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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科学统计,正常男人每日的立正次数是11次,夜间立正次数是9次,也就是说,24小时间,我大概会有20次立正。而每一次的立正,都会让我有针刺骨髓般的疼痛。因此,在理论上,我必须得控制自己的大脑思想,不能让思想随意抛锚。
但世事并非如此,往往是你害怕什么,他就会越出现什么。
比如平时我看到女子的内衣,不过是掠过而已,但今天不同,看了一眼,就担心自己会被那内衣勾起欲望,从而遭受痛苦。本来没有的事,被我一担心,就有了事,我能从那内衣上联想到他的主人,以及他主人的大小,饱满度,柔软度等等。
貌似这就是眼球效应。
像现在,我在小花宿舍,这里到处都充斥着浓烈的女子气息,包括饰品,床单被罩的颜色,枕头的形状搭配,以及屋内衣架上那一排花花绿绿的小衣服小裤子。
最主要的是,小花还是我未婚妻,也就是说,我拥有对面前这个妖娆无比的女子可以行使任何越礼的行为而不会受到任何法律管制和道德谴责。
这无疑是致命的,尤其是小花故意在我面前将她婀娜多姿天性妖娆故意展现出来的时候。一个伸懒腰的动作,一个撩头发的眼神,甚至是一声慵懒的轻叹,都能让引起我的无限联想,进而变的痛不欲生。
我说:“小花,那你先忙,我先回家里看看。”
小花在背后说:“那你走好,我不送了,对了,忘了提醒你,过多运动产生的摩擦会导致血蛭子小距离运动,且不会产生任何疼痛,这一点你注意下,免得到时跑进膀胱里,那可就麻烦了。
小花一句话,又把我吓了回来,静静坐在床边等。过了一个多小时,小花才收拾停当,我问她,“你不上班么?”
小花道:“我请了三个月的婚假,还上什么班。”
“三个月的婚假?你怎么请下来的?”不得不说,这个事有些夸张,就算你国营企业再怎么离谱,三个月的婚假还是有些玄乎。
小花一扬眉,“我是大龄青年,就是剩女,这个你不知道么?组织上为了照顾我,多批两个月也没什么。”
我又问,“那你今天准备做什么?”
小花一耸肩,“我不知道,下午想去逛街,买衣服,你看,还十天就结婚了,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而且,结婚那天的化妆得定型吧,你看看我这样子,灰头灰脸,难怪未婚夫要跟别的女人乱搞,你说对吧。”
我脸一红,“你就别埋汰我了好姐姐,我知错了还不行?你就是打我骂我一顿都成啊。”
小花一吐舌头,“我可不敢,怎么说也是我未婚夫,要是打的急了,结婚那天突然反悔怎么办?那我的名声可就全臭了,到时就真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说是吧。更何况,我这夫婿长的人模狗样,不知把多少女子都迷得团团转,我怎么舍得。”
小花话里夹枪带棒一通猛砸,我连抬头看她的勇气都没了。转头从床边抽出一本美容杂志,结果打开里面就是一张红果果的丰胸广告,赶紧丢了放一边,问小花,“你这有什么消磨时间的小说么?要不带黄的。”
小花一甩头,“不带黄的?《知音》?《故事会》?我这没有。”
我只得继续坐在床边等,既然眼睛不敢乱看,脑子又不敢乱想,干脆闭上眼睡觉,反正昨晚也没睡好。结果闭上眼不到一分钟,小花就拍着我的腿道:“起来,我要洗头,帮我去打水。”
我提着两个水壶,慢慢腾腾地出门,走向锅炉房。为了避免走路中造成摩擦,我将两腿分开了些。在走廊尽头碰到副局长,笑呵呵地招呼我道:“小萧来了啊,听小花说你们快结婚了?”
我笑答:“还十天时间,现在正在准备呢。”
副局长点头,“好,那到时候我去喝喜酒。”末了又一脸忧色问我,“你这是怎么了?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厉害的痔疮?这可不好,痔疮容易引起肠道癌,要早早治疗啊。”
怀着极其郁闷的心情打好水回来,路上又碰到户籍警小张,一路唱着“菊花残,满地伤,我的笑容已泛黄……”从我身边经过,都过去了还扭头疑惑地看着我的后背。
此刻我真有一股子拿开水泼他的冲动。
回到房里,小花已经脱了毛衣,只穿了紧身秋衣,将个身材裹的玲珑有致,煞是诱人。我不敢看,扭头向一侧,闷闷说道:“水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花一捋头发,一声轻笑,“你怕什么?什么场面没见过?见了自个儿老婆吓成这样?来,把热水冷水搀在一起,倒进壶里。”
我一一照办,,此时蒸汽一上来,暖气再一激,屋里雾气腾腾,像是仙境,而小花,就成了仙女。仙女的想法刚一上来,我就感觉胯下一阵刺痛,哀嚎一声,险些没把开水倒在脚面上。
小花惊道:“哎呦,你这是做什么,快来给我看看烫伤了没。”说着就拿过我的手仔细看,还怜惜地轻轻抚摸,故作温柔装轻轻哈气,嗲声嗲气安慰道:“乖,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烫伤你可怎么办呀。”
我此时是有苦说不出,只得一味傻笑,将手抽了回来说道:“你要真为我好,那就把血蛭子给我取出来,这样我就方便多了。”
小花嗔道:“那怎么可以,我取了血蛭子,你又去勾搭别的女人,这可不行。”
我赶紧举手发誓,“向伟大领袖毛主席保证,我今生再也不会碰其他女人,如有违反,天打五雷轰。”
小花扑哧一笑,“哎呦乖乖,你又不是第一次发誓,这话我都听出了耳茧子,你就不能换个方式。”
这句话说的我很没面子,不因为别的,她要鄙视我可以,只是连累了毛主席老人家我就觉得自己特不是人。
小花问我,“你疼不疼?”
我摇头说不疼,小花说那好,不疼你就站边上帮我倒水。
我将盆子放在高凳子上,小花站在弯腰将头发全都撒下来,让我提着水壶往下浇。这一刻,我脑子很奇特地想起了五岁时的柳老师,她也是让我提着水壶往下浇,虽不同的是,当年我是站在凳子上,如今我是站在地上。
这还是不算,耳边仿佛响起了一窜京剧,似乎是周润发当年拍那个百年润发的洗发露广告,咿呀的胡琴,哐呛的锣鼓,撩拨人心思的花旦唱腔:串串相思,藏在心里,相爱永不渝,忘不了你……
这么一想,我就知要遭,赶紧将手里水壶放一边,扭头看看墙上的八荣八耻,才把这痛苦抗过去。
小花觉察出我的不妥,也不说话,指着旁边的洗发水道:“帮我倒上,替我洗头。”
我像洗发店的洗头妹一样,用洗发水搓成满手泡泡,给她抹上。同时心里暗想,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被她捏了把柄,暂且不跟她计较,等以后将血蛭子取出来,再在床上好好治她,让她知道,我这“金麟”的厉害。
这么想着,感觉小花身子一动,随后听到她鼻子一哼,“小样,最好别在心里骂我,不然你会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差点没把我吓瘫,都忘了她还有这本事。随后收了心思,安心地帮她洗发,仔细揉搓。
用清水清完头,又拿吹风机帮她吹干,这才算大功告成。心想,这下你该没什么要作弄我的。
谁知小花对着镜子一摆头,忽然一声娇喘,“哎呀,我的脖子扭了,快来看看。”
我心一慌,赶紧过去在她脖子上摸了一圈,焦急问道:“哪里哪里,很痛么?”
帮她捏了一圈脖子,她又道:“坏了,我背后扣子开了,帮我扣上。”
我登时脸就绿了,闷声说道:“不扣,你是在故意玩我。”
小花脸一黑,“不扣是么,那好,我看你带着那东西能撑几天。”
威胁,这是赤果果地威胁。我悲愤说道:“你明知我一碰你就会痛苦,你还故意来害我?”
小花一声嗤笑,“你明知你和别的女人弄我会痛苦,你还不是故意来害我?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一晚上都接连三次?!”
我这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大声辩解,“那我认错还不行,我都向你保证以后再不犯了。”
小花一句话:“不行,你的保证不作数,想想吧,这都多少年了,差不多有十年了,你一爽我就痛苦,没个白天黑夜,要不是老舅后来提醒,我都不知道是你这夯货搞的鬼,要不然,老娘这身子能给你留到今天?这都不算了,已经告诉你缘故,你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我岂能轻易放过,好不容易今天抓住这机会,不好好收拾你一回怎么能出我这十年来恶气?”
小花这么一说我才感觉,自己真是有些过分了,可是她也不能新帐老账一起算啊,要算老账,那上辈子的加起来不就快三十年了,我怎么还得起?于是问她,“那你这病有没有的治?老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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