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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的时候就跟冯哥沟通过,当然没有明说自己的目的,但是我说的是想进一趟深山,整几只大一点的猎物,好给领导送礼。
冯哥当时问我有没有明确的目标,我想了想,说最好是狼皮或者其他皮子好的玩意。
我知道,这样他就会直接带我去目的地附近,野狼谷。
因为四行山里野狼聚集的地盘,最好的就是这个山谷。
而寻亲节目里提到的藏匿孩童的山洞,就在野狼谷的核心区域。
一路上,我都没有闲着,在黑狗的提示下,我很快就收获了四只肥兔子,三只野山鸡。
也算是让我又过了把射击的瘾。
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
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中午十二点左右,我们也顺利地赶到了野狼谷的外围,就直接喊停狗子,开始生火开饭。
对于野外烧烤,本来我觉得自己算是擅长的拿手好戏,但是一看冯哥出手,直接让我吃了一惊。
我到此时才终于明白,后世那业余的“打猎爱好者”跟现在专业的“猎户出身”相比,有多么大的差别。
此行,让我学到了很多野外实战的知识,跟后世在某视频平台上天天看到的生存挑战,户外求生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太震撼了。
我tm看过一遍,只知道震撼,其震撼程度,连形容都不好形容。
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词,颠覆认知。
我们俩和四条狗一起吃过原汁原味的烤兔子、烤山鸡,稍事休整,又继续前行。
进了野狼谷,这里的大型猎物就逐渐多了起来。
不过,它们的狩猎难度,也一下子提升了好几倍。
我盲目自信,连连出手,却没有任何收获。
冯哥还好,他一直在照顾我,指导我打猎经验,自己的木仓却很少打响。
连续的放空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我有些气馁,冯哥为了提振我的狩猎信心,才果断开启保险,一个点射,一头被我惊跑的傻狍子应声而倒。
NNd,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又一次拜服了。
继续行进,我们到了野狼谷的核心位置,周边不时传来一声声小动物的惨叫声,却基本上听不到一丝狼的嚎叫。
这玩意,真的是一种极其狡猾的动物。
冯哥把四条黑狗都放了出去,搜索周边狼的踪迹。
我们俩继续深入。
忽然,一阵“吩儿吩儿”的喘气声迎面传来,冯哥对我大喊一声:“野猪,快让开......”
我吓得一时呆住了。
从听到声音,到看到野猪身影,也就不过短短的几秒钟。
我还在疑惑地想:这是啥情况,不是野狼谷吗?咋会有野猪?
傻傻地愣在当场。
说时迟,那时快,冯哥看我的情况,就知道不对,他噌地一下子把我推开,自己举木仓就射。
啪啪啪啪啪啪!
半自动的一次装弹量有二十发,除了刚才打狍子的一发,剩余的19发被冯哥一口气打出去了。
因为事出仓促,再加上我耽误了一点时间,他也来不及瞄准,饶是如此,也有一半以上都命中了目标。
冲过来的是一头三百多斤的大野猪。
是一头母猪。
我虽然现实中见过的野猪比较少,但毕竟搞了十来年养殖行业,又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出身,这点简单的认知还是有的。
中了十几木仓后的野猪踉跄倒地,一下子翻了两个跟头。
大黑带着其它三黑也跑了过来,呜呜叫着扑上去,有的挂钳子咬耳朵,有的掏后路,瞬间定死了大野猪。
我大喜,冲着冯哥又竖起了大拇指。
冯哥连理我都不理,直接在半自动里开始装填新的弹药。
我有点讪讪的,对刚才自己的表现确实有点不满意。
挺不好意思的。
冯哥压好弹药,随手拔出携带的开山刀,走到野猪前,一刀捅入喉咙,给它来了个了断。
然后,他熟练地开膛破肚,把野猪的一些心肝肚肺扯出来,扔给四黑,拍拍大黑的头,示意它们可以开吃。
边喂狗,他边给我说了句,“南平兄弟,刚才有点急,抱歉了!”
“说啥呢,冯哥,主要是我没经验,给您添麻烦了!”
“要不是您,我这次就危险了!”
我由于激动,对冯哥说话啊都用上了敬语。
然后,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顺带问了出来。
“冯哥,这不是野狼谷吗,这野猪?”
“你看看这是啥野猪?”
“母猪啊!”
“不错啊,还能分出来公猪母猪!”
冯哥为了缓解我的紧张,还调侃我一句。
“嘿,这么大体格,又没有大獠牙,一看就是大母猪!”
“嗯!看情况,这应该是一头刚生完小猪崽的母猪,生产时间最多不会超过半个月,这个时间段跑到野狼谷里来发狂,八成是小猪崽被野狼给嚯嚯了!”
“啊?这么残忍!”
“是啊,没办法,这是一头为了自家小崽子前来复仇的母猪,可惜不知道公猪......”
冯哥的话还没有说完,正在吃猪下水的大黑忽然停下来,对着我们前方开始低沉地嚎叫示警。
呜呜呜!
冯哥连忙停下分割猪肉的手,随即举起了木仓。
“吩儿,吩儿!”
又是一阵野猪的急促喘气声。
不同的是,这次还清晰地听到了几声狼嚎。
冯哥的脸色变了。
他叫停了大黑,举着木仓一步步向前,示意我随后跟着。
前行了一百多米,眼前出现的场景让我们吓了一跳。
一头大约四百斤重的大公猪,正在独战十几头野狼。
大公猪的獠牙一长一短,似是被折断了一根,断处还闪着逼人的寒光,身上早已伤痕累累。
地上,却横七竖八的躺了五六只野狼的死尸。
还有两头负伤的狼,摇摇晃晃的站立着,不过也没有退出战斗。
猪狼大战已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在场剩余的七八头野狼又慢慢逼了上来。
包括那两头负伤的狼,也在缓缓进攻。
大公猪“吩儿吩儿”乱叫,身子却不动分毫,它的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染红了下面的白雪,看着似是到了强弩之末。
那叫声,充满了悲伤。
我忽然想到,刚才冯哥乱木仓打死的那头母猪,难道和这头大公猪是一对儿?
这声声悲鸣,难道是它在呼唤自己的伴侣吗?
也许,它听到了那一阵木仓声,心里猜到了结果。
我仿佛看到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