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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等各种口味的拉面都出锅之后,祝况三人分别品尝,最后决定,目前铺子里主要经营三种口味的拉面,最简单的就是素面,除了盐巴之外什么都不放。
这种面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口感恬淡,说不上好吃,但也不会难吃,毕竟拉面十分劲道,这就已经是很大的卖点了。而且,这样的面条成本低廉,自然价格便宜。
而与之相对的就是肉臊子做汤头的拉面了,这是祝况根据臊子面做出来的汤料,这种面的味道好,而且有肉丁,在这个一勺菜油都能香出三条街的时代,有肉的面肯定是浓香可口。
还有一种就是酸汤口味的,适合那些嗜酸的人,如果再加上一勺辣椒油的话,味道会更好,只是,这时代却没有见到辣椒。
祝况对于明朝这段历史,也就只记得一个大概,印象中,辣椒应该是在明朝传入中国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候。
但此地是西北边陲,就算是海边城市已经有辣椒了,一时半刻也不会出现在此地。
拉面没有辣椒油,那就少了点睛之笔,总要尝试物色一下。
据说,辣椒最开始是当做观赏物种出现的,说不一定已经有了,只是别人没有发现妙用呢?
他是不是应该找机会去各地走走看看?
祝况想着怎么物色辣椒了,有了辣椒,那天还真能做出一碗正宗的牛肉面。
“我明天就找个摊子算算,看看哪天适合开张。”米氏开心的笑着,倒好像是已经赚到钱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米氏就觉得,儿子说的肯定没有错。
祝况又道:“其实,用牛骨头熬汤做出来的拉面会更好。只是,牛骨头难寻。”
“有时候也能遇到,不过确实不常见。”米氏说着,拿起丝瓜络刷碗。
虽然不报太大的希望,祝况还是决定趁着自己在衙门的便利,问问能不能弄到牛骨头。
这个时代的牛是保护动物不假,但耕牛总有老了的一天,总不会老了的耕牛直接埋了吧?估计,还是要杀了吃肉。
翌日,祝况去了衙门,却没有去继续看账目,而是被安排了另外一件事。
“祝况,上头安排你今天跟着我去一趟城外王官村。”祝况才进门,就有人喊他。
“王官村?”祝况一愣,却也明白,这就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让他不要继续去查账。
算了,不查账目就不查吧,看了这么长时间的账本,也很累了,劳逸结合很好。
祝况跟着这名叫做乔钱平的老差役离开衙门去城外。
“乔哥,王官村发生啥事儿了?”路上,百无聊赖的祝况问道。
“今日一早,王官村的王老汉来衙门,说是昨天晚上家里的羊被人偷了,哭着喊着求老爷给他寻羊,这不,就安排了我带着你去,说是让你也熟悉熟悉咱们的差事。”乔钱平边走边说。
乔钱平是长腿,走路很快,亏得祝况也是个个头高腿长的,要不还真跟不住。
“羊被偷了也归咱们管?”祝况一愣问道。
衙门里还管这种事情?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只要是兰县的事,就没有不归着咱们管的。”乔钱平倒是很有耐心。
他虽然不知道祝况是什么来路,但也知道,祝况从到了衙门之后,每天就是翻看账目,根本不知道衙门里的人日常在做些什么。
加上他觉得,祝况在衙门里的待遇已经能说明,他肯定是有后台,才能得到这样的偏爱。
乔钱平也不是没有想法的,他以为,与祝况交好,是有好处的,因此,对祝况说话的时候,格外带了几分客气。
别人对自己客气,祝况也不是那不懂规矩的人,一路走着一路东拉西扯的与乔钱平套近乎。
一个乐意问一个乐意说,两个人热络的很,很快就走了十几里路,到了王官村。
“前头就是王官村了,我看咱们也先别到村子里去,在周边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乔钱平在还没有到村口的时候,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对祝况说道。
对此,祝况表示,自己完全是个门外汉,按照他的想法,难道不应该是直接去丢了羊的那户人家里问情况吗?在这村口上能问出个啥来?
祝况看着乔钱平在村口周围东看看西看看的,好像也没有什么目的,就越是不明白乔钱平这是在干什么。
“乔哥,这样能找到?”祝况好奇的问。
他也跟着看呢,可是都没看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当然了,祝况心里也明白,主要是因为,自己根本不懂这个,这要是一本账目的话,自己肯定能看出所以然来,可显然,这不是。
“昨天下过一场小雨,地不是很干,而且,村子里的人这个时节一般都不出村子,就在地里干活,说不一定村头上能留下点痕迹,我也不能肯定。”乔钱平看的十分仔细,唯恐漏掉任何一个地方。
祝况被乔钱平感染,也认真的在四周搜寻了起来。
“这连个羊蹄子印都没有,应该不是从这里出去的。”乔钱平看了一大圈之后,无奈的开口。
村子里有人养羊,放羊一般都是到村子后面的山上去,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将羊赶到村口来。
祝况这会儿已经将村子多的情况了解了大概,他从这地理位置能看出来,村口这条路就是通往村子外面唯一的路,如果真的有人偷了羊,也必须要从这条路离开才行。
但现在,村口只有零星的脚步,经过这条路的人最多不会超过三个人,羊蹄印确实没有。
“会不会,偷羊的贼就是本村的?”祝况怀疑的问。
乔钱平摇头说:“不可能,要真是村子里的人偷了羊,瞒不住人,最大可能还是外村的人。”乔钱平说着,就朝着村子里走去。
王官村是个十分小的村子,统共不过十几户人,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一个山湾湾里。
跟着乔钱平很快就到了报案的王老汉家,这户人家说起来也正是穷的可以,泥巴院墙篱笆门,三间快要倒塌的房屋,看着让人觉得寒酸。
“王老汉,在不在?”乔钱平朗声喊道。
话音才落,低矮的黑漆漆的房门里出来了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男人,难男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佝偻着腰,一脸的愁眉苦脸,因听见有人喊自己,扬声应了一声。
“哎,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