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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安心下有些惊讶,瞧了眼一旁的樱桃也是一脸震惊,看来最近忙着料理苏武全的后事,也没怎么留意外面的风言风语。
苏念安哂笑:“齐公子认得小女那便好——今日来寻齐公子,是由于小女的姨妈被误认为偷盗关进了衙门,小女如今无依无靠唯有这么一个姨妈了,还望齐公子能帮个忙,说句话,将我姨妈放出来。”
齐邦业听了觉得好笑:“爷我和你又不熟,凭什么帮你啊,别说给我银子啊,爷不缺钱。”
苏念安走上前,蹲在他面前诚恳的说道:“齐公子若是能帮小女,小女能给齐公子准备一个大惊喜。”
齐邦业瞧着苏念安那白软娇嫩的脸蛋,他克制了下上手捏一捏的冲动,只问道:“什么惊喜?”
苏念安神秘兮兮的道:“当然是投齐公子所好,准备了一个旁人想不到的惊喜给齐公子,讨齐公子的开心。”
齐邦业垂下眼眸思索了片刻,其实在鹤都这些年听书逛窑子听曲都有些腻了,着实没什么新鲜的,虽说苏念安可能是故弄玄虚,但也算有个念想,因此他便道:“你把这惊喜给我看看,爷高兴了,就跟衙门的人说一声,放了你姨妈。”
苏念安笑:“素闻齐公子是个爽快人,只是小女准备的惊喜需要些时日,到时候小女会来请齐公子前去观赏,姨妈这些日子在衙门里,还望齐公子能放个话关照一下,不胜感激。”
齐邦业颔首,“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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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伟办事还是很靠谱且高效的,苏念安刚吃完晚饭,正在苏府的院子里来回走路消食,便听到樱桃跑来说道:“小姐,庭伟带了四个姑娘回府了,正在前厅候着呢。”
苏念安一听,心上雀跃,甚至有些激动,她忙快步赶去前厅,手其实还有些抖,脑子里其实也在想,这样真的能行得通吗?
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胸有成竹,不能露了怯。她站在那四个风姿招展,身姿绰约的姑娘面前,沉着脸,轻声咳了咳,而后慢慢打量了起来她们。
四个姑娘都很瘦弱,也是鹤都审美所致,所以姑娘们都追求着盈盈一握的腰和平整的胸,而且即便是折枝楼这种地方的女子,穿着上也是较为保守的,和正常闺中女子看着却是没什么不同,但那开了脸的韵味和举手投足的风味,却也是闺中女子所没有的,而普通人家里的少妇也没有那个勾引人的味道。
庭伟站在一旁观察着苏念安的表情,生怕挑得这四位姑娘不合意,便开口道:“小姐,这四位依次是冰儿、琴霜、玉环、曼娟,都是小的精挑细选出来的。”
冰儿洒脱,琴霜文静,玉环大方,曼娟小家碧玉,性子都还干脆果断,庭伟觉着是符合小姐的要求的。
那四个姑娘一听庭伟自称“小的”,此时一副奴才的姿态,登时便奇怪了,那一身黄衣的冰儿瞪大了眼睛细声道:“公子不是说自己是方洲而来的富商吗?怎的把我们领来了苏府?还自称小人?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她这么一说,其他三个也是一副警觉的样子,蜷在一起瞧着苏念安。
苏念安轻声笑道:“这具体原由呢,暂时先不对你们说了,我只问你们,你们在折枝楼的日子过得好吗?”
最右边的曼娟眨了眨眼睛,而后低声道:“也就那样吧,还不是被人随意欺负的活着……”
玉环叹了声气:“日子嘛,怎么过不是过,两腿一张就来钱了,倒也方便。”
她这话说得直白,庭伟一听,怒斥道:“在小姐面前怎么说话的?这么没体统!”
苏念安摆摆手,笑道:“总归是以色侍人,还受着折枝楼里花魁们的挤压和新来姑娘们的争斗,我估摸着你们过得艰难,所以今日租了你们,也算是我一个想法,但若是效果好,你们就可以堂堂正正的靠着才艺挣钱养活自己了。”
琴霜孤冷的一张脸此刻有些松动,她狐疑的看着年纪轻轻的这个娇俏小姐,轻声问道:“敢问小姐,你让我们怎么做?”
苏念安认真道:“演戏。”
厅堂的人都没听明白“演戏”是什么意思,便听着苏念安接着道,“樱桃,今日先让厨房给四个姑娘做点吃的,再找两个伺候的丫头过去,房间已经收拾出来了吧?领她们先过去吧——对了将我房中的那四本《惊鹊记》给姑娘们送去,各位姐姐,今晚一定要读完呢。”
“是。”樱桃受命,便领着四位还在纳闷的姑娘先离开了。
苏念安松了口气,而后看着庭伟道:“你呢,换身衣服找个小厮,将父亲院子房间都打扫出来,要余出一个空地,足够四五个人活动的地方,贵重的瓷器摆件就都收起来吧。”
庭伟恭声道了个“好”,也便离开了。
灯火昏暗的前厅里,苏念安仰起头,许久才叹了口气,她觉得孤单的很,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她原想着好好当着苏武全的女儿,好好地写写小说开开馆子折腾一下,她就想没心没肺的过日子,谁想到变故来得太快,她觉得前面一片迷茫。
而如今,她只能先着手一步一步的推进她原就想做的,以证明她还在任性自我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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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苏念安起了个大早,坐在原本是苏武全的落云院里,昨日刚来苏府的四个姑娘赶来的时候,正见着苏念安坐在椅子上翻着《惊鹊记》那本书,她听见声响,抬起头看着她们,说道:“用过早饭了吗?今日事情挺多的,要忙一些。”
四人齐道:“吃过了的。”
只见樱桃和另一个丫鬟秋玉搬了一个木质衣架过来,上面的衣服不仅有女子穿的裙衫,还有男子的衣裤,奇怪的很。
樱桃对苏念安道:“小姐,都按着你说的准备好了。”
苏念安点头,站起身看了眼挂着的几件衣服,便道:“你们四个,《惊鹊记》都读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