能有吃的?”从文昭接着说:“鸠常侍,这事你也有责任,别在我们这边摆出一副第三人的模样,嫌弃的很,我们怎么样,能让钦差确保到了之后不乱来。”
“从大人的意思,就是......”
“跟你们常侍就是说不清话,我的想法是,钦差来了可以,但是不能夺权,他们可以笔划,但要以我们为主,他们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运粮、运钱,粮和钱到了,我们立刻反攻。”
鸠常侍:“若是别人来,可能会同意,这次来的是华王,人家就是来领功劳的,会和你分权?”
“华王也不过是楚王的侄子,怎么?我们该怕他么?”
鸠常侍看着从文昭,笑了问:“到底你也是站在圈里的人,怎么对这个事,这么幼稚?”
“是我幼稚还是你把上面看得太重了?上面?一个厚实的屋顶,而我们这些柱子才是能踩着地的!就说要求钦差再发明文电报,重申钦差的导引作用!若是不发,海上漂着吧,楚王如今在河景王朝,可以直接回来的!不要把我们也逼走了!”
“你们这是要......”
“下一句话别说出来,鸠常侍,你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之言。”从文昭讲到。
“你们这些人是在玩火!玩火!!”鸠常侍站了起来,指着从文昭。
从文昭很淡然的道:“哪有侄子趁着叔叔不在家,来家里吆五喝六的!”
鸠常侍站起身子来,一甩手,似乎要甩掉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直接出了门了。
从文昭看着马如龙,命令道:“出港,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