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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多。
绿城火车站,一辆颇具年代特色的绿皮火车缓缓进站,鸣笛声响起,车门打开。
易南平扛着简单的行李,从车厢中快步走出来。
他的身后,紧跟着的是空着一双小手的王飞虎。
两人一边出站,一边四下里乱瞧。
这就是现在的省城啊!
听说火车站这边最繁华,最热闹,可掏包的贼也更多。
可是,虎子纳闷地想,这里跟开阳县东关街比起来,除了人多点,也没啥啊!
楼也不算高,街也不算宽,要不是这个大广场,愣是分辨不出来,这里就是全国闻名的火车站。
他紧走两步,望着易南平低声问:“二哥,管哥和冯大哥,送咱们的时候不都是说,这里扒手多吗?他们让咱俩小心点,说得那么邪乎,我咋一个扒手也看不见?”
“切!”
易南平对虎老大现在的无知,表示十分鄙夷,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都不知道这孩子,上辈子咋能混那么大。
也不具备啥一统江湖的潜质啊!
“熊孩子,扒手脸上有没有写着字,你能看得出来啊!”
易南平训他一句。
有句话他还没有说:咱们两个人所有值钱的家当,都让老子扔到农场空间里了,扒手来了能咋着?难道还能钻到空间里,给老子扒走不成。
他们俩正在这里边走边说,忽然,一个戴红袖章的老头,手里梆梆梆地敲着梆子走过来,迎面撞了易南平一下,脸带诧异的面色。
他没有再看易南平一眼,就又敲起了手中的木梆子。
“小梆子,敲三敲,个人小心个人的包........”
红袖章老头走远了。
虎子还回头看了他几眼。
“二哥,那老头........”
“嘿,应该就是广场这里聘的兼职管理员大爷,他们提醒你注意扒手,这也算是告知义务吧,可.......”
易南平给虎子解释着,向出站口的方向走去。
他得眼神比较好,已经看到了那里一个高高举起的牌子:接开阳县易南平。
“不对,二哥,那老头不对头.......”
虎子皱着眉头说。
“咋不对头了?”易南平觉得很正常啊,他迎着那个牌子,边走边问。
哪知道,虎子一把拉住了他。
“二哥你看,本来大家都是好好地走着呢,经那老头一喊,大家伙都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的腰包位置,这样一来,岂不是把钱包就暴露了出来,而且,谁带的钱越多,谁的神情越紧张,不自然........”
“不会吧?难道这里.......”
“怎么不会!二哥,你看,那个角落的那个小男孩,还有这边,那个家伙,眼神都盯着旅客的腰包看,他们应该是在投石问路,一有机会,就会下手了,还有那个,那个........”
虎子一口气点出来四五个异常的地方。
易南平随着他手指的方向,逐一望过去,看到基本上他锁定的都是小男孩。
他俩交流的声音不算小,此时已经惹上了人家注意。
可虎子这家伙艺高人胆大,一点不怯场,还在那里闹哄哄地说着。
随手乱指。
最后,他发现一个角落里的男孩迎着一个妇女走过去,像刚才红袖章老头撞向易南平的一样,撞了一下那个妇女。
很快就又闪开了。
“不对,那家伙得手了!”
虎子一看就急了,他边跑向那个疑似扒手的小男孩,边冲易南平喊:“二哥,你让这个大娘看看,是不是丢了东西!”
这一番动静如此大,早惊动了周边的很多人。
蹊跷的是,大部分旅客都顾不上看热闹,而是直接加快了出站的脚步,急匆匆地走了。
只有小部分旅客放缓了脚步,不过不是过来帮忙,而是自己低头检查起来了随身物品。
易南平没奈何,只好迎着那个妇女走过去。
还没等他出声问,就见她仔细摸了一下右下角内衣的位置,然后脸色大变,一下子哭了起来。
“啊,老天爷啊,我的钱,我给孩子看病的钱啊,咋不见了呢?天啊,这是我孩子的救命钱啊,孩子还在儿童医院住着院呢,咋办?这该咋办啊?老天爷........”
她哭得稀里哗啦,喊得语无伦次,一看就是惊吓和伤心到了极点。
快要崩溃了。
这个时候,易南平也不用再问了。
他已经基本上确认,虎子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盯的那个家伙,应该就是作案者。
只不过,不知道人家的同伙多不多,虎子能不能拿得下。
毕竟,这家伙也就是个孩子。
想到这里,易南平把手插到了他自己的行李包中,看似在翻找东西,其实是想掩示着从农场里拿出来一个近战利器。
比如说,那个电警棍。
可是,还没有等他下一步动作,自己就惊呆了。
行李包内侧,靠近他身体的这一面,不知道何时竟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里面的几件衣服,明显被翻了一遍,乱七八糟的。
他明明记得,自己来的时候,都是收拾好了的。
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行李包中间的。
这事儿闹的!
忽然,他想到了刚才虎子说的那句:“那个老头不对头!”
易南平当时还反驳他来着,现在看,那个戴红袖章的老家伙,确实不对头啊!
不过,老东西的手速,也他妈太快了。
只不过一闪身的功夫,就划开了贴身的包,还翻检了一番,虽然明知道他偷不走自己的东西,可易南平心里还是觉得,挺震惊的!
不好,这老头跟偷中年妇女钱的那个小男孩,明显就是一伙的。
既然老头是高手,那虎子再跟下去,就太危险了。
想到这里,易南平再也顾不上地上哭叫的妇女,他将自己的行李包一扔,撒腿就向刚才虎子跑走的方向追去。
心里,担心极了。
很多旅客看到这一幕,都将离站的步伐,又加快了一点。
基本上都是一溜小跑了。
不过几分钟得功夫,大家都走的个干干净净。
空荡荡的出站口,只剩下了那个中年妇女,还在地上边哭边嚎,叫着老天爷,撕心裂肺地质问着苍天。
当然,还有那个在出站口高高举起的牌子。
接开阳县易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