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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仅仅是触动片刻,她倏地反应过来,纪御霆这番话的意思。
“你是想说,如果我舍不得嫂嫂跟着鹿琛受罪,就原谅鹿琛?”
纪御霆单手开车,盯着前方路况,笑得温柔,“知我者,笙笙也。”
笙歌沉下脸,“断绝兄妹关系,不是说说而已,如果不是我命大,之前几次都差点被鹿雅歌弄死了,他身为我的亲大哥,这样维护一个私生女,想想就让我心寒。”
纪御霆叹息:“说到底,老婆只是心里有气,是不肯原谅他罢了。”
笙歌不解释,冷眸看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路灯,“温莎安妮究竟是不是鹿雅歌的事,得查个清楚明白,只能辛苦嫂嫂忍受几天,想必几天内,一定会出答案的。”
纪御霆不再说什么,开车回了御笙小筑,心满意足的抱着老婆睡觉。
接下来的两天,安宁山依旧没什么动静。
林叔打电话跟笙歌汇报,“小姐,最近真没有别人进祠堂,大少爷这两天腿伤得挺重,嗓子又哑得无法出声了,这个惩罚挺重的,要不然……”
求情的话还没说完,被笙歌打断,“嗓子哑了,就让他抄写,写完位置。”
林叔还在帮鹿琛争取减罚:“那要不然,给大少爷垫个蒲团跪?祠堂的地砖太冰冷,大少爷之前就伤了膝盖。”
若是垫了蒲团,温莎安妮那边就知道她是心软了,鹿琛这几天受的罪,怕是更白费。
笙歌掐紧手心,一遍遍提醒自己,鹿琛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大哥,只是鹿家的大少爷,鹿家族人,不配心软,是他犯错该受的。
“按我说的办就行了,只要人没晕,该怎么执行就怎么执行,不用再将这些事特意告诉我。”
她态度强硬,很快挂断电话。
下午,她去了一趟游戏俱乐部基地。
宁小晴已经连着上了两天的班,她想去看看情况。
她到基地的时候,宁小晴正在跟另一个经验老道的战队经理交流,做笔记,单独开小会。
听了一会后,她将宁小晴叫出来,“感觉怎么样?习不习惯?”
宁小晴实话实说:“这份工作我很喜欢,看着选手们打比赛赢了,我跟着高兴,输了,就跟他们一起总结经验,除了晚上回去,得被骅少辅导考研的事,其他都很习惯。”
笙歌噗呲一笑:“我家三哥这是赤果果的被嫌弃了?”
宁小晴撅起小嘴,愤愤控诉:“笙歌你都不知道,骅少管我管得可严了,每天晚上辅导,要做题要抽背,错了还会有惩罚,我从小就是在方城福利院长大的,还没被谁这样严厉的管过呢。”
笙歌摸摸她的头,帮着劝:“这不是挺好?传说中的爹系男友被你捡到了,该偷着乐才对,还能体验一下从未享受过的父爱。”
宁小晴怒了努嘴,没反驳。
笙歌:“三哥是真的对你很上心,你们之前也是真的很相爱,其实你失忆,他挺自责的,我希望小晴能尝试重新接受他,如果接受不了也没关系,早点跟他说,早断早痛。”
“倒没有要退婚分手的程度……”宁小晴小声嘟囔,低头绞着手指,“我一个人闲散惯了,被人这样管着,有些不习惯,我也在尝试慢慢适应。”
笙歌哄着说:“慢慢来,不着急。”
宁小晴点头,“总听你们说起这四年来,我跟他的感情,我挺好奇的,笙歌能跟我讲讲吗?我想尝试下能不能记起来。”
这种忙,笙歌当然要帮。
她将两人是如何第一次认识,如何变得熟悉,中间那些曲折,又笑料百出的经过,一点点讲给宁小晴听。
宁小晴听得很认真,但很令人失望的是,她依然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个字都想不起来,脑海里连一个画面都没有。
笙歌看她情绪低落,拉着她一起去看选手打训练赛。
两个女孩儿津津有味的看游戏比赛,很快就忘记了之前的一丢丢不愉快。
一晃就是半下午两个小时过去,笙歌最近白天都在处理俱乐部投资的事,临到下班之前,会腾出两个小时的空隙,回一趟鹿氏集团开会。
见过宁小晴后,她掐着开会的点,离开了游戏俱乐部,坐上豪车准备前往鹿氏。
但她刚坐上车,甚至没有点燃发动机,手机就响了。
是林叔打来的。
笙歌立刻正色,接起电话,“小姐,两分钟前,那位温莎安妮小姐,进了别墅,这会儿就在祠堂门口。”
等了好几天,鱼儿总算上钩了。
“别惊动她,你那边盯紧了。”
“好的小姐,她那边好像暂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似乎还想进祠堂,要让她进吗?”
“让她进。”不进去,笙歌怎么能要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她发动豪车,调转方向盘,火速往安宁山的方向回去。
*
祠堂外,温莎安妮隔着门缝,看了会里面的情况。
鹿琛依旧跪得笔直,面前摆了个小茶几,正在专心抄写经书。
“咳咳咳……”
祠堂里时不时回荡着他沉重的咳嗽声。
连着几天从下午跪到第二天早上,膝盖有些吃不消。
鹿琛身体微晃,疼得钻心时,就自己揉一揉膝盖。
温莎安妮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打开祠堂的门,缓缓走进去。
听到身后有高跟鞋的动静,鹿琛抄书的手微顿,仅仅是几秒钟,他两耳不闻窗外事,再次投入抄写中。
温莎安妮走到他身侧,缓缓蹲下,平视着她的侧颜,“琛爷不是小鹿总的亲哥哥吗?她为什么要对你这么狠?”
鹿琛不理,专心手上的抄写任务。
温莎安妮叹息,“我知道这是鹿家的家事,我作为一个外人,不该过问,但看到琛爷被欺负得这么惨,我是真的为琛爷抱不平。”
鹿琛完全当她是空气,连余光都没有瞟她一下。
温莎安妮一向自来熟,自顾自的继续说:“上次听小鹿总说有个私生女妹妹,难道是因为这个私生女的事,迁怒到琛爷身上?”
鹿琛手顿住,总算有了点反应,冷冷抬眼凝视她,是警告的意味。
尽管已经不问外事,他多年来的威仪,丝毫不减,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畏惧。
但对方是温莎安妮,虽有畏惧,却还是忍不住接着问:“小鹿总这样对琛爷,她根本没把你当哥哥尊重,琛爷难道就没恨过她?”
笙歌就在祠堂外面站在,将祠堂里单方面的自说自话,听得清清楚楚。