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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袁宇突然回头一笑,一脸的痞气,“说那傻话,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说完,袁宇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然而袁宇并没能走掉,他前脚还没迈过门槛,下一秒一群人便堵住了门口,随着袁宇后退,那帮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叶倾满头银发,此时的他看起来远比之前沧桑太多了,尤其是当他的眼神落在袁杰手上的叶长空身上,那一眼的五味陈杂,看着都让人觉着心疼。
叶倾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但数次欲言又止,神情动容,那张瞬间老去而满是褶皱的脸上藏了老人太多的悲伤和无奈。
叶余霜的父亲叶长河跟在叶倾左侧,另一侧是叶长空的儿子叶子阳,果真如叶长空所说的那样?明明叶长空此时已经是命悬一线,可叶子阳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丝毫关心和焦急,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另外还跟着叶家的几名旁系,还有当初曾经跟随叶长河抓捕唐夏松的叶家六鬼,也都出现了。
“哎……这叶家可真是复杂。”我忍不住长叹,看到叶子阳的无动于衷,再看看昏死过去的叶长空,我不知道他在叶家究竟经历了怎样惨痛的事情,让他的心态发生如此偏执的扭曲,但从此时叶子阳的表现我大概能够理解叶长空一点了,但也仅限于这一丝。
叶倾的目光扫视一周,当他看到我的时候,歉意的笑了笑。
“哟?老爷子?您这是?”袁宇说话就带着一股很浓的京腔味儿,我曾听赵三说过袁杰是燕京人,现在看来应该不假。
“袁公子,让您见笑了。”叶倾哪怕现状是一地鸡毛,可叶倾仍然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冲袁宇打招呼道,“没想到这事儿把远在京城的袁家都给惊扰到了,实在是老朽管教无妨,还麻烦袁公子回去后把老朽的歉意带回袁家,如有机会,我叶倾必登门拜访。”
“我擦。”这话听得我暗暗咂舌,他叶倾什么身份,他叶家什么地位,可站在袁宇面前,叶倾说话可是极尽谦卑,这时候就是一傻子都能听出来袁家的地位有多高。
“别,老爷子,您也这么大岁数了,我袁宇可担当不起。”袁宇显然不吃这套,继续说道,“您说这事儿不惊动我袁家行么?我要是晚来一步我那弟弟可真就死在你们叶家人手里了,您今儿这么大阵仗,莫不是要把这逆子给保回去吧?”
“不敢不敢。”叶倾陪笑道,“长空作恶多端,罪不可赦,我怎敢保他?”说完这一句,叶倾却又是话锋一转,“只不过,这叶长空终究是我的儿子,我们叶家的人,归根到底这是叶家自己的事儿,您看能不能让我们叶家自己来处理?”
“老爷子您是糊涂了么?”袁宇眉头微微皱起,“您儿子杀了多杀人您可比我们都清楚,他要仅仅只是在你们叶家内部作恶,这事儿谁也管不了,但他杀了别人,这事儿叶家可就管不着了,这是法律的问题,这不用我多跟您解释了吧老爷子?”
袁宇说得在理,所以叶倾便没有再说话,只是脸上笑意逐渐消失。
气氛多少有些僵持不下,这个时候,叶长河走了出来。
相比起叶倾的前辈,叶长河的态度多少就有些不卑不亢起来,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开口道,“老弟,你看这样行不?叶长空的确关系到我叶家的很多问题,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弄明白,你看是否我们先把他带回去,等情况弄清楚之后再交还给袁家?”
“哼,燕城监狱里说去。”袁宇根本不理会叶长空这一套。
这话我算是听明白了点儿,感情这袁宇应该也是警察系统,而且看级别,要比袁杰级别高多了,怪不得袁宇说要把叶长空带回去的时候,袁杰这平时桀骜不驯的小子连个屁都没放。
可叶家这次似乎态度很是强硬,袁宇说话已经不留丝毫余地了,但叶倾等人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袁宇大概也看明白了,挑了挑眉,盯着叶倾道,“哟,老爷子,看今天这样子您是要弄得难看点儿呀?您想清楚,我身后站着的,可不仅仅只是袁家,还有,这叶长空身上背着什么事儿,您不能不清楚吧?这事儿怕是你们叶家扛不住。”
“卧槽!”一瞬间,我内心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啥事儿叶家都扛不住?这叶长空到底干啥了?”
我向袁杰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可袁杰这逼这会儿就像个智障一样啥也不知道,一个劲儿地冲我摇头,要说段位,这袁杰看起来跟他哥袁宇看起来可是差远了。
“别激动,袁公子。”叶倾似乎是在权衡,眼眸中光芒闪烁,似乎放弃叶长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儿,但袁宇……
紧张的气氛大概持续了两三分钟的样子,突然间,不知是谁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标志着叶倾放弃了争夺的打算,他目光逐渐暗淡下来,终于,为袁宇让开了路。
随着叶倾让开,叶长河等人也不再说话,尽管有些人脸上不怎么情愿,但命令毕竟不可违抗,他们只能看着袁宇拖着叶长空走出门外,逐渐消失于众人的视野。
破败的院子只剩下我、袁杰还有一圈儿叶家的人,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经历了叶长空这事儿,再听了他们之前的交谈,似乎叶倾并非我表面上了解的那样简单,叶长空背后应该藏着一个大秘密,叶家更不简单,而叶倾,绝非他在我面前那样一无所求,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叶长河永远深藏不露,至于我的余霜……不知道她知道些什么?
“可真他娘的复杂。”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深藏不漏,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每个人似乎都心事重重,每个人都藏着自己的欲望。
还有袁杰,他这个袁家似乎更不简单,袁宇的实力如此强悍,竟然突然出现在这件事儿里面,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团团杂乱的毛线,越卷越复杂。
叶倾略微调整了下心情,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略带歉意的笑了笑,“对不住了,方远,也让你见笑了。”
“老爷子您说的可就太见外了。”我笑得有些勉强,总觉得此时心乱如麻的我似乎是在敷衍,我也需要去调整一下我的心情。
“余霜我们先带回去了,她状况并不是很好。”叶倾直截了当地对我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我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叶余霜待在叶家才是最安全的?我顿时有些茫然。
很快,随着袁宇离去,叶家的人也相继离去,我并没有接受叶长河好意的帮助,赵三已经同时间跟我通了电话,待会儿他就会来接和袁杰,人在狼狈的时候,总是不想被别人看到。
小小的院落再次变得安静起来,袁杰似乎很是挫败,他无力地抓着地面上的沙土,我似乎看到了他藏在眼底的不服,然而不服又能怎样?他哥哥的实力可实在是太吊炸天了。
过了好半天,袁杰突然抬起头对我说道,“今天的事儿谁也别说。”
我点了点头,可我太想知道袁杰到底是什么回事儿了。
赵三赶来的时候,给我俩的样子吓坏了,尤其是当他看到我凹陷的胸腔,当然这时候我的情况比之前好了不少,虽然叶长河他们先一步离开,但过来的叶家人还是帮我和袁杰暂时稳住了伤情。
“叶余霜被他爹带走了,这事儿你知道吧?”车上,赵三一边大力轰着油门一边冲躺在后排座椅上的我说道,“我看叶家的人状态不太对劲呀。”
“没事儿。”我有气无力地答道,这事儿涉及得太多,还得袁杰跟赵三解释,毕竟袁杰身上的秘密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
回去之后,袁杰直接被送去了九局,袁宇走之前丢给袁杰的那个小瓶子想必里面应该就是蛊头,有个这个蛊头再加上张松,他的问题应该不大。而我则是被送到了医院,身上多处骨折,正常情况下恢复起来必然需要一段时间,可在拥有了道力之后,我的身体恢复能力也是远超常人的。
大概一周之后,我基本恢复了行动能力,便干脆办理了出院手续,袁杰的问题第二天便解决了,张松凭借瓶子里的蛊头为袁杰搞出了解药,据说张松为此还受益颇多,毕竟蛆蛊这东西并不常见。
而我最担心的还是叶余霜,叶家虽然家大业大,但蛊他们并不擅长,叶长空下的那种情蛊我让袁杰请教过张松,根据张松所说这种蛊倒不难解,就是解药需要的材料比较稀少,不知道叶家能否找到这方面的能人异士和必备的解药,甚至张松一时间都凑不齐这些东西。
可叶余霜就像是再次失联了一般,经过了叶长空这个重大的变故,一时间整个叶家几乎没了音讯,当我再次见到叶余霜的时候,就是我出院的那一天。
走出医院的大门,灿烂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医院门口,一道倩影让这个世界都变成了背景板,那一瞬间我便忘却了所有,强忍着浑身的剧痛朝叶余霜狂奔而去。
“你干嘛这几天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死死地将叶余霜拥入怀中,我第一次这么生气,原来喜欢一个人会牵挂她的每时每刻,哪怕有一分钟联系不上都会让人胡思乱想。
“对不起。”叶余霜小声的冲我道歉,“这几天爷爷的状况不是很好,大伯的事情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爷爷一直没恢复过来。”
“那现在怎么样?好些了么?”虽然叶倾可能隐瞒了很多,但亲儿子背叛自己这件事儿,任谁听起来都能够让人产生一些同情。
“我也说不出来。”叶余霜摇了摇头,“经过这件事儿之后爷爷好像变了很多,他没有以前那么喜欢说笑了,总是一个人坐在窗前,静静地发呆,说实话我很担心爷爷现在的状态。”
“哎……”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种事儿,谁也管不了。
当天晚上,为了庆祝我们四人再次死里逃生活了下来,惯例喝了一顿大酒,只不过叶余霜一直心事重重,应该是在担心叶倾的问题。
不知不觉中我的酒量也练了上来,或许是生死的事情清理了太多,我越来越有一种今宵有酒今宵醉的想法,就像与叶长空的战斗,没人知道自己能否活到下一秒,还顾忌那么多干嘛?
叶余霜的问题也已经被解决,我不知道叶倾用了什么办法,但想来以叶倾的能力办到这件事儿也在预料之中。
回去的时候,袁杰和赵三刻意避开了我和叶余霜,他俩照常找了家常去的足浴店放松去了,而当我把叶余霜拽到一辆出租车上,直接报了我家的地址的时候,叶余霜并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
一路无话,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两人之间压抑的欲火终于彻底爆发,这一次,再没有任何阻拦。
我们疯狂的吸吮着对方,那一夜我只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实,我一遍遍的审视着叶余霜如精灵般完美的面容,我从未想到过我这样的小屌丝,居然能够拥有这样完美的女人。
翌日清晨,当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打在我的脸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已经是十点多将近十一点的样子,我忍不住回味着昨夜的疯狂,作为一名气血方刚的小处男,我曾无数次幻想着爱情交融那一刻的美妙,但真正经历过后我才明白这种美妙绝不是人所能想象的出来的。
我看着蜷缩在我身边如小猫一样的叶余霜,完美的身躯让人欲火喷张,忍不住再次将家人揽入怀中,自然又是一番云雨。
白天叶余霜便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叶家,这段时间她可能要很多时间呆在叶倾身边,毕竟叶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动荡。
而我则回到了自己小店里,多天没营业,屋内的陈列大多布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我这才猛然想起寄居在香炉里面的周怡可。
因为之前的事儿危险程度极大,周怡可修行尚浅,所以这些天我一直没带她。
“有些日子没见她,不知道这小妮子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