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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一听杨晓枫所言,只能微一摇头,娇声道:“这幅《何母剪发图》说的是我们中华朝何胜杰大人母亲为人贤德的故事。”
杨晓枫微微点点头,侧耳听着,心道,这个柳姑娘的声音还真好听。
“传说何胜杰大人小时候家里很穷,而何母她老人家总是省吃俭用,教子读书,看到自己的孩子同别家孩子一起读书、写字,心里就非常高兴。”
“有一天,一位同学骑马来到何家找何胜杰大人研究学问,可是一时研究的出了神,一时忘记了时间,快到吃中午饭时,那个同学还没有离开,这个时候,何胜杰大人心中暗暗叫苦:这个时候让同学回去吃饭是不近人情的,可自己家里实在穷的拿不出像样的食物招待客人,怎么办呢?”柳姑娘耐着性子慢慢道来。
杨晓枫一听,顿时裂开大嘴笑了笑,大咧咧地道:“能怎么办,自己家里穷的锅都开不了,就硬着头皮叫呗。”
总不可能自己家里穷的锅都揭不开了,还要招呼这个同学大鱼大肉吧,难道要打肿脸充大头鬼吗?这个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对于这种事,杨晓枫是打死也不干的。
杨晓枫的话语刚落,马上赢来一阵白眼!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还有廉耻、礼仪、道德吗?
二楼厢房的雪媚姑娘一听,更是怒不可赦,紧握粉拳,轻咬下唇,一连骂了几句无耻,但还是觉得不解恨。
如果这个时候杨晓枫站在她的面前,她怕要抓着这个无耻的家伙,狠狠地在他头上踩上那么几脚才稍微解点恨吧。
站在一旁的杜鹃、牡丹姑娘也是狠狠地睁大眼睛看着台上的那个黑脸小子,可能他们也是觉得这个杨公子也太无耻一点了吧。
就连和他一起来的吴家公子,也是惊愕地看着他们神圣的杨大哥,似是在看着一个怪兽的感觉。
柳姑娘轻飘飘地白了一眼那个黑脸小子,却见那个家伙好像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她无奈一叹,这个杨公子还真的不是一般不要脸啊,她无奈摇摇头,轻声道:“何胜杰大人没有你这么无……,他是同何母悄悄商量,最后何母从房顶上抽下一些茅草喂客人的马,然后用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络长头发,拿到市集上换回米、菜来招待客人,这件事很快传扬开来,人们纷纷赞扬何母的大贤大德。”
考,还大贤大德?!这些人还真的不是一般迂腐,简直是没药救了,杨晓枫心中哀叹。
中国人就是这幅德性,明明是没钱,那就大方承认呗,有什么大不了,那个同学能够骑马来找那个什么何胜杰,他明明家里就很宽裕嘛,难道就真的在乎这一顿吗?
可是,这个同学不在乎,但是这个什么何胜杰家里在乎啊!就好比如一个是穷山沟的孩子花上那么几百块和一个“富二代”花上那么几百块,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而且,他既然是和何胜杰是同学,能够来找他研究学问,就肯定知道何胜杰家里的情况,难道他们从自己住的茅房抽下茅草喂这个同学的马,何母剪下自己头发去换米和菜来招呼他,他就会认为何胜杰家里很宽裕吗?
杨晓枫对于何胜杰他们两母子的这一套做法不敢苟同!
“这一副《何母剪发图》就是取材于这个典故,杨公子,现在你明白了吗?”柳姑娘没有理会杨晓枫的谬论,继续娓娓道来。
杨晓枫点点头,道:“明白是明白了,只是不是很赞同何胜杰他们两母子的做法。”
柳姑娘微微闭上眼,娇声道:“那是你的想法,好了,你还是看看这三幅画吧,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和一个这么无耻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免得lang费口水,辱没了自己身份。
如果不是看见这个黑脸小子连赢了自己的两位姐姐,自己还真的不是很想理会这个无耻的家伙。
和一个无耻的人讲道理有用吗?有用吗?真的有吗?
杨晓枫无奈耸耸肩,你丫的,本来看见你这么养眼,想教育一下你,开开脑子,但却摆着这么一副我差你几百块钱的表情,俺都不稀的说你。
杨晓枫无奈一反白眼,继续细细看着这几幅画。
只见《两牛相斗图》里面画的是两牛相斗的场面,相当风趣新颖。其中一头牛好像前逃的样子,似是不济,连尾巴都翘了起来,逃的相当狼狈;另一头牛在后面穷追不舍,正低头用它的牛角猛抵前牛的后腿,好像用力很猛的感觉,后面的尾巴同样也是翘了起来,虎虎生风。
双牛都是用水墨绘出,并以浓墨绘蹄、角,点眼目、棕毛,相当传神生动地绘出斗牛的肌肉张力,逃者喘息逃避的憨态、击者蛮不可挡的气势。
整幅画把牛的野性和凶顽,尽显笔端,可见这个画师的笔法、技巧都是上上之选,可以说,《两牛相斗图》这一副作品不拘长规、生意昂然,实乃画牛佳作。
《牡丹图》这一副作品似是年代比较久远,里面画的是一丛牡丹,花下有一只猫,细细看去,这牡丹花的花瓣张开,但却有些下垂的样子,而且色泽显得比较干燥,并不像其他的牡丹花那样鲜艳、怒放的感觉,并没有像其它很多作品那样,把牡丹描绘成“花王“的感觉;再细细看看牡丹花旁边的那只猫,画的也是松软散懒的感觉,好像无精打采的样子,连眼睛也是眯成一条线。
《何母剪发图》则是画着一个中年妇女,一头青丝高盘,中间横插着一支金钏,端正在凳子上,神色凝重,似是不甘、又似是暗下决心,正在手握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络长头发。
在这一副画中,对中年妇女的脸部表情刻画得相当传神,显然画师也是深的笔法技巧的真谛。
下面的众人一看这六个婢女展开的这三幅画卷,都在窃窃细语,其中很多都是一些自命不凡的风流才子,三三两两指着这三幅画评头品足,议论纷纷。
他们绝大数人认为这三幅画当中,最差的就是《牡丹图》,因为在这一副画当中根本就看不出来这牡丹花的鲜艳之处,凸显不出这牡丹花“花王”的特色。
但是对于《两牛相斗图》和《何母剪发图》,他们要分出高下,却是分成两派,一派认为《两牛相斗图》,因为画师的笔法技巧都是相当不凡,把这两牛相斗描绘得相当传神;另一派则认为《何母剪发图》才是最好的,因为这一幅画它不但笔法技巧都是上上之选,更难得的是它的寓意还相当深刻,说的是中华朝家喻户晓的故事,通俗易懂,实在是一副不可多得的佳品。
柳姑娘笑盈盈地瞟了一眼那个无耻的家伙,却见那个黑脸小子好像在沉思的样子,似在细细思考着什么东西。
她心中偷笑,这三幅画都是她偶然所得,她也参详了很久,她虽自翔自己在书画中也有一点的造诣,却很难把它们分出高下。
她之所以说要考考这个杨公子眼力,就是想难一难他。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无论这个杨公子怎么说,她都想到怎样去辩驳他,可以说,对于这一局,她早就胜券在握。
哼,看这个家伙刚才那么嚣张,不杀一下他的嚣张气焰,他就不知道在群芳阁有高人在,想到自己很快就把这个家伙比下去,柳姑娘忍不住柳眉轻抖,一双杏花眼轻瞟,笑意盈盈。
杨晓枫沉思了一会,转过身对着柳姑娘一鞠躬,道:“柳姑娘,其实要评价三幅画也不难,不瞒柳姑娘你说,我还可以对它们进行排名呢。”
柳姑娘一愣,满脸不可置信,这个黑脸小子癞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气!
她得了这三幅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这三幅画她研究了他们的笔法很久,都觉得是一个上上之选,如果说让她去评价,她也会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但要说到,让她去对这三幅画进行一个排名估值的话,她自问自己还没有这个能力。
或者说,这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她微一睁眼,瞟了一眼那个家伙,却见他好像信心满满的样子,她心中又有点疑惑了,难道这个黑脸小子真的有那么好的“眼力”?因为之前这个黑脸小子就赢了她的两位姐姐,所以她一时也不敢随意搭腔。
“柳姑娘,你不相信吗?那好,如果我对他们进行排名之后,你觉得不合理的话,那我就任由姑娘处罚;但若我对它们三幅画进行排名之后,柳姑娘你没有意见的话,你就要再答应我多一个条件,怎么样?”杨晓枫折扇轻摇,笑眯眯地朗声道。
柳姑娘眉头轻皱,她刚刚在后台是一直看着杨晓枫是如何赢了她的两位姐姐的,她也觉得这个黑脸小子有点才华,所以才想出来杀一杀他的威风,为自己的两位姐姐出一口恶气。
她本来对自己提出考这个家伙的眼力,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想好了一切对策,但见这个家伙却是自信十足的样子,她有点犹豫了,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是一不小心赢了的话,再提出那羞人的条件,自己又该怎么办?
“怎么,柳姑娘你不敢吗?”她这边还在思考,那道坏到极点的声音又悠悠传来,满是挑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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