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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见歌看见那几张照片, 就已经明白得七七八八了。
她其实也就随口写了一句建议删除。
倒还真没有好心提醒的意思。
但许昕洋要是真马上删除，照片后续的影响力肯定会更小。
真要是涉及到赔偿问题，那也不至于到达难以负担的地步……
现在嘛。
这就不好说了。
至少按时见歌的经验, 大几百万是没得跑了。
就是不知道许昕洋的存款够不够。
至于那几张伤痕照——
平心而论, 许昕洋的化妆技术着实还算不错。
可惜, 遇到了时见歌。
时见歌以前参与过不少演唱会和各类舞台, 妆效也是其中一项重要的组成部分。
对这方面，她也算深入研究过一段儿。
伤痕妆更是其中经常会用到的一种。
——舞台、MV中, 她多多少少都用过。
这会儿一看见许昕洋的照片, 时见歌就立刻眼熟了。
玩过妆的人……应该懂得都懂。
时见歌觉得，猴儿有时候也挺傻得可爱的。
特别是那种，普天之下她最聪明的姿态。
说点似是而非的话就算了。
不过要说时见歌在霸凌她——那时见歌可就不干了。
要欺负, 那也得光明正大地欺负。
她什么时候还私下搞小团体了？又不是初中小朋友。
因此，收工回到宾馆后, 时见歌便掏出自己的化妆品，久违地重温了一下自己的化妆术。
别说。
手法还在，画出来是那么回事儿。
时见歌直接把过程拍了下来，发了微博。
文案嘛, 也很简单。
——“伤痕妆”教程, 看了包会。
如今全网都盯着时见歌。
她一发微博，自然又是一阵舆论波动。
“姐姐回应了！！！这意思，是说许昕洋的伤口是造假的？画出来的吗？”
“对比图在此，完完全全一模一样, 要不是有过程我甚至以为是P的……啊这, 许昕洋还真是化妆化出来的啊。”
“自身化妆师来了，那个一看就很假。不过刚刚我一直说都没人信，现在有时见歌这个照片, 大家应该都懂了。”
“我去，许昕洋也太恶心了吧？她嘴里还有真话吗？”
“哈哈哈哈姐妹们学起来啊，我刚刚试了试。咋说了，眼睛学会了，手还没有。”
再加上许昕洋删掉了微博。
众人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在——做贼心虚。
不然怎么那么巧呢？
许昕洋此刻六神无主。
经纪人好像认定她在瞒着自己，十分失望，直接挂了电话。
她的微博也被公司收回，根本登陆不上去。
——就是有千句百句的辩解，这会儿她也无处可说。
反倒是越来越多的声音冒了出来……
一位自称是许昕洋前任助理的人出来发博。
表示许昕洋脾气很差，在片场对助理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常常粗口，甚至动手。
更是多次威胁导演和同组演员，人缘极差。
他也晒了图。
晒的，就是自己被许昕洋打过之后的一些瘀痕和红印。
图片看着没那么可怕。
但反而……
显得真实了许多。
“这才是真正的伤口图！！！我靠，许昕洋那个要是真的，早该去医院了，还在家里直播？逗呢。”
“我直到这个小哥哥，跟着许昕洋快一年了，确实是前任助理。小哥哥你小心点，别让她报复你啊。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
“有一说一，许昕洋的人缘确实差。有时候别想想是不是别人抱团，可能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刚翻了一圈儿，同剧组的没有一个人和她有互动的。”
《武林》剧组的其他成员，喜欢互动的，便经常发组内合照，互相@。
虽然时见歌属于常年不上微博的类型。
但她的合照和@可不少。
尤其是影帝何华，更是发了好几条微博，还表示自己老婆程蕊来探班时，还特意和时见歌聊了好久。
影帝何华可是圈内资历很老的前辈。
程蕊更是知名乐团的首席。
他俩难道还能跟着时见歌一起，霸凌许昕洋一个小菜鸟？
……人家可能都嫌浪费时间吧。
许昕洋的谎言。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被戳穿了。
片场内，气氛却并没有多轻松。
虽然许昕洋人是掀不起风浪了，可她留下来的影响还在。
那些个画面、道具、场景、细节，已经传遍了全网，人人都看见了。
王恩庆愁得不行。
不换？
那可就暴露了一大堆东西了。
他心里就像是梗着一根刺，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可是换……
那势必，又是一大笔的费用。
更不要说，原来的不少镜头都要重拍。
耽误时间、耽误进度。
王恩庆正愁眉不展，时见歌却忽然开了口。
“要不，把之前的镜头和道具，当做一个版本，作为定妆照之类的宣传？”
这样，也不算是浪费。
“其他的，就换新的吧。我之前投资那事儿，也还算数。”
虽然许昕洋的公司没有要撤资的意思，但时见歌也不是不愿意再多拿一点来。
想来，王恩庆也不会拒绝。
果然，他眼前一亮，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要是钱的问题能解决，那肯定一切都好说了。
不过……
“这样一来，咱们的拍摄时间又要延长了。你那边，没问题吗？”
王恩庆看向时见歌。
她毕竟和其他的艺人不同，是有成团限定时间的。
又是趁着风头最热的时候，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和他拍戏，白白失去了很多曝光机会。
要是拖来拖去，耽误了她的发展……
“绝对没问题。”
时见歌斩钉截铁。
多好的机会啊。
既能光明正大地减少活动，还能趁机投资一波。
傻子才会放弃！
王恩庆：……
他内心又泛起了一阵感触。
时见歌这份情，他算是真真切切地记住了。
许昕洋那边……
他现在则是恨得咬牙切齿。
无论如何都得让她付出代价！
很快，律师函就已经送到了许昕洋的家里。
许昕洋此刻自然走投无路，只能去找公司了。
她已经找律师咨询过，赔偿的费用简直让她头痛。
……倒也不是付不起，可那样的话，她就得倾家荡产，彻底没有一点儿存款了！
公司必须得帮帮她！
至少，得帮她把法律问题解决好！
可等许昕洋到了公司才发现。
她的经纪人已经被辞退了。
原因，自然是因为和她私下谋划直播等一系列事件，却完全没报告给公司。
接待她的，是个从未见过，面容严厉的女人。
她看着许昕洋，公事公办地开口：“这是你自己泄露的。公司没办法帮你处理。”
许昕洋知道公司的意思。
她咬了咬牙，恳求道：“就、就看在我也为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接下来，我还想继续续约的……”
她的合约今年就要到期了。
之前公司三番两次来找许昕洋，提出了各种条件。
许昕洋却始终看不上。
现在，情况彻底反转了。
严厉女人审视了一番许昕洋，掏出了一份文件。
“你看看吧。愿意的话，这几天就签了。”
那是一份续约合同。
许昕洋看着看着，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
这……这条件，简直就是在趁火打劫！
她一个起码一二线的小花，待遇就和还没出道的练习生差不多！而赔偿费，也需要她来全权承担！公司只不过可以暂时先借给她钱而已！
许昕洋越看越气，差点儿掀桌子。
公司怎么敢——
“怎么。不愿意？”
对面的女人微微嘲讽：“不愿意也没关系。公司也省了给你公关的费用，这次的事还不知道怎么才能平息呢。”
现在网上，已经彻底变成了讨伐许昕洋的狂欢。
之前大家有多同情她，现在就有多恶心她。
反倒是时见歌，经此一役，彻底坐实了“硬刚一姐”的人设……
甚至于还掀起了一股“伤痕妆”的浪潮？
不少美妆博主、网红都开始纷纷效仿。
就连夜光少女其他成员，还有顶流年诚，都晒出了自己的“仿妆作业”。
许昕洋刺向时见歌的刀。
反而成了助她扶摇直上的东风。
许昕洋哑然。
她以往的作品都被下架了。
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筹码。
“……我签字就是了。”
她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恍惚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几天后。
眼看着这场风波的热度就要结束。
《武林》官博忽然闷声不响，发布了几张定妆照。
“武林风起，云涌乾坤。
妹妹 & 阿瑶，你好。@夜光少女时见歌”
所有人：！！！
他们没看错吧！？还真是定妆照宣传？？？
很快，大家便迫不及待地点开照片看了起来。
第一张里，俏皮可爱的女孩儿穿着一身东拼西凑的棉布裙，头发疏成小揪揪。
正大大咧咧地拿着一串儿糖葫芦，脸上的笑容就像糖葫芦一样甜。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就像是邻家还不懂事的小姑娘，眼神中带着狡黠。
阳光沐浴在她的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
让人不禁想跟着她一起微笑。
“好灵气的小姑娘哦！可爱可爱可爱！”
“我去这张照片真的神了，太灵动了，画面感蹭蹭地往脑子里冒！”
第二张。
一身白衣似雪的少女手执长剑，立于山巅。
她脸庞白净如冰，眼眸淡漠中又带着纯真，唇边的笑容轻柔而漫不经心。
就像是……清纯如雪一般的，高岭之花。
不过静静地站在那里，便犹如一幅画、一首诗，令人忍不住驻足观望，俯首称臣。
“这是什么神仙姐姐啊，我人晕了。我宣布这图是我的屏保了。”
“好好看啊，我靠王恩庆真的是会拍美人，简直绝了！”
“等等……我刚意识到这俩人都是时见歌？？？卧槽我居然都没看出来？？？”
所有人：？！
经人提醒，他们这才发现……
居然还真的和传说中一样，时见歌一个人演两个角色！
他们第一眼看过去，居然完全没发现！
是。
时见歌的确漂亮，表现力也很强，之前在广告里就看到过了。
可……没想到她诠释角色的能力，居然也这么强？
不过简单地利用了妆容、衣服和造型，她就能让人彻底难以分辨两个形象。
这种能力，可不是光靠外部因素就能做到的。
那种细节处的动作、一个微微的眼神，甚至于……
唇角的高度和弧度。
全是精心设计。
这才有了如今让人震撼的两个形象。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要是这种一人分饰两角，我完全可以。甚至三个都可以。”
“你怕不是要把时姐累死，小心她找你拼命！不过王导的眼光是真好啊，一眼就能看出时见歌确实有能力……”
“所以说把许昕洋踢出去还是有原因的。她那形象和表现力真比不上时见歌。就一个字，牛。”
“你们都分析啥呢？我直接就是下载，已经开始舔屏了。”
这两张宣传照一出。
再也无人敢质疑时见歌的能力问题了。
——照片都能诠释得这么好，电影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边，刘哥算是彻底服气了。
这年头，发声明没用。
不如时姐一个仿妆来得给力。
你看，这事情不就顺利平息解决了吗？
还趁机吸了一大波粉。
这，或许就是人在剧组拍戏，坐收大批粉丝吧。
不仅如此，时见歌这波操作，还带来了——
“化妆品代言？”
时见歌皱眉，果断回答：“没空。”
她是真没空。
这次可是有正当理由的，她得拍戏。
还是两个角色的戏份呢！
时间紧任务重，没空再正常不过了。
刘哥咳嗽一声：“那什么，人家知道，也很理解……所以，就说你先安心拍戏，就找一天。啊不，一个晚上，来帮忙带货直播一下就行。”
其他的广告啊拍照啊宣传啊，都可以等拍完戏再说。
这诚意，真心没得说。
“带货直播？”
要说时见歌有什么不太了解的，可能就是这个了。
她以前还真没有过类似的经验。
“是。”刘哥尽心尽力地解释，“这个品牌我觉得不错。带货直播呢，也算是你拍戏中途的一个曝光方式，也不耽误多少时间。人家开的价格呢，差不多是一场一千个。”
这还只是坑位费。
这价格的诚意，那更可以说是上了天了。
时见歌：……
就算是她，此刻也忍不住心动了。
主要是前两天不是刚刚给齐亦清花了一笔钱么？
攒攒钱，给全球旅行买买买计划打个底，也不是不行……
“我先问问王导吧。”
时见歌还是没一口答应。
她还是很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不过王恩庆一听，却是立刻就批了假。
还赶紧催她：“快去快去，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别放过了。”
有时候在这个圈子里，错过了可就再也没了。
这个化妆品品牌他也听过，是国内如今风头无俩的第一国产品牌。质量销量都很不错，还得到了国家扶持。
简而言之，潜力无限。
能和这个牌子合作，那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时见歌：……
那就答应吧。
当然，只是答应带货直播。代言什么的，再议。
于是，她就这么被“赶”出了片场。
直播地点就设置在化妆品总部大楼，时见歌匆匆赶来，就在路上卸了妆，整个人素面朝天。
没想到，大楼里不少员工都来围观她了。
大家一脸惊叹地看着她，忍不住激动地小声议论。
“好好看哦……皮肤也太好了吧？简直白到发光……”
“呜呜呜我好想找她要签名啊怎么办？”
“哇，真的好看耶！感觉比镜头上还好看！”
时见歌停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女孩子。
“要签名吗？”
啊啊啊啊!
女孩子满脸通红，看起来已经快激动得晕过去了。
旁边早有人递过来纸和笔。
“我也要我也要！”
“能帮我也签一个吗？”
时见歌就此签了十分钟的名。
等坐在台前时，直播已经马上就要开始了。
旁边的主持人很温柔地打了招呼，说道：“等会我会负责掌控流程，时姐就随意发挥就好，不用太拘谨。某些产品可以试用一下，不方便的话，拿起来展示也可以的。”
主持人之前也和明星合作过。
有些明星看着随和，但规矩不少，什么化妆品不能随意上脸啦，什么我的妆容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啦。
事情一大堆，直播效果还不怎么样。
因此她也不敢随便要求嘉宾。
时见歌点点头：“行。明白了。”
拘谨倒不至于，她还觉得这直播挺新鲜。
“那好，那我们就开始了。”
主持人打开面前的补光灯，把屏幕都列好。
最大的屏幕上，显示出如今直播的画面，方便随时调整。旁边的一个屏幕则是专门负责看观众互动的弹幕。
另一侧，则是由工作人员负责，进行随时沟通的。
此刻，上面列出了同时段的所有主播的热度以及销售额。
时见歌一眼看去，只觉眼花缭乱。
咦。
不过，这是许昕洋吗？
时见歌好像匆匆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旁边，主持人已经打开了直播。
“大家晚上好，久等了。今天我们邀请了一位特殊的嘉宾！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
时见歌的脸出现在了直播间内。
柔光灯下，她雪白的肌肤就像是发着光。
整个人清纯而绝美的面容显露出来，漂亮到不可思议。
小鹿眼看过来时，令人心软到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给她。
屏幕上，弹幕瞬间爆发出无数的惊叹号。
“卧槽？？？时见歌？！她不是在拍戏吗？？！”
“啊啊啊姐姐好好看！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姐姐！！”
“我靠居然和我最爱的化妆品合作了！买爆！”
时见歌眨眨眼：“大家晚上好。”
之前在开机仪式的直播时，会限制发言，弹幕的速度也不快。
她还没感觉过这么热情的观众。
主持人笑着开口：“大家都知道，我们时姐最近的一个妆容教程特别地火。时姐平时化妆水平应该很不错吧？”
“还行，能看。”
时见歌想了想。
弹幕顿时全是问号。
“啊这，这颜都只是能看，那我岂不是不能见人了。”
“好凡好凡！”
“现在是素颜吗？求现场教学啊！来一个！”
“现场教学吗？可以是可以。”
时见歌顺手就拿起了面前的品牌产品，“先从打底开始吧？”
主持人立刻上了准备好的粉底液链接。
“时姐现在用的，就是我们家的新款粉底液。服帖轻薄不卡粉，还含有养肤成分，现在是最低活动价，一瓶299，限量一万瓶！”
时见歌的手轻轻扫过脸颊。
粉底液就像是她的第二层肌肤一样，稳稳地贴在上面。
除了略显白了一些，还遮掉了一颗她眼角的痣，简直自然到完全看不出来。
……这么好的妆效，顿时就让直播间的所有人疯狂了。
买！
不买不是人！
时见歌这边才打了个底，那边主持人已经略带惊叹地宣布：“卖、卖光了……一万瓶没了。”
这速度，简直绝无仅有！
她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时见歌真能带货！
她本来底子就好，化妆技术不错，用化妆品效果也格外出彩……
这完全就是活广告啊！
“大家别急，我们这边紧急补货，再上了一批……啊，这又被抢光了吗？那我去和同事申请一下，大家先看时姐用的眉笔哈。这款眉笔也是很好的，有三种颜色……”
旁边，化妆品牌的工作人员都疯了。
全都奔跑着，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不是没想过可能卖断货，但估计着怎么也需要个半小时一小时的。
这时间，也足够他们分析数据，充足补货了。
——谁知道观众们压根不给他们准备？！
时见歌这边还没画完，那边的链接就已经卖光失效了。
到最后，连主持人都来不及开口了。
粉底液、眉笔、眼线笔、眼影、口红……
一个一个上，又一个一个地被抢光。
这回，所有人看时见歌的目光，都不止是惊叹她的容貌了。
——这姐，是财神啊！
时见歌专心致志地讲解自己的化妆手法，还真是在“教学”。
等她结束，镜头里便是一张神采飞扬、自信潇洒的面孔。
比起之前的温柔清纯初恋脸，又有所不同。
“好看好看！绝绝子！这个妆容我明天就画起来！”
“全套get，这就和时姐用同款！”
“能不能换一下别的口红色号啊？想看看别的效果。”
时见歌一眼瞥到了弹幕，便点点头。
“那我换一个。”
毕竟是拿了大价钱报酬的，好歹也要敬业点。
而且这么多化妆品，试一试还是很爽的。
试问，哪个女孩子能拒绝呢？
时见歌就快乐地试起了不同的口红色号。
她试哪个，哪个口红的色号就瞬间被抢光。
到最后，连补货都没办法补了。只能上预定定金的链接。
主持人感慨：“你们今天太热情了。”
观众们也很无辜。
她们不是冲动消费。
——实在是，哪个色号在时见歌的嘴唇上，都好看啊！
作者有话要说：观众：看着就想和时姐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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